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清单

    此刻听了何雨柱替自己说话，他心中感激之余，也感觉极度委屈，悲从心底涌出，痛哭流涕。

    许妈妈连忙护着许大茂大声说道：&34;&34;大茂别哭，有啥心声说出来。

    娘为你作主呢！&34;&34;&34;&34;今天我去雨柱家里，就被他弄翻两次……还因为打碎了一个碗回家被打。

    &34;&34; 鲜活描述下他今天所遭的一切，并详细述说了易中海连续撞倒他及恶语辱骂的部分。

    一听之下，许富贵面色阴沉，恶狠狠地看向易中海。

    而许母更是怒不可遏，觉得这是对儿子的恶意欺侮。

    &34;&34;该死的易中海，你仗着自己孩子小就欺辱我家大茂，这是在故意羞辱我们整个许家！砸你们家窗户算什么，开大会批判还不够，老娘这就砸了你们全部玻璃！&34;&34;说做就做，许母毫不犹豫，拿起手边的砖头往易中海家窗户砸去，砰砰作响。

    易中海立刻变得不耐烦，上前制止想要再次捡砖头的许母，并强硬地争辩道：“我对许大茂提出批评是为了他的好处。

    看，他一天天乱闯乱撞，我阻止他就发生了两回。

    这是在纠正他，结果反被他半夜扔石头砸我家窗，如此不知恩义，怎能放任？所以我坚持让他在我家大会公开向我道歉。”说得义正言辞时，他正准备进一步责备许母为何不领情反而破坏自己家，忽然，小腹挨了许富贵重重一脚。

    &34;&34;姓易的，你在院子里掌管这么多，竟 地对我们家小孩子施暴。

    你还配为人师表吗？教育儿子是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插手了！&34;&34; 这一脚力道不小，易中海痛得捂住腹部，连身晃动，在贾东旭及时拉扯下才没有倒下。

    许富贵不肯就此罢休，他又挥舞手臂冲向易中海，准备再战。

    六十九在见到贾东旭已护住了易中海后，许富贵转向他的妻子喊道：“你不是嚷嚷着要打烂他家玻璃吗？愣着干什么，全都给我砸了！”刘海上与阎埠贵见到许富贵动怒，赶紧远远躲开。

    周围的邻居只是口头上说说，没一人真正上前干预。

    何雨柱早就退至自家门口，双手抱胸，笑眯眯地在一旁看热闹。

    眼下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便是看两家互撕的好戏。

    一位大妈想去拦阻许母，却被许富贵拉住而不得寸进尺。

    噼里啪啦！许母连丢两块石头击破两扇玻璃，正打算再寻砖头，却见聋哑老太太撑着拐杖缓步而来。

    “媳妇，发泄一下就算了，别咄咄逼人。

    邻居们都抬头不见低头见，别把场面闹僵才好！”聋哑老太太说着拦到许母前面，正巧遮挡住了手持断砖的母亲。

    “哎，老太太呀，难道我们家就被欺负，连气都不许出？”许母虽然看出老太太偏向易中海，仍随手将手中半截砖弃地，低声对丈夫说道。

    “罢了，算了吧，老太太出面了，这事到此为止！”许富贵明白老太太不好惹，连忙喝止欲理论的妻子，拉着弟弟向后院走去。

    “行吧，老太太，今天就看在你的面子上算了。”许母领会到他们的用意，冲老太太点了点头，扬眉而去，仿佛大胜一场。

    何雨柱看热闹的劲也被打断，带着些遗憾回了自己的家，关门谢客。

    院子的看热闹人群见好戏收尾，纷纷各自散场。

    阎埠贵与刘海中对视一眼，尴尬离开现场。

    易中海门前一片狼藉，地上玻璃碎落，几块残砖洒落其中，一个大妈目睹这一地狼狈，不由得再次哭泣。

    此时易中海的小腹不再剧痛，他站起来向聋哑老太太感激地望了一眼，然后狠狠瞪了何雨柱住所所在的方向。

    何雨柱自然明白自己已经成为易中海的心结，但他岂会被易中海的恼恨所动？心中念头一转，瞬间出现在厨师之界，这时的他已是厨师级别四，步入“大成”境界，距离五级巅峰尚缺一万经验值，而他目前仅积累有二百经验。

