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种地方
程安也是服了这个莽夫，对鱼掏心掏肺也就罢了，怎么还搞的满院鱼腥味。
坐着闲聊的一大妈和贾张氏还好，但挺着肚子的秦淮茹就遭老罪喽。
哪怕用手帕捂住鼻子都没用，后背拱起，粉颈青筋凸起，忍着干哕，泪流满脸。
摸着胸口往下顺气的模样，当真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手持刮刀的傻柱见此，差点给自己的手去皮。
程安也抗不住，正好易忠海带着老谭来了，适时起身相迎，带两人到后罩房，给老谭讲解着改造房子的需求。
重新分成四间房简单，但把最西面房间一分为二，分别当做卫生间和厨房就比较难了。
哪怕程安构思的再简单，也得挖地排管，但没难住老谭，只是工期延长到一个半月。
程安不顾易忠海劝阻，强行付了一百块定金，一来二去耽误不少时间。
回到中院时，脸上堆笑的傻柱，正在贾张氏不忿的指示下清洗水池，还撒了皂角粉除味。
周瑜打黄盖而已，贾张氏就是根棍子。
程安给傻柱扔了根烟便去易家吃午饭，刚才易忠海没到家，人不齐便没动筷子。
其实一大妈也挺累的，易忠海喜欢吃面食，程安喜爱米饭，程希和一大妈爱喝稀饭。
一天三顿，轮流做不同的饭，但一大妈却乐在其中。
饭后，吃的满身汗的程安，打了桶冷水冲洗后，便换上汗衫大裤衩躺在炕上休息。
再次醒来已经是日落西沉，看着枕边躺着一把竹骨折扇，便知道程希来过了。
啪～
打开折扇轻轻扇动，便感觉微风拂面，顿感凉爽几分。
到了易家才发现挺着肚子的秦淮茹也在。
梳着高马尾的程希，已经换上纯白的连衣长裙，在她手边条几上，还有一青一白两件衬衫。
“哥你醒啦，秦姐把给你做的衬衫送来了，你试试看？”
说着话，程希拿起衬衫递给程安，还推着他往小房间去。
程安先是对掩嘴轻笑的秦淮茹道谢，才回房栓门换衣服，动了动，还挺合身。
换回汗衫后，程安拿起从新叠好的衣服出门，在两人疑惑的眼神中，轻声笑道：
“非常合身，简直是量体裁衣。”
听到程安满意的赞叹，秦淮茹才放下心来。
“那就好，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和我直说，我还能改改。”
“不用，尺码真的正好。”
聊了几句，程安才发现边上欲言又止坐立不安的程希，当即好奇道:
“怎么了这是？身上钱票不够花了？直接去我挎包里拿呗。”
程希摸着琼鼻面露尴尬，顿了顿才露出不好意思的谄笑，剥开奶糖递给程安。
“哥，我又麻烦秦姐帮我做了三身衣服，你的白色麻布用完了。”
说完还低下头，一副做错事的愧疚模样，只是朝秦淮茹挤眉弄眼的行为，却毫不避人。
秦淮茹见状，有些忐忑不安的用余光打量程安表情。
程希此番行为很怪异，她应该知道向来疼她的程安，绝不会因为布匹生气。
程安也明白妹妹此番作态一定有她的深意，说不定就是和秦淮茹达成某些交易。
刚要开口说没事，耳畔却传来秦淮茹饱含歉意的声音。
“程安你别怪程希，都是我的错，我这肚子越来越大，家里衣服都不合身了，所以才提出多做几身衣服，酬劳多一点，我也好给自己做一件。”
摆手示意满脸愧疚与忐忑的秦淮茹别介意，程安心里还挺感叹的。
按照秦淮茹的美貌身段，在后世都是富豪抢着包养的，结果此时却连做身新衣服都难。
“秦嫂子别放心上，你熬夜踩缝纫机做衣服也辛苦，这些都是你应得的，对了，妹妹，舅妈他们呢？”
程希从橱柜中取下瓷碗，提起暖水瓶倒了碗水推到程安面前。
“隔壁老蒯叔家打架了，舅舅他们劝架去了，我现在去喊他们？”
程安试了下不烫的碗边，一饮而尽后对程希道：
“我也凑热闹去，你们在家歇着吧。”
…………
隔壁院的老蒯是交叉口街道的电工，收入不菲，平时也是注重衣着的体面人。
此时却衣衫褴褛的蹲在门槛上抱着腿叹气，脸上被挠出的指痕还渗着血迹。
边上围满了劝架的邻居，只是众人神色各异，惋惜、嫉妒、幸灾乐祸不一而足。
程安往早早跑来的傻柱身边一站，朝还在叹息的老蒯努努嘴。
傻柱会意，满是褶子的菊花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戏谑，乐呵呵的低声说道:
“老蒯昨夜没回来，今早裤衩还没了，他媳妇就闹腾着要验货，你猜怎么着？”
没想到老蒯都五十多了，竟还有倚红偎翠的心思，程安也当起捧哽。
“难不成货量不对？”
“啧，根本就没货。”
“嚯，就是要遭啊。”
“可不是嘛，蒯家婶子也是刚烈的性子，没榨出萝卜汁，差点把萝卜连根拔了，哎，老蒯也是惨呢。”
“嗐，老蒯这是图啥呀。”
“还能图啥，那些半掩门的，黑夜里腿都白得发光，那皮肤嫩的，一掐一嘟水儿，谁能遭得住。”
“你怎知道这么清楚？去过？”
“当……当然没去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没想到你傻柱长得浓眉大眼，竟然也流连风尘了？
程安心中吐槽，但终究好奇心战胜一切，碰了下傻柱的手臂，声音更低。
“哪里有啊，我还挺好奇的。”
“我哪知道？我又没去过。”
“啧，见外了不是，咱哥俩这关系，还担心我会泄密吗？”
“嘿嘿，小月河知道不？河边不是有几排民房嘛，门环上挂着黄手帕的都是。”
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又低声叮嘱道:
“门前有冬青树那家你可别去。”
“什么话这叫，哪家我都会不去，我就纯粹好奇而已。”
“哎，我懂，我懂。”
“不是，我真没那个意思。”
“是是是，我理解，嘿嘿。”
程安见一脸猥琐的傻柱都无语了，以现在的医疗卫生条件，那些女人，打死程安都不敢碰。
“柱子哥！”
程希从程安身后走出，满脸不忿的盯着傻柱。
“我等会就告诉雨水，说你让我哥去找不三不四的女人。”
随后无视满脸冤屈的傻柱，抓住程安的手臂冷声道：
“哥，你可不能去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