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填补的真相
青衣叩别魏让,离开了仙上门。四人紧随其后,领弟子离开了仙上门。之后,各派出动寻找青衣下落却都无果。且半月内,四派掌门不知为何突然于人前暴毙而亡了。仙上门后山,青衣看着前来之人作揖道:“拜见师父。”
魏让问青衣这些时日可有出去过,还有从荆州到一线城你到底做了什么?青衣一脸不知的神情,同魏让言此事他应当去问立忍师弟。毕竟,要他死的一开始就是他。
魏让失望透顶,命人将一具尸体抬上来道:“你以为这半月,我当真什么都没查到。说我女儿同唐平他们到底在哪里,你究竟想什么?”
青衣波澜不惊,拿出一个绣着魏怡的香囊同刻着唐平名字的埙给魏让过目时;看着他明显不安的样子道:“师父,在此之前不如你也回答徒儿几个问题吧。第一我父母当年之死的真相。第二秘境内暗杀我的杀手可是你找来的。师父,我劝你想清楚了再说;不然我保证下一次躺在这里的尸体定会令你意想不到。”
魏让心头一震,踉跄一步站定道:“当年师祖有意从我和你父亲中择选一人,继承掌门之位。于是,便为我们准备了一场试炼。可我因术法不敌你父亲,输给了他。我不甘心,将掌门之位拱手想让。便在传位大典举行前一夜,命安插在你爹娘身边的眼线;给你们下了药。不成想你爹娘死了,你活了下来。我怕有一日你追查真相,便想杀了你。可师祖却将你带离仙上门十载,让我根本无法下手。你回来参加入门考核的那日,的确是我派杀手伏击了。可不成想,你竟这般命大活了下来。你知道的,我都说了;我女儿到底在哪里?”
青衣放声大笑,继而眼神形如刺穿人心的利剑;平静开口道:“他们自然是死了。”
魏让扬言要青衣偿命,命令弟子杀了他。可青衣周身莫名出现的鬼气却化作鬼兵,斩杀起了道士。而他的一身道袍也化作了一袭天蓝色直裾,眉宇间也显现出了红莲符印。
魏让打出的攻击全部反噬自身, 倒于地面的瞬间;又被穿透肩胛骨的鬼爪禁锢在了空中。“你究竟是人是鬼。”
青衣坐于赤火化出的红莲之上,单手化出鬼火道:“自然是因为我非人,非鬼;亦非仙。不过我有此机缘,还得多谢师父呢。毕竟若非你想杀我灭口,我又怎会脱胎换骨。不过,有些债你该还了。”
魏让只是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己并无错。青衣使出万鬼斩,将两把刀分别刺入了他的心脏同动脉处。“师父人可以有雄心壮志,帝皇之路上也必定见血。可是为一己私欲,残害他人性命;便是罪无可恕。即便那理由在冠冕堂皇,都掩盖不了其本质里的丑陋不堪。不过念在这些年的师徒之情,徒儿自不会让你死的这般轻松的。这两柄刀会一天刺开你的皮肉一点,直到你体内的最后一滴血流干。”
魏让这才惧怕着拼命求饶让青衣放过自己,说他已经知错了。可鬼爪撬开他的嘴,直接拔了他的舌头;将他拖入了地底。而后他看着那群倒在地上只受了轻伤的师兄弟,也抹去了他们关于此事的记忆;将他们传送到了别处。“大仇得报,如今可解气了。”
青衣看着怀抱黑猫坐于树梢的云樱,笑如暖阳道:“总算都结束了,阿姐呢;怎的来了。”
云樱看着青衣周身稍微消减的鬼气,藏起眼中那抹不易察觉的顾虑道:“回家吧。”
两人离开仙上门时,此地也化作了一片废墟。远在仙林古楼的魏怡同唐平看着被传送来的师兄弟,同那封送至的信。魏怡接过纸鸢送来的信,唐平也命人先将受伤未醒的师兄弟带了下去。看完信的魏怡,也落着泪感概了一句还真是因果报应。
唐平看着突然落泪的人魏怡,不安的开口问道:“可是师父出事了。”
魏怡将信给唐平,让他自行过目便是。唐平看着师父已故,望尔等自谋生路的几行字;宽慰魏怡当振作才是;毕竟日后还要靠她重振仙上门呢。已然调整好情绪的魏怡同唐平道:“师兄,我并无统领一派的能力。所以,日后他们就拜托给你了。仙上门,早已成为过去。师兄自可自立门户,只是也望师兄能坚守初心;匡扶天下;莫忘众生平等。”
唐平答应魏怡定不会她所托,又问她这是走嘛。魏怡点头道:“天地辽阔,总要出去走走便是。”
唐平未作挽留,只是让她珍重。并告诉她,若想回来看看;随时都可以回来。魏怡回着好,拜别唐平独自去周游了列国。唐平则带着师兄弟创立天涯之巅,教出了一批真正恪守初心;遵循众生平等;匡扶天下的侠之大者。
回到太阴山的两人,则再未入世;过着隐居的生活。直到那日玉溪造访,打破了宁静。云樱看着不请自来之人告诫她太阴山,非是她该来之所。
玉溪拉着自己的孩子跪下道:“帝君,求您赐我鬼丹;救吾儿一命。”
云樱闪现至两人跟前,摸着追云的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道:“人鬼之子,难怪了。我可以将鬼丹给他,可你应当明白鬼丹的力量能否发挥作用;还要看着孩子的造化。”
青衣却出言制止,担忧的问道:“你将鬼丹给了他,自己怎么办?”
