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初代蒸汽机
十一月的北京，天气寒冷干燥，与我穿越前所习惯的江南气候大相径庭。寒风刺骨，仿佛要穿透我的衣物，让我瑟瑟发抖。空气中的干燥也让我感到不适，嘴唇干裂，皮肤紧绷。
坐在暖阁里的我裹着厚厚的冬衣，却仍然无法抵挡寒冷的侵袭。此刻，我无比怀念江南的温暖湿润，那里的冬天虽然也有寒意，但远不如北京这般凛冽。
我紧紧搓着双手，心里不禁感叹：“要是有个暖气片那该多好啊。”就在这时，如烟带着小兰走了进来，她轻声说道：“老爷，喜公公来了，正在大厅等您。”
我应了一声，起身跟着她们走向大厅。一路上，我心里暗自琢磨，喜公公此次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进入大厅，我见到了喜公公，笑着说道：“喜公公，今日怎有空闲来到我这儿啊？”
喜公公赶忙起身，回道：“张大人，皇爷惦记着您，特派咱家来看看您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我微笑着表示感谢，邀请喜公公坐下说话。小兰为我们倒上了滚烫的茶水，然后和如烟默默退了出去。
待她们离开后，我关切地问道：“喜公公，皇爷最近身体可还安康？”
喜公公皱了皱眉头，面露愁容地说：“不瞒张大人，皇爷的咳嗽越发严重了。太医们也是束手无策，咱家看着实在心疼啊。”
听到这里，我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皇爷的身体状况关系到国家的稳定，我暗自祈祷他能早日康复。我接着问道：“那太医们有没有什么建议呢？”
喜公公摇摇头，无奈地说：“太医们还是那套说辞，开些方子调养着。可咱家看着皇爷日渐消瘦，真是心急如焚啊。”
我沉默了片刻，心想，自己能否为皇爷的病情出一份力呢？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说道：“对了，我最近得到了一个小玩意，或许能让皇爷开心一些。”
喜公公眼睛一亮，急切地问道：“哦？是何宝贝？”
我神秘地笑了笑，回答道：“明日进宫，我自会呈给皇爷。”
此时的冶铁所里，老张站在一台巨大的冶铁设备前，大声喊道：“老余，你这加大号的风箱安装好了没啊？”
老余站在风箱旁边，双手正忙着最后的调整工作，他高声回应道：“就快好了！”
老张皱了皱眉头，走到老陈身边，指着传动轴的铆栓说：“老陈啊，你们铁匠所做的这个传动轴的铆栓看着有点单薄呀，会不会断啊？”
老陈放下手中的铁锤，挺直了身子，拍了拍胸脯，信心满满地回答道：“放心吧，都是用精铁铸造而成的，而且是按照模型按比例放大的，绝对坚固耐用。”说着，他抡起铁锤，狠狠地砸了一下铆栓，发出“铛”的一声响。
次日，晨曦微露，寒意凛冽。我指挥着众人将蒸汽机的模型拆解装车后，带着两名工匠，顶着刺骨的寒风，向皇宫进发。侍卫们身披铠甲，笔直地站在宫门口，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当他们看到我时，纷纷抬手示意，热情地呼喊道：“张大人，您来看望皇爷啦！好些日子没见着您了呢。”
我面带微笑，点头回应道：“是啊，承蒙皇爷召见。这般严寒，你们坚守岗位，实在辛苦。”说罢，我微微躬身，向他们表达敬意。
侍卫们脸上洋溢着自豪，拍着胸脯，上前一步说道：“张大人过奖了，能为皇爷尽忠，是我等的荣耀。不过，例行检查还是不可或缺的。”
我心领神会，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那是自然。有劳这位大哥了。”
侍卫走到马车前，小心翼翼地掀开油布。寒风如利刃般袭来，他不禁缩了缩脖子，但目光仍紧紧盯着那一堆铁疙瘩和木料，好奇地挠挠头，问道：“这是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啊？”
我快步上前，指着那些东西，脸上难掩得意之色，说道：“不过是用些木料制作的小物件，希望能博皇爷一笑。”
侍卫检查完毕后，向我挥挥手，笑着说道：“张大人果真深知皇爷心意，您可以进去了。” 于是我们三人牵着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皇宫，直达养心殿。刚到殿前，就看见了喜公公。我赶忙上前，说道：“喜公公好啊！”
“张大人来了啊，皇爷刚才还念叨你呢，你快进去吧。”喜公公笑着回应道。
我凑到喜公公耳边，轻声说道：“我昨天说的那个东西我带来了，就在马车上，不过需要搬下来组装，而且这事需要保密，您看，方便吗？”
“这事我得先去问问皇爷的意思，张大人稍等片刻。”喜公公说完，便转身进了养心殿。不一会儿，他出来后就开始安排让院里的人都到院外等候。所有侍卫迅速站到院子四周，背对着院子。“张大人，您看这样安排可否满意？”
“有劳喜公公费心了。”我连忙拱手道谢。随后，我安排两个工匠在院子里进行安装，自己则跟着喜公公进了养心殿。
“大力，你来啦。”天启帝坐在暖床上，伸手轻轻地挥了挥，示意我过去，然后将手中的奏折放在一旁。
“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下跪叩首，起身快步走到天启帝身边。
“都说多少遍了，咱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多的虚礼。快坐。”天启帝笑着拍了拍床边的位置，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亲切。
喜公公为我搬来一把椅子，小心地放在天启帝的暖床边，然后向天启帝施礼后，静静地退了出去，顺手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不知皇爷今日唤我前来，有何吩咐呀？”我拱手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敬重。
