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起冲突
洪樱一周会去看妈妈一次,今天没课早早就去往疗养院。
疗养院座落郊区,那里植被面积大,很适合有氧运动,环境优美风景如画,确实很适合长期住下。
洪樱在疗养院门口下车,保安就和她打招呼:“又来看妈妈了吗?”
“是啊!陈叔上午好!”
走过花园就看到妈妈,她懒懒的坐在长椅上仰着头,温暖的阳光洒落在她身上。
脸上是岁月刻画的痕迹,头上是闪着银光的发丝,一瞬间,她发觉妈妈已不再年轻!
她定定站在那没有过去,害怕打破这一刻的宁静。
是妈妈先看到她,喊她:“樱樱!”
妈妈露出少女般的微笑,起身走近她,牵起她的手,“樱樱,你来啦!”
“妈妈。”
她想问妈妈你在这里过得好吗?但看到妈妈脸色红润双颊有肉,衣着整洁,指缝干净。
她已没有从前的忙碌痕迹,整个人很松弛,她高高悬起的心才微微放下。
妈妈拉着她的手走到长凳坐下,问她:“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想你了妈妈。”
妈妈听她说完,摸摸她头发,“这孩子!没皮没脸的。”
洪樱眼眶湿润,猛一下扑到妈妈怀抱里,小声泣然。
“哎呦喂!我的乖宝,想妈妈就想妈妈你哭什么?”
妈妈手掌轻轻拍在她肩膀上安抚她,“好了,好了,再哭鼻涕就要流出来了。”
“扑哧!”
被画面感逗笑了,她抬起头看妈妈,眼中带泪,鼻水缓缓流出。
两人相视一笑,妈妈温柔地帮她擦干眼泪和鼻涕。
一手搂着她一手握着她的手,然后静静坐着晒太阳,妈妈也不催促只等她自己开口。
“妈妈,我和宁辉结婚了。”
洪樱轻轻的说,心中泛起无限酸楚,好像有一只手在捏紧她的心,很痛很痛就快喘不过气了。
妈妈用力握紧她的手,千言万语汇集在手中。
“樱樱,你如果不喜欢他就不要勉强自己,人得一生很长,不要为了所谓的利益放弃自己的幸福。”
洪樱心里轻声的说:“可是妈妈啊!已经来不及了,一切早已成定局!”
妈妈看她低着头,知道女儿长大了,她有自己的思想,不想劝太多,只问她:“有你渝白哥的消息吗?”
洪樱娇驱一僵,心中默念许渝白三字,不看妈妈,只望向远处花朵,她说:“没有。”
妈妈说:“这孩子,一走就不回来了,也不递个消息,人过得好不好也不知道?”
她听妈妈说完心里很难过,声音低低的说:“也许是他家人待他特别好,我们谁啊?人家才不记得呢?”
妈妈解释道:“你渝白哥才不是这样,你不记得他小时候待你多好吗?好吃都先给你,挨打都是先护着你,你那几年花的钱那样不是他给的,你以为妈妈能赚几个钱?”
洪樱满心疑惑,“妈妈说的是她认识的那个许渝白吗?怎么和她印象中的不一样?”
洪樱问妈妈:“他哪来的钱?”
妈妈摇摇头:“不知道,怎么问他都不肯说,只知道是来路干净的。”
“那他怎么从来没和我提过,我以为他讨厌我呢?”
洪樱说到最后,带着哭腔,两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流出来。
就这样误会他那么多年,他也从来不解释也不辩解,他一定也很难过吧。
“怎么越说越难过,还哭起来了。”
妈妈有些手足无措安慰她。
等她哭过一场,后果就是双眼红肿,鼻头红红,她一番自我调节心情。
妈妈突然问她:“樱樱,你喜欢你渝白哥吗?”
花园里虫鸣鸟叫,好一幅美丽风景,洪樱定定看着那蝴蝶飞舞轻声说:“是啊!”
