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章 意外的喜悦
正准备翻出围墙处理猎物，远处有个东西晃荡着走了过来。
众人脱口而出：“我去，怎么有头肥猪。”
山区家猪脱栏会跟野猪混在一起，狩猎碰上这种情况，可以说是中了上上签。
八零年代的二师兄，可比许多野味金贵。
原因都可以理解，家猪油水足，而且猪头到猪尾大家都喜欢。就算是熬过猪油的肥膘，撒上细盐和辣椒粉，也是一种难得美味。
“老头子，咱们运气真好。”
刘春燕从背篓里拿出绳子交给林大山。
这是头本地黑家猪，两扇大耳垂下挡住了半边猪头，肚子直接拖在地面上。这副模样很像母野猪，混在野猪群里确实很难发现。
家猪行动速度不如野猪，现在正沿着野猪逃跑路线，从填埋场中心位置而来。
家猪血混上荞麦和糯米，可以做成血肠，开枪就太浪费了。大家手忙脚乱的做了几个绳套，满怀期待看着肥猪靠近。
二师兄最终中了人类诡计，四人合力一拉绳套拴住了猪前腿。
垃圾填埋场响彻着肥猪的嚎叫，大家轮流摸了摸猪头。
挣扎中的大肥猪力大无穷，大家原地拖曳着向住处而去，无奈这头猪已经野化，处处和几人作对，三百来斤的身躯直接冲撞着四人。
林灿烂说道：“只能就地处理了，这样走山路要出问题。”
“找一棵树。”林大山说道。
众人使出了全力，找了个树叉把肥猪倒吊，大家背篓里都有木桶，先把猪红放了出来。
这样搬运也能轻松一点，只是没办法清理下水，也不能分肉，只能把整头猪抬下山。
南方山林毛竹很多，林灿烂砍了一棵当扁担用，他和林国庆把二师兄抬下山。
肩头虽然沉重，心情却像是小时候过年，路上两人喊着号子边走边停，终于到了实习生宿舍。
听到外面声响，林荣跑出了房间。
看见肥猪林荣高兴跳起，拍手朝房内喊道：“太好了，今天有肥肉吃。”
林雪和肖小丽跑出房间，看着肥猪目瞪口呆。
“发什么呆，快点做准备工作。”林灿烂笑道。
两人醒悟过来，林雪开始生火，肖小丽收集了吊锅，没过多长时间就开始了烧开水。
林灿烂对肖小丽说道：“想办法借个东西泡猪褪毛。”
“单位食堂有杀猪盆，我去借过来。”肖小丽回应道。
刚转身，肖小丽停下脚步，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肖小丽说道：“你们从哪搞来的生猪。”
正在忙碌的林灿烂和林国庆看向肖小丽。
林灿烂收起笑容说道：“你在这住了几个月，见到附近有人养猪么？”
“这里是山脚，山体又挖空了，雨季经常有泥石流，附近肯定没人住。”林国庆也在解释。
肖小丽虽有疑惑，还是走进宿舍拿了东风卡车钥匙。
林国庆轻声问道：“哥，她怀疑我们偷猪么？”
“她没把偷字说出来，就不算是怀疑。”林灿烂笑道。
时间已经不早，今天要在集市卖野猪肉，林灿烂安排林国庆去抢摊位。
“那我坐肖小丽的东风车去。”林国庆说道。
“随便。”林灿烂回应道。
车辆发动后，林国庆和肖小丽离开了宿舍院子。
这时林雪拿着背篓去捡柴火，林灿烂叫住了她。
“你见到肖小丽告诉她，我们回村再通知她来送。”
“喔，我知道了。”
没过多长时间，父母也回来了，他们背篓装满野猪肉，手上还拿着猪皮和步枪。
李春燕喊道：“林荣。”
小家伙扑进母亲怀抱。
“你哥打了头大野猪。”
李春燕把野猪牙亮给林荣看。
打磨好猪牙边角，李春燕从怀里掏了根红绳，穿过洞眼做了根猪牙项链。
李春燕亲了林荣额头说道：“戴上这根项链，宝贝长大会比野猪壮。”
看了看背篓里那些野猪肉，林荣有些不高兴，在他看来野猪不够档次。
林荣撅嘴说道：“村里其他人都是戴狼牙，为什么我们要戴猪牙。”
“野狼奸诈胆小，不如野猪勇敢磊落。”李春燕说道。
林灿烂走了过来，从衣服里拿了项链给弟弟看。
“我五岁的时候，妈妈也做了条猪牙项链。”
既然哥哥也有，林荣开心地把项链放进内衣里面。
“好冰。”林荣笑道。
拍了小家伙脑袋，林灿烂把他关进宿舍。
“哥，你干嘛？”林荣喊道。
没有理会他，林灿烂关好了房门。
林荣在房间里吵着要出来，大家当作没听见，开始各忙各的。
林灿烂和老爹去搬剩下的野猪肉，最后一趟两人把野猪内脏堆在一起，距离水塔房不到五十米。
处理完现场父子回到宿舍，这时肖小丽带着杀猪盆回来了。
杀猪盆装满开水，大家开始请二师兄泡澡。四人分立杀猪盆两边，操作两根草绳在二师兄身下来回抽搓。
换水后将猪翻面，继续这样操作。
接下来要给二师兄刮胡子和汗毛。
生火棍插进刀口吹气，然后在二师兄其他有洞的地方吹气。随着二师兄身体起伏，猎刀在它身上刮过，泡软的猪毛随刀而去。
最后二师兄全身洁净，开始清理下水和分肉。
这活不用那么多人，林雪和李春燕开始了休息，两人来到烧开水的吊锅旁烤火。
总共三个吊锅烧开水，肖小丽在这忙碌了一个早上。
林雪在肖小丽身边坐下，两人对视后微笑。
“小丽姐，今天辛苦你了。”
“这么热闹，再辛苦都值了。”
两位姑娘边晒太阳边聊天，看样子挺投缘。
看到林雪被泡白的双手，肖小丽从军绿挎包里拿了盒雅霜。
“弄点涂在手上和脸上，这样会舒服些。”
接过雅霜，林雪用手指点了点放在掌心。
“多弄点，这东西没那么金贵。”
林雪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多弄了些雅霜涂在手脸之上。
“小丽姐，这东西味道好香，用来吸引长得好看的男人挺不错。”
两位姑娘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