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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心结得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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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云言除了出处,再无其他。付沉道:“北辽的皇陵在世人看来是我穆家先祖长眠之所,可只有皇室中人才知那里面镇压的是作乱一方的邪祟。百年前,北辽曾爆发过一场不知名的瘟疫。百姓不是无故而亡,便是死后莫名复生化作了四处作乱;传播疫病的邪祟。我的先祖同各大修仙的世家为了清除他们,找出救治百姓的法子;两年时间几乎耗尽了大半人力物力。可不过都是移东补西,难以为继。秋末的那天,先祖同世家本想以身殉国。可一位不知来历的女子救下了他们,并诛杀邪祟;令百姓药到病除了。”

    “此次多谢神女了,不知神女可否告知姓名;也好让我们建庙供奉。”

    “分内之事,不足挂齿。只是阁下我现在所说,你需记好了;不得让第二人知晓。那些邪祟并未死,我只是让他们沉睡在了北辽的无所归。还有每隔十年,需请法师念经超度。另外,切记不可让皇室以外的人靠近那里一步。”

    “于是后来我的先祖为了避人耳目,以将皇陵迁至无所归为由;禁止了除皇室之人以外靠近那里的命令。之后,每隔十年;先祖也都会遵照神女嘱托请法师念经超度他们。先祖走后,付家的每一代也不敢忘其遗训;一直都在暗中看守皇陵。”

    简云疑惑不解道:“神女当初要是将他们全部诛杀,北辽何来今日之祸。”

    付沉只是耐心同简云解释道:“本为白骨,如何诛杀。而且所谓邪祟,同那场莫名的瘟疫。也都是因为我的先祖,破坏北辽根基;才使得北辽气运逆转。而神女便是因为料想到有这百年后的一场灾祸,便给北辽留了一线生机。其一便是两极勾玉,其二便是能令善邪认主的那位。这也是父亲在被囚禁前,告诉我的。”

    明白事情原委的简云道:“我听说北辽先皇将皇位传给了付鸢公主,而公主当政后他便去了行宫。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不过既然你皇妹连自己的生身父亲都能痛下杀手,你又是如何能做到明哲保身。”

    付沉脸上呈现出痛苦同悲伤之色的同时开口道:“因为我外祖父当年拥立辅佐的非我父亲,所以等我父亲继位;我外祖一家满门抄斩;我母亲也在那日上吊自尽了。所以我虽有皇子之名,却也背着乱臣贼子的骂名。父亲不待见我,于是母亲头七一过;他便将我交给了当时的暗御统帅抚养。义父走后,我成了暗御的统领。而暗御生来只听天云令差遣,不会去管江山易主谁手。所以,她又怎会去杀一个能为她卖命的人。只是我明白,每一步我都必须走的小心谨慎;不然怕是壮志未酬便就身先死了。”

    简云又问道:“所以你攻打西北究竟是何目的。”

    付沉道:“为北辽求一线生机,也为引她来此。到是你,当真不后悔随我回去。毕竟,能有一世转世为人不易。”

    “既有能力为苍生尽一份绵薄之力,自当该全力以赴。还有王爷让我转告你,若北辽当真需要帮助;西北定会施以援手。”简云说着也将萧辞的亲笔信交给了付沉。付沉收好信,也同简云道了声多谢。简云叮嘱付沉好生休息,便先离开了。

    将解药给萧辞喂下的穆卿,等到他转醒;经由府医确认无恙后;也同他做了最后的道别 。“你已平安,我也能放心离开了。”

    萧辞听着此话,反而异常平静道:“你自己多加珍重,还有多谢。”

    “分内之事,不必如此。也愿此去,君可心想事成;一帆风顺。”穆卿离去后,萧辞也唤来了原野。”小野,你今年过完年便就十八了吧;可有想过日后之事。”

    原野回道:“我想出去闯闯。”

    萧辞起身周到桌案前从架子上取出一个包袱道:“既然你想清楚了,那便走吧。这里是一个月的盘缠同干粮,至于一月后你自己看着办。马厩里的马,你挑一匹走便是。”