可那又怎么样呢他什么都知道,还假装不知道,你的真心对方根本不屑一顾。
妈妈摸摸她的头,“你渝白哥多好一个人啊!喜欢他是正常的。”
洪樱问她:“妈妈你不反对吗”
妈妈一脸慈祥看着她:“反对什么儿子女婿又有什么关系呢”
洪樱听完简直晴天霹雳,如果张云云推断是正确的,那两人真是错过了。
那天她离开疗养院心情是无比低落的,导致宁辉一直在酒吧门口等她下班,等到半夜进去问才知道她今天没上班。
当时他心里是有火的,没上班不跟他说一声,让他干巴巴在外头等。
两人同时回到家,宁辉口气有点咄咄逼人的样子:“你今天去哪了!”
洪樱在玄关换鞋,没正眼瞧他,:“去看我妈了,怎么了?”
他看她语气无所谓,有点气人,将钥匙往鞋柜上一丢,进卧室去了。
洪樱觉得他莫名其妙,没理他,谁知这一不理他,两人就形似冷战一样,你不和我说话,我不搭理你。
等宁辉自己想通,又舔狗式去等她下班,这次他学聪明了,到酒吧里面等。
宁辉点一杯酒就坐在角落里,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见她搭讪众多男人,见她与别人调笑,见她搔首弄姿,越看越生气,火气积压一起终有一天会暴发。
等她终于下班,已经是凌晨一点,洪樱整个人疲惫不堪,可宁辉还不放过她。
他们回到家洗完澡准备睡下,宁辉拉灯将她推倒在床,黑夜中一阵悉悉索索,对方好像半天不得劲。
洪樱觉得很累很烦,一脚踹开他,说:“我真的很累,我要睡了,明天先吧。”
黑暗中看不清宁辉的脸,被推开后他没说什么,也无下一步动静,好像睡着一样。
等了会见他没动静,洪樱就沉沉睡去。
等她睡着后,宁辉将灯打开,眼神一错不落看着她,如果她醒着,一定会吓一跳,因为对方面露凶相,眼神毒辣。
第二日洪樱醒来时,已不见宁辉,他早餐也没准备,平时他都是做好早餐叫她起床,两人一起吃完再一起出门。
她觉得宁辉最近有点怪怪的,但她想不明白怪在哪里,只好将这事抛之脑海置之不理。
晚上宁辉又到店等她下班,这次还与客人起冲突。
起因是那个客人一直骚扰洪樱,说黄色笑料,洪樱还是嬉皮笑脸跟对方调笑。
宁辉有一刻觉得她很贱,冲上去就揍了那个男人。
最后结果是,他们赔钱道歉,当天工资扣除,洪樱还差一点走人。
事后,洪樱质问他:“你什么意思?”
宁辉口不择言:“什么意思?呵,觉得你贱,就差张开大腿……”
“啪!”
洪樱一巴掌打过去,对方脸都红了,嘴里仍不停,继续道:“怎么说中了,所以你恼羞成怒了吗?”
洪樱觉得眼前这人有点变了,从前他从不会说这样的话,认识以来他连一句重话都没对她说过,更何况是如现在一样侮辱她。
洪樱问他:“你是不是喝酒?”
在酒吧外面风一吹,她自己身上沾着的酒气也吹散些,而宁辉的没有,只见他眼神迷离,脸庞红红的,开始有些口齿不清:
“你无非就是嫌我学历低,钱赚不了,你看不起我!如果不是我帮你,你妈早死了!”
“啪啪!”
洪樱朝他脸上又是两巴掌,但他人还不醒,嘴里继续:“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行,无法满足你。”
听他说的一头雾水,洪樱不想跟喝醉酒的人理论,说再多对方也听不明白。
“走吧!我们回家。”洪樱走近他扶着他,两人步伐蹒跚倒影依偎在一起,往家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