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章 浩劫与精神生日蛋糕
这一剑，很快。
秦莫飞闭上眼睛，因为躲，完全来不及。
剑刺透的不是他身体。
夏小雯挡在他前面，双手紧紧地抓住陆璐的手。
“精神异武虽然近战攻击能力弱，一旦有介质，比同等级别的高武更厉害。”
陆璐惊慌失色，想要摆脱束缚，可惜为时已晚。
秦莫飞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眼前两个女人凭空消失。
他无法用肉眼看到精神空间，即使看到，也只看到两人静静地站在一起，手抓住手。
完全进入不到精神核心空间，目睹那精彩的战斗。
“不！！”他大吼道，声音响彻整个精神空间，他下意识认为夏小雯选择同归于尽的搏斗。
精神异武一直都是远程攻击。
精神空间里，夏小雯变成一艘浓烟滚滚的战列舰，陆璐是一艘万吨游轮。
战列舰完全碾压游轮，无数炮弹落在游轮上。
陆璐现在沉没的万吨游轮舰首，看着同样在缓慢沉没大海的战列舰上的夏小雯，大声地喊：“你这疯子，白痴，我的人生竟然被你灭了。”
两人同时浮现在秦莫飞眼前，陆璐的身体如同玻璃碎片，分裂，变淡，消失不见。
此时的夏小雯口吐鲜血，身体后仰，在倒下之前，秦莫飞伸手有力的胳膊抱住她。
“夏小雯！”
“我把姐姐托付给你。好像跟姐姐一样，有个浪漫的精神恋爱。”
夏小雯，泪水止不住地流，她空间里拿出一个很小的水晶球。
“我姐姐夏小薇！”
秦莫飞接过水晶球强忍着伤心，不知如何说话。
大学外语老师的妹妹，命丧我怀里。
特没有美满的爱情吗？
夏小雯用尽最后力气对陆璐说道：“快走！离开这里”
陆川一掌灵气砸过来，愤怒吼道：“秦莫飞，拿命来。”
夏小雯身体就彻底消散在了空中。
她最后的精神，把秦莫飞送入月之城内的一间培训机构。
培训机构的玻璃上面，不断地重复夏小雯身体消失的瞬间。
“不！！！”秦莫飞发疯似的扑向玻璃墙，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充满了杀意。
“同学们，我们这堂课研究实战，低武人类因为情感，爆发的精神力量，能达到的境界。”一个像无人机漂浮的智能ai出现在秦莫飞身后。
玻璃上面浮现悲痛表情的陆川，铜手提大刀猛烈地劈砍一个名叫葛德精神力培训机构。
秦莫飞想起什么，摸出那张名片对照。
没错，葛德培训机构。
秦莫飞转身死死地盯着智能 ai：“夏小雯的导师葛德在哪里！这里又是哪里？”
智能 ai 平静地答道，“她的死，我深表遗憾。高武世界就是如此的残酷。除非你自己变强大，才可以拯救或虐杀。我就是葛德导师。三天前，我在进入月之城地下神秘领域，被长楼残存的精神碎片给搞死。我承认，轻敌，实力弱一点点，完全是运气不好，才丢了性命。幸好我的精神碎片与智能ai完美结合，精神复活是必然的。”
“葛德导师，你去月之城地下领域干嘛？陆川在楼盘都设置了很多警示，严禁进入月之城地下未知空间。”
“好奇。年轻人，像我这样有实力的精神宗师，也忍不住好奇。”
“因为好奇而丧命，真的是运气不好。”
“不好，陆川在命令老孙头打开地下的潘多拉魔盒。里面关押了无数被吸血异武感染的人类怪物。年轻人，看来你在这里提升自己的精神力。”
秦莫飞看着玻璃上面出现画面。
老孙头脸色苍白，提着很古老的煤油灯，进入黑漆漆的地下石洞。
“葛德导师，是丧尸病毒？”
“燃料理店供货珍珠的男人，他老婆就是被恶魔夺舍。恶魔，在月之光城下，有很多。年轻人，你说的丧尸，只是很普通的，只不过寿命很长。潘多拉魔盒已经打开。这个世界，你会拯救吗？”
秦莫飞握紧了拳头：“拯救，是不可能的。”
“很诚实。年轻人，你如果毫不犹豫地说拯救，我也毫不犹豫地用雷电滋醒你。做人，不能太装逼。能拯救世界的人，如果分等级。年轻人，你绝对排不上号。可惜，培训机构只有你一人。”
秦莫飞拿出水晶球，里面漂浮着很小很小的夏小薇：“我以前的大学老师，她能拯救世界。”
“不，不，年轻人，你不觉得以你的实力能阻止陆川闯入培训机构吗？所以唯一对抗陆川的人，就是你以前的老师。”葛德把玻璃墙变成黑板，开始写文章画画。
“第一课，认识自我。年轻人，请说出你的名字。”
“秦莫飞。”
“你的精神根源是什么？”
