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当官了
今天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张府内张灯结彩的装饰着。突然，一阵响亮而欢快的锣鼓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只见一队精神抖擞的衙役正快步走来，为首的衙役高举着一张红彤彤的喜报，上面用朱笔极其醒目地写着：“特大喜讯！“高声喊道：” 贵府少大老爷张大力恭应殿试一甲第一名，赐进士及第，钦点兵备道！”门口家丁早在门口候着了，听到喊声，立刻往府里跑去，：“老爷，喜报来了！“
这时小德子走了出来说道：“慌什么？遇到凡是不要慌！”，那名家丁说道：“回大管家，喜报来了，” 就在这时，门口鞭炮声响起，一人在门口喊道：“状元郎何在？快快出来领旨谢恩。” 我带着如烟一众快步走出，下跪说道：“臣领旨。” 只见后面施凤来走了过来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有张大力，在天启六年十月科举中表现卓异，高中甲科甲等第一名。朕嘉其才，特封张大力为整饬兵备道，正四品。
尔当尽心尽责，整肃兵备，保境安民，为朝廷戍守一方，以安社稷。务必恪尽职守，勿负朕之信任与重托。
钦此！
天启六年十月 二十一日“
施凤来高声念读完圣旨后，小心翼翼地将其郑重地卷起来，目光凝视着我，说道：“张大人，还不领旨谢恩呐。”
我一时有些发懵，心中暗自思量。昨天，我曾询问过如烟，得知状元一般能封六品官，而以我和陛下的关系，或许能得个正五品。然而却直接赐予我正四品的官衔。我不禁想到，这天启帝恐怕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听到施凤来的声音，我如梦初醒，赶忙回道：“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我迅速行了三拜九叩之礼，恭恭敬敬地伸出双手接过圣旨，交予了身旁的如烟。
我微笑着说道：“真是劳烦施大人亲自前来了。”
施凤来笑着回答道：“张大人客气了，以后咱们同朝为官，可要多亲近啊。”说着，他稍稍向我靠近，轻声说道：“犬子之事多亏张大人保全，方才无碍。施某感激不尽啊。”
听到这话，我心中暗自思量，估计是魏忠贤将这份人情卖给了我。我连忙说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小子初来乍到，以后还需要施大人多多提携啊。”我们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此时，庄园门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我转身吩咐家丁将糕点和铜钱分发给乡亲们。小兰则是笑容可掬地给每位衙役发了一个一两左右的碎银子。门口报喜的人更是得到了十两的赏赐。所有人都欢天喜地，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随后，如烟便有条不紊地安排人去准备午饭。我与施凤来则在大厅内悠闲地喝茶。
这时，施大人又让人拿来一个精致而高档的锦盒，他轻轻地将其放在桌上，说道：“明日你需着状元袍去宫里谢恩，吉时定在卯时，辰时在奉天殿见驾。你排在第一个进去，切不可迟到啊。”我赶忙答应道：“我明白了，多谢施大人提醒。”
施凤来接着说道：“这锦盒里是我依照张大人的身材尺寸，特意命人制作的礼物，特赠予张大人，聊表心意。”我再次道谢，满脸尽是感激之色。
午饭后，施凤来便起身告辞离去。
随后，我便踏入后院的冶铁所，耳边传来风箱不断鼓风的声音，工人们正竭力提高火力温度。然而，人力终究有限，风箱的规模受到限制，无法满足更高的需求。
此时，我意识到是时候研发蒸汽机了。凭借对机械的深入了解，我熟悉蒸汽机的完整发展历程和相关图纸。在仔细翻阅后，我发现关键在于气缸，其他部分相对而言并非难题。
我走进冶铁所的办公室，坐在桌前，拿起画笔，开始勾勒原始蒸汽机的图纸。每一笔都充满着对创新的追求和对未来的期待。
第二天，黎明的微光刚透进院子，我便早早起身，简单地在院中进行了晨练。瑞珠及时地递来了布巾，让我擦去脸上的汗水。此时，如烟也送来了热气腾腾的早餐。我匆匆吃过，拿起昨天的图纸，向冶铁所走去。
一进冶铁所，我就看到领班老张正盯着风箱发呆。我走上前去，说道：“老张，早啊。”老张一愣，回过神来，说道：“大人，您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我回答道：“刚才看到你在发呆，是在想什么呢？”
“大人，我在琢磨怎么改进这个风箱呢。以前我倒是见过一种水力风车带动风箱运转的，那火力比咱们这个大一些，但对环境要求很高，需要有水流大的河流支撑，可咱这儿最多算个小溪。”
