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 章 我从山中来
“都统,他来了。”
“让他进来。”
“是。”
莫兜兜退出了房间。
“二姐,你看如何?”司马婉儿看了一眼张小义,挑逗似地问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妇女。
那妇人看不出年芳几时,一脸的娇柔,乍一看年轻,细细品,额角的皱纹就难掩。此时的她那管司马婉儿,一脸垂涎,咽着唾沫,舔着唇,眼睛带着长江黄河般滔滔不绝的欲望——看得出,她不动男人已经很多时。
“嗯,不错。”
“那就好。”司马婉儿如释重负,轻松地笑了笑。如此,小妹便告退了。
“先清理好外面的人,我可不想中途被人打搅。”女人眼神示意了一下,司马婉儿低着头应声离开。
“少侠从何而来?”
女人笑盈盈地沏了两杯茶,笑盈盈地喝下一杯。笑盈盈地问道。顺便把一杯茶递给张小义,“少侠喝茶。”
张小义接过茶水,满面的尴尬之色,一口喝光了一杯,干涩地说道,“我从山中来。”
女人饶有兴致地大笑起来,“很好,很有趣。”女人的笑声很娇媚,忽然,笑声停住了,直勾勾地望着张小义,“少侠可玩过女人?”
张小义的脸上一阵红,全身燥热,干涩地说道:“没没有。”
女人笑得更加灿烂了,“原来是个雏啊,三妹啊三妹,你对姐姐真好。”
女人把整个身体压在张小义身上,在他的敏感处触摸起来,在他的耳边,女人不停地呢喃,不停的吐着气息。
张小义全身燥热,他知道,一定是那杯茶,但是,在云雾袅绕之中,在灯光昏暗之下,女人的脸是那样的美,她是那样的娇柔,那样的风情万种。
张小义沦陷了,在无尽的欢乐之中,那是关于温柔的,甜蜜的,似梦似幻的
“真是少年出英侠,后生可畏。”
“我这是在哪?”
“傻瓜,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家。”
女人的声音太过温柔,而这把年岁的女人太懂得男人,于是,张小义再次沦陷,沦陷在这个家,虽然,他自己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不是家。
一边,张小义和老女人打得火热,另一边,顾凡和雯雯也在忙碌着。
他们要在司马婉儿发现他们之前,把那件重要的事情做完——冷如烟遗留在灯笼会的遗物。居雯雯所述,那是至关重要的东西,关系着许多人的生死命运。
所以,他们根本不敢怠慢。在众多的房间翻箱倒柜,工作量显然是巨大的 ,但两人就是坚信功夫不负有心人,期待着,失望着,反反复复。
“顾顾少侠,这里好像有个机关”
云雾弥漫的墙壁上,果然有一条狭小的通道,那里风起云涌,像一个漩涡。
雯雯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深深地卷了进去。传来一声悠长的呼救,“救我……”
顾凡来不及多想,手指触向云层,果然那里有一道劲力吸引着他。顾凡奋不顾身,一头扎入其中,紧跟着跳进了通道。一阵天旋地转后,他来到了一个密室。
这密室似曾相识,室内陈列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物品,有铧口,有锄头顾凡自然知道这密室,他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只是这一次似乎有些别样的不同,是的,那些物体是实物,不是画,他在这里甚至都看见了那辆消失的三轮车。
顾凡的目光落在白色的墙壁,因为那白色的墙壁在动,不是云卷,是溪流,那是一面瀑布,顾凡剥开,一头扎进去。
溪流涓涓,长亭古道,一片荒草萋萋。此时正值黄昏,余晖落在一个人的面孔,那样迷人。
“你来了,姑爷。”
“姑爷?”
顾凡一怔,雯雯笑得很灿烂,像一个孩子,在夕阳中奔跑起来,顾凡的头脑有些不适应,“这是什么事情?她不是一直很忧郁吗?”
