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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商女也知亡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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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暮雪艰难地睁开了眼帘。只一眼她就看到了那个面容憔悴、胡子拉碴的男人。

    “夫人你可算是醒过来了!”谢庭安神情激动,双眼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谢庭安?!”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吗?!平日里那个玉树临风、优雅到登峰造极的男人去哪里了?她不过是昏迷了会,怎么醒过来时谢庭安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我在!”谢庭安看着刚刚醒来有点不在状态的林暮雪,担心地紧紧握住她靠近床沿的右手。

    林暮雪任由谢庭安握住她的右手、头一次没有反抗他,她此刻新奇的很!眼珠乱转,只顾着上下左右地打量起难得不修边幅的谢庭安来。

    只见谢庭安身上穿着松松垮垮、褶皱不平的粗布麻衣,一头乌发随意的搭在他的肩后,显然是他自己草草地打理过的。

    平日里他那不近人情的双眸此时此刻盛满了红血丝,还有那眼圈下的乌青都能让人感觉到他现下的疲惫不堪。

    可偏偏他的眼神里藏不住的溢于言表的喜悦,让林暮雪方才看热闹的心思歇住了。她的心竟然为他悸动了起来。明明是这么狼狈的他,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光鲜亮丽的他,更为吸引林暮雪的瞩目。

    她想或许是以往的谢庭安如高岭之花不可攀附,而如今在她面前的谢庭安是一具真实的血肉之躯,会脆弱、会疲惫,也会担心她到不知所措。这样的谢庭安真实到让林暮雪忍不住对他心存爱护……

    林暮雪强迫自己按捺住为谢庭安悸动的心,冷脸对着谢庭安道。“你去休息吧!我这里不需要你……劳驾你给我找个丫鬟来!”

    “怎么了夫人?是要出恭吗?还是想喝水了?现今这个地方只有为夫一人服侍夫人,夫人不必不好意思!只管使唤为夫。”谢庭安看林暮雪冷脸相待他的模样,就知道林暮雪人没事了。于是他又恢复到以往没正形的时候,逗弄起林暮雪来。

    “你服侍我?!”林暮雪手指了指谢庭安,又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道。

    “不错!夫人许是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了一个月。而这一个月来都是为夫亲自在服侍你!”

    “……”林暮雪无言以对。她把自己的头埋进了被子里,她实在是没脸见人了。只要一想到她在这个男人面前没有了任何隐私,她整个人都臊得慌!

    “夫人不必如此!在中秋宫宴上,夫人都能替为夫英勇的挺身挡刀,为夫内心实在是感激涕零!而今为夫只是小小地服侍下夫人。同夫人先前的行为作比,为夫的付出不值一提!”谢庭安满面春风、自得一笑道。

    言罢他轻轻的拉开盖住林暮雪头脸的被角,想要看林暮雪此刻懊恼又可爱的表情。

    林暮雪又岂会让他如意,如此一来一回双方不断地拉扯。最终还是谢庭安率先停止了两人拉扯被角的幼稚行径。他怕自己不小心弄到了林暮雪的伤口就不好了。

    “啊……嘶……”林暮雪轻呼出声疼的冒出了被子里的头。

    “倾婳怎么了?是我弄疼了你吗?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就去喊鬼医!”谢庭安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我没事!”其实她是装的。谁叫他老是让她难堪呢!哼!

    “如果哪里有不舒服的地方,你一定要说出来。千万不要忍着!”谢庭安温声细语地反复询问并确认林暮雪身上哪里有不适之处,直到林暮雪不耐烦了,他才停止了他那前所未有的、喋喋不休的关怀。

    “好了!刚刚是我装的!你可别再问了!”天知道谢庭安对一个人好起来的时候,居然啰嗦的像个老头子,真是让人受不了!

    “时间到了!也该换药了!”谢庭安薄唇微启,又恢复成先前那个冰山模样。

    “这里真的就没有丫鬟吗?”林暮雪尤不死心道。

    “鬼医向来独来独往惯了。他的地盘从不许外人随意进入。此次让他救你,我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这里条件有限也只能暂时委屈你了,待你伤好后我便带你归府,那时你想如何便如何!”谢庭安眼神幽暗波澜不惊道。

    “我想如何便如何吗?”林暮雪低声咕哝着。

    “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异于常人。林暮雪小声咕哝的话,谢庭安自然是听到了的。

    “这可是你说的!”林暮雪生怕谢庭安反悔赶忙补充道。“那你放我离开谢府!”