秦莫飞机械地回答：“贫穷，父母偏心，亲戚无情，努力活着。”
“羡慕，嫉妒，仇恨，愤怒，这些混杂的精神形成最普通的根源，火形态精神力量。”智能ai投射出信号不稳定的葛德导师虚拟身，他在玻璃墙上隔空画出火焰纹。
“秦莫飞，你看到这种火焰纹，会想到什么？”
“壁画上那些神佛神君的火焰背光。”
“没错，火形态最容易让普通人接收。其实精神力形态很多，花卉，鸟虫，猛禽，世间万物随形。张开你的右手掌，聚精会神，冥想。凝聚出最容易出现的火焰纹形态。”
秦莫飞闭上眼，手掌都没完全张开，五根手指尖冒出了五彩火焰。
葛德惊讶地问：“小子，你是如何做到的？”
“想到在洋垃圾地摊上，花三百块捡漏18k金的都彭打火机，修理花费一百元，转手卖了三万六……”
“老夫佩服。你被贫穷折磨得，对金钱充满无底线的欲望火焰，竟然如此色彩斑斓。这是多穷，才能做到如此臻美。这课难点，你通过。接下来，你把火焰揉捏，像揉面团一样，揉成简单的几何形状。”
“葛德导师，方形，圆形，可以吗？”
“年轻人放手去揉吧，老夫不介意，你能揉成啥，飞机轮船高楼大厦都行。”
秦莫飞集中精力，将手中的火焰揉成了一个圆柱形。
葛德导师点了点头，接着说：“很好。精神力，通过你内心想法，发挥力量。你心里揉捏是什么？”
“生日蛋糕。从小到大，我过生日只是吃鸡蛋，偶尔连鸡蛋也会被父母忽视。更多时候，我会在蛋糕店的橱窗，吞咽口水，静静地看上许久。”
“很好。少年，把你手中的所谓生日蛋糕的精神形态当做武器，释放。玻璃墙面上，有我饲养的无数介质随便用。你也能看清楚，攻击外面的陆川，他会受到如何的伤害！”
秦莫飞运足气，将手中的精神形态砸在玻璃墙面上。
“很好，年轻人就这样，精神攻击要迅猛，现在尝试将它压缩成一个小点，穿透玻璃墙面。”
秦莫飞照着做，只见圆柱逐渐缩小，最终变成了一个闪烁着微弱光芒的小火苗。
“很好。”葛德导师满意地说，“你已经初步掌握了控制低级精神力的门槛。不过，这还只是开始。相当于，我活着时，你节省了八万八的补习费用。这种攻击对陆川来说，不痛不痒。看到差距，你才会更努力精神力进行攻击和防御，交的补习费用会越来越高。恭喜你，入局。”
“葛德导师，玻璃墙面上的陆川为何一脸的痛苦表情，他也停止攻击你的精神防御墙。”
“年轻人，不是我自诩，就凭陆川，他再努力十年，才有可能摧毁我的精神防御墙。外面的倭京，已经乱成一锅粥。变异丧尸的人类越来越多，落在你肩膀上的担子很重。”
玻璃墙把陆川便秘痛苦的神情，换成倭京电视台直播。
机场，商场，街道，红绿灯密集的多十字路口立交，一片混乱。
末日二字，深深地铭刻秦莫飞心底。
手机已经无法视频与通话，只能留言短信，输入寥寥几个字。
“大哥，三弟，或许我将交代在倭京，纵有不甘，也是无奈。”
“二弟，你活不下去。大哥也不苟活。这世界太宽，一场三四十岁的天选人物之义子的比赛，大哥我想当个义子也难。”
“大哥，活的潇洒，为什么当人义子。如果义父真有资源，当我没问。你继续努力。我在这边有个精神导师。”
“三弟不用踩缝纫机啦，防止律国恶魔丧尸入侵，他们要去修建海防高墙，二百米高的防御墙，二百八十米高瞭望烽火台。”
“这种苦活，三弟怕吃不消。大哥有门路帮帮他？”
“已经在办，就看三弟无人机群操作等级考试能否拿到等级证书。目前很多律国恶魔会飞的丧尸都在尝试低空飞跃大海，灾难带到我国。”
秦莫飞还想多发些短信，砰。
手机突然碎屏，玻璃墙面也出现裂纹。
陆川咆哮地举起大斧头，刀已经丢弃。
这是何等威猛的巨型斧头，斧头周围弥漫血雾。
“女儿，从小到大，我都没有陪你一起过，只属于你一人的生日，陪你吹灭生日蜡烛。是我太重男轻女，偏爱你的哥哥，你的弟弟。”
“该死的混蛋，妄图用精神生日蛋糕，放大我的偏心，我的无情，我的虚伪。陆璐，我要亲手宰了那个混小子脑袋，送给你生日，当球踢。”
葛德导师挥手在空中形成精神地衣，像吸盘吸附玻璃墙面，蔓延，试图阻止玻璃墙的裂纹扩张。
“葛德导师，我的精神力量提升陆川战斗的决心，燃起他的斗志啦？”
“我早该想到，你是一个辅助精神学徒，没想到你的精神生日蛋糕助长他的斗志。年轻人，试着用你的精神生日蛋糕辅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