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朱由检被打了
“如此甚好,这是个好东西啊,难怪你要保密。”天启帝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身往养心殿走去。我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不敢有丝毫怠慢。
回到殿内,天启帝坐在龙椅上,微微皱起眉头,问道:“你可知朕为何授予你整饬兵备道一职?”
我心中一紧,连忙摇头,低头说道:“臣不知,请陛下明示。”自从接到圣旨后,我只领了官服和官印,对于其他事情一无所知。
天启帝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缓缓说道:“这整饬兵备道主要负责整饬兵备,监督地方军队,管理相关军事事务,维持地方治安等。你可节制辖区内的都司、卫所等军事机构,同时也兼具一定的行政和监察职能。可明白了?”
我心中暗喜,表面上却故作镇定,恭敬地回答道:“谢陛下提点,臣明白了。”
接着,我壮着胆子说道:“陛下,关于军机处一事……”
天启帝摆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军机处一事兹事体大,需从长计议。”
我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恭敬地应了一声:“是。”
这时,天启帝突然话锋一转:“朕听闻信王最近赚了些钱,开始有些飘飘然了。你不妨让他也参与进来,一起忙活忙活。”
我心中一喜,连忙答道:“臣遵旨。”
天启帝微微点头,然后挥了挥手,说道:“朕有些乏了,你先回去吧。把那蒸汽机留在宫里,朕想再研究研究。”
我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缓缓退出了大殿。在转身的瞬间,我看到天启帝靠在龙椅上,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回去的路上,我心中暗自思量:“这信王最近在忙些什么呢?天启帝让我去整饬崇祯帝?嗯,先去找他看看情况。”
于是,我让两个工匠先自行回去,自己则迈步走向信王府。
“梆梆梆……”我敲响了信王府的门,然后后退一步,静静地站着。门开了一条缝,探出了那张熟悉的脑袋。他看到是我,脸上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一边开门一边说道:“哎呀,张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看,这喜鹊早上就叫个不停,原来是有贵客到啊!”
我看着他的脸,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我还是喜欢你原来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那人听完,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谄媚的表情,笑着说道:“大人您就别取笑小人了,那次真的是个误会。”
“王爷在家吗?”我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截了当地问道。
“王爷不在家呢。”那人稍稍低头,眼神有些闪烁,“早上王爷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被王妃骂了一顿,气鼓鼓地就出去了。”
“哦?”我眉毛一挑,“那他去哪儿了?”
“小人……小人不知道啊。”他的声音略有颤抖,似乎有些紧张。
“行吧,那我就先走了。”我转身离去,心中暗自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一边走,一边心中盘算:“还是先去钱庄和会仙楼看看吧,如果王爷不在那里,那就以后再说。”
刚到钱庄,一个熟悉的身影便迎了上来,正是钱庄的老伙计。他满脸堆笑,殷勤地说道:“二东家,您来啦!”
我点了点头,随口问道:“最近生意怎么样?”
老伙计的笑容微微一僵,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回二东家,咱这钱庄生意……还算不错。”他的眼神有些闪烁,似乎有些言不由衷。
我心中不禁起疑,但也没有多问,继续问道:“信王今天来过吗?”
