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 章 囧境还需心灵鸡汤喂
听到葛德导师的指示，秦莫飞用精神力轻车熟路地揉捏精神生日蛋糕，攻击他。
陆川挥舞大斧头，没有停歇的意思。
秦莫飞深吸一口气，集中注意力，将精神生日蛋糕抛出。
玻璃墙面里的无数介质，再次将精神火苗吞噬。
“很好！生日蛋糕，就是这样的味。”葛德导师再次称赞道：“但是年轻人，你是如何知道我小时候因为被人霸凌，被迫吃了发霉的奶油蛋糕。正因为吃了那发霉的生日蛋糕，我高烧昏迷，大脑的精神领域被激活。自此，我变得强大，但从未再吃发霉的生日蛋糕。我很怀念那股霉味，将我从普通人，激活到强者。谢谢……”
葛德导师话音哽咽，他是被迫吃了发霉的生日蛋糕，高烧不退，激活精神领域。
我呢？
“葛德导师，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守在蛋糕店橱窗外，看着那些蛋糕生出芝麻点点的霉菌。
看着发霉的生日蛋糕被老板拿去喂流浪猫狗。我却没有勇气与那些流浪猫狗争食蛋糕。”
“年轻人，不是你的错。那时你应该鼓起勇气对蛋糕店老板乞讨。后来那老板因为蛋糕店不景气，选择离开人世。如果你当时向他乞讨生日蛋糕，你的可怜与贫穷的无奈会让他打开对人的善心大门，而不是对阿猪阿狗阿猫。心向善于人，胜过向善于物。”葛德导师的手指触碰玻璃墙。
那一瞬间，玻璃墙碎片，消失。
陆川挥舞大斧头劈坎培训室里的桌椅。
秦莫飞坐在最后一排，葛德导师站在讲台上。
“善！”
陆川停止劈砍，重复：“善！”
葛德导师再次说：“善。”
水晶球里的夏小薇变成原来的模样，机械地重复：“善。”
葛德导师很平静地诵读：“你善，我善，他善。欺负我们善良人类的只有马。”
“草泥马！”陆川举起斧头。
夏小薇回眸一笑：“别了，秦莫飞。你是唯一一个踏入我精神领域，给我情爱的男孩。那年你不过十八岁，青春幼稚的脸颊写了阳光明媚，月有阴缺。”
秦莫飞想要抓住夏小薇的手。
可惜一切都晚了。
夏小薇精神力的介质，竟然是崩溃的玫瑰紫。
秦莫飞肉眼第一次看到玫瑰紫头顶玄武图案。
烤鸭店那次的精神力爆炸，让他心有余悸。
葛德导师用精神力保护他，让他近距离观看了精神力爆炸威力。
陆川表情十分绝望。
灰飞烟灭，一切归零，整个月之光城废墟一半。
只剩下三分之二的黑月城。
秦莫飞捏紧手中精神碎片。
夏小薇留给他，如同雪花片的精神碎片，随着手温，它也会慢慢消失，化成曾经的那场雨。
轻轻的我走了，告别曾经晒被子的男孩。
那是北华天骄的你，也是夕阳中我的新郎；
夕阳眷恋我的脸，拉长你的影子。
给了机会，又拉远了距离。
在我的心头荡漾，是你永远不敢伸出的手。
再勇敢一点，便能牵住我的手。
一边太阳，一边雨，这样的天，我总是在你面前拙劣地崴脚……
别了太阳雨。
有机会替我看看那不易出现的彩虹桥。
别了，我心中永远的直男。
夏小薇精神碎片化成文字，一句一句刺激秦莫飞的精神。
“啊！”
他仰天长啸。
葛德导师喃喃：“辅助，果然还是辅助。恐怖如斯的情感摧残，也只是激发他的低级精神辅助。我葛德造的什么孽啊。”
“我生前遇不到你这样的补习生，该死的泼天富贵，不让我享受。”
“我死后遇到这样的你，该死，我毕生所学的精神学恐怕要失传了。”
“名校北华，百年人才。果然名不虚传，专门折磨我们倭京人。”
葛德导师发泄完情绪，然后引导秦莫飞在废墟堆上布下精神防御阵。
那些围过来的恶魔丧尸又转头攻击千刀卫和夜平安。
秦莫飞强忍着悲痛，协助葛德导师布置精神防御阵。
阵法，他不懂，可以学。
架设高科技防御设备器材，他毕业推销售后正达集团的产品，练得很好。
精神阵建立好，但靠葛德导师的精神力维持不了三五年。
秦莫飞在组建太阳能光能板，接驳在精神阵里。
收集的鸡蛋大小的天星石也作用。
葛德导师用精神力分裂天星石，用残留星核的碎片，给精神力供能源。
同时，秦莫飞也依葫芦画瓢，用星核碎片修炼精神辅助。
他就是纯单一的辅助。
恶魔丧尸无法攻下精神阵，又吃了正达集团的高科技武器的亏，转而攻打千刀卫和夜平安的阴阳师阵。
在阴阳师阵的加持下，千刀卫和夜平安的压力骤减。他们奋力杀敌，与恶魔丧尸展开殊死搏斗。
然而，恶魔丧尸的数量越来越多，形势依然严峻。