    又炖煮了几道菜品以增添厨房韵味后，何雨柱安心歇息等待明日醒来。

    次日早晨，送雨滴上学的路途中，途经易中海家时，何雨柱发现易家的窗户已被数块木板临时堵挡着。

    这应是易中海准备防风用的，游廊上散落的玻璃渣也已被清扫整洁。

    何雨柱正巧走近，易中海随即走出房门，怒视着何雨柱的背影，并暗暗地咒骂。

    易中海昨天遭受重大挫折，他在痛恨许富贵一家时，对何雨柱的恨意更深。

    鸿福楼今日上午依旧人气兴旺，除李福生以外，整个厨房一片繁忙喧嚣。

    在烹制了七十多道菜肴之后，何雨柱才有片刻的空闲休息。

    他端起搪瓷缸，一口气喝下半碗热茶，随后便见掌柜赵某笑容满面地走进来。

    &34;&34;李师傅、何师傅，你们两位请过来一下，有些事情需要商量。

    &34;&34;赵掌柜朝着李福生和何雨柱招手示意，他的愉快表情清晰可见。

    &34;&34;掌柜有什么吩咐，您尽管开口，&34;&34;李福生没有摆出掌勺大厨的架子，态度十分客气。

    &34;&34;李师傅，我来向你们介绍我的一位朋友。

    &34;&34;随着赵掌柜的话语，一位体态丰满的人掀开门帘步入后厨。

    “师傅们大家好。” 这位客客气气的人一进门便拱手向所有人致意。

    按照常规，李福生不允许外来的食客进入后厨，但今天出于赵掌柜的面子，他没有拒绝。

    “这是我的表弟赵有福，目前任职于娄半城的轧钢厂，任后勤处长。”&34;&34;赵处长好！&34;&34;李福生与何雨柱也以拱手的方式回应赵有福的问候。

    &34;&34;有福啊，如果你有任何事，就直接和他们说吧，他们会尽力帮你。

    &34;&34;赵掌柜微笑后，吩咐赵有福直接说出来访意图。

    赵有福先是不解地看着堂哥赵掌柜，又看了看何雨柱。

    对他来说，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为何能得到堂哥如此礼待颇为不解。

    毕竟，在赵有福的经验中，掌柜通常不会对这样的年轻后辈这么亲切。

    不过考虑到自己的职责经常包括接待，赵有福仅是多打量了何雨柱几眼，随即坦率地说出自己的来由。

    原来是，当天娄半城的轧钢厂有尊贵的客人来访，他们不肯离开工厂食堂去外面餐馆用餐，坚持要在员工食堂就餐。

    这对娄半城来说无疑是个难题。

    就算让客人在员工食堂进餐，他也无法让他们吃一般的集体菜肴，至少得为这些贵客准备特别菜肴。

    以前，刘半城工厂内专门负责制作精致菜肴的厨师便是何大清。

    如今何大清已离职，剩下的厨师技艺相比明显逊色许多。

    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只能勉强应对大锅饭，面对精妙细致的烹饪要求，没有人敢站出来承担。

