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半完美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杨嘉森和他的团队对阿列克谢的身体进行了大的改造。当阿列克谢醒来后，果真发现自己的脑袋变得更加清醒。
杨嘉森擦掉额头上的汗，为阿列克谢介绍起他身体的变化：“我关闭了你身体中一些非必要的功能，如高级视觉处理、皮肤触觉、味觉模拟等。这些细节功能贡献了40的负载量。”
阿列克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确实感觉到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了。但转念一想，反正可以让耶格代替自己分析嫌疑人或现场，倒也无关紧要。
突然，他好像察觉到了些什么，急忙看向自己下体，果然已经空空如也。阿列克谢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涌上心头，虽然自己是半个机器人，复活后也没用过相关功能，但当一个机械阉人还是多少有点不习惯。
杨老看出了他的尴尬，将擦汗的纸丢到一旁，然后起身拿出一台仪器，并将接线插入阿列克谢颈后的接口。屏幕上立刻展现出阿列克谢大脑内部的3d模拟。
杨老指着模拟图上一个联通大脑的接口讲解道：“我将关闭的功能都集成到了这一个接口之上。理论上讲，你随时像控制呼吸那样控制是否激活这些功能。”
阿列克谢马上试着加强眼部视觉，果然像是突然戴了眼镜一般，世界变得清晰的多了。他又试着召唤小兄弟，在小荷才露尖尖角时急忙将其关闭。又抬头看向杨老，发现对方正笑着看着自己。只好还以一个尴尬又不失感激的笑容，并起身向其道谢。
“其实有没有那里也无所谓，我听说现在的年轻人们喜欢通过vr，在虚拟世界里玩什么叫神交的东西。”杨老突然开起玩笑来，“反正你知道的，现在一体式vr交互这么发达。”
听到vr，阿列克谢果断拒绝道：“这还是算了吧，我对vr没什么好印象。”先不说自己最敬重的老将军就是被这人用这玩意害死的，自己昨天才在vr中被马库斯折磨的场景现在还历历在目。虚幻的东西虽好，但现实里拥有的才是最珍贵。
“我也只是听有个朋友说有年轻人在这么玩。”见自己的提议被光速拒绝，杨老打圆场道。
意识到房间内的气氛有点僵硬了，阿列克谢转移话题问道：“既然这些功能早就可以被集成在一起由我自己控制，那么当初为什么没有一次性做好呢？”
闻言，杨老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起身长叹一口气。
意识到自己口吻像是在质问，阿列克谢忙补充道：“我只是好奇而已，没有质问您的意思，如果不方便透露的话，也没事的。我会理解为是技术尚不成熟。”
此话一出，阿列克谢又后悔起来。自己的警探人格已然无意间将事情越描越黑。
“不，这方面的技术比起其它，算十分简单。”杨嘉森再三犹豫，还是开口道，“其实你的身体还有很多地方可以继续优化。当初我的研究才进行到60都不到，上面就强令开展不死鸟计划，也就是将你带回。这其中的原因我也不好多问。”
见杨老回忆起往事，情绪不高。阿列克谢微笑着拍了拍老人的手臂安慰道：“没关系的，您之前说过我是一个不完美的试验品，那今天不就变成半完美的了吗？总之，死后还能再回人间走一遭，我已经很幸运了。”
“抱歉，我本可以做得更好。说不定我当初坚持一下，你或许可以更完美。”杨老叹息道。
阿列克谢还想安慰他，但手腕处的震动打断了他，是汉克来电。他只得匆匆告别杨老，然后带着耶格启程返回警局。
接通电话，汉克焦急的声音传来：“阿列克谢，你现在在哪？”
阿列克谢将头痛然后来见杨老的事陈述了一遍。
“哦，你现在没事就行。不过你确定你的大脑已经好了吗？”汉克问道。
阿列克谢被他的问题搞得莫名其妙，先是焦急地问自己的位置，现在又在问自己的脑子好了没。
“不要介意，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能否承受情绪上的打击。”见阿列克谢半天没有回应，汉克补充说道。
“我现在好得很，出了什么事，你说吧。”
“那个伏击过你的cx-800又被加州智造的人带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阿列克谢气愤地大叫道：“什么？！咱们警局什么时候成了公厕了！”
汉克虽对他的愤怒早有预料，但还是被这突然增大的声音震到，“加州智造的人仗着是辅国公司，本来就豪横惯了。那天还有局长给他们站台，所以今天他们要把它带走，你不在，也没人敢拦。”
“什么时候的事？”阿列克谢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两个小时前，现在估计早已到他们公司总部了。我从他们进警局就一直试图联系你。不过”
阿列克谢直接挂断了通讯，对于加州智造的嚣张，他的愤怒根本平复不了一点。
“耶格，现在立马改道加州智造科技总部。如果他们拿不出任何线索，就叫人以参与对警察袭击的罪名封掉他们。”
“是的，警探。”
二人抵达加州智造总部后直奔罗伯特的办公室。
罗伯特看上去早有准备，在座位前平静地坐着。见到阿列克谢甚至微笑着打起了招呼。
“下午好，警探。看来杨教授对你的改进颇有效果。”
阿列克谢懒得跟他再废话，直接走上前去拽住他的衣领。
“你最好告诉我，你们对之前的两个仿生人的研究已经找到有用的线索了。”
罗伯特强撑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尽量压制着自己的颤抖，说道：“很抱歉， 我也想说有线索。但事实是，除了那份无法破解的文件外，一无所获。”
闻言，阿列克谢一把将他从座位中提了起来。
“那你现在就只有一个选择，把三个cx-800仿生人交回给我们。不然今天就把你丢进监狱，再封停你们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