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章 老师
“放开那个女人!”我一边跑回来,一边向张兰喊道。
张兰已经懵在哪里了,我喊她的时候她却没有任何反应,一脸的愕然和无奈。
我跑上前,试图把她的马尾辫拉开,但当我抓住她的手臂时,我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她是人!
可为什么包间里死去的女人,长相、穿着都和她一模一样呢?
张兰仿佛从一场大梦中醒来,低声说道:“那个是苏眉,这个是苏颜,他们是双胞胎。”
我去……
我的眼睛几乎掉到了我的脚上。
记得上课时,老师曾经讲过一个双胞胎吓死人的案例。当时大家都觉得好笑。现在见面了,实在是一点都不好笑。
警察不久后赶到并开始对在场人员进行记录。
我说出了我的所见,留下了我的身份证号码并想离开。
张兰拉着我,非要我跟她一起去派出所。
我指着那些被盘问的富翁说,陪你们的人很多,然后甩开她,走出了餐厅。
赵放跟着我出去,问我上面的人是不是流血、哭泣,是不是也被诅咒了。
我说这要看情况,很有可能,但这种事情我不敢轻易下结论。
她问我:“如果他们的灵魂也被囚禁,你不会帮助他们吗?”
我回头说:“救?怎么救?我还能救多少人?”
和赵菲分开后,我先去银行存钱,然后又去了老城区。
江瞎子没有开风水馆,只在书房接待客人。我甚至没有给他打电话。我进了巷子,看到他家的院门开着,就直接走了进去。
书房的窗户开着,江瞎子正在和一个戴着眼镜的老人说话。
江瞎子见我进来,指了指堂屋,“你坐一会儿吧。”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消磨时间,从冰箱里拿了一罐饮料,打开电视,一边看电视一边抽烟喝酒。
过了一会儿,江瞎子送走了那人,走了进来,脸色竟是阴沉的。
“怎么了?除皮手术失败,需要彻底除掉?”我取笑他。
江瞎子瞪了我一眼,“你以为你的麻烦还不够吗?还忙着胡说八道吗?”
“你都这么做了,为什么不关起门来哭呢?”我摊开双手,递给他一支香烟。
江瞎子点了烟,吸了一口,指着门口,“刚才来的是市文物局局长周鹤。”
我点点头,一点也不惊讶。风水案与鬼魂不同。大多数现代人不相信有鬼,但大多数人承认风水案的存在。
江瞎子道:“石莲堂的事情,是周主任负责的。”
我兴奋起来,请他坐下说道,我又点燃了一支烟。
江瞎子坐下后,用两根手指指着我:“有一个好消息,也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妈的,我们还想和好么?”
“哥,我并不是故弄玄虚,只是想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见江瞎子表情有些凝重,我也收起了俏皮的笑容,道:“先说一个好消息了。”
江瞎子说:“好消息是,文物部门已经核实,该石棺是民国初年当地一个姓凌的家族埋葬的。”
“凌家?”我突然想到了凌思。
江瞎子点点头,“当时,凌家在当地算得上是大家族了,这应该没有错。根据当时县里的记载,凌家埋葬棺材后不久,凌家就没有人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坏消息?”我问。
“坏消息是,周主任说,石棺上的符文不是普通的杀尸符,而是一种特殊的符符,他说那种符符他曾经见过一次,那次符文出现了,总之,符文很邪恶,刻在石棺上的符文更邪恶。”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说这是坏消息了,只有内部人士才知道这个消息有多坏、有多糟糕。
阴阳界有句话,叫“与神斗,不如与鬼斗;与鬼斗,不如与神斗;与鬼斗,不如与神斗”。与天斗,胜于与人斗。
原因很简单。神有自己的规则,但鬼却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上帝有法则,但人心却难以捉摸。如果有人用邪恶的手段制造出恶魔,往往比单纯面对鬼还要可怕得多。
“看来我已经见过凌家的人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难道是有什么邪恶的魔法师给凌家制造了祸害?”我试着分析一下。
江瞎子摇头:
“我刚才专门问过周主任关于符文的事,他一辈子都在做考古工作,习惯了大风大浪。不过,当他提到上次看到类似的符文时,他的脸色就惨白了。虽然他不明白。他说,以当时发生的事情和他自己的感觉,这绝对是一种罕见的、极其霸道的符文,不太可能有人为了别人的利益而制造局面。”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递给我。
我拍下照片并仔细查看。照片里的就是那天的石棺。
看到第一张照片后,我不禁感叹。照片是棺材盖的内部,上面有明显的划痕。棺材里的人确实是在里面窒息而死的。
看着其他照片,我越发觉得奇怪。
“我去他吗?”
江瞎子发现我表情不对,点了烟,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又把照片从头到尾仔细地看了一遍,把照片扔到桌子上,靠在沙发上,盯着看,喘着粗气。
“你认识这些符文吗?”就瞎子问道。
“不止见过类似的符咒。”
“你在哪里看到的?”江瞎子也瞪大了眼睛。
我俯身指着自己的鼻子,“符是我画的。”
江瞎子愣了一下,然后一拍大腿:“不会吧?你和独风丹阳局的创建者是同一门派的吗?”
从江瞎子家出来的时候,我的脑子一片混乱。
我没有认真研究过道符,只是按照破书上的记载。但道家正宗法术我又不是没见过。
破书里的符和道符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他们不仅完全不同,甚至还带着一丝邪恶。
我从来没有见过石棺上的符文,撕书里也没有任何记载,但我一眼就能看出,那些符文和破书里的符文是一样的。
“嗡嗡嗡……”
我随意地拿起电话。
“到警察局来接我!”
“张兰?”
“快来接我!”
我冷笑道:“别开玩笑了,你的男‘同学’的身价都比我的身价还要高,所以我得去接你。”
张兰明显着急了,“你怎么总是这么武断?就不能听听解释吗?快过来,我还有事要跟你说!”挂断电话后,我转身就往公安局方向开去。
“拿人家的钱去帮助别人消灾,我不管你是贱人还是拜金女,你是我的老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嘀咕了一声,把车停在了公安局门前。
张兰跑过去,打开驾驶座车门,“下车吧,有人要见你。”
“who?”
“下来吧,进来你就知道了。这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带着疑惑,他跟着走进了公安局,来到了后楼的一间办公室。
门一打开,看到里面的人我就傻眼了:“林教授!法医!”
头发花白的老教授皱着眉头盯着我:“杨七,真的是你!”
另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身材高挑,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白色外套,转过身来,掀开外套,一只手插进牛仔裤口袋里,对我扬起下巴,似乎在微笑。看着我:
“师弟,我实在看不出来,你除了学法医之外,还是阴阳师,来来来,师姐给我举手吧。”
“你们相互认识吗?”张兰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恨不得立马掐死她。
我没开玩笑,这个该死的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多蠢的事……
林教授又瞪了我一眼,转身对一个中年男子说了句什么,转身走了出去,沉声道:“杨七,你和王丽跟我来!”
我板着脸跟着他出去了。
张兰拉着我,小声说道:“我告诉他们,你不仅学法医,还懂道术,所以他们让你过来帮助他们。”
我看着她纯洁的眼睛,我再次找不到火。王法医漫不经心地搂着我的肩膀,却小声对张兰说道:“小子,你杀了他。林教授是他的导师,你的热情可能导致他心理评估不及格而毕业啊!”
她撇了撇嘴,对着我扬起了下巴,“师弟,你要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