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汤若望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冰冷的地面上，给整个大厅带来了一丝难得的温暖。我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热茶，一边享受着这份宁静的时光。如烟静静地坐在一旁，轻拨琴弦，悠扬的琴声如潺潺流水，在寒冷的空气中回荡。琴边香炉升起的轻烟，如薄纱般袅袅上升，散发着淡雅的香气。
我微闭双眼，沉浸在如烟的琴声中，心情格外舒畅。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我睁开眼睛，只见朱由检站在门口，神情有些犹豫不决。
我微笑着对他说：“来了？快过来坐吧。”朱由检点了点头，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我对面坐下。他的目光有些躲闪，似乎不敢与我对视。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声说道：“今天我们来学习一些基本的理财知识。首先，你要知道什么是收入和支出。”朱由检微微皱了皱眉头，显然对这些话题不太感兴趣。但他还是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顿了顿，接着说：“收入就是你通过各种途径获得的钱财，比如俸禄、赏赐等。而支出则是你日常生活中的开销，比如衣食住行、娱乐等。”我看着朱由检，发现他似乎在认真思考我的话。于是，我继续说道：“对于普通人来说，学会合理安排收支，避免不必要的浪费很重要。而对你来说，要记住每一笔开销的去向，并且明白这些钱花出去的意义和价值，能否收得回来。浪费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有回报！”
朱由检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建议有些认同。他抬起头，看着我，说：“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我笑了笑，从桌上拿起一本账簿，递给朱由检，说：“这是你这两个多月的支取记录，你可以试着回忆一下，这些钱都花在了哪里。”朱由检接过账簿，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翻开账簿，仔细地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支取记录，眉头逐渐皱起，心中一阵苦涩。
“这一笔笔的钱都是啥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朱由检抬起头，无奈地说道，“这些我大多都不知道是怎么花的了……”
“没关系，能想起多少就写多少，自己一笔笔地看。”我安慰道。
“八月十六支取纹银三百两，这天我干嘛了……”朱由检喃喃自语着，时不时的在账本上写写画画。
这时，我站起身来，对如烟说：“如烟，安排个丫鬟在这里伺候王爷。我们去后花园走走吧。”说着，我便向后堂走去。如烟应了一声，也起身跟在我身后。
我们来到后花园，这里的景色一片萧瑟。寒风凛冽，吹得树枝摇晃，落叶纷纷。花园中的池塘已经结冰，冰面上倒映着灰白的天空。曾经盛开的鲜花如今都凋零枯萎，只有几株梅花傲雪凌霜，在寒风中独自绽放。它们的花瓣鲜红如血，给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一抹生机。
我们走进凉亭，坐了下来。我真诚地看着如烟的眼睛，说：“你真的叫如烟吗？”如烟的眼神突然一滞，轻咬下唇，似乎在内心挣扎着。
“老爷，我……”如烟欲言又止，她的内心十分矛盾。她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我真实的名字，担心一旦说出来，会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同时，她也在思考我为何会突然问起她的名字，是否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这时我站起身来，看着园中的景象，缓缓念道：“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挼尽梅花无好意，赢得满衣清泪。今年海角天涯，萧萧两鬓生华。看取晚来风势，故应难看梅花。”在念诗的过程中，如烟的思绪被拉回到了过去。她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经历，那些深埋在心底的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感到一阵心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念完诗后，我不禁感叹了一下，回过头准备说些什么，却见如烟已经泪眼婆娑。她的心中充满了悲伤和无奈，仿佛那风中摇曳的梅花，孤独而又凄美。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就像这梅花一样，虽然美丽，但却充满了坎坷和磨难。
我心中一阵酸楚，轻轻地拍了拍如烟的肩膀，安慰道：“如烟，人生如戏，何必执着于一个名字。无论你叫什么，你都是你，独一无二的你。”如烟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我们四目相对，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氛围，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我们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那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脸颊，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此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彼此的存在变得清晰而真实。
然而，就在我们快要嘴唇相碰的瞬间，突然传来了朱由检的喊声：“力哥，我写完了，你过来帮我分析分析呢！”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暧昧的氛围，我们迅速分开。我心中涌起一股恼怒之情，怒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着朱由检举着本子向我们跑来，我的愤怒愈发不可遏制。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下举起了百十斤的石桌，砸向他并大喊道：“朱由检！我是你大爷！”
朱由检看着这么大个石桌飞过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的动作却十分灵巧，迅速侧身躲过。石桌砸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朱由检站稳身子，看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说：“你怎么会是我大爷呢？我大爷在洛阳呢。”
家丁和丫鬟们听到那一声响声，慌忙跑了过来。如烟迅捷地站起身，美眸中闪过一丝镇定，她轻声说道：“快来搭把手，把桌子搬回来吧。”言语间透露出一股坚定，众人纷纷响应，开始搬起桌子。
