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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过往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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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龙族求见白时的清歌在侍卫的带领下走进大殿,见到了那位百年未见;可风采依旧不减当年的龙族帝君。清歌作揖行礼道:“小女拜见帝君,这百年帝君可安。”

    白时看着百年未见的清歌,跑上前想抱抱她的瞬间;清歌后退几步的动作;也让他缩回了手。“是爹爹唐突了,对了这百年你过的可好。”

    清歌疏离又冷漠的回道:“虽死过一遭,却也幸得转生于世;得了十八年安好。不过前生之事,龙王当给我一个交代了吧。”

    白时藏起心底悲苦,眼中含泪;哽咽着开口道:“我想过同你娘同生共死的。可她想给你,给静海幸存的生灵留一条后路。于是,便设法封印我的记忆;让静海的老弱妇孺同我一道回了龙族。当我恢复记忆赶到静海,那里早一无所有。不过你既记得前尘,为何不来寻为父。”

    清歌解释道:“帝君当是误会了。我名唤清歌,我娘亲只是山海村中一位普通的医女。而我也并非白氏龙族之女,白卿。”

    白时心凉半截,可想想自己又何来的资格让她唤自己一声父亲。“莫悔剑,物归原主。还有不管你此行有何目的,记得定要平安归来。”

    清歌接过莫悔剑,同白时道:“我之事,帝君无需干涉;只要守好龙族就成。”清歌跪下叩别白时,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唤了他以身父亲。白时扶起清歌告诉她不管如何她都是龙族帝姬,身后有整个龙族为其撑腰。

    清歌只是再度提醒道:“我孑然一身,帝君记好了。我愿唤你一声父亲,只是因生育之恩;再无其他。”

    清歌说罢离开了龙族,白时看着离去的人;也明白清歌此举是想保住龙族;不愿它步了静海后尘。改头换面来到珍异阁的清歌让看守此地的侍卫开门后,走进阁楼看见了那张被单独尘封于此;已然石化的琴。

    清歌施法破除封印,触碰琴弦之际;阁楼中的防御法阵也自动被唤醒朝清歌发动了攻击。侍卫们察觉异样,冲进阁楼的一瞬;只见清歌早连人带琴消失无踪。随之比翼琴的苏醒,与之产生共鸣的连理笛亦再度现世砸向了黎夜。

    自天坠地的黎夜,揉着自己发疼的脑袋。起身环顾四周之际,也看见了躺靠于梨花树头;把玩手中连理笛同自己生着同一张脸;却一脸阴郁的男子。“你便是创造我之人。”

    沧澜慵懒的伸着懒腰,坐直身体敲着连理笛道:“算是吧。不过你应当有更想要问的吧。”

    黎夜告诉沧澜自己想知他创造自己的理由,同静海覆灭的真相。沧澜变出玄天镜,将当年静海一役的画面放映在了黎夜跟前。天族同静海开战那日,天族押着山海村村民作为了逼死静海之主的筹码。“梦蝶,若你缴械投降;山海村自可无忧。若你不降,届时怕是龙族也要受这池鱼之殃了。”

    梦蝶握剑的手跟着发颤,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百姓哀求梦蝶救命,兵士们则斩杀着天兵;奉劝梦蝶绝不可答应。凤也示意兵士动手的瞬间,梦蝶看着被斩杀的百姓;心中也不免咯噔了一下。

    凤也看着分神的人,一斧子劈下;梦蝶当即烟消云散。余下兵士也因不敌天族之势,成了刀下亡魂。带领魔兵趁乱溜进海市蜃楼的冷冽,看着独守于此的白卿起初也并未在意。

    可当白卿以一己之力横扫千军,令自己节节败退时;他第一次明白何为直击灵魂的恐惧。白卿看着面露惊恐,出招变慢的人。万仞齐发,令冷冽不多时便就皮开肉绽;被白卿废了一身功法同半生魔骨。

    冷冽一身狼狈,倒于地面;如同待宰的羔羊。白卿挥刀而去的同时,赶到的凤也也出招重击了无防备的白卿。白卿胸口同手臂间瞬时出现了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冷冽趁机脱身,隐匿在了暗处。

    白卿口吐鲜血,以剑作为支撑;勉强站起了身。此时天兵联合凤也万箭齐发袭向了白卿,白卿当即化剑为琴;令箭矢变作了粉末。可凤也明白此刻的白卿,已然成了强弩之末。

    凤也联合天兵一点一点耗损着白卿的修为同内力。白卿看着染红琴身的血,也明白自己已然支撑不了多久了。冷冽于暗处凝聚仅剩之力,祭出了同悲。

    可同悲还未近身,便被赶到的沧澜打了回去。冷冽倒地的一瞬,沧澜让他滚的声音也贯穿了他的耳膜。冷冽自知不敌,化作黑烟遁走了。凤也自知情况不妙,在他们联手逼退自己的同时;本相借机全身而退。

    可白卿非要殊死一搏,再加上沧澜相助;很快局面呈现了一边倒的情况。满天红血,落于灰烬之上;开出了一朵朵殷红色的花。凤也满目疮痍却又拼着一口气,立于红雨冲刷的天地之上;一副高傲者的姿态凝视着对面的两人。

    沧澜看着白卿眼底不熄的恨,她扬起的刀的手;也伸手抓住了她。“卿卿,他乃天帝。他一死,三界定乱。”