我点头表示认同，说道：“确实，水力驱动是一种相对高效的办法。哎，老张，你见过炸炉或者炸膛吗？”老张点头说见过。我接着说道：“能把铸铁都炸开，那得多大的劲道啊。如果能利用这样的力量就好了。”老张摇摇头，说：“这几乎不可能啊，那是一瞬间的力量，没法收集啊。”
我抬手一指煤炉上的水壶，大声说道：“老张，你看！这水壶在水烧开后，是不是就从壶嘴开始往外喷气啊？我暂且叫这气为蒸汽。那这气要是积攒到一定时候，会不会把壶盖顶翻呢？”
老张听了我的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皱起眉头，似乎在努力思考。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摇摇头，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呢？”
我见状，上前拍了拍老张的肩膀，把图纸递给他，鼓励地说：“正好你在这，把这图纸拿着。等会儿铁匠所的老陈来了，你和他好好研究一下，照这个图纸把东西做出来。晚点我回来后，咱们再一起讨论。”
说完，我转身回到房间。洗漱完毕后，如烟帮我换上了崭新的状元袍。我步出房门，阳光洒在我身上，映照出状元袍的华丽光彩。门口已有衙役牵着高头大马，精神抖擞地列队两旁，前面还有几个衙役高举着“回避”的牌子，显得庄严肃穆。
见我出来，他们立刻让我上马。我小心翼翼地翻上了马背，身体有些僵硬，紧紧地抓着缰绳。街道上人们投来好奇的目光，我感到有些不自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吹起了我的衣袂，也带来了一丝凉爽，让我稍微放松了一些。
好不容易来到了神策门门口，我翻身下马。只见城门巍峨耸立，周围的建筑气势恢宏。中榜的学子们身着华服，在门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他们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夹杂着细微的笑声和低语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映照在人们的脸上，增添了几分生动。
见我过来，他们纷纷让道，眼神中透露出好奇和疑惑。私下的轻声议论声如微风般传来：“这就是新科状元啊，怎么策论的时候没见过呢？黄兄，你见过吗？”几乎周围的人都在小声询问着我的来历，却无一人知晓。我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仿佛在探究我的背景和故事。
在门口站了一会，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微风轻拂着我的脸庞。我穿着鲜艳的大红色状元袍，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笔直地站在最前面。
此时，内城城楼上一声大喊：“吉时到，开城门，学子觐见。”
随着城门的打开，我们鱼贯而入，走进紫禁城内。城内的道路宽敞而整洁，两旁是巍峨的宫殿建筑，庄严肃穆。在太监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奉天殿的门口广场上。
辰时，阳光洒在奉天殿的金顶上，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奉天殿的大门缓缓打开，天启帝端坐在龙辇上，神情庄重。他身着华丽的龙袍，头戴皇冠，威严无比。随着一声高呼：“皇上驾到~”我微微躬身，双手抱拳，向前迈了一步，然后双膝跪地，低头磕头，动作整齐而利落。
那声音接着喊道：“众学子行礼，拜~”同时，我能听到鞭子抽打空气的响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广场上回荡。我们全体学子一同跪下，磕头行礼。“起”声响起，我们迅速站起身来，动作整齐划一。如此往复三次后，那声音喊道：“礼毕！”
整个场面庄严肃穆，每个人的动作都显得庄重而恭敬。周围的环境一片静谧，只有微风轻轻吹过，吹动着我们的衣袂，仿佛也在为这庄重的仪式增添一份肃穆。
天启皇帝此时起身，他的声音浑厚而有力：“朕今日召见诸位中举学子，乃是对尔等学识与才华的认可。科举之制，乃我朝选才之重要途径，诸位能在此中脱颖而出，实乃不易。
朕希望诸位能秉持公正、廉洁之原则，为国家、为百姓尽忠职守。学问之道，不仅在于书本，更在于实践。诸位当以所学为国家之用，为百姓谋福祉。
此外，朕亦希望诸位能在今后的仕途上保持谦逊之心，不断进取。学问无止境，唯有不断学习、不断进步，方能成为国家之栋梁。
愿诸位不负朕之期望，为我朝之繁荣昌盛贡献自己的力量。”
听到皇帝的话语，我们在台下再次跪下，齐声说道：“吾等定不负陛下厚望。”
那声音这次高喊道：“平身~”
紧接着，便是冗长的圣旨宣读。读完时，已至午时，天启帝与我们一同用了午宴，然后便散了。
