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钓坛子
在少女天真懵懂的青葱年华,出现惊艳她青春的少年。
成绩优异长相英俊的程安,本就易得少女青睐,更何况还心智成熟,体贴温柔。
自小缺爱的何雨水,不出意外的沉沦,又理所当然的遭到拒绝。
情怀如诗的少女,只能深埋细腻心思的可眉眼如春,藏不住溢出的情愫。
避不可避,程安只能在含情脉脉与秋波暗送中落座,主动找别人闲聊。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后,程希和何雨水主动收拾桌上的杯盘狼藉。
三位大老爷们默契的拎着板凳腾地方,主动到院中喂蚊子。
易忠海拆开烟盒,三人并排着吞云吐雾时,贾东旭也拎着马扎过来凑热闹。
贾东旭对觊觎自己漂亮媳妇的傻柱冷哼一声,便把马扎放在程安左侧,离傻柱远远的。
物资不丰富的年代,晚饭后都会离开闷热的房间,拿上马扎蒲扇到院中,吹着微凉的晚风欣赏头顶盘旋的蝙蝠。
几人天南海北的聊着,兴奋不已程希捧着白色麻布,和手拿青色麻布的何雨水一起往贾家去。
后出来的一大妈,放下装满西瓜的盘子后,也提溜着装满纽扣拉锁的袋子跟上去。
见程安烟抽完了,易忠海便递过一瓣西瓜。
“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同事好不好相处?工作累不累?”
“不累,工作强度还比不上帮老师翻译,和同事也处的不错。”
程安透过贾家窗户,看见程希正和秦淮茹比划着衣服式样,秦淮茹笑着聆听,没有丝毫不耐。
放下心的程安刚吃第一口西瓜,棒梗就抓着蜻蜓翅膀从家里跑过来了,眼巴巴望着易忠海怀中的西瓜。
易忠海向来喜欢小孩,如今更是馋孙子的时候,当即拿了块西瓜递给棒梗,还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舅舅,我想把后罩房重新隔成四间房,您有熟悉的工匠师傅吗?”
“还找老谭呗,咱家小房间的隔断不就是请他做的,赶明儿我去找他过来看看。”
易忠海对此早有盘算,程安也到了适婚年龄,既然单位分配了房子,就抓紧修缮好屋子,好娶外甥媳妇。
“在给后罩房的月亮门装个门吧,反正四间房都是我的,我再种些花花草草,架起葡萄架,看着也舒心。”
“行啊,还有什么想法,我都给老谭提提。”
“也没别的了,对了,柱子,你等会帮我把床单被褥搬到后罩房。”
程希放假回来了,程安也不打算挤在狭小的隔间,不仅憋屈还不方便。
啃着西瓜汁水横流的傻柱闻言直点头,易忠海张了张口还是没出声,但是贾东旭面露羡慕神色。
分配房子是以岗位算的,顶了父母的岗位,并不能重新分配房子,贾家四口还挤在一张炕上。
听到程安刚参加工作,就分配了有四间房,心里的羡慕简直溢于言表。
程安把妹妹那屋的门锁好,就和傻柱以及主动帮忙的贾东旭一起搬家。
人多力量大,来回两趟,程安便正式入住后罩房最东面的房间。
后厢房比正房厢房矮一点,但却更宽。
因后厢房本就是为女眷设计,隐私性很强,关上月亮门就自成天地,院中还能搞个花园,甚至挖出池塘养鱼都行。
但一切都受制于钱财,只能慢慢添置。
程安刚准备去中院打水洗漱,就看到笑容满面的程希,和目光闪躲的何雨水手挽着手迈进月亮门。
打量着异常宽阔的后罩房和杂草丛生的院落,程希欣喜的抓住程安的手臂摇晃道:
“哥,你的房子这么大啊,装好后能给我留一间吗?”