    白卿的眼泪混着脸庞血水落入地面的一瞬,白卿扔掉刀;从沧澜手中挣脱望向凤也道:“一死了之,又何能平我静海生灵之怒。凤也,我一万物之灵的名义诅咒你。此后一寸骨,二两肉;片片腐烂。日夜于梦,受心魔所困;不得眠;永无宁。来日天族必承我静海万倍之痛,你注定众叛亲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凤也惧怕,身体跟着踉跄几步;整个人往后摔去沾了一身泥污。“白卿,你别忘了龙族还在呢。你若敢对朕不敬,来日朕必屠了龙族。”

    白卿看着此刻面目狰狞,做着最后挣扎的人。嘴角扯出一抹悲凉的笑容,将诅咒之印刻在了他身上。然后她道:“陛下,你身上的诅咒之印;只要你不沾龙族之血;自不会要你命。可若你动龙族,那便必死。还有这比翼琴,我用它换龙族平安。若你实现,我定让今日之言落于实处。”

    白卿说罢将凤也驱逐出了静海。此刻沧澜再难支撑倒了下去,白卿接住沧澜与他一同倒了下去。白卿勉强爬起身,吃力的扶起沧澜看着他若隐若现的身体;残留他身上的法器残留也认出了那是同悲。“为何你要来,我不需要你救我;我不需要。”

    沧澜看着边骂自己,边掉泪的人。伸手抚着她的脸,拭去她眸中泪道:“卿卿莫要丢盔弃甲,也别轻易掉泪。以后的路,你要自己好好的去走;照顾好自己听见没。”

    沧澜边说,口中鲜血不断喷涌而出;双手垂下;倒进了白卿怀中。白卿泣泪,万物寂灭;十二界亦再无光。“闹闹,将他带去众生地;守好他。”那团形同人影的光束回着遵命,带走了沧澜。

    白卿拾起连理笛吹起的一瞬,静海怨念难消的灵得了安息。她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泪流满面的灵,想要伸手触碰的那一刻;双膝跪地;吐了血。她眸中含泪,拼命伸手抓着那道唯自己可见的灵;虽有千言万语要诉。可留下一句娘亲,便烟消云散了。

    黎夜看着消失景象道:“所以清歌的前世,在油尽灯枯前;用尽最后一丝灵力重塑了静海生灵。那为何她没有当即渡化她们,而是让他们继续留在静海。还有阁下既为创世神,怎会被同悲所伤。另外,尊驾又是如何得现在安好的。”

    沧澜逐一解释道:“因为天帝很狡猾,早在静海之外布下了诛魂阵。那时卿卿灵力衰竭,所做已然有限。至于同悲,因为那是镇魔塔中那个既为佛;又为魔的疯子锻造出来的。故它才能伤我同卿卿,而我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卿卿将自己护心鳞给了我。可那只能让我维持本源不散,但若寻不回缺失的另一半魂魄也必死无疑。”

    “我可以回归本体,但可否应我一事。我知卿卿她可以力挽狂澜,也从不想借用谁的力量;去为自己扫清障碍。但我失去过她一次,也明白一个人独自那些有多苦。所以,希望这一次你能守好她。”

    沧澜应允黎夜此愿,看着自爆的人;也回收魂魄去往了静海。梦蝶看着破开禁锢之咒,再度归来之人;只是劝她赶紧走。清歌告诉梦蝶自己此次归来,便是要为静海正名。让不容于十二界的妖魔,皆能堂堂正正活在世间。

    梦蝶看着自家女儿义愤填膺的模样,耐着性子同她道:“你只知山海村诅咒非我所下,可你知那诅咒由来为何;在你走后又发生了什么?才会令山海村百姓,即便背上万世唾骂;也要杀死那些婴孩。静海又因何故,才能变作如今寸草不生之地。是因为天帝怀恨于心,便派了掌梦的瑞兔日夜让山海村百姓梦魇。梦中我对他们降下诅咒,令他们朝生暮死。而他们诞下的孩子,更是在十八年后;成了屠村的妖魔。而天帝更是暗中令山海村中的日夜,比正常的凡间慢了整整三百年。于是,才有了后来疯魔的他们;同静海如今的荒芜。”

    清歌反问梦蝶那她甘心接受背负骂名,过着被世人误解的人生。困于静海,不得轮回;难得安宁。梦蝶叹息道:“卿儿,妖魔生于天地;因出身从来都是受尽鄙夷同误解的。你说反抗,你说辩驳。在娘亲之前的妖魔,谁人不曾试过。可为善也好,为恶也罢。有几个能得善终,能为世接受的。你要一朝翻天,是志气不小。可卿儿操之过急,怕是物极必反。”

    清歌一笑道:“如今你到是关切我,关心的紧。可为何当年你能如此残忍,自小将我送去众生地不说。静海危难,你能保全父亲同弟弟;还有静海余下百姓;何以非要拉着我去死。那时怎不见你关心我,疼惜我半分。”

    梦蝶看着兴师问罪的清歌,自知逃不过便同她解释起了一切。“那是你出生之前之事了。我同你父亲并非相识于龙族,而是人间。那时他只是在府衙当差的捕头,我只是去人间游历的小妖。初见时,他身穿飞鱼服领着手下衙役;奋勇杀敌;救助百姓的模样。令我不禁心生向往,立志也要成为一个匡扶正义;济世苍生的英雄。于是后来府衙应征捕快时我前去参加了选拨,并成功入了职。之后的两年里,我跟着你父亲同一群兄弟出生入死;惩奸除恶;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那也是我活的最恣意快乐的两年,直到我们彼此坦诚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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