    原野接过包袱跪下拜谢过萧辞同他道:“王爷,原野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等来日,我定做出一番功绩;再回来见您。”

    萧辞扶起原野只是同他言平安康健就好。原野记下萧辞叮嘱,拜别他便孤身上路离开了西北。随后萧辞也去酒坊见了已然回来的南叔。南叔给萧辞端上一碗酒坐下道:“王爷此来是有话要说吧。”

    萧辞道:“简云走前我答应了她,不会再让您涉足官家事。只是,我想听听南叔您自己的想法。毕竟若我独断专权,怕也寒了南叔您的心。“

    南叔道:”王爷老夫虽年迈,但仍有一腔报国心;故还请王爷能收回成命。”

    萧辞看着对自己拱手一拜的南叔,让他不必如此。之后他同南叔道:”既如此,西北便就辛苦南叔镇守了。另外我已经同府衙打好招呼了,他们会协助你的。”

    南叔让萧辞尽管放心,自己定不会让他失望的。萧辞自是信得过南叔的办事能力,于是也只是叮嘱他切莫总伏于案前;忘了保重身体。南叔让萧辞放心,自己定会保重身体的。

    萧辞回着那便好,拜别南叔回了府邸。“西北如今已然交托完毕,也是时候该启程了。”

    第二日,萧辞带着剩下的十万大军回了云京。回到客栈同水沫与炎陵汇合的景年,看着那盏他们交予自己的灯,也拿出了沧澜给自己的那盏。“他什么都算到了,却还要我代劳;也不知是何用意。”

    水沫看着景年手上两盏一模一样的灯回禀道:“君上,我们查过了北辽出现大规模的死亡是自此灯出现于市集开始。不过那商贩据说在百姓发动暴乱的时候,便就被他们活活打死了。至于那些灯盏,因无法被销毁百姓便将它们安置在了庵堂。”

    景年收好手中灯道:“我要离开几日,你们在此按兵不动就行。”

    两人准备各自回屋休息时,自地板滋生出的寒霜;冰封墙面的寒气;被风吹开的窗户间不断冒出的黑影;突然裂开一分为二的客栈也令两人戒备了起来。墙壁整个剥落,自里面钻出无数毒虫爬向了炎陵;炎陵当即用火焚烧起了它们。

    对面的水沫看着从屋顶,墙壁;地板中钻出的鬼手;以水为剑斩杀起了它们。可就在二人以为解决隐患的同时,接下来的一幕直接震惊了他们。墙壁中莫名出现了另一个连接此地的时空,而且里面还有护灵卫镇守其中。

    护灵卫察觉异样,立刻朝两人发动了攻击。炎陵同水沫配合,同他们交起了手。而就在两人落下最后一刀的瞬间,他们化作上千鬼蝶;自此地飞出逃往了街市。炎陵同水沫见此分头行动了起来。

    炎陵进入裂缝空间查看的同时,水沫也化作鬼蝶混进其中随它们去往了街市。街市上一个佝偻着身躯,拄着拐杖;身披斗篷看不清容貌的人;提着一盏散发着青幽色火光的灯穿街过巷;不知于口中呢喃着什么?

    此时从各家走出的生魂,也整齐划一跟在那人身后。水沫看着逐渐崩塌的屋舍楼阁,施法冰封全城;出手同神秘人交起了手。裂缝空间中,炎陵看着莫名出现朝自己挥拳而来的巨猿;也化作火麒麟同它厮杀了起来。

    巨猿看着速度极快,根本无法打中的人;捶打胸口自口中吐出了足矣摧毁裂缝空间的能量波。炎陵以火作为护盾保住此地的同时,也化作岩浆烧毁了巨猿。

    水沫看着光凭一根木头所制之杖便让自己无所遁形的人,也不禁怀疑起了他的身份。那人看着负伤的水沫,也留她一命消失在了她眼前。水沫同来和自己汇合的炎陵看着恢复如初的北辽,心中却只觉后怕不已。炎陵带水沫回客栈疗伤时,也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空间裂变,生魂离体;两个空间互相牵制。要是他们当真想要解决此事,怕是相当棘手了。”