我怒视着朱由检，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暗自咒骂道：“我这两世人生 23 年的初吻，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却被你这小子给破坏了！”我紧紧盯着朱由检的眼睛，想要洞察他的内心。他虽然脸上还挂着看似憨厚的笑容，但我分明在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狡黠。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愤怒，冷冷地说道：“跟我来！”
到了书房，我们面对面坐下。朱由检有些怯怯地将账本递给我，我接过账本，随意翻看了一下，发现上面的记录几乎都是请客吃饭、寻欢作乐，或者直接给人送钱，没有一件是正经事。我皱起眉头，质问道：“王爷，您是王爷，怎么浪费都不过分。现在请您解释一下，花这些钱的目的是什么？不管是政治目的、身体目的、结交目的还是赚钱目的，都可以。”
朱由检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他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说：“呃……好像没什么特别的目的，花钱的时候就觉得挺爽的。就感觉我有钱，随便花。”
我的语气变得更加严肃：“那你刚才算过你一共花了多少吗？你知道自己还剩下多少吗？”
朱由检的眼神有些躲闪，他摇了摇头，“没有，这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我哪记得清啊。”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有些心虚。
“我来告诉你吧，你入股一共是三十五万两白银，我入股是二十五万两，陛下六十万两，这个没问题吧？”我双手抱胸，眼神严肃地看着朱由检。
“没……没问题。”朱由检的声音略微颤抖，他低着头，不敢与我对视。
“这两个月咱们钱庄获利是四万八千两，除去所有开销净利润为四万两千两，你的总分红就是一万四千七百两。你自己记着这些数字啊，很重要啊。”我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加重了语气。接着，我语气越发严厉：“你八月支取现银六千两，挂账八千两，九月支取现银两万七千两，挂账十一万两，十月取现六万两，挂账十三万两。合计三十四万一千两！”
“我也没花超啊，都花的我自己钱。”朱由检站起来，有些理直气壮地说道。
“什么叫你没有花超？你知道什么叫入股吗？入了股的钱那就是铺子的钱，不是你个人的，你能用的钱就只有你的分红，其他的钱都是要用来赚钱的！因为你的支取，导致的结果就是三十四万两银子的六分利加上你支取的钱还有这几个月的分红！合计是三十七万六千两白银！店面因为你的行为直接亏损至少两万六千两白银！”我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啊！”朱由检吓得浑身一抖，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无助，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比我一年俸禄都多了啊！”
“所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你所有股权全部清空，然后赔偿两万六千两银子到铺子里。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赔，反正这个亏损里有一半是皇上的钱，你自己看着办。”我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看着朱由检。
朱由检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嘴唇变得有些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用带着一丝哀求的眼神看着我，“我……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
“第二，你跟着我想办法学赚钱，把你花掉的钱以及亏损的钱全部补回来。当然，在你补齐之前没有分红。”我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毕竟这才是我的真实目的。
朱由检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但随即又黯淡了下去。他咬了咬嘴唇，似乎在心中做着艰难的抉择。
说完，我便不紧不慢地倒上一杯茶水，然后端起杯子，轻轻吹去表面的热气，悠然地喝了一口。我的目光始终落在信王身上，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此时的信王，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迷茫。他的手时而握拳，时而松开，似乎内心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略微带着一丝颤抖。
“我跟着你干！“信王终于下定了决心，我在心里也缓缓的松了口气。
“这样吧，明天你带三个信得过的家丁，一起搬过来。”我说道
“行”信王答应道
第二天，信王带着三个家仆如约而至。待一切安顿妥当后，我来到了他的院子里。只见他正认真地将自己的宝贝一样一样地归置好，每一件宝贝都被他擦拭得闪闪发光，看得出他对这些宝贝的喜爱。
就在这时，我的眼前突然一亮，竟然发现了一个望远镜！我快步走上前去，仔细端详着这个望远镜。它的外壳散发着古朴的光泽，镜片清晰透明，仿佛能够穿透时间的迷雾，看到遥远的过去和未来。
信王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他轻轻地拿起望远镜，向我展示着它的精妙之处。“这可是我的珍藏之一，怎么样，厉害吧？”他得意地说道。
我点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赏的神色。“这宝贝叫什么？”我故意问道，其实我心中早已知道答案。
“这叫千里镜，是西洋传教士汤若望进献的，然后皇兄又赏给了我。”信王解释道。
“汤若望？”我不禁惊讶地问道，心中暗自嘀咕：“我印象中汤若望不是在《鹿鼎记》里给康熙造大炮的那个吗？他这么早就在中国了？”
信王看到我惊讶的表情，笑了笑说：“你也知道他？他可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呢！他给皇兄带来了许多西方的科学知识，还预测过月食，皇兄对他可是赞赏有加。”
我急切地看着信王，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我有一些事情想请教他。”
信王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他之前一直在皇兄身边，为皇兄提供一些科学方面的建议和帮助。不过，最近我也不太清楚他具体在哪里。或许，我可以通过一些渠道打听一下他的下落。”
我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希望能够找到汤若望。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些关于汤若望的事情，于是问道：“你知道一个叫李祖白的吗？”
“听说过，好像是钦天监的。”信王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