第 31章 尸臭
市公安局后楼法医实验室内。
老教授指着我的鼻子生气地说：“杨七，你是我最有前途的学生，可你在外面干什么？我带你三年了，你别告诉我你没有过去三年都在这里。”知道法医的工作是什么！”
在林教授身后向我摆摆手，示意别再说了。这位同校的学姐不止一次来学校给我们客座讲课，她和我很熟悉。
林教授又教训了我几句，指着隔断的帘子：“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我现在就让你提前练习，你去检验一下那个人的死因。”如果检测结果不正确，你可以转去其他科室！”
我默默地接过王丽递过来的白大褂，戴上口罩和手套，走到帘子后面。
我只为老教授的训斥感到羞愧，为他的教导感到遗憾。
我不能也不想告诉任何人这些年我有多么难过。我是一个男人，路是我选择的，无论如何我都要走下去……
半小时后，我把血样放进冰箱，从窗帘后面走了出来。
“死亡原因？”林教授拿着一个文件夹，头也不抬地问道。
我说：“经初步检查，死者的死亡原因是机会致病菌侵入血液循环，病灶产生毒素，引起全身血液感染。”
林教授依然没有抬头：“你觉得两个人，在同一个地方，同时被感染、同时死亡的概率是多少？”
“不超过十万分之一。”
“在哪儿？”
“为零。”
啪！ ”
林教授突然合上文件夹，皱眉瞪了我：“以你的专业知识来说，死者死亡的直接原因是什么？” “这是败血症。”
“我说的是你的另一个职业，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阴阳师！杨大师！”林教授厉声说道。
我抿着嘴唇，低着头没有说话。
“杨大师，给我你的另一个答案！”林教授把文件夹扔到了桌子上。
我抬起眼睛，直视他的眼睛：“你说实验室里没有第二个答案。”
“假设的答案！”
“不！实验室里只有假设分析，没有假设答案！”
林教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出去！”
我默默脱下白大褂，放下这里的一切，向他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走了出去。
……
“杨七，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对不起。”张兰一路向我道歉。
直到停好车，我才转过身来，缓缓说道：“我的事与任何人无关，所以你不需要道歉。”
“不是……我……你还能毕业吗？”
“不知道。”
上了楼，我就直接进了这两天住的房间。直到深夜，张若曼才敲门，请我吃饭。
这顿饭是张若曼做的，很丰盛，桌上还多了一瓶酒。
我拿起酒瓶，看了看，微笑着对张若曼说道：“52度，你是不是又想增加阳气了？”
“杨七，兰兰跟我说了今天的事情，只是她无知，没有考虑到……”
“停下来。”
我拧开盖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这两个职业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怪罪任何人。”我看了一眼跟着我回来的马尾辫，又看了一眼。张兰：“你们系的男同学好像年龄都比较大。”
张兰眼里含着泪水，听到这话，脸却红了，“你明明知道，那些人都不是我的同学，我本来就和苏颜和灵灵约过，我不知道苏眉和谁约过来的，如果你不知道的话。”不信你去问苏颜！”
“我相信。”
我随口说道，喝了一口酒，咂嘴，看向扎着马尾的苏颜。
回想起来，她和她的双胞胎妹妹死在餐厅的包间里，真是让我害怕极了。
张兰说，他们一共约了四个同学。现在苏梅和另一个叫张玲的同学都死了，苏颜在当地没有亲戚，所以就允许她暂时住在自己家里。
张若曼仔细地问我那两个女孩是怎么死的。
想到下午实验室的测试，我皱起眉头，一口气喝掉了杯子里的酒。 “我对苏美做了初步检查，死因是败血症急性发作，导致心脏骤停。”
“败血症？”张兰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我点了头。今天下午林教授让我检查的尸体不是别人，正是苏美。
“灵灵和那个男人呢？他们也得了败血症吗？”张兰问道。
我说：“我没有给他们做任何化验，但从表面上看，三个人的死因应该是一样的。”
见苏颜眼睛红肿，浑身麻木，我示意张兰别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我想起了李宗失踪的事，于是给张若曼倒了半杯酒，自己又倒了一杯，喝了一口，问她：“你和林汉声是什么关系？”
张若曼道：“兰兰的父亲和韩生是二十多年的老朋友了，兰兰在这里读书，所以我就过来陪她，韩生一直很照顾我们。”张兰说道：“姨妈出事之后，我就去找林叔叔求助，他待我就像是自己的女儿一样，还帮我想办法帮忙。那个成风……他也和我们一样被骗了。”
“他做什么的？”我问。
张兰说：“和我父亲一样，也是做房地产的。”
我去了，现在我有点相信她所说的事先不知道中午会有一顿丰盛的晚餐是真的了。
房地产绝对是中国最赚钱的行业。房地产老板的女儿真的没有理由当糖爹。
我又问了一些关于林汉声的问题，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张若曼因为公安局的事感到非常抱歉，一直让我多吃点东西，还陪我喝了一会儿酒。
如果无心，和女人喝酒是最无聊的事情。想起江瞎子的话，我让他们吃完晚饭早点睡，明天一早去凌思家。
下午发生的事情确实让我心里很不爽。本来还想着给徐来打电话，现在却没心情了。
我没让展会若曼多喝，自己却郁闷的喝了半斤多，胡乱洗漱，回到屋里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突然感觉不对劲。
当他翻身的时候，他的怀里竟然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的身体很柔软，很温暖。我看得出这是一个女人，而且她没有穿任何衣服。
这所房子里只有两个女人。难道说……
想起吃饭时喝完酒后张若曼的脸颊，我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女人那丝般纤细的手臂搂住我的脖子，压在我的身上，不停地亲吻着我的脸、脖子、胸口……
我确认这应该是张若曼。
只有像她这样成熟的女人，才能如此主动热情，有着融化男人的激情。
她的唇如蜻蜓般回到我的脸颊，两人拥抱在一起，即将进入最后一步。
然而，就在她温热的嘴唇碰上我的嘴唇，柔软的舌头试图轻敲我的牙齿时，我突然被一股刺鼻的焦味扑面而来，让我大脑发麻，全身都清醒了。
我突然推开怀里的女人，打开了床头灯。
当我看到女人的样子时，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居然是苏颜！
她的辫子早已解开，柔滑的长发散开，再次张开双臂拥抱我。
她本来就年轻漂亮，现在更是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然而，无论如何我都很难有激情。
这些天我不止一次从她嘴里闻到刚才闻到的味道。那是尸体燃烧的味道！
苏颜仿佛着魔了。不管我怎么拒绝，她还是一直缠着我。她还卑微的跪在床上，想要对我做点什么……
我心里充满了疑惑，不敢再和她共度时光。我再次推开她，抓起衣服就跑出了房间。
看看时间，凌晨两点了。
看看张兰和张若曼的房门，都关着。
苏颜不是和张兰睡吗？为什么来我家？
她刚刚死了。
这并不是说同卵双胞胎的关系比普通的兄弟姐妹要深厚得多。白天姐姐刚死，晚上就跑进陌生男人的房间……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回想起刚才苏颜的样子。她的眼神有些涣散，像是喝醉了或者吸毒了。我突然想起那天早上我来到桑兰家的时候，她突然抱住了我，主动和我做爱。那时候，她的嘴里，同样是尸体被烧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