    水沫调整内息道:“可那人竟不藏头露尾,将他的秘密展露在你我面前。就证明他已经达成了目的,所以到时捉襟见肘的怕只会是帝君他们。还有我同那人交过手,发现他的修为术法应该不亚于那两位。”

    两人一脸愁容,顿觉后悔跟着景年来了人间。乐坊中,坐于院中廊下;戴着麒麟面具;饮酒赏花的男子望着飞舞于红梅花间的蝴蝶;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卿卿,真是期待你我再次相见的那天。”

    一路畅通无阻,回到云京城外的萧辞看着身穿鲸鱼灰道袍;仙风道骨等候在界碑处的思渊下马行礼道:“拜见道长,不知道长在此恭候是因何事?”

    思渊问萧辞可否借一步说话。萧辞让兵士原地休息后,两人去往了不远处的山坡密谈。思渊拂尘一挥,也让萧辞看见了一段他不知的往昔。二十三年前,丽妃同一名宫女同时诞下了两个婴孩。可皇后将两人的孩子互相调包,并杀死了宫女。

    十三年前,丽妃无意间听到皇上同皇后说出了这个秘密;此后才会郁结于心。萧辞看着消失的景象,整个人踉跄着几乎没法站稳;握紧双手;颤抖着声音道:“所以阁下特意告知我这些,究竟是何意?”

    思渊道:“殿下不曾感同身受,又怎知他人为你背负了什么?你方知真相便就难以承受,可你的兄长独扛这些整整二十三年。而帝君虽答应过你皇兄不告知你这些,但他觉得只有彼此对等,才知如何抉择。所以,究竟是大义灭亲还是恩仇两消;现在该由王爷决断了。”

    萧辞怒火中烧道;“决断,你们想让我决断什么?是让我在知晓这些后,手足相残;踩着自己至亲的血肉;心无愧疚坐上那个皇帝宝座。还是当一切都没有发生,照他所想给他解脱;我则一生难安。”

    思渊看着茫然无措之人,只是同他道:“王爷万世唾骂者非你,十恶不赦的罪人是他。你又在顾虑什么,彷徨什么?他给你铺了一条干干净净的成王之路,难道你当真要让他苦心付之一炬。”

    思渊言尽于此,拜别萧辞回了昆仑。独自站立于寒风凛冽中的萧辞落泪一笑,只觉自己这些年的步步为营;谨慎小心就是个笑话。此时那燃于暗夜下的光,令萧辞清醒过来的同时;他也丢下众人策马赶去了城中。

    皇宫中,众人忙着各奔东西;根本无暇他顾。逆着人流而来的萧辞,拦住一名逃走的宫人同他询问起了萧绝的下落。可宫人只是回着不知。萧辞放他离去后,接连拦下好几位宫人终于从一人口中得知了萧绝现下所在。

    萧辞拼命朝冷宫跑去的同时,萧绝则气定神闲站于火海中等着故人归。赶到的萧辞朝殿中跑去的瞬间,却因萧绝的一个举动停下了脚步。可随后,他也掏出匕首抵在了自己胸口。“兄长,今日要么你我共赴黄泉。要么你给我出来,我们兄弟二人一起活。”

    萧绝只是淡漠开口道:“阿辞,你我并无血缘关系;我也担不起你一声兄长。我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权做主,实在无力去管你的生死。你要是想弃百姓生死不顾,想这云京落入他人之手;我也尊重你的决定。”

    萧辞跪下忏悔道:”是我不知前因,不明后果。是我一叶障目,未知兄长之苦。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兄长,我不恨你了;所以请你别走。我求你了,我只剩你一个亲人了。”

    此时房梁掉落,萧辞不管不顾想冲进去的瞬间;也被出现的暗卫拦了下来。萧辞命令他们放手,想要冲破那堵挡住自己前进的人墙;却都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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