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李怀德的拉拢
清晨醒来，程安获得签到奖励一匹纯白细麻布。
没查看就去街道办理凭证，随后又往轧钢厂赶。
把毕业证和分配文书递给门卫后，挎着包的程安，就被门卫带去了副厂长办公室。
物以稀为贵，人也一样，每年全国只有六万名大学毕业生，可谓是顶尖人才。
哪怕是入职，也会由厂领导先接待，谈心先聊前程，再解决困难，好彰显对人才的重视。
轧钢厂副厂长李怀德的办公室在行政楼二楼东侧，保卫科战士敲门通报后，李怀德已经礼贤下士的出门迎接了。
“程安同志是吧，可算把你这等人才盼来了。”
李怀德见程安白身着衬衫黑裤子，一副知识分子的模样，当即笑着伸出手掌。
程安见此也伸手紧握李怀德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恭敬道:
“多谢厂长抬爱，早就听舅舅钦佩您品格高尚才华非凡，深受群众爱戴，轧钢厂在您的带领下蒸蒸日上。
有幸能跟您学习，还请厂长多多鞭策，让我尽早给集体做出贡献。”
听着程安知情识趣的投诚话，尤其是一口一个厂长，让李怀德听着令人舒心。
挥手让保卫科回去后，李怀德便邀请程安进了办公室。
待李怀德坐下，程安给他冲泡好茶后，才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
李怀德见状微微颔首，他早就接到程安的分配文件，原本看他档案上优异的成绩，还以为又是一个有学识的书呆子。
可程安说话办事却有常年混迹办公室的圆滑，这就不用担心处不好人际关系，说不定还能在工程部埋下钉子。
想到这，李怀德笑容更盛，从桌子上拿过烟盒抽出香烟递给程安。
程安双手接过道谢后，便掏出煤油打火机给李怀德点燃，随即才点燃自己口中香烟。
“小程啊，看档案显示，你英法苏三种外语都是拔尖的，当个工程部翻译确是屈才了，但杨厂长已经和组织对接了，我也没办法。”
程安听出李怀德话里有话，但也没上赶着接茬，
“厂长您夸奖，学有所用才是我的追求，只要能给厂里尽一份力，我就很荣幸了。”
李怀德盯着程安看了会，见他脸色如常又笑着继续说。
“你能这么想就好，但我向来尊重人才，你工作生活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
程安听他语气真诚不似客套，想了想便“腼腆”一笑，不好意思道：
“不瞒厂长，生活上还真有困难，我一直住在舅舅易忠海家，和妹妹住在加了隔断的小房间里，生活确实多有不便。”
李怀德听到熟悉的名字眉尖轻挑，刚考过八级钳工的易忠海，听说为人正派，乐善好施，在工人中很有威望。
要是通过程安的拉拢到易忠海的支持，自己在工人群体就有铁杆支持者了，加上在工程部埋的钉子程安，自己就算还比不上老杨，也比老张那个副厂长强的多。
心思急转，电光火石间李怀德便想好计划，轻笑着把烟灰缸推往程安面前。
“这好说，筒子楼还有名额，我给你划分坐北朝南的中间户，离厨房和厕所远远的。”
筒子楼可比大院好多了，基本都是划分给中级职工和小领导的，李怀德的心意不可谓不诚。
但程安却更看好四合院的后罩房。
程安现在居住的四合院原先是娄半城的房产，因为当“员工宿舍”，还特意改动了房型，所以原剧中才会显得不伦不类。
四间后罩房更是被打通，改成两个大通铺，房间格局极其宽敞，但整个后罩房只算两间房，目前还是闲置状态。
把自己的想法和李怀德说清，以照顾即将年老的舅舅舅妈为理由。
被李怀德大夸孝顺后，程安便的到了划分文书，只要拿去街道认证，那后罩房就属于他了。
两人又聊了会，李怀德有意拉拢，言语尽是亲近，程安想找靠山，举止更加奉承。
聊了半小时，李怀德才意犹未尽的停下，亲自带着程安去人事科报到，又叮嘱程安先回去收房，等明早再报到。