    其实，每个厨师心里都很清楚，如果能成功制作精致菜肴，将有可能得到刘半城的认可和赞赏。

    但如果做得不尽如人意，那就意味着可能会卷铺盖走人。

    大家心里都清楚各自的能力极限，所以能避则避。

    娄半城无奈之下，只能请后勤处的赵科长处理这件事。

    赵科长左思右想后，认为还需聘请一位手艺精湛的大师傅，于是他想到了鸿福楼当掌柜的堂兄赵海山。

    赵海山很乐意协助自己的同乡兄弟，便径直领着赵有福来到李福生面前。

    &34;&34;李师傅，我的意思是你们俩之 一个人，帮忙搭把手。

    你们尽管放心，这边工资照付，那边还会额外给他们红包！&34;&34;赵海山确实很照顾堂弟，不停地为赵有福说好话。

    &34;&34;柱子，既然掌柜这样安排，你不妨帮忙一下嘛！&34;&34;对于此类琐事，李福生并不感冒。

    平时这类请求他早已司空见惯，且很多时候都是老主顾推荐，于是他把此事交付给何雨柱处理。

    &34;&34;没问题，师父，掌柜这么说了，我接手这件事！&34;&34;何雨柱看到师父指派他，也就没再推辞。

    其实何雨柱清楚，自己的人生将会与钢厂有着诸多纠葛，所以他很想提前了解这家单位。

    如今饭店的生意尚可，但从五十四年开始， 与国营合作的浪潮袭来，饭店会面临转型改革，之后物资匮乏，社会动荡，工人地位将提升，他认为还不如在钢厂食堂躲起来，当名工人暂避风头。

    为此，何雨柱规划自己的未来，打算落脚于钢厂。

    因此，他对这次钢厂之行颇感兴趣。

    虽然何雨柱愿意接手，但赵处长显得有所迟疑，听到何雨柱的决定，他稍显犹豫，然后瞥向自己的堂兄赵海山。

    赵掌柜作为掌柜的敏锐洞察力是必需的，一眼便看出弟弟的疑问。

    于是赵掌柜敲了敲额头自责道：“哎呀！你看我这记性，竟然忘了给你介绍！”&34;&34;堂弟，你别看师傅年纪不大，厨艺却是顶呱呱的。

    刚才你吃到的佳肴正是师傅的手笔！&34;&34;殊不知，赵有福也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在提出借用厨师前，特意品尝了几道菜肴以确认。

    赵有福对菜品赞不绝口，认为口感丝毫不逊于过去钢厂的大厨何大清，这才决定求助堂兄赵海山。

    &34;&34;真是年轻有为！&34;&34;赵有福听了，心头踏实，随即竖起了大拇指赞扬何雨柱。

    &34;&34;这是得益于我的师父教导啊！&34;&34;何雨柱憨厚地笑道，顺势对师父李福生表示赞赏。

    &34;&34;柱子烹饪认真刻苦，又有爹亲何大清自小教授，这样的成就理所应当！&34;&34;李福生当然要为 扬言赞誉，顺便提及了何雨柱与何大清的师徒关系。

    &34;&34;嘿，这么说来是咱们厂的老何大清啰？&34;&34;赵有福一听，连忙询问。&34;

    “我父亲来保定之前就是在钢铁厂工作啊！”何雨柱点头认同了赵有福的猜测。

    “嘿呀，既然你是自己人，我和你父亲在厂里关系还挺不错的呢！”赵有福一听就放心了，亲切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福哥，既然你对厨师满意，就定下何师傅吧，你们聊聊具体细节，我去前厅招呼一下客人！”赵掌柜拿定了主意，面带笑容地前往前厅待客。

    赵有福紧接着和何雨柱约定好了回厂的时间，便告别离开了。

    一会儿，何雨水回来后，何雨柱让她吃完饭后放学直接回家，他还答应会提前送饭菜到家里。

    何雨水答应一声后跟着孙师傅离开，何雨柱随后继续在厨房忙碌，填饱肚子后，他骑着孙师傅送回来的自行车先给家中送了两份盒饭。

    饭菜只需要雨水回家简单加热便可食用，接着他便直接去了轧钢厂。

    刚到厂门口，他就看到赵有福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柱子，这边来一下！”赵有福带何雨柱在门卫处进行了登记，随后立刻带他往厂食堂走去。