    “你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离开谢府免谈!”谢庭安冷冰冰的开口道。

    “不是你说的我想如何便如何的吗?!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么回报你的救命恩人的?!”林暮雪气急败坏地高声质问着谢庭安。

    “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不必拘泥于一种!”谢庭安满不在乎道。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林暮雪喝骂道。

    “夫人是第一次认识为夫?嗯?!”谢庭安邪魅一笑,捧住林暮雪的脸不由分说的吻了下去。

    林暮雪被谢庭安技巧性的控制住身子反抗不得。她紧咬牙关,但架不住谢庭安娴熟的技巧让她瞬间呼吸不得。

    谢庭安趁林暮雪换气之时用他的舌尖抵入林暮雪的唇齿之间。林暮雪被迫地承受着谢庭安这霸道的一吻。待一吻结束后林暮雪发了狠的咬破了谢庭安的唇。

    “不要脸!”林暮雪尤不解气、转手就是一耳光打在了谢庭安的脸上。谢庭安也不躲避任由林暮雪的耳光落在他的脸上。

    “夫人好大的力气!”谢庭安用指腹擦拭他唇上残留的血渍,而后轻笑道。“看来夫人的伤无甚大碍。”

    “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要给夫人换药!”谢庭安拿起早就放置在床边的伤药膏子,眼神落在林暮雪包裹严实的中衣上,对着林暮雪示意道。“夫人是自己来还是我来?”

    “来什么?”林暮雪没明白谢庭安什么意思脱口就问。

    “自然是解衣裳了!”说完谢庭安也不管林暮雪什么反应,直接上手解起了林暮雪的上衣。

    林暮雪一整个懵圈状态。待她反应过来想阻止谢庭安解她衣裳的动作时,她整个上半身早已暴露在空气中,谢庭安准确无误地将伤药膏子涂抹在林暮雪的后背伤口处,那里已经结了痂、唯留一道长长的伤疤。

    中秋宫宴那夜的刺客是发了狠的想置谢庭安于死地。因此匕首刺入的方向和力道是算准了的,这就导致替谢庭安挨一刀的林暮雪的后背的伤口很深很长。

    林暮雪的伤口虽然看着吓人,万幸的是林暮雪替谢庭安挡刀的缘故,恰巧避开了她身上的致命点,也因此让林暮雪捡回了一条命。否则就算是闻名江湖的鬼医柴阎令也救不回林暮雪的性命。

    上药时谢庭安的目光几度停留在林暮雪后背那道长长的伤疤上。在林暮雪昏迷的这一个月时间里,他每每为林暮雪上药时,他的脑海中浮现的都是中秋宫宴那夜林暮雪奋不顾身向他奔来挡住刺客刺杀他的画面。

    就算是一向铁石心肠的他都免不了被她的真心所打动。待这一切结束以后……罢了!罢了!他原本就没打算放她走,经过这一次的他更是坚定了他先前的这个想法。以后的他不仅会待她好,还会给她全天下女子都想要的无上荣耀,让她幸福美满地过一生……

    “好了!你先好好休息吧!有事可随时唤我。我一直都在!”谢庭安温柔的替林暮雪穿好上衣,替她盖好被子并掖了掖被角。

    “嗯……”林暮雪伤愈初醒人确实有些乏了。左右她都被谢庭安看光了,姑且看在她昏迷的这一个月时间里谢庭安照看她的份上,她就不同谢庭安计较了。如是想通了的她索性也不矫情的纠结这样那样的细节,索性就随他去吧!

    谢庭安看着瞬间秒睡的林暮雪,心知她确实是累了。他生怕吵着林暮雪、轻轻地带离了房门。

    这时门外久候的莫擎轻声禀报着。“主子莫鸣那里传来消息。宸贵妃薨了!”

    “什么时候的事?”谢庭安一边踱步、一边思索着垂询。

    “昨夜亥时!”莫擎跟随其后回禀。

    “宫中消息传来皇帝因宸贵妃的死伤心欲绝。为此斩了不少宫里的宫女和太监,随后又秘密派去莫鸣彻查此次刺杀案的幕后主使。”莫擎继续禀告着景国皇宫的最新消息。

    “呵!想不到皇帝竟真的对那个女人动了真情!”谢庭安有些愣怔。

    不过片刻他又冷笑道。“如此正遂了那个女人的心愿。只是她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人心!正是她的假刺杀布局给了那些老家伙们可乘之机。算来算去的把自己的性命也搭了进去,如今皇帝再喜欢她她也是无福消受……真是愚不可及!”