程安求之不得，再次感谢满脸欣慰的李怀德，待他返回行政楼，程安才转身去了食堂。
傻柱昨天邀请程安中午去食堂喝点，程安为了认识食堂的工作人员便答应下来。
三年饥荒要来了，和食堂人员打好关系很重要。
间后厨的门敞开着，程安径直走入，给门后配菜的小胖子散了根烟才开口询问。
“同志您好，我找何雨柱同志，请问他在吗？”
青年接过香烟，瞄了眼才发现是华子，当即嘴角翘起，把烟夹在耳朵上，指着食堂里面。
“同志您往里走，我师父在小房间休息呢。”
程安闻言笑着感谢后，便往他手指的方向走去，看到男同志就散烟，女同志便笑着打招呼。
各人也都笑着回应，尤其是女同志更是面露惊艳之色，眼波流转笑容绚烂。
程安进入小房间就看到傻柱正躺在炕上休息，小桌子上还摆了两荤两素，两瓶莲花白。
因为小时候经常并肩打架联手对外，程安和傻柱的关系挺好的。
程安拍着傻柱的肩膀把他唤醒，在他眼神朦胧之际，塞了一包华子给他。
“回魂啦，大热天的睡得一身汗，图什么啊。”
傻柱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又抬起袖子囫囵擦了擦脸上的汗，起身请程安坐下。
这顿饭吃的很急，傻柱还得不时出去给小食堂炒菜，断断续续间，程安也通过傻柱的话了解到一些情况。
轧钢厂以常书记为首，但常书记向上对接，上传下达不怎么管厂里的事。
杨厂长是从队伍中退下来的，做事雷厉风行，为人正派，一切按规章制度办事，主要负责生产任务，还有宣传以及财务。
张副厂长为人低调，负责轧钢厂的保卫工作，还有运输科。
李怀德负责后勤，包括食堂、采购科、招待等。
这些和易忠海说的差不多，程安心里有数就行。
傻柱还说李怀德隔三差五就要请肉联厂和粮站的领导吃饭，隐约听到李怀德说尽量别减少份额之类的话。
程安明白那三年苦日子要来了。
告别傻柱，程安去了趟交叉口街道呈递分配房子的文书。
很快便和街道的工作人员回四合院，沿途还打算买几把锁，但没有工业券只能作罢。
走垂花门，就看到一大妈目光羡慕的盯着秦淮茹微微隆起的小腹。
秦淮茹怀着孕可能觉得太热了，便贪凉的把白皙小脚泡在搪瓷盆里，不时还翘起脚趾拨动水面。
贾张氏见一大妈满眼羡慕，便在一旁似是“无奈”道：
“孙子多了也闹腾，就棒梗每天追着喊奶奶都够我受的了，要是等我二孙子会喊奶奶了，我都答应不过来。”
听到贾张氏的炫耀，一大妈眼睛里都是羡慕，不由幻想以后孙子绕膝吵闹。
程安看贾张氏还要说话，干脆朗声打断。
“张婶，您得再准备两间房给孙子结婚用，还有三转一响三十二条腿也得备两套。”
贾张氏看到程安回来了，翻了个白眼没说话，每次都被程安怼的哑口无言，快留下心理阴影了都。
一大妈见程安回来，就把手里的蒲扇递给他。
“小安，不是去报道了嘛，怎么回来这么早？”
贾张氏闻言刚要张口说什么，却感觉衣袖被秦淮茹扯了下，也就顺势闭口不谈。
程安感觉挺可惜，拿过芭蕉扇给一大妈扇着风。
“舅妈，我上午就报道过了，承蒙组织关照，还把后罩房分给我了，以后给你养老也不用来回跑。”
话音刚落，不等一大妈惊喜出声，贾张氏先坐不住了，仿佛被踩住尾巴的猫，蹭的一下站起来，不可置信道:
“这就分房子了？哪有第一天就分到房子的！分到哪一间房？”
程安大抵是病了，就喜欢看贾张氏和许大茂吃瘪。
每当贾张氏哑口无言，许大茂落寞转身，都会让程安获得别样的愉悦。
这次也不例外。
平静的对贾张氏伸出两根手指头，云淡风轻的说：“两间。”
无视瞠目结舌的贾张氏，程安再次恶趣味的开口。
“哪怕以后生三个孩子也能每人一间房。”
说完，转头对沉浸在“养老不用来回跑”惊喜中的一大妈说。
“舅妈，到时候两个大的抱着您腿要吃的，小的还要您抱，以后有您累的。”
一大妈陷入程安三言两语勾勒的蓝图里，口中喃喃道:
“我能抱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