放下水桶后,程安屈指轻弹程希的额头。
“等装修好了随你挑,你想好做什么衣服了”
“裙子呗,秦姐还会做布拉吉呢,纯白的多好看呐,就是不耐脏。”
“不耐脏就多做两套换着穿,今晚早点休息,明天开始教你高二课程。”
高中两年制,程希明年就要参加高考。
虽然程希成绩挺好,但更多的是被程安督促着学习,闻言翻了个白眼。
“不要,明天我和雨水去天桥玩,后天,不,大后天再学习吧。”
说完便拉着何雨水往外跑,临近月亮门,何雨水还转头朝程安摆手。
翌日。
签到奖励一打女鞋,虽尺码不一款式不同的六双鞋,从35码的凉鞋到38码的华伦攻速鞋都有,但都很精美。
程希还是高中生,应以学习为重,这些鞋子不适合她。
目前没有想到鞋子用途的程安也没在意,以后总归用得到。
易忠海拿着程安画的房屋改造简易图纸,早早骑车去找工匠老谭。
程希也拿着程安给的钱票,载着何雨水去了天桥市场。
一大妈也和贾张氏并排坐在水池旁洗衣服。
无事可做的程安,打算钓鱼打发时间。
用铁钳把细铁钉掰成鱼钩,又请秦淮茹把三根鱼线编成一根,捆在串好孔的长竹竿上,便走向什刹海。
南锣鼓巷边上就是什刹海,由前后西三海组成,宋先生故居、恭王府、郭沫若故居都在此处,可谓人杰地灵。
盛夏七月 荷花盛开,竞相怒放,恣意生长,刚走进,便能感受到周围湿润的空气,和风一起送入肺腑,沁人心脾。
堤上柳树倒映在水面,湖面下有狐尾藻,两者随着荡漾的水波共同浮动。
湖边已经有不少垂钓者,鱼获多少不一。
程安找人用大白兔奶糖换了几尾一扎长的小鱼,找个树荫处坐下,鱼钩串鳃,鱼线绑上不知名鸟毛后,便挥杆往湖心甩去。
没有鱼上钩也不着急,程安抽烟的同时还时常抖动竹竿,直到两根烟抽完。
鸟毛突然被拽进水中,程安当即停止把玩煤油打火机,拎起鱼竿就往上提,结果却没成功,水面激起白色浪花。
程安大喜过望,秉持着对装备的信任,程安直接拽着竹竿往后退。
溜鱼这种高难度技术活,程安还真不会,但仗着装备优势角力还是没问题的。
可能上钩的鱼缺少宁为玉碎的勇气,挣扎力度不大,鱼嘴就没被勾断,很快便被拖上岸。
程安打量着在杂草丛上蹦跶的大鱼,约摸半米长,上部是棕褐色,有许多不规则黑色斑块。
鱼肚灰白,背部隆起,前鳃盖边缘有四五个大锯齿状突出。
坛子!
也就是鳜鱼,只不过京城人称呼体型较大的鳜鱼为坛子。
手起石落,敲在鳜鱼的脑门上,编草绳穿过鱼鳃挂在柳树断枝上,程安又开始新一轮的垂钓。
也许新手的保护期是按重量计算,接下来的两小时收获平平,只钓到三四斤的鲫鱼。
眼看烈日悬于天空,程安扛着立下大功的鱼竿,单手拎着两条鱼在岸边遛弯。
被湖边钓鱼老行注目礼时,不等他们虚心请教,乐于助人的程安便主动开口。
“坛子不大,也就十五六斤。”
沿途路上,摆动手臂摇晃鱼获的程安,满面春风的和街坊们热情打招呼。
向来以钓鱼苗著称的门神阎埠贵,瞠目结舌的盯着程安的两条鱼获,余光却不住往特制的鱼竿上瞄。
在他看来,新手程安能斩获巨物,无非就是仗着装备优势,他上他也行。
当即上前一步挡在程安面前,满脸堆笑的指着程安肩头的鱼竿,双手搓揉腆笑道:
“程安回来啦,那鱼竿借我使使呗,晚上回来分你两条。”
早就预料门神会玩这出,程安也没拉扯拒绝,反而笑着说。
“才分两条鱼吗,那可得紧着我挑选。”
此话一出,阎埠贵宛若被挖了心肝的蛇,身体都略微抽搐起来。
“哎呦喂,还要挑选啊,那顶多一条,还不能是最大的。”
“也成,但鱼竿坏了您可得赔,要是同意您就拿走。”
眼前闪过一道黄影,旋即肩头一轻,阎埠贵已经扛起鱼竿喜爱的抚摸着。
就那丝丝入扣的眼神,和轻柔舒缓的动作,估计三大妈都没尝过。
鱼这玩意,处理不好就容易腥。
但傻柱表示。
他略微出手就是……满池鱼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