“早上来过。”老伙计偷偷瞥了我一眼,“取了些银两,说是去会仙楼了。”
“哦。”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老伙计小声说道:“二东家,您能劝劝信王吗?”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老伙计皱了皱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信王最近不知道交了些什么朋友,经常在外面请客挂账。他的利钱都快见底了,再这样下去,钱庄恐怕……”他欲言又止,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我的脸色沉了下来,心中暗自思忖:“信王这是什么情况?这么大手大脚?历史上的崇祯不是挺抠门的吗?”我看了看老伙计,说道:“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会仙楼寻他。”
刚到会仙楼,老掌柜还没来得及开口,我便急忙问道:“信王在吗?”老掌柜抬眼瞄了一下楼上,我没等他回话,抬腿就往楼上走去。
刚到三楼门口,就听见一个猥琐的声音传来:“小娘子,本王来寻你啦。”我的眉头瞬间皱起,脸上露出一丝不悦。接着,我加快脚步,猛地推开了房门。
只看见那朱由检用纱巾蒙住双眼,小心翼翼地伸着双手,像盲人摸象般缓慢地往前走着。他的脸上带着流氓般的兴奋和期待。
一个年轻姑娘咯咯地笑着,轻声说道:“王爷,你来抓我呀!”她边说边挥动着手中的丝巾,如蝴蝶般轻盈地在房间里穿梭,巧妙地引导着信王。
朱由检听到姑娘的声音,笨拙地转过身,朝着声音的方向摸索过去。他的脚步有些踉跄,却透露出一股执着和专注。
周围一群男男女女都在哈哈大笑。
“嘭”的一声,众人皆呆呆的看着我。信王保持屁股半撅的动作,慢慢拉下纱巾,看向我。都没有说话。
过了会信王反应过来现在的姿势有点不雅,立马直起身子,努力装出很有威严的样子说道:“是张大力啊,张大人不知找本王何事啊。“
看着他那副猥琐的样子,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怒发冲冠的我脱下鞋子,毫不犹豫地就往他脑门抽去。“小娘子是吧!”“张大人是吧!”我每喊一声,手上的动作就更重一分。
信王被我这阵势吓得够呛,忙不迭地往后躲,嘴里还嚷嚷着:“你敢以下犯上!”我才不管他说什么,又是一鞋底抽过去,同时喊道:“以下犯上是吧!”
眼看着我的鞋底如雨点般落下,信王明显是学过武功的,他左躲右闪,上蹿下跳,却绝望地发现自己怎么也躲不开。他一边继续狼狈地躲闪,一边大声喊道:“停!力哥,我错了!” 抽了一阵,我的气也消了大半。这时,我看到那帮狐朋狗友察觉到形势不对,纷纷沿着墙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然后溜之大吉了。不过,我留意到有两个人有些异样,虽然他们长着汉人的模样,但不知为何,总给我一种难以言喻的奇怪感觉。
我也懒得去管他们了,先找朱由检这小子算账才是当务之急。我一边穿鞋,一边没好气地说道:“你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朱由检显然被我的问话问住了,他心里犯起了嘀咕:“我可是王爷,在外面玩耍又没招惹到谁,这个臣子竟然敢打我?还敢问我错在哪里?不过,现在敌强我弱,还是先服软,等日后再想办法找回面子。”
“错在出来开心没有叫你?”朱由检话音刚落,我便又准备脱鞋。他吓得忙说:“不对不对。”边说边用手紧紧捂着脑袋。
然而,他慌乱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小声嘟囔道:“力哥,我到底错哪啦?”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我见状,又做了个抬手的动作,他立刻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缩了回去。我气呼呼地往座位上一坐,看着满桌的残羹剩菜,心中的怒气更是噌噌往上冒。我暗自嘀咕:“到现在我还饿着肚子呢!”于是,我说道:“你先坐下。”然后朝着身后喊道:“小二!”
这时,朱由检企图趁机开溜,我猛地一回头,大喝一声:“别动!”接着又冲着门外喊道:“小二,快来!”小二闻声赶忙跑了上来,点头哈腰地说道:“张大人,有何吩咐?”只见小二弓着背,双手在胸前不停地搓着,眼神闪烁,显得有些紧张。他的腰间还特地别了根戒尺,显然是以为我要他提供武器。
我指了指桌子,说道:“把这桌子收拾了,然后把我爱吃的菜一样来一份!”“啊?您吃不完吧。”小二略显犹豫地说。“吃不完我打包!动作快点!”“诶诶,好的,您稍等。”小二说完便转身准备出去,我恰好看到,连忙喊道:“等等!”小二又匆匆跑了回来,战战兢兢地问道:“还有什么吩咐?”“你腰里别着什么?”小二迅速抽出戒尺,双手递给我,说道:“您说的是这个?”
