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变本加厉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日,宁辉醒来后好似忘记昨天的事,两人同往常一样起床,各自洗漱吃完早餐上班上学,洪樱也没多计较,就当他喝醉酒胡言乱语。
日子就这样相安无事过着,一段时间后他又故技重施。
在五彩斑斓的灯光下,群魔乱舞的男男女女,他们使劲扭动身姿。
昏暗的角落里,隐隐露出半个人影,他手上端着酒杯,是宁辉,他来等洪樱下班。
他眼神犀利盯着不远处的一对男女,脸上面无表情,猛灌完杯中的最后一滴酒,起身气势汹汹走过去。
“砰!”
男人摔倒在地,连带桌上的酒瓶酒杯一起,现场一片狼藉。
洪樱过来扯他,嘴里喊道:“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宁辉反手一巴抽在她脸上,洪樱人都被打懵了,根本来不及拉起打人的宁辉。
对方人多势众,处于上风的宁辉很快被掀翻在地,被人拳打脚踢连连招呼。
闹剧结束后,洪樱也失去这份工作,还把这个月的工资赔了进去。
她看着躺在地上烂醉不省人事的宁辉,心力交瘁,索性也破罐子破摔摆起烂。
那天晚上她自己一个人回得家,后续宁辉怎么样,她没关注,也许仍在酒吧地上躺着,也许被人丢到大街上,谁知道呢?
第二日,宁辉回来的时候,脸色无比臭,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一言不合上前就抽她两嘴巴子。
昨晚还可以解释是喝醉了,现在呢?
从此刻开始,事态一发不可收拾。
洪樱顶着红肿的半边脸颊,问他:“为什么?”
宁辉围着她转一圈坐到沙发上,拿出香烟抽一口,淡淡道:“你搔首弄姿也该适可而止。”
原来问题还是出在这。
她难过极了,声音低低的说:“我不出卖色相,我妈妈拿什么透析,我不搔首弄姿,我妈妈能住得起疗养院吗?靠你吗?”
宁辉起身一把扯住她头发,嘴里咄咄咄逼人:“是吧,我就说你看不起我!你现在嫌我穷了,拿我十万块做手术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不要。”
“啊!你放手。”
洪樱被扯得头后仰,反手挠他脸掐他手,可越挣扎对方好像越兴奋,拉着她就往卧室里去。
“啊……”
头皮被扯得发麻,人被一路反拖着走,她又挣扎不开,心里害怕极了。
想起许渝白,眼泪哗啦啦掉,当初真是瞎了狗眼选了这个人,现在肠子都悔青了那又如何
等他将她往床上压的时候,洪樱真的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她不想听天由命,说软话求饶:“宁辉,宁辉,你别这样!我好害怕。”
宁辉邪恶一笑:“害怕就对了,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上班了,老实呆在家里,你看我能不能养活你。”
说完压低身子,洪樱根本反抗不了。
几分钟后,看着在她身上捣鼓的宁辉,心里泛起阵阵恶心。
她早发现了,加上联想之前,她发现宁辉床事上不太行,几分钟甚至几秒钟都有过,从前她是不懂,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她心里鄙夷,不动声色看他瞎搞。
哼,一会,男人就趴在她身上不动了。
对方恼怒成羞,起身将她推下床,嘴里骂道:“贱货,都是因为你,那那都不行。”
啐!骂骂咧咧往浴室里去。
洪樱颤颤巍巍坐起身,背靠着床抱着自己的膝盖,眼泪啪嗒掉。
人怎么可以变得如此快,明明上一秒还珍之重之,下一秒就可以拳脚相向。
她父亲是这样,连她认为是好人的宁辉也这样。
是因为她本身是吸黑体质,还是她活该倒霉。
“咔嗒!”
浴室门打开,宁辉擦着头发走出来,她从未有一刻比现在清晰认为,一个人面目可憎原来可以如此难看。
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大声吼道:“赶紧滚!”
洪樱落慌而逃进浴室。
宁辉说到做到,除了有课让她去上,剩下时间就将她锁在家里。
眼看即将毕业,洪樱出门在外的时间越来越少,她也想过逃。
每每她有想法时,迎接她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除了求饶,别无他法。
连看望母亲都是苦苦哀求对方才让她去,当然宁辉也陪同着她,说是陪同,实则监视。
在这样水深火热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茶山小镇传来消息,她家那幢老房子要拆迁了。
为此宁辉得意很长时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班也不好好上。
索性到最后辞掉保安那份工作,在家游手好闲,最后钱花完了,带着洪樱回茶山。
而洪樱东拼西凑才把疗养院半年费用交上,她不知道这一去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她没有与妈妈告别,她后悔没有好好与妈妈告别!
回到茶山小镇,与人商谈,宁辉嫌对方给的拆迁费太少,迟迟不肯搬走。
眼见周围人家慢慢搬走,开发商又不肯答应他的价钱,他就将气全撒在洪樱身上,变本加厉的对她。
散落的几户人家总能时时听到女人的喊叫声和哀嚎声,不分昼夜。
渐渐剩下的几户人家也搬走了,他们价格仍没商洽好,宁辉太贪心了。
开发商也开始动工拆迁,慢慢附近的建筑一点点消失,化作一滩滩残骸。
工作人员上门找过他们:“宁先生白小姐,你们还不准备搬吗”
洪樱连说话的份都没有,是宁辉说“没有八十万我们是不会搬的。”
其实有五十万也不错,至少母亲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疗,更全面的检查。
可这个家已经没有她说话的份,宁辉现在是一言不合就打她,往死里打,她被打到怕了。
她也想过报警,宁辉说你敢报警我就先弄死你妈然后再弄死你。
日子就这样苦苦煎熬着,事情是宁辉在她家翻箱倒柜翻到她的旧书信,发现她年少时写的日记和情书,里面满满记载她喜欢许渝白的点点滴滴。
一个男人的咆哮声由远至近传来:“我就说怎么不愿意让我碰,原来是心里藏着人!”
男人的辱骂声响彻云霄:“贱货!个婊子!没男人你就活不了,是吧。”
“啪”巴掌声,“砰”肉体捶击声,“唔”女人低低的痛苦声,一一传来,女人似乎在苦苦强撑,她始终没有求饶。
男人继续骂道:“你个贱人,你今天不交代清楚,我就让你今天交代在这里。”
交待,交待什么呢交待她如何喜欢一个人,还是交代她被那个人如何抛下。
真是好笑极了,洪樱也在这好笑中慢慢沉入梦中,再也没有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