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 章 虐待
一大妈如释重负，立马丢开手。
秦京茹一开始还很开心，以为跟从前一样。给老太太做做饭洗洗衣服，在她做什么不称手的时候帮个忙。
没想到现在要端屎端尿不说，还得每天准时喂药，不时的给她翻身、擦身。
秦京茹觉得被骗了，冲到一大爷家大吵大闹。
最后好说歹说，又答应每个月给她七块钱，才愿意留下。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秦京茹，
何雨柱每天起来都看到她一边洗痰盂一边呕吐。
确实很有毅力。
在她的照顾下，老太太身体一天比一天差。
这天夜里，忽然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何雨柱两人被惊醒，赵玲玲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我去看看。”
何雨柱穿上衣服出来仔细一听，发现是从聋老太那边传来的。
他循声过去，听到聋老太喊道:“好痛啊，送我去医院。秦京茹，送我去医院。”
何雨柱没听到秦京茹的声音，推门进去一看。哪里有秦京茹的身影？不知道跑哪去了。
聋老太见到傻柱，老泪纵横，哭道:“傻柱，送奶奶去医院，求求你了。”
何雨柱心中一紧，忙问道:“秦京茹呢？”
”不知道，不知道。”聋老太痛苦道。
何雨柱转身出来，敲响一大爷家房门。
却只有一大妈在家，她也不知道一大爷哪去了。
何雨柱只得道:“老太太说身上痛得厉害，让你们送她去医院。”
一大妈不以为意，说道:“她天天都这么喊，我们也没办法，只能拿些止痛药给她吃。”
何雨柱皱着眉，认真说道:“我看她痛的厉害，还是带去看看吧。”
一大妈摆摆手:“要带你带吧，我带不动。”说完，她便关上门回去继续睡觉了。
何雨柱本想当作无事发生，但聋老太的惨叫声仍断断续续的传来，赵书铭两口子都被吵醒了。
见他回来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声音听的渗人得很。”
何雨柱叹了口气，说道“没什么事，就是老太太伤口疼，一大爷不知上哪去了。我打算送她上医院。”
赵书铭闻言道:“我陪你去吧。”
何雨柱忙道:“不用，你们继续睡吧，我一个人就行。”
他回到聋老太家，说道:“老太太，我送你去医院。”
然而当他试图把聋老太扶起来时，却惊恐地发现竟然有蛆从她背上掉了下来。
难怪她一直喊痛，难怪这屋里一直有股腐臭味。
何雨柱来不及想太多，迅速用被子裹着老太太就往外跑。
现在三更半夜，也不知道去哪里找车。
跑到外院时，看到有一辆手推车停在那里，估计是大院某一户人家的。
他顾不得许多，把老太太往车上一放，推着车往医院狂奔而去。
这次值夜班的还是上次那个医生。
他检查了一遍聋老太的情况，愤怒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你们怎么能这么对老人。”
他可能很少骂人，翻来覆去只会说着一句:“不能这样的，你们不能这样的。”
何雨柱瘫坐在椅子上，不由得想，自己就这么看着一条生命，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活活的虐待致死，是不是太冷漠了？
……
医生替聋老太清理完伤口，上了药。
他把何雨柱叫到外面，说道:“老人的身体很差，因为照顾得不好长了褥疮，还腐烂生蛆了。
家属最近注意着些，没多少时间了，如果家里没人照顾，就让她住院吧。”
“可以。”
“那去交一下费用。”
何雨柱跟在医生后面，把钱交了。
或许是因为止痛药的作用，聋老太此刻的睡脸看着很安详，没有了刚才的痛苦。
何雨柱迷茫的坐在床边，心中泛起诸多思绪。
他想，或许原来的傻柱做得是对的。他对于聋老太这些人的算计，未必一无所知，但他还是选择按照他们算计的方向去行事。
傻柱身上，真的有宁愿天下人负我，我也不负天下人的侠之大义。
别人或许对不起他，但他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何雨柱守了一夜，天蒙蒙亮时，又去外面买了点米粥，回来时聋老太还在睡。
他把粥放在床头，快速的回了家。
何雨柱特意看了一下，一大爷家门紧闭。他回到家，问赵玲玲:“一大爷有没有过来找人？”
赵玲玲睡眼惺忪的摇摇头，那就是没有了。
何雨柱洗了把脸，又做了几个馒头，吃过早饭。临上班时，他对赵玲玲说:“等会吃完饭，你去医院照顾一下老太太。”
赵玲玲诧异道:“你不是不让我们去吗？”
何雨柱叹了口气，简单的把昨晚的事说了，赵玲玲咂舌道:“一大爷两口够狠心的。”
何雨柱冷笑道:“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是个外人。”
整整一天，不论是一大爷一大妈，还是秦京茹，都没有一个人去探望聋老太的。
过了一个多星期，聋老太的情况越来越差。眼见着没几天好活，一大爷和一大妈来了。
拉着老太太的手就哭。
何雨柱看着这几人好似母子情的样子，悄悄的想退出去。
怎料老太太叫住了他，微弱的说道:“既然你们今天都在，那我就把话说明白了，我那间屋子就留给傻柱。”
一大爷一大妈一脸错愕，不知怎么短短几天老太太就改变了主意。
“老太太，之前你不是说，我给你养老送终，你就把房子留给我吗？”一大爷急道。
聋老太冷笑道:“是吗，你也知道是要给我养老送终才给啊？”
一大爷有些尴尬，但他照顾了这老太太这么久，怎么能把房子拱手让人？
“老太太，我知道这些天我们做得不对，请你原谅我，再给我一个机会。”
聋老太摇摇头，说道:“不用了，我也没几天好活了，你们走吧。”说着把脸转到一旁，不愿再看他们。
一大爷两口子讨了个没趣，愤愤然走了。
何雨柱道:“老太太，我有房子住，你那间房，还是留给一大爷吧。”
聋老太讥讽道:“留给他做什么？一个无儿无女的绝户，住的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