我一把接过戒尺,挥舞了两下,感觉还挺顺手,满意地说道:“正好缺件趁手的兵器,行了,这戒尺我留下了,你赶紧去办事吧!”
一会儿,桌子就被收拾干净了,我坐在那,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朱由检。朱由检被我看得心里发毛,额头上冷汗直冒,心中暗暗叫苦:“这可如何是好?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 他的眼珠滴溜溜乱转,似乎在思索着应对之策。
我看他这副模样,开口说道:“现在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朱由检茫然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嘴唇微微颤抖着,摇了摇头。
“你可知道你自己还剩多少钱吗?”
朱由检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又缓缓地摇了摇头。
“你这两个多月到底干什么了?三十多万两银子都被你花得快见底了!”
“啊?我……我没觉得我花了多少呀……”朱由检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我手举戒尺,作势要打上去。但我忍住了,因为我现在饥肠辘辘,需要保存体力。我深吸一口气,喊道:“小二,菜呢?”
“我跟你说,你别不当回事儿!你以为我想管你啊?你大哥,咱们的万岁爷,今天把我喊进宫了,你知道吗?”我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朱由检依旧是那副茫然的神情,他眨了眨眼睛,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皇上让我好好管管你,别刚赚了一点钱就尾巴翘上天了。”我顿了顿,看着朱由检的眼睛,继续说道,“你大哥最近身体不太好,你知道吧。”
朱由检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担忧的神色。
“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不是有太医嘛,他们一个个要么是民间的名医,要么是医学圣手的高徒,应该没事吧。”朱由检的声音有些低沉,他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皇上今天找我,有点托孤的意思啊。”我故意压低了声音,脸上露出了哀伤的神情。
“啊?怎么会这样?”朱由检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但我似乎从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难道是我的错觉?”我心中暗想。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了吧。”我说道。朱由检其实还是不清楚自己错哪了,但气氛都烘托到这了,说不知道好像不太合适。于是,他低下头,小声地说道:“知道了。”
就在这严肃的氛围下,我突然打破了沉默,对着门外喊道:“我的菜呢?我的鱼香肉丝还等着钓鱼呢?”我的声音响亮而突兀,让朱由检不禁吓了一跳。
他惊讶地抬起头,看着我,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显然,他没有预料到我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喊出这样一句话。
我捕捉到了他的表情,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我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继续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等待着他的反应。
朱由检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哥,你……你是在开玩笑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似乎在试探我的真实意图。
我板着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盯着门外,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朱由检似乎意识到了我并不是在开玩笑,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和不安。他清了清嗓子,试图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店小二的声音:“来啦来啦!客官您的菜来咯!”
店小二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鱼香肉丝走了进来,放在了桌子上。我立刻拿起筷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朱由检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也跟着拿起筷子,夹了一些菜放进嘴里,默默地吃了起来。
这时我嘴里裹着菜,含混不清地说道:“明天开始,你每天来我这报到!”
“为啥?”朱由检惊讶地抬起头,嘴里的菜还没来得及咽下去。
“过来学习。”我放下筷子,看着他说道。
“我对木匠活又不感兴趣。”朱由检一脸的不情愿。
“谁让你学木匠活了,是让你来学习怎么管理钱财!”我提高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
“可是……”朱由检还想辩解。
“没有可是!”我打断了他的话,“你看看你,这两个月花了多少银子?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喝西北风了!”
朱由检听了我的话,低下了头,默默地吃着饭。我知道他心里可能还不太服气,但我也不想逼他太紧。毕竟,他还是个孩子,需要一些时间来成长。
吃完饭,我让朱由检回去好好想想,明天再过来找我。当朱由检起身准备离开时,我转身对掌柜喊道:“记信王帐上!”
朱由检听到这句话,身体猛地一抖,仿佛被电击了一般。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他颤抖着双腿,试图站稳身子,但最终还是无力地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