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章 填埋场野猪
喝完肉汤，夜已深沉。
里间睡了两个姑娘和林荣，多余床铺搬到外间会客室，其余人睡在这里。
只有林大山和李春燕还没有睡，老两口守着火盆，准备再添次柴就睡。
李春燕问道：“李桃花的孩子是咱家的么。”
“如果真是咱家孙子，媳妇为什么要害孩子亲爹的命。”林大山苦笑道。
两人看了眼睡着的林灿烂。
李春燕压低声音继续说道：“那得赶快给他找个媳妇。”
“灿烂要把弟弟当儿子，我看他不想找女人了。”林大山说道。
夹山村民俗娶妻异姓，林灿烂只能再找个姓李的女人，不打算续娶家里是安宁了，只是苦了儿子。
想到这些夫妇叹了口气。
“以为时间长了两人关系就好了，没想到搞成这样，当初就不应该逼着他结婚。”林大山说道。
“村里女人是没戏了，得想办法让他找个镇上女人。”李春燕说道。
“我看难，城里人嫁给农民听说过，嫁给山民没人愿意。”林大山回应道。
林灿烂听到这里翻了个身。想坐起来跟父母聊几句，却又怕双亲难堪，想想还是继续装睡觉好了。
老两口怕吵醒儿子，彼此依靠打起了盹。
第二天早晨，篝火还没熄灭。
林灿烂醒了过来，他给火盆放了几根木柴，然后吃起了烤土豆。
林雪也醒了过来，坐在哥哥身旁烤火。
“一会你看着小家伙，我们几个去垃圾填埋场。”林灿烂说道。
“嗯。”林雪答应了声。
“咱家长久在一起过日子，比什么都好，别给我逞强出头惹事。”林灿烂继续说道。
林雪挪动身体靠近哥哥点了头。
吊锅里肉汤开始翻滚，她给林灿烂盛了一碗。
“以后你准备怎么办？”林雪问道。
“我要说服爸妈，让他们再生一个女儿，这样我就儿女双全了。”林灿烂笑道。
林雪噗嗤一声，用力拍打了几下哥哥。
“太好笑了，自己没孩子让爸妈来生。”林雪笑道。
“给我闭嘴这里有外人。”林灿烂喊道。
两人在火盆边打闹嬉笑，声音吵醒了众人，他们见状赶紧安静下来。
山区清晨醒了就再也睡不着，大家披好衣服走了过来。
林荣闻到香味凑近吊锅看了一眼。
小家伙咽了下口水说道：“给我盛碗全是肉的肉汤。”
“遵命，林家的小宝贝。”林雪笑道。
外面天还没亮，大家喝肉汤吃烤土豆。
林灿烂说道：“现在还很早，你们姑娘带着林荣在这休息，我们四个去垃圾填埋场。”
“我今天负责送你们回家，什么时间可以回来？”肖小丽问道。
林灿烂扫过众人脸庞，大家也都看着他。
“八点之前我们要去集市占摊位。”林灿烂敷衍道。
肖小丽没有追问，在她看来乡下人都会念家，这些人很快就会回去。
然而，夹山村祖辈都是山上猎户。
虽然迁移到山谷居住，他们农闲时间依然会打猎，经常拖家带口在山里漂泊。如果碰上适合打猎的地方，大家甚至会在外面住上半个月。
垃圾填埋场就是个好猎场，林家人不会这么早离开。
做完这顿早饭，野猪肉还剩四十来斤。
林雪用稻草搓了两根草绳，剩下的肉分成两份捆好。按出猎人数平分收获，这是大家的默契，不需要别人提醒。
吃完早饭大家走出宿舍。
林灿烂问道：“需要留个家伙给你们防身么。”
肖小丽拍了拍腰间手枪说道：“不用了，你们打猎小心。”
抱起林荣，肖小丽向大家挥着手。林雪手拿电筒，送四人到招待所门口。
林灿烂交给妹妹七十斤粮票，另外又给了三十来张一毛的钞票。
林雪惊讶道：“你从哪弄来的粮票？”
“中午不想吃土豆，买点细粮。另外拖住那个肖小丽，不要让她回派出所。”林灿烂说道。
林雪凑近林灿烂笑了一下。
“哥，你喜欢她么？”
“说什么鬼话，我是不想这么快回村。”
交代完这些林灿烂快跑几步，跟上了父母和林国庆。
到达目的地，太阳刚刚升起。
晨风中的垃圾填埋场显得清冷，野猪正在翻地，四人来到水井房翻身进了围墙。
四人趴在墙头观察情况。
猎物是有了，但是只有一支步枪。
短喷子和钢叉攻击距离有限，过了三十米既没准头也没威力，看来要想办法缩短攻击距离。
昨晚天黑没有看清周围环境，原来整个填埋场呈现凹陷状，森林包围着挖空的山体，这种环境很难接近猎物。
他们只能想办法守株待兔。
林灿烂给老套筒压了五发子弹，给短喷子上了两颗独头弹，然后交给林大山。
“我上房顶了。”林灿烂说道。
“等会！”刘春燕从背篓拿了件雨衣交给儿子。
林灿烂穿好雨衣爬上了房顶。
八零年代雨衣黑色橡胶材质，穿上就像是裹了身轮胎内胎，缩在雨衣里趴在房顶，寒风不再那么刺骨。
这时太阳初升，泛红的阳光照耀填埋场，远处的野猪群很明显。
林灿烂点了根大前门香烟，扫了眼远处的野猪，然后观察离猪群最近的树林。
其他野物也会盯着野猪，而且都是些凶猛的食肉动物，林灿烂等待了几分钟，没发现树林有动静，他吐掉嘴里烟头拉了下枪栓。
挑选最大的野猪，林灿烂扣动了扳机，枪声响后野猪栽倒在原地。
其他野猪受到惊吓，它们跟随另一头大野猪，迈动四蹄朝林子里跑去。
猪群逃跑方向离水塔房太远，林灿烂又开了两枪。
跑在前面的野猪又倒下了一头。
猪群改变奔跑方向，直接冲着水井房而来，没有再开枪林灿烂从房顶跳了下来。
大家都很默契，紧握钢叉压低脑袋，看着野猪经过围墙。
当这些家伙跑过围墙背对大家，四柄钢叉甩了出去，距离很近钢叉力道十足。
猪群后面的猪仔都是百斤以下，中钢叉后倒地开始翻滚四脚乱蹬。
顿时尘土飞扬，哼唧声响成一片。
紧接着响起短喷子和老套筒的枪声，中弹的野猪栽倒后四脚抽动。
猪群只顾莽着往前冲，根本没管身后发生什么事，它们扔下十来个同伴，踏着烟尘进了林子。
大家脸露喜色，看向满地收获。
李春燕抱了抱林灿烂：“咱家老大枪法真好。”
“老妈，咱家你和老爹才是老大。”林灿烂笑道。
四人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