    此时的轧钢厂还是娄半城的私人公司，厂子的规模与未来相比相当小。

    工厂有一千多名员工，设有大小两个食堂，一个供全体员工使用，另一个专门为领导准备。

    何大清曾在这小食堂里工作，但因其出色的烹饪技巧，他主要负责烹饪私人特餐。

    考虑到轧钢厂的业务遍布全国多地，不时有客户拜访，这便是何大清发挥实力的机会。

    何大清的厨艺确实出色，谭家菜、川菜、鲁菜、淮扬菜样样擅长，顾客吃过都赞誉有加。

    因此，他深得娄半城的喜爱，同时也和赵有福建立了良好关系。

    一路上，赵有福一直在讲述他与何大清的交情，意在拉近与何雨柱的距离。

    何雨柱也不介意给他留些面子，已然改口唤赵有福为赵叔。

    “柱子，今天的客人很重要，他们喜欢川菜，你的表现得格外用心！”赵有福亲切地以兄弟口吻叮嘱，并告知客人的口味需求。

    “没问题，只要材料齐全，我一定能让他们满意！”何雨柱满怀信心地向赵有福做出了承诺。

    两人一边谈话一边进入了小食堂。

    正值大师傅何师傅和其他厨师协助准备食材的繁忙时段。

    他们的任务是帮赵有福找来的师傅做前期准备工作，直至师父到达现场。

    这群师傅看到赵有福走过来，还以为他带来了大厨来助阵，都不约而同地打了声招呼。

    但等到看清跟在赵有福身后并非大师傅，仅仅是一位年轻人何雨柱，他们都显得有些愕然。

    &34;&34;请容许我给大家引见，这位将是我们今天主厨的何师父，希望大家能够全力配合他！&34;&34;赵有福挥手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正式地介绍何雨柱。

    &34;&34;大家知道，这位何师父现是在鸿福楼掌厨，他烹饪的四川菜可是一流，每一道菜肴都会让人回味无穷！对了，别把他当外人，他父亲，也就是我们这里的前任主厨何大清，就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好师傅!&34;&34;随着赵有福这一番话，众人对于何雨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纷纷主动问候，气氛变得更加融洽。

    不过众人明智，并没追问关于何大清的事情。

    显然，有关他离开与寡妇的消息他们也有所耳闻，这样的事情不好打听，也不适宜公开。

    &34;&34;各位师傅，接下来的任务还需大家支持配合，预先谢谢你们的协助!&34;&34;何雨柱谦恭地向这群厨房里的师傅鞠躬致谢，赢得了满堂的掌声。

    &34;&34;何师父，这是你的围裙。

    &34;&34;赵有福递给何雨柱一件簇新的一件蓝色围裙。

    确认他系好后，两人一起来审视今天的食材清单。

    哇！娄半城所备的料还挺丰富！两条鸡、一尾草鲤、一只野味兔子，以及硕大的猪五花肉和牛肉。

    更不用提各类配料如鸡蛋、豆腐、豆芽、川椒，小红辣椒、银耳、粉丝、鲜贝与木耳，样样俱全。

    专门浏览了配料，何雨柱欣慰看到真的预备有麻椒。

    在地道的四川烹饪法中，麻椒可是不可少的添加元素。

    加入麻椒不仅能带来花椒的香味，还能添上一丝特有的麻爽口感，只有这样，才能触动真正热爱川菜人们的味蕾。

    他们才会感受到烹饪的真实性和纯粹。

    检查完材料，何雨柱向赵有福说明道：&34;&34;我打算先做红烧肉、东坡肉、麻辣鸡丁，尖椒爆炒牛柳，香辣鱼片汤，家常兔肉和口水鸡，再加上水煮牛肉，一共八个肉菜。

    素菜有豆腐脑麻婆烧饼、酸辣土豆丝、凉拌木耳和油炸花生米。

    最后再添个鱼头豆腐汤，冬瓜粉丝汤。

    加起来一共十道主菜加上两道汤，应该足够了。

    &34;&34;听完何雨柱的规划，赵有福立即竖起大拇指，对他说：&34;&34;真是个鸿福楼的大厨，仅凭眼前的食物就构想出了这么多精巧佳肴，你可以放手制作，有任何需求尽管吩咐他们帮忙。

    &34;&34;&34;&34;刘师傅，劳驾你来一下！&34;&34;赵有福示意一个三十多岁的厨师，接着对何雨柱解释道：&34;&34;这就是后勤组长刘师父，有需要的事情可以直接告诉他！&34;&34;刘师傅微笑着对何雨柱说：“早听说你父亲时常谈起你，我们就亲切地喊你柱子，有什么事情尽管告诉我，我会全力支持你。”明白刘师傅必定也和父亲何大清相熟，何雨柱同样以笑容回应：“那就麻烦刘师傅你了！”赵有福完成交代后，又赶去向厂长娄振华（又称娄半城）报告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