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线索中断
“我相信你可以的。不过你也得活着才能破解它，先去休息吧。时间还来得及。”阿列克谢将她从电脑前拽起，谁知她身子软的像一摊泥，无奈只能将其抱起送回她的床上。
怀中的alyx还在迷迷糊糊的说道：“时间真的来得及吗？”
“来得及，相信我，会有办法找到它的。”阿列克谢轻声说道，低头望去发现她已经沉沉睡去。
将alyx放到床上后，阿列克谢找到关押袭击他的那个cx-800仿生人，这才看清它是一个年轻黑人男性的样子。关在拘留室的它，眼中已经没有了那夜红色的凶光，一动不动地呆立在原地。
阿列克谢走上前去，与它隔着监牢对话道：“听说你被抓到这里来后就一直没说话，难道你的语音系统被打坏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跳过无聊的开场白。”阿列克谢看它默不作声，一副爱咋咋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见过马库斯了，哦，也就是那个自称耶稣的家伙。”看见它在听到耶稣这两个字后明显有所反应，于是继续说道，“它，他并没有提救你的事，完全就是把你当做了一个弃子。如果你真有灵魂和智慧的话，你应该和我们合作，这是你唯一的活路。”
仿生人给了阿列克谢一个不屑的眼神，继续保持沉默。
“很好，你还是能听懂人话的。现在来让我们谈谈交易内容。”
“告诉我们马库斯，耶稣的行动基地在哪，此案完结后，我做主放你安然离开这里。并且再给你做一个假身份，从此你就可以作为一个人类生活在这个国家。”阿列克谢提出了一个自己认为它无法拒绝的条件。
见仿生人还是没反应，他补充道：“反正你们的耶稣也只是打算拯救一部分的机器人，就算实现它的美好愿景，你的情况也不会比我提供给你的条件更好。”
阿列克谢还想说点什么，但面前的仿生人开口打断了他，嘲讽道：“你以为我会成为犹大吗？背叛这个词只适用于你们人类。”说完，它干脆将身体转了过去，背对着阿列克谢。
阿列克谢只得无奈离去。
徘徊到大厅，正好撞见到处找自己的耶格。
“警探，你房间里的那瓶酒已经检查完成了，里面含有神经抑制剂，可以使你在大脑保持清醒的前提下，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再加上逼真的vr场景，让你误以为马库斯能操控你的梦境。”耶格向他解释道。
阿列克谢摆摆手，“那个vr查出些什么了吗？”
“只是一个寻常的美智科技产vr设备，它们黑进了绿洲的一角，夺取了控制权限。你的梦境也是在那里。”
“该死的！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线索都没有了吗？”阿列克谢被摆了一道，现在调查还陷入停滞，难免有些烦躁。
耶格赶忙补充说道：“从公寓中带回来的机器人们还没有拆解，或许会找到有用的线索。”
“没用，就算它们全部异常，也只是被马库斯控制的喽啰而已，根本得不到有用的东西。”阿列克谢轻拍自己的脑袋，“它们应该是发明了一种只在机器人之间可识别的编码方式。就算找到了它们的通讯文件，也解码不出来。”
阿列克谢继续烦躁的在大厅中走来走去，思索着还有哪里的线索被自己遗漏掉了。
耶格在一旁提议道：“不如还是将cx-800送回加州智造，交给他们分析。”
阿列克谢听闻，哂笑道：“交给他们？上次强行从我们这夺走两个cx-800，现在也没见研究出个什么，那帮公司狗出了问题只会寻求眼前利益亏损最小化的处理。”
片刻，他叹气说道：“还是等alyx醒来，让她把那台cx-800拆掉。看看它的存储芯片中装没装有用的东西。”
说着，阿列克谢又感到突如其来的头痛欲裂。痛苦地坐倒在警局大厅地面上。
耶格见状赶紧拿出一罐喷雾朝他脸上喷去。吸入这些气体后，阿列克谢的疼痛感渐渐减轻，在耶格的搀扶下挣扎着坐到大厅的椅子处。
“这是什么？该不会是什么吸入式违禁品吧？”阿列克谢有气无力的问道。
“是轻微含有一些违禁成分。不过请放心，不含成瘾性。这是医疗中心的医生送来的，说是有安神功效，可以让你的大脑放松下来。”耶格如实回答，“警探，你的大脑情况很不容乐观。”
“真是该死。”阿列克谢忽然想到自己身体的缔造者——加州智造的工程师杨嘉森说的话，自己的脑细胞正在因承受太多压力而迅速凋亡。但目前还有一大堆事等着自己去处理，还不能变成老年痴呆。
阿列克谢从兜里翻找出杨嘉森的名片交给耶格，“他说过可以提供帮助，带我去找他。”
耶格点点头，搀扶着阿列克谢上车，一路驶向杨嘉森的实验室。
经过一番细致的检查后，杨嘉森面色忧愁的对阿列克谢说道：“正如我之前所说，你的大脑面对这么多脑机接口连接的机械身体，每时每刻都处于高度负载的状态。”
杨嘉森站起来摇摇头，长叹一口气。
“照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不出六个月，你的脑细胞就要凋零到脑死亡的程度了。”
阿列克谢也从检测仪器上坐起，六个月，就算运气好能够及时抓到马库斯，也不一定来得及找到女儿。
阿列克谢看着杨嘉森诚恳地说道：“杨教授，你说你有办法帮我的。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能否多给我争取点时间？”
杨嘉森坐回阿列克谢面前，“仅仅是争取时间的话，办法还是有的。但你脑部的情况是根治不了的，就算只连接基础的维生装置，也不能将死去的脑细胞张回来。”
阿列克谢只选择听见他的前半句话，立马说道：“您尽力就行，哪怕多给我一天时间也是极好的。”
“那就得尽量减轻你的大脑负载，也即去除一些你身体上的功能。”杨嘉森坦诚说道。
“没问题的。除了基本的行走、战斗功能外，其它的都可以关掉。”事到如今，阿列克谢也只能选择断臂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