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站着把钱挣了
“那朕现在要怎么做？”天启帝有点急不可耐地说道。他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在大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显示出内心的焦虑。
我深吸一口气，稍稍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沉稳地回答道：“陛下，微臣认为当前应着重做好以下几件事。其一，国家经济的增长乃重中之重，我们需全力以赴，提升综合国力。其二，民生问题亦不容忽视，可通过技术革新提高生产力，进而提升生产效率。其三，攘外必先安内，此为治国之根本。我们必须提高百姓对朝廷的认同感，因此应当推动教育平民化，摒弃以往的愚民政策。要让百姓知晓，他们并非愚昧无知、任人摆布之辈，而是拥有智慧和才能之人。唯有给予大多数人学习的机会，方可吸引更多的有才之士，避免任人唯亲之现象，从而实现国家之真正发展。”
我稍稍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天启帝的反应，然后继续说道：“陛下，国家经济之增长，可通过鼓励商业发展、减轻赋税、加强贸易等措施来实现。同时，加大对农业的扶持力度，确保粮食产量的稳定增长，以保障国家之粮食安全。”
天启帝停下脚步，点了点头，似乎对我的建议表示赞同。他接着问道：“那民生方面，具体该如何做呢？”
我躬身答道：“在民生方面，可推广先进的农业技术和生产工具，提高农民之生产效率，增加其收入。此外，加强基础设施建设，改善百姓之生活条件，亦为重要举措。”
天启帝微微沉思了片刻，又问道：“教育平民化，具体又该如何实施呢？”
我答道：“陛下可下令增设学堂，聘请良师，让更多的孩童有机会接受教育。同时，可推出奖励政策，激励百姓学习文化知识。”
天启帝听了我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他转身回到龙椅上，坐了下来，用手支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抬起头来，对我说道：“卿之所言，甚合朕意。然而，此事关乎国家之未来，须得从长计议。”
“正该如此。”我接着说道，“目前咱们要做的就是丰盈国库。俗话说：‘家中有粮，心里不慌。’老百姓是如此，国家更是如此。只有国家有钱了，才能更好地发展。不管是技术的革新、民生的改善还是教育的普及，都需要银子来铺路。”
“但现在百姓因赋税已苦不堪言了。”天启帝担忧地说道，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目光中透露出对百姓的关切之情。
“我来给皇上讲个故事吧。”我边说边微微躬身，双手作揖。
“唐朝末年时，有个人叫马邦德，他通过关系捐了一个县令。但在上任的途中，被马匪张麻子给劫道了。混乱中，马匪把师爷给杀了。”我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还不时用手比划着，仿佛自己就是故事中的人物。
马邦德没钱，于是他无奈地摆摆手，对张麻子说：“老子从来就没想刮穷鬼的钱。”张麻子却一脸正气地回应道：“老子从来就没想刮穷鬼的钱。”
到了县衙后，汤师爷翻阅了所有账目，然后他皱起眉头，凑到张麻子耳边小声说道：“百姓都成穷鬼了，没油水可榨了。”张麻子瞪大了眼睛，愤怒地说道：“不刮穷鬼的钱你刮谁的呀？”
接着汤师爷又问：“当过县长吗？”张麻子摇摇头。汤师爷便开始讲述：“我告诉告诉你。县长上任，得巧立名目，拉拢豪绅，缴税捐款。他们交了，才能让百姓跟着交钱。得钱之后，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成。”
张麻子听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愤怒地吼道：“怎么才七成啊？”汤师爷指了指桌上当地豪绅的名册说：“七成是人家的。能得三成还得看人家的脸色。”
张麻子猛地站起来，双手叉腰，大声说道：“他？！我大老远的来一趟，就是为了看他的脸色？！”
汤师爷连忙陪笑道：“对！”
张麻子招呼汤师爷靠近，激动地说道：“来，我好不容易劫了个道，当了县令。我还得拉拢豪绅，还得巧立名目，还得看他他妈的脸色，我不成了跪着要饭的吗？”
汤师爷耸耸肩，无奈地说：“那你要这么说，买官当县令还真就是跪着要饭的。就这，多少人想跪还没这门子呢！”
张麻子听了，更加生气了，他“唰”地一下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来，“砰”地一声拍在桌子上，然后卷起袖子，怒目圆睁地吼道：“这个能不能挣钱？”
汤师爷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颤抖着声音说：“能挣，山里。”
张麻子又“啪”地一声用惊堂木拍案，大声喊道：“这个能不能挣钱？”
汤师爷惊恐地看着张麻子，结结巴巴地说：“能挣，跪着。”
张麻子把刀和惊堂木往前一推，大声说：“这个加上这个，能不能站着把钱赚了？皇上您觉得可以吗？”
“你是说咱们去打土豪，分田地？”天启帝疑惑道。
“如果咱是反贼，那我肯定这么干，这是最容易从泥腿子到推翻门阀赢得百姓的路子。”我挺了挺胸膛，自豪地说道。
“得了吧，你接着说，那我们不挣穷鬼的钱，怎么来挣豪绅的钱呢？”
陛下，您还记得中秋的广告拍卖吗？”我微微躬身，双手作揖，向天启帝问道。
“记得。”天启帝点了点头。
“我挣穷鬼的钱了吗？我既没有坑害百姓，也没有贪赃枉法，那些商贾是不是巴巴地往我这送钱？”我挺直了身子，自信地说道。
“嗯，你接着说。”天启帝微笑着示意我继续。
