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章 九世佛
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张若曼惊讶地问我为什么不回房间睡觉。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正当我犹豫该说什么的时候,张兰的房门打开了,她和苏颜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苏颜看了我一眼,她的表情还是和昨天一样麻木、悲伤,仿佛昨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我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打开门,看到的只是床上一片狼藉。
吃早饭的时候,我忍不住问张兰昨晚睡得怎么样。
她说不好,整晚都做了噩梦。
我又问苏颜,她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从她的眼神来看,她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昨晚来过我的房间。
但我可以肯定昨晚的那个就是她,因为一开始我就忍不住在她白皙修长的脖子上种下了一颗‘草莓’,红色的印记就在她的脖子上。
吃完早饭,张兰说要和苏颜一起去公安局。
我把两人送到了公安局,并带着张若曼去找了凌思。
路上我问张若曼,张兰之前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经历。
她说没有,说张兰其实是一个很乖的女孩。虽然她的性格有些咄咄逼人和外向,但她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不合适的事情。
她问我为什么张兰子母凶这么纠缠。
我告诉她先别问,一件事要当作另一件事,不要纠缠在一起,否则只会越来越纠缠。
张若曼再次尝试给凌思打电话,放下电话,担心地说没有人接电话。凌思的家在老城区的一个老式住宅区,距离照相馆不到十分钟的车程。
“她家里经济状况怎么样?”我一边上楼,一边向张若曼问道。
张若曼说道:“还不错,她和正一是大学同学,而且正一家里很有钱。小思的摄影得奖了,很多单位都争着聘请她当摄影师,她一直想开张合照。”所以我很早就没有换公寓,攒钱开了现在的照相馆。”
“对了,她和正一都是本地人吗?”我问。
“不是,正一是江城人,小红和我一样也是江城人。”
来自江城?
我正要再问,楼上突然传来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戴眼镜的青年背着一个人急忙从上面跑下来。
“唐寅!”
张若曼看着这个男人,愣住了。当他看到背着的人时,惊呼道:“小思!”
年轻人满头大汗。他一边跑下去,一边气喘吁吁地说:“思姐割腕了,赶紧……去医院吧!”
这时我才看清楚,凌思的两只手腕上都被沾满血迹的布随意包裹着。
我和张若曼跑下楼,帮忙把凌思抬上车,送凌思去医院。
手术室外,张若曼一直在抹眼泪。
我只能安慰她,劝她往好的方面想。
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后说,幸好生得及时。如果再晚一点,就没有人能救他了。
凌思被送进了病房。不久之后,一名二十多岁的女子来到病房,进门前就哭了起来。
张若曼说,那个女孩叫齐薇薇,是照相馆的美容师。把凌思抱下楼的人名叫唐寅。他曾经是照相馆雇的司机。
后来跟随凌思学习摄影,成为凌思的徒弟。
我问她凌思在当地还有没有其他亲戚。
她擦干眼泪说,凌思上大学时,父母因车祸去世了。现在她除了一个在国外的妹妹外没有任何亲人。
凌思醒来后,张若曼抱住了她,齐薇薇泪流满面。
我受不了这个场面,就去楼梯间抽烟。
“曼姐,这是谁?”一个声音突然问道。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唐寅。我拿起烟盒,摇出一根烟递了过去,说道:“我是她的朋友。”
唐寅接过香烟,拿出打火机,“叮”的一声点燃了。
他吸了一口烟,吐了一口烟,叹了口气,“我知道思姐一个人扛不住,所以就叫薇薇陪着她。这个白痴,居然一大早就跑出去买新手机了。”还好我早上就来了,不然思姐……唉……”
或许是因为他所学专业的原因,我对他的观察很仔细。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阳光的年轻人。他应该不会比我大两岁。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个子比较高。
“你在照相馆工作多久了?”我随口问道。
“照相馆开业前,思姐就已经聘请我当司机了。思姐人很好,对我也很好。她说我还年轻,给别人开车没有前途,所以就教我摄影。”她就像我的亲jju一样。”唐寅擦了擦眼角,又吸了一口烟。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道:“你去莲塘镇拍照了吗?”
他愣了一下,微微翻了个白眼,道:“我去过,那次是和思姐、薇薇、一哥一起去的。”
“你只去过莲塘镇一次吗?”我连忙问道。
唐寅又愣住了,拿着烟的手停在了嘴边,抬起眼睛看着我。
他嘴唇动了动,刚要说什么,楼梯底下突然传来一声怪叫:“卧槽!”
正当我想回头看的时候,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腕。
“跑!”
那个人在我耳边大喊,没有任何解释就把我拉倒了。
跑到下一层,推开安全门,跑上走廊后,他松开了我,双手抱住膝盖,弯下腰大口喘气。
我看清楚他的神情,脱口而出:“是你!”
这个人竟然是曾经和我住在同一个病房的白大宝!
白大宝喘了一会儿气,直起身来,笑眯眯地盯着我:“我救了你的命,你可要好好报答我啊!”
我看到他右手还夹着半支烟,我就抓起它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里。
“你怎么在这里?你刚才是什么意思?”我疑惑地问他。
看着走廊里路过的人们,白大宝扭动脖子,揉了揉长着胡须的下巴,抬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哥,你运气不好,遇到鬼了!”
我眼皮抽搐:“什么?”
白大宝环顾四周,走到我身边小声说道:“我有阴阳眼,能看见鬼!你刚才被鬼缠住了!”
我愣住了,看着他,皱起眉头,推开了他的手。
我对白大宝的印象确实不太好。换句话说,我对留着浓密胡须的人有一种特殊的偏见。我总觉得他们不刮胡子是因为懒。看到大胡子我就觉得有点脏。
白大宝和我年纪差不多,但留着胡子。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刮胡子了。半张脸都被头发遮住了,看上去很邋遢。
关键是,这家伙不只是色狼,而且是色狼和庸俗。
我们住在同一个病房的时候,他一直问我张兰是不是我的妻子,张若曼是不是我的婆婆或者姨妈,甚至偷偷问我是不是有一个母亲……女儿…… 。 双胞胎
“你怎么了?”我推开他再次伸过来的手。
他愣住了,脸色一冷,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杨七,作为一个普通人,我可以理解你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但既然我们见面了,就证明了。”我们是命中注定的,我必须提醒你:你被鬼缠住了!”
他妈的
作为一个无赖,有人指着我的鼻子告诉我:你被鬼缠住了。
我怎么感觉鲁班家门口有人堵着,跳进去骂他,说他不会做木工?
白大宝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屑,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不信,算命先生能骗你一时,就是为了骗你的钱。我骗你干什么?随着发展莲塘镇,我家不就这么拆了。”
我一愣,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大哥,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白大宝用肩膀将我推开,斜眼瞪着我:“你信邪吗?”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信。”
白大宝又看了我一眼,然后凑近了我,低声说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就是传说中的九世佛吗?”
“什么?”张二和尚一头雾水。
这白大宝是精神病吗?
白大宝又环顾四周,俯身低声问道:“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你相信我有阴阳眼吗?”
“信。”
我点点头,但心里已经下定决心:你傻了。
白大宝突然搂住我的肩膀,把我抱到他身边,在我耳边一字一句地说:“你一定是九世童子转世,不然怎么会抽那么多烟呢?”有女鬼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