“我找到了娘亲的遗物。”
雯雯在长亭座椅的一块石板下面拿出一个黑色布袋,正是冷如烟的遗物——一个神秘的锦囊。雯雯当着顾凡的面打开锦囊,里面是一个照相机的内存卡。顾凡不由地想起初见莫菲时,她的脖子上也挂着一个照相机,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联系?正当他凝思,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冷笑声。转头一看,只见苏山带着一群黑衣人站在门口。
“你们果然找到了这里。”苏山面无表情,他好像成为了一块石头,石头人。平平淡淡地说道,“把锦囊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顾凡下意识地将雯雯挡在身后,拔出剑对着苏山,以及那些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都身手不凡,大多也都是从“炼狱”里出来,是灯笼会的骨干,守卫灯笼会治安的死士,虽顾凡有恩于他们,但他们现在就只是一个机器,没有感情的机器。
人若来拿羞耻心都丢弃了,那是无敌的。
这些人就在“炼狱”里练出来的,苏山那种无耻的人尚且肄业,这些顺利毕业的不知是如何的难对付。
顾凡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他在想退敌之策。
“别想了,你逃不了的。”
顾凡哈哈一笑,道:“是吗?我看未必。”
话音刚落,招式奇特,快如闪电!
但是,那些黑衣人的招式更快,他们在苏山身周筑起一道铁一样的人墙。顾凡的拳脚踢打在上面,犹如踢在花岗岩上一样,震得手臂发麻。
顾凡一个潇洒身姿落在十杖开外,全身爆发出无比的能量,他自己也是一惊,难道是玄武人与生俱来的能量?那能量在自己身上游走,大有控制不住的感觉,就像憋尿或者禁欲那样难受,顾凡必须要找一个地方释放!
那些黑衣人也是跟着变阵起来,摆开一个奇异的遁术,同样也是防守。
顾凡双拳举起,聚天地之灵气,手里的能量扩散开去,这一拳天崩地裂,犹如鲸落!
顾凡满心的舒畅,一掌打开,慢慢收起,放眼都是一片片黑衣人的碎片,芳草在落日里陨落,可谓是摧枯拉朽,寸草不生。
“成了,成了!”
长亭中姗姗走了一个女人,后面还跟着两个侍女。正是司马婉儿,司马婉儿的脸上是骄傲,也是欢欣,一个劲地说着成了。走到顾凡跟前,拉着他的手,绕着他转了一圈,“凡儿,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顾凡似乎又体会到了一丝丝那个关爱自己的奶奶的味道,鼻子一酸,差点流出泪来,“你是我奶奶?”
司马婉儿莞尔一笑,“说的什么糊涂话,我当然是你的奶奶了。”
“都统。”
苏山的俏脸满是灰尘,从撕碎的黑衣人堆里缓缓爬起来,毕恭毕敬地说道。
司马婉儿瞧了一眼苏山,面色难堪,犹豫半刻,怒骂道:“大胆,敢侵犯我孙子,还好他没事,否则,你人头不保。”
苏山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服气,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是。”
“还不赶快滚。”
“是。”
“哈哈哈哈,为了权御,舍弃了性欲,司马都统是会选择的。”此时,一个苍老声音从涧水旁响起。
“冷秋千老儿,你给老娘滚出来。”司马婉儿对着水面,一掌势大力沉的掌力,水面惊起千层浪。
一个白发翁踏浪而来,轻飘飘落下司马婉儿身前。
“死老头,你还是老样子,嫉妒心强。”
“你还是死性不改,淫荡如初。”
看来,两个人是有恩恩怨怨的千页故事,现下似乎要摆在明面上说道了。
“我要带走他。”冷秋千说道。
“是吗?”司马婉儿冷笑道,“那得看他愿不愿意了。”
“他会愿意的。”冷秋千似乎很有信心。
“因为冷雪?”司马婉儿反问。
“不够?”
“够,而且我也会支持他,”司马婉儿的声音变得慈祥,继续道,“因为他是我孙儿。”
“爷爷,你回去吧,我有点事要办。”看来今天是要做选择了,顾凡于是开口说道。
“可是”冷秋千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
“爷爷,你回去给冷雪说,我在这里有事情做,她会理解我的。”顾凡打断了冷秋千的话。
冷秋千很是生气,衣袖一挥,“哼,你小子太让我失望了。”说着已经消失在涧水之上,远远送来一句两个字——“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