    “传令莫鸣让他把指向内阁的证据全都甩给皇帝。这景国朝堂也是时候该换换血了!”

    “是!”莫擎领命后、健步如飞地离开了暗庭宫。

    秋日黄昏,日暮时分。京城闹市的街道上那来来往往的寥寥可数的商客、行人,比之以往京城闹市的街道上那水泄不通、人山人海的繁华热闹的景象倒显得萧索许多。倒是与秋日黄昏的萧索相互映衬,看的人心里慌慌的。

    中秋宫宴不过三日。宸贵妃的死讯就已经告知天下,丧钟敲响的那天景国上上下下都在为这个百日贵妃哀悼。可见景帝心里的重视程度。

    不光如此。传闻景帝夜夜为宸贵妃痛哭流涕,等他悲伤的思绪回转过来后景帝当即拟旨追封宸贵妃为嘉淑纯惠哲悯皇贵妃,给予厚葬准入皇陵并破例与百年之后的景帝合葬。

    圣旨一出。后宫前朝的人都为之一惊!前一条追封宸贵妃为嘉淑纯惠哲悯皇贵妃的旨意倒没什么人说道。后一条准入皇陵与景帝合葬的旨意才是让他们这些人大为震动的缘由。

    后妃们向来迂回惯了不会在景帝面前说些劝阻的话。哪怕是当今没什么存在感的杜皇后都不曾管过景帝的所作所为。她一向是青灯古佛、不问世事的性子。

    如此一来没了名正言顺合理带头的人,后妃们没了辙。只能联系家中人阻止景帝那与祖制不符的行为。向来只听说是帝后合葬,开国以来从来没有哪一个妃妾死后能与皇帝合葬的,这于礼不合。

    果不其然第二日。劝阻景帝修改合葬旨意的奏章如雪花般成片成片地堆积在御书房的案几上。望着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奏章,景帝霎时面沉如水、眼神阴鸷。

    “这帮老不死的东西!看样子是嫌命太长了啊……”

    “冯喜。传剑鸣来!”

    “嗻!”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快!快!快!快去西市看呐!又抓了不少人。”南市一酒铺伙计勾住与他闲聊的友人的肩膀出声提议道。

    酒铺伙计的友人闻之色变。“我……我……我就不去了吧!这西市菜市场的砍头戏码太过血腥了!我怕我看了夜里噩梦连连,我……还是……家去吧!”

    “别啊!有我在你怕什么!”酒铺伙计拍着胸脯对他保证道。

    “不了!不了!”酒铺伙计的友人摆了摆手,人光速地溜了。

    “喂!你个家伙跑那么快作甚!逗你玩呢!哈哈哈……”酒铺伙计恶作剧得逞后哈哈一笑转身进了酒铺。

    西市菜市场此刻人头蹿动。片刻后午时已到。人头刷刷落地,顿时血液浇满了菜市场街道。如此血腥的画面至今已是第十日了!

    原是景帝血鹰特务组的暗卫统领剑鸣,在宸贵妃死后的第五日就查出了幕后主使。剑鸣递给景帝一沓纸上,那沓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上面几乎一半都是参与者人名和为中秋宫宴刺杀所作的配合之事、以及从上到下一整套的作案流程。

    景帝一目十行地看下来、看的他是触目惊心。他所猜果然不错!刺杀妍儿的那帮人就是内阁那派的官员所指使的。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们一开始的目标是他而非妍儿!若不是妍儿为他挡去那致命的一刀,那么他如今的这个位置上坐着的就该是他的二儿子。哼!他的好二儿乃淑妃所生,淑妃其父内阁首辅裴延闵。

    他们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改朝换代。不过是在他斗鸡走狗、无所事事的前二十四年里,内阁那帮老家伙们掌权掌习惯了。而这些年他不再是先前那般闲云野鹤、不理朝政地甩手掌柜模样,这可急坏了他们!

    从风霖郡汛情爆发时,他突然地发作、血洗整个朝堂的事件开始,他们就对他产生了极大地不满!

    还有他剪掉了内阁不少的枝杈,并在景国朝堂内部安排了不少属于他的人!想必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内阁的那帮老家伙们就已经对他怀有杀意,恨不能即刻派人对他除之而后快……

    这也难怪他们!权力向来是无往不利的利器。

    多年浸淫在官场上的他们,一朝得势又权势滔天地站在权力的顶端,又怎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青云路被他人挡死。自然是谁挡杀谁!就算是弑一回君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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