云樱宽慰青衣无妨的,毕竟那也不过就是自己无聊炼制出来的东西。有没有,于自己都无伤害的。玉溪看着两人的为难,谢过云樱好意道:“帝君,是我不该为一己之私;还帝君两难。我再回去想想其他办法就是,那我便先告辞了。”
“云樱看着打算离去的人,喊住两人将鬼丹给了玉溪。可自那之后,玉溪母子便就不知所踪了。谢青衣因为手持鬼主令,成为了新一任鬼都之主。死魂阁,也是于那时创立的。不过为何你明知千雪在死魂阁,却不去寻她;反而来了鬼都。你们到底在计划什么?又或者说你们各自心怀鬼胎。”
冷熠没有回答夜恒的问题,只是问他既对此事了如指掌;何以又未及时止损。夜恒只道那时自己尚在历劫,并不知此事。而后知全貌,也已然亡羊补牢;为时晚矣。
冷熠听着夜恒的辩解,将手中杯子扔向了空中。藏匿的恶鬼毫不迟疑挥刀斩向了两人,夜恒霎时扔出手中酒盏令两只恶鬼化为了粉末。坐于对面栏杆上之人提醒他们切莫轻敌,随手召出赤魇杀向了两人。
冷熠留下一句珍重,便就消失无踪了。夜恒心里暗骂冷熠就是个卑鄙小人,使出尘心斩杀起了赤魇。可赤魇不仅能自愈,更是化出了三头六臂。夜恒见此使出冥玺,未伤赤魇半分不说;反而令自己根基被毁;被扔进了听朽楼。
夜恒一身狼狈擦干嘴角血渍,站起身看着端坐堂前;身穿一袭月魂色罗裙品茶中的女子道:“姑娘你我从无结怨,何以非要赶尽杀绝。”
女子放下茶杯,走向夜恒道:“我只要冥帝手中冥玺。”
夜恒告诉紫殊冥玺可给,可同样的她必须让赤魇同自己下跪赔罪。不然等到此事传扬出去,自己如何统领两界。紫殊应允着好,召来赤魇让他跪下同夜恒赔罪。
赤魇看着面前的手下败将,心中不服同紫殊道:“道歉可以,但他得先赢过自己。”
夜恒眼神骤变,收起方才的和颜悦色。言语着好的霎那,倒映于两人眼前的之上那抹飞溅而起的红同化作尘土的赤魇。紫殊出手杀向夜恒之际,还未等夜恒出手。现身于此的人,便挡在他身前;只用护体真气便就重伤了紫殊。
可随之紫殊倒地,破开其皮囊的恶灵也化作了左手拿禅杖;右手持金刚杵;将整座酒楼一脚踏碎的鬼邪。两人合力斩杀的同时,自冷熠周身浮现的咒枷令他修为术法减弱;一杖被打落于地。
夜恒闪避着金刚杵的攻击,以冥玺召来修罗鬼刹同自己一同诛杀起了归邪。可随着鬼邪口念佛经,修罗鬼差直接化为了烟尘;夜恒更是差点元神散尽。
鬼邪挥下金刚杵准备解决夜恒之际,恢复法相真身脚踩金莲;身穿古翠加沧浪云锦直裾的冷熠;弹指一挥便令鬼邪被打回原形;露出了那副空壳之下刻印佛骨的神骸。
夜恒看着那道欲逃的黑烟,施法将她实体化的瞬间;掩去本相落地的冷熠也将那副骸骨扔到了紫殊跟前。“这副神骨你怎么得来的。”
紫殊眼神空洞,站起身道:“我只知道自己出自太阴山,可并不知那副神骨的由来。”
夜恒明白来什么后,出手解开了她身上的束煞咒。而后,无数记忆冲击着紫殊的大脑;令她恢复了原本容貌。夜恒更为震撼,喊出了她的名字。“玉溪。”
冷熠不废话,赶忙问起了她当年太阴山中的真相。玉溪告诉两人当年是一个神秘人告诉自己太阴山有人能救追云,自己才去的太阴山。可就在上主同意将鬼丹给我之际,我的身体突然不受自己控制;挥刀刺向了她。之后,谢青衣抱着那副骸骨发了疯。令我同追云母子分离,更抹去我的记忆;偷换了我的容貌。还有死魂阁的幕后之人,是谢青衣。另外,要是你们能见到我儿;请将我此平安符替我转交。”
两人看着羽化的人,也收好了一分为二的平安符。夜恒这才同冷熠清算了起来。“你方才为何突然走了,还有以你的修为那鬼邪怎能伤你。另外,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冷熠让夜恒先同自己走后,两人也来到安魂林。“方才卿卿命灯有所异动,我才突然离去的。还有并非是那鬼邪能伤我,而是因为他手中法器乃是由黑陨珠所制。只是夜恒有些事,我劝你莫要深究;这是为了你同她好。”
夜恒回着明白,问冷熠那他带自己来此是为何事?冷熠突然态度谦和,拱手作揖道:“在下是想请冥帝能为我于安魂林中找一龙魂。”
夜恒让冷熠还是正常对自己就好,施咒召唤来了冷熠想要之灵。可夜恒看着那灵,问冷熠这到底怎么回事?冷熠将龙魂收进长命灯,同夜恒解释道:“因为这一生的卿卿,只为她心中所念而生。另外我还有一事要你替我去办,暖悠说过父帝差她来了鬼都办事。可我来此之后,便没探查到过她的踪迹。”
夜恒领命,同冷熠分别离开了鬼都。千雪看着停在湖中心的船,起雾的海面;将船只整个卷起的漩涡;飞身离开船只的一瞬;几十只自海中而出的铁钩也袭了千雪。
千雪出剑逐一劈断铁钩的霎那,摆渡人纵身飞起将手中竹竿打向了她。千雪挥剑令竹竿四分五裂时,不成想它化作了包围自己的天罗地网。摆渡人看着落网的猎物,带着她去了死魂阁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