就在这时，秦莫飞体内的潜力被星核激发出来，他的精神力得到了极大提升。
“看招！”秦莫飞怒吼一声，使出了自己的绝技。
精神生日蛋糕。
一道精神波束席卷而出，一大群恶魔丧尸就是介质。
希望精神辅助有效果。
秦莫飞暗暗祈祷，我只能帮到这里了。
葛德导师眼下正在星核能量下，修复精神领域。无暇顾及秦莫飞的瞎捣鼓。
阴阳师阵，千刀卫返回阵眼，留下夜平安在阵边缘杀恶魔丧尸。
“千刀卫，你害怕啦，怯战了。”
“不。夜平安，你吃过魔蝎银座酒吧的生日蛋糕吗？”
“倭京一流银座酒吧，末日来了，可做城堡的银座。去过一次，包房公主点不起。在吧台找了陪聊天使。”
夜平安也退回阵眼。
“我说生日蛋糕，你说包房公主陪聊天使。你有没有同情心啊。我去银座也就是推个蛋糕车，帮忙递切蛋糕的长刀。”
“对不起，我们家开银座，自然不了解你们去银座兼职打工人的心情。”
“你家银座蛋糕，不新鲜。排一流也是浪得虚名。”
“千刀卫，你这话没意思啦。去银座消费的人，谁是去吃蛋糕的。品酒品美女品人生。”
“所以我，千刀卫去银座打工就图一块绝佳美味的生日蛋糕。我记得小时候，父亲开蛋糕店。母亲为了我多吃鸡蛋长高，总是把父亲做生日蛋糕调好的鸡蛋液，偷偷倒走一小半，再倒水，让父亲不察觉。”
“我们家佣人也常干这样的偷梁换柱之事。反正也只是吃一点。”
千刀卫看着夜平安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凄凉：“正是因为母亲对我的溺爱，造成父亲蛋糕店名誉扫地，最后无人问津。我家蛋糕店破产。父亲把过错宣泄在母亲身上，母亲一怒之下，改嫁了，却不带我。”
夜平安疑惑懵逼：“你母亲不是溺爱你？”
“在无法摆脱的环境下，被迫选择单一的情感投入。当局面变化，环境不一样，选择自己想要的，比困在原来环境里被迫选择，更有奔头。”
夜平安听到千刀卫的话，略有所思：“如同我们现在囧境，我们都是被迫选择。一旦，破局，你还是选择与我不和。本来你的普通出生与我的富贵出生，就是对立的，让人觉得不公。可惜，上天就这样。”
“所以我千刀卫要做人上人。”
“千刀卫，你这是要逃离月之光城？你忘记阴阳师承诺？”
“守信承诺，是贵族传承的，旁人觉得虚伪，颜面做祟，但他们传承百年千年。对于普通人，这些美德，靠善，心向善人，善待物，墨守成规约束。你看看，倭京成了啥，律国成了啥。末日生存……”
“你要如何？”
“夜平安，你有银座堡垒，末日衣食无忧。我只能自己打拼，收集食物水，救那些，可以帮助我成大事的人。对面的那个白痴，我不会救，他太弱，像你这样的，我也不会救，会动摇我的领袖地位。”
“千刀卫，这是彻底分道扬镳。以后的战场，我们会成为死敌。末世你心态建立的势力，会比末世更末世，作为对手，我尊敬你。”
阴阳师阵范围缩小了。
葛德导师忽然睁开眼说：“寄托我精神领域的智能ai，该充电了。去找些同型号的备用电池。给你传授精神知识课，挺耗费电量。”
秦莫飞放眼脚下的废瓦砾，找什么电池挺困难的。
“葛德导师，这样的话，我必须走出精神阵。”
“年轻人，废墟上会长出面包和水吗？”
“不会。”
“我一个智能ai不吃不喝，你不一样。”
“葛德导师，我来倭京没几天，环境不熟。”
“年轻人，这不是你懒惰的借口。要想变强，谁不是用命拼。拼了，不一定有结果。这就是末世。”
当秦莫飞检查空间里剩下的物资，挑选称心如意的武器，准备迈出阵圈。
千刀卫率先出了阴阳师阵。
十二道雷电，拖着紫蓝的长光，包裹千刀卫。
“哈哈，想走，有没有问过我这尊神。”
夜平安皱眉严肃地说：“长楼神，你终究不躲啦。”
“这小子的肉身，经过十二道雷的淬炼，挺适合本尊。”千刀卫的灵魂被长楼神残存的精神领域赶出来了。
在空气中，飘动，破裂。
秦莫飞第一次看见人的魂魄，跟精神力一样，只要崩塌，如同雪花片。
“该死的生日蛋糕心灵鸡汤，暴露我的野心……”
秦莫飞仿佛听到千刀卫的埋怨。
葛德导师焦急说道：“两人阴阳师阵，可以压制长楼神，如今千刀卫受到蛊惑，逃离阵法，我若不出手，对抗长楼神，恐怕我们今天都会命丧此处。小子，你赶紧去找电池。老夫，不想与长楼神交手，打得正惬意时，电池电量耗尽。”
秦莫飞点头，从不显眼的地方爬出去。希望长楼神是个不重细节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