“你先看看这个。”天启帝边说边将奏折递给我，奏折上的字迹工整，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我接过奏折，仔细地阅读起来。这是袁崇焕的奏折，上面详细地阐述了在边关屯田筑城的策略以及后金军队最近的动向。我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思索着。
看完后，我将奏折轻轻地放在桌上，拱手说道：“陛下，这屯田筑城，确实有一定的好处。屯田可以保障军粮供应，让将士们在戍边时无后顾之忧，也能减少对内地运粮的依赖，从而缓解后勤的压力。同时，屯田还能使军队更加稳定，增强将士们的凝聚力。筑城则能加强防御，抵御后金（清）军队的进攻。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就会处于被动防守的局面，只能等待敌人的进攻。”
“那你怎么想的？”天启帝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轻声问道。
“回陛下，上次我给陛下的几条建议，首先就是要发展经济。如今我国内资源匮乏，百姓生活困苦，如同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一旦遭遇大的天灾，发生民变的可能性极大。”我面色凝重，语气低沉地回答道。
“朕也是甚感不安啊。”天启帝叹了口气，右手轻轻地拍着龙椅的扶手，似乎在努力平复内心的焦虑。
“陛下，臣有一想法。”我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
“说说看。”天启帝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我，仿佛要透过我的眼睛看穿我的内心。
“陛下，臣想成立军机处。这将是一个类似于前朝西厂的组织，全名叫做军事机密研发保卫处，直接归皇上您领导。”我低头恭敬地说道，身体微微前倾，显示出对皇帝的敬重。
“为何会有如此想法？”天启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注视着我，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思考。
“第一，目前臣在家中制作的成果只能用于民用，其真正的威力臣不敢轻易尝试，生怕被探子盗取。技术很多时候就像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在被捅破之前，无人知晓，也无人想象得到。然而，一旦被人看见，仿制就会变得轻而易举。因此，臣急需一个安全且能确保机密不泄露的场所。”我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似乎在向天启帝传达着一种决心。其二，训练特种兵。这些特种兵必须是对皇上忠心耿耿的忠义之士，他们将在日后使用咱们最先进的武器，执行危险的任务，如突击、暗杀、护卫、保密等。他们要如同猛虎一般，将未来的强敌扼杀在摇篮之中，直接斩杀敌对势力的首脑，让敌人陷入混乱。如此，方能确保大明在腾飞前的每一步都能顺利进行。”我挺直了身子，声音铿锵有力，仿佛在向天启帝展示自己的信心和勇气。
天启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此事容我考虑一下。听喜公公说你带了个新奇玩意过来？”
我恭敬地回答道：“是的陛下，这是臣在家中制作的蒸汽机，虽然现在只是雏形，但后期发展绝对是无可限量的。”
天启帝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微微点头，说道：“那朕随你去看看？”
我谦卑地弓着身，说道：“陛下请。”
来到门外，我看到两位工匠已经组装完成，正在往锅炉里添加热水。他们的额头上闪烁着细密的汗珠，神情专注而紧张。
天启帝走到锅炉前，仔细观察着这个新奇的机器。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好奇和疑惑，似乎在努力理解这个蒸汽机的工作原理。
当工匠们看到天启帝走近时，他们吓得连忙下跪行礼，身体微微颤抖着。
我赶紧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那个紧张得说不出话的工匠的肩膀，安慰他道：“别怕，陛下只是来看看这个蒸汽机。”然后，我看了看组装情况和锅炉里的水位，向天启帝禀报：“陛下，已组装完毕，现在只要生火加热即可。”
天启帝点了点头，示意工匠前去生火。
我指着蒸汽机，向天启帝解释道：“陛下请看，这个蒸汽机通过不断加热锅炉中的水，产生大量蒸汽。蒸汽通过管道到达气缸，推动里面的活塞进行运动。只要锅炉中有水，锅炉下有火，动力就可以源源不断地输出。后面连接的是多连杆轴，可以将气缸的往复运动变为转动，从而带动后面的飞轮转动。”
此时，锅炉内的水已经被加热到沸腾，蒸汽开始不断冒出。在蒸汽的推动下，飞轮慢慢地转动了起来。
天启帝专注地看着飞轮的运动，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问题，开口问道：“此物可带动多大的物件？”
我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这取决于蒸汽量的大小以及气缸可以承受的压力。目前，我将此物与冶铁的风箱相连，原来需要五六人才能推动的风箱，现在一台蒸汽机就可以推动，而且不知疲惫。因为风箱加大，进风量增加，现在的炉火温度明显上升，出来的铁水杂质明显减少，精铁质量已经比以往大大提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