我正准备离开时，喜公公走来对我说道：“皇爷在御书房等你。”说完，他便转身离去。我赶紧跟在喜公公的身后。
进了御书房，喜公公便很自觉地从外面关上了门。天启帝这时笑着说道：“怎么样，做状元的感觉如何？”
我轻轻摘下头上的帽子，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笑着回答道：“太热了。“
天启帝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用手轻轻拍着龙椅的扶手，说道：“宫里的祭祀和礼仪都很冗长，有些官员甚至会晕倒在现场，这可真是常有的事情。来，跟朕好好说说你的长城~炮~吧。”
我微微躬身，语气坚定地回答道：“陛下，相信您昨天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说话间，我偷偷观察着天启帝的反应，心中略有忐忑。
天启帝皱了皱眉头，疑惑地问道：“嗯，朕虽懂你的意思，但仍不甚明白。靠这牡丹花怎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呢？”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好奇。
我向前迈了一步，双手比划着解释道：“如果散开的不是小火花，而是铁片呢？”我心中暗自庆幸，希望自己的想法能够得到天启帝的认可。
“那射程多少？”天启帝直截了当地问道，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对这个问题格外关注。
我稍稍思索了一下，反问道：“陛下，不知现在的红夷大炮能打多远？”此时，我的心中有些紧张，不知道自己的回答能否让天启帝满意。
天启帝思考了片刻，然后说道：“情况好的情况下，大概能打三里左右。”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似乎在等待我给出更令人惊讶的答案。
我深吸一口气，自信地说道：“我这个调整好角度最多可以打十二里左右。”说完，我偷偷看了一眼天启帝，心中有些许激动，期待着他的反应。
“什么？那威力如何？造价如何？”天启帝惊讶地站了起来，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如此厉害，朕倒要看看它的实际效果！”天启帝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识这种新型武器的威力。
我沉稳地回答道：“威力吧，其实一般，因为是用竹子或木头作为炮弹主体，内部分为两节，一节用火药进行推动前进，类似于穿天猴。另外一节填充火药、铁片，或者其他东西，顶部削成尖锥形用铁皮包之，所以造价低廉，而且可以就地取材，不像现在的炮弹，都是铁疙瘩，铸造麻烦，运输麻烦，存放麻烦。”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但心中却涌起一股自豪之情。
“那这个炮弹的威力也一般呀。”天启帝坐了下来，单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一炮也打不死多少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
我连忙说道：“单个炮弹确实一般，但如果是密集发射呢？而且咱们射程远，如果密集覆盖敌人的阵营呢？您还记得吗？咱们一架就是二十根炮管。如果有十架、二十架呢。咱们这个炮其实就是木头架子加铁管子，重量很轻，配上轮子，一匹马就能拉着跑，灵活机动。”我的语速略有加快，希望能够说服天启帝。
天启帝听了我的话，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久久没有合上。他似乎被我的构想所震撼，半晌才回过神来，用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说道：“那朕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兴奋和期待，同时心中也在思考着这种新型武器可能带来的影响。
我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经引起了天启帝的兴趣，但我还是保持着冷静，回答道：“陛下，虽此炮威力巨大，但我们目前技术有限，尚有许多构思无法实现。例如，这炮弹最大的缺点便是重量太轻，难以对敌人城墙造成贯穿伤。若能在其后部装置火药，使其穿入敌方城墙后再爆炸，那效果定然更佳。”
我微微叹了口气，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之感。但我知道，科技的发展需要时间和努力，我相信只要我们不断探索和创新，一定能够制造出更加先进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