“咱们不能去生抢，只能智取。所谓‘温水煮青蛙’，才能慢慢地拨乱反正。”我踱步到天启帝面前，眼神坚定地看着他。
“如何智取？”天启帝身体前倾，好奇地问道。
“就比如说玻璃吧。这个东西其实在宋代就有了，是在元朝的时候失传的。被西洋人学去，现在卖给咱们等同于黄金，那咱们的黄金是不是都让那些西洋人给赚走了？”我激动地说道，同时用手不断地比划着，仿佛在描绘着那些黄金流失的场景。
天启帝点了点头，我紧接着说道：“其实这些玻璃的原材料就是沙子。这东西通过高温熔炼等一系列手段，就形成了玻璃。”我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比划着制作玻璃的过程，仿佛在展示一个神奇的魔法。
“那咱们如果有了这个技术，并加以改进，降低成本，再卖出去，是不是就有了进项？这样的例子有很多，但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用武力强制增加税负。只要咱们的武器强过别人，别人就不能乱来。然后通过货物的进出口关税，来增加国库收入。收入后再研发新的技术，始终领先别人，那咱们就可立于不败之地了。而且，这长城炮对摆放地点没有要求，船上也一样可以。只需将弹头里面加上油脂，打上敌舰后立即燃烧。利用射程优势，靠着火力覆盖，这些西洋人的舰船根本没有办法。”我双手抱胸，自信满满地说道。
“这不还是打豪绅嘛。”天启帝皱了皱眉头，说道。
“不一样，刚才您说的是抢咱们自己人，现在咱们大明的门阀豪绅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而咱们抢外国人，对于国内这些人来说，无所谓，还会叫好。”我向前迈了一步，双手摊开，言辞恳切地解释道。
等咱们航海实力壮大了，也可以开着炮舰去别人家门口转悠，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就是这个道理。”
天启帝一脸疑惑，问道：“跟论语这句话有什么关系？”
我挠了挠头，回答道：“我认为这句话的意思是，早上打听到去他们家的道路，晚上就去干死他们。”
天启帝听完，愣住了，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这话在外面可别乱说啊，虽然我觉得很有道理，但你在外面说的话，容易被打死啊。”
我们又聊了很久，直到傍晚，我才缓缓起身，与天启帝告别后回家。等我到家时，天色已经完全变黑了。
如烟她们正忙着给我准备饭菜，我则快步走向冶铁所，心中满是对蒸汽机的期待，今天的交谈让我兴奋不已，我急切地想看看它的研究进展。
我走进冶铁所，看见老张、老陈都在，他们眉头紧锁，对着图纸发呆，旁边还散落着一些零件。我赶忙上前问道：“你们怎么了？”老张抬起头，无奈地说：“这曲轴该怎么做啊？我们都能看出此物设计精妙，可咱们的模具制造比这图上的要求差得太远了。您看这些白天做的东西，根本没法把精度控制到这么细。”
我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一下那些零件，心中已有了数。我站起来，拍拍手说道：“我有个想法，我们可以做一个多连杆传动装置。”说着，我拿起一块木炭，在纸上迅速地画出了多连杆传动的示意图。
老陈凑过来，看着图纸，疑惑地问：“这多连杆传动是什么原理呢？”我指着图纸解释道：“你看，通过多个连杆的连接和运动，就可以将动力传递到需要的地方，而且还能减小单一曲轴的压力和磨损。”
老张听了，恍然大悟，他兴奋地说：“真是精妙啊！这样一来，我们就能解决曲轴的问题了。”
这时，一个丫鬟匆匆走来，恭敬地说道：“老爷，饭菜好了，如烟姑娘让我来喊您。”
我转身看向三人，微笑着问道：“你们三个吃了吗？”三人对视了一下，微微低下头，没有说话。
我走上前，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豪爽地说：“那咱们一起吧。”接着，我转头对丫鬟说：“把饭菜拿过来吧，我们几个一起吃。”
三人有些惊讶，急忙摆手道：“我们只是下人，万万不可与主人同桌。待会儿我们自己去后厨看看有什么剩的，应付一下就行了。”
我摆了摆手，示意丫鬟照办，然后拉着他们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我们不是主仆关系，而是朋友，是师生，更是家人。咱们能相聚在一起，这是难得的缘分。在我这儿，没有什么主人下人之分，大家都是平等的，只是分工不同而已。我们要的是团结一心，共同进步，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这个家更加美好。”
丫鬟听命行事，很快将饭菜端了过来。我们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气氛融洽。
在愉快的用餐过程中，我们热烈地讨论并最终确定了实施方案。首先，我们决定制作一个缩小版的模型来进行试验，以验证效果。
一周后，我们成功地制作出了一个蒸汽机的模型。尽管它的外观较为简陋，但已经初步显现出了蒸汽机的基本形态。
这个初代蒸汽机模型由一个锅炉、一个气缸和一个多连杆传动轴连接飞轮组成。锅炉通过燃烧燃料产生蒸汽，蒸汽进入气缸后推动活塞运动，活塞的运动通过多连杆传动轴传递到飞轮，从而将机械能转化为飞轮的转动。
多连杆传动轴的设计增加了传动的稳定性和灵活性，同时与飞轮的连接使得蒸汽机的动力传输更加高效。飞轮的惯性作用有助于保持机器的平稳运转，并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储能的效果。
我们仔细观察和研究了这个模型。它的结构设计简洁而精妙，各个部件之间的配合相对合理。然而，我们也发现了一些需要改进的问题，例如蒸汽压力的不稳定、气缸的密封性能有待提升等。这些问题将成为我们下一步改进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