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章 怀孕
聋老太是深夜里去世的，当时是何雨柱在守夜。
原本她睡得十分安稳，何雨柱都以为她会慢慢好起来。
但突然间，她的呼吸变得异常困难，喉咙间发出风箱般的‘哬，哬’的嘶鸣。
何雨柱立即叫来了医生，然而已经晚了。
十几分钟后医生宣布了她的死亡，死因是肺栓塞。
何雨柱呆呆的站在那里，目光空洞地看着那团被白布轻轻蒙住的身影。
那么小的一团，像孩子一样。
如此近距离的直面死亡，让他感觉很怪异，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变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躯体。
何雨柱回去通知了一大爷，让他操办丧事。说:“你给老太太办好丧事，那屋子我不跟你抢。”
一大爷狐疑的看着他，并不相信他会这么好说话。
何雨柱没再多说，直接回去了。
一连几天他都情绪低落，赵玲玲也不知如何安慰他。
后面一大爷怎么处理后事的，何雨柱也不再关注了。
……
转眼来到7月，赵玲玲轻抚着还是扁平的小腹，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罗真端着一碗鸡汤进来，说道:“快把汤喝了，炖得可香。”赵玲玲顿时苦了脸:“又喝。”
罗真把碗塞到她手里，说道:“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外面多少人一年不见一次荤腥。要不是女婿当厨子，你连鸡毛都见不着。”
说得赵玲玲也笑了，她如今怀孕三个月，何雨柱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天天卯着劲给她弄鸡汤喝，要知道现在普通人家，每人每月定量的肉票才二到三两。
还是有工作的人才有，一家人能闻闻肉味都不错了。
她也知道何雨柱肯定是费了大劲，但天天喝，就是龙肉也是会腻的。
罗真继续说道:“刚才我炖鸡汤，你不知道哟，大院里的孩子都围在屋外流口水，真是造孽。”
赵玲玲喝完了汤，把肉推给罗真，让她拿去和赵书铭吃了。
这段时间，他们一家三口跟着何雨柱，吃好喝好，又不用担惊受怕，都白胖了许多。
幸好他们深知身份敏感，基本都是在屋门口这一块活动，有时甚至足不出户。
又有何雨柱偶尔弄回来的书，可以解解闷，打发打发时间，日子也很好过。
喝完汤后，赵玲玲感到有些困倦，为了不让自己睡着。
于是她找出一本书，漫不经心的翻看起来。
那是现在绝对不能显露人前的俄国小说《静静的顿河》，可惜只有一册。
扉页上，有一个用清秀的笔迹写下的名字:梁星安，不知是被从谁家抄出来的。
像是被时间凝固了的秘密，静静的躺在那里。
因为经常翻看，以至于书角都已经微微卷起。
看着书中主角格里高利又一次投靠了匪军，赵玲玲也又一百零一次的批判起他的愚蠢。
明明只要坚定立场，坚持下去，就能过上平静安宁的生活。
却因他的一次次摇摆不定而葬送。
当赵玲玲把这本书看到第三遍，何雨柱下班回到家。
“我儿子今天有没有乖乖听话？”他把耳朵轻轻的贴在赵玲玲的小腹上，认真的听着。
赵玲玲无奈笑道:“他现在还没拳头大呢，能知道什么呀。”
“谁说他不知道，我儿子聪明着呢。”说完，他整个身体往前一倾，整个将赵玲玲紧紧抱住，并在她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相拥了一会儿，直到赵玲玲把他推开，抱怨道:“热死了。”
身上出了一层汗，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去烧点水给我擦身。”
何雨柱立刻立正站好，行了个军礼:“遵命，我的夫人。”
引得赵玲玲笑个不停。
他把烧完的蜂窝煤夹出来，换上新的，等火慢慢的燃上来，才把装满水的锅放上去。
一瞥眼，看到秦京茹走进秦寡妇家，心中觉得奇怪。
聋老太去世了，也没人需要她照顾，怎么她还在城里？
过了一会，就见秦淮茹拉着秦京茹出来，直往一大爷家奔去。
“她们去一大爷家干嘛？”何雨柱更加疑惑了，他极力压下好奇心。
回屋陪着赵玲玲坐着，拿着扇子给她扇风。
见她又在翻静静的顿河，便问道:“这书有这么好看吗？”
赵玲玲懒洋洋的答道:“好看，就是只有一册，要是能弄来全册就好了。”
“没事，我慢慢找，应该能找全的。”这本就是他在废品收购站捡回来的。
怕太引人注目，他每次只拿一两本。
坐了一会，估计水热了，拿着盆子出去倒热水。
刚踏出房门，何雨柱就听到一大妈尖锐的尖叫:“易中海你个王八蛋。”
紧接着，就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砸东西的声音。还有一大妈声嘶力竭的哭喊:“我要跟你离婚！我要去厂里告你！”
何雨柱急忙把水倒好，端进去给赵玲玲，说道:“媳妇，水给你放这了，有事喊我啊。”
不等赵玲玲回答，他便往一大爷家走去。
他实在太好奇，秦淮茹两姐妹去一大爷家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一大妈会这么激动。
等他到时，屋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一大爷家屋门紧闭，里面几人似乎正在争吵，一大爷他们的声音极低，只能听到一大妈的哭声。
“怎么回事啊？”何雨柱向旁边的人打听，那人摇摇头:“不知道。”
就在这时，屋里又传来一大妈的怒骂:“易中海，你这个王八蛋！我十八岁就跟了你，你现在居然这样对我，你不得好死啊你。”
不知一大爷说了什么，紧接着她又一声怒吼:“你休想，你们这对奸……”
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捂住嘴了一样。
何雨柱走上前，敲了敲门道“一大爷，一大妈，发生什么事了？需要我们帮忙吗？”
过了好一阵子，才见一大爷把门打开，他脸上有不少指甲印，估计是被一大妈挠的。
他脸上还有些慌乱，强笑着说道:“没什么事，我跟你一大妈闹了点矛盾，现在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说完转身回去，又把门关上了。
大家明显不信，但又不能强行进去查看。
过了一会，屋内没有再传出吵闹声，众人才三三两两的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