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叔叔,我叫江砚
昨晚两人交换佩戴戒指后,江砚虽然嘴上说着还好,不是很紧张。
实际上偷摸在被子里反复摩擦中指上的环,为了能专心欣赏戒指,他甚至将谢承寂赶回了自己的房间。
最后还是半晚上没睡着,临近天亮才迷糊着睡了过去。
此刻,被子被人掀起,熟悉的气味靠近,江砚不得不怀疑谢承寂雷打不动的早起习惯应该是基因里自带的。
否则为什么同样晚睡,他能七点就过来爬床?
江砚被人揽进怀里,顺势就翻身在他胸前蹭了蹭,“困。”
谢承寂拨开他的头发亲了下,“再睡会儿。”
江砚迷糊着再次入睡,再醒来时身旁人又已经消失了,要不是多了一个枕头,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谢承寂一大早去遛了丧彪。
江砚洗漱完下去的时候,他正在后院陪丧彪玩球。
他还没来得及出声,谢承寂回头就看到了他,“饿了吗?”
江砚摇头,“还好。”
“我爸妈今天有个生日宴要参加,提前出发了。”谢承寂说:“我带你回你家里蹭个饭?”
谢承寂可能是随口一说,但这句话给了江砚莫大的安全感。
“可以。”江砚说:“走着。”
谢承寂把球丢给丧彪,让它自己去洗干净,然后顺便给它洗了爪爪。
江砚站在一旁看他忙活,突然觉得他很像在拍那种洗衣凝珠的广告。
几乎是下意识,江砚摸出手机给他拍了张和丧彪的合照。
谢承寂一抬眼就看到他在拍照,一只手抓住丧彪的后脖颈,另一只手勾了勾让他过去。
江砚狐疑的蹭过去,“干什么?”
“咱们还没有合照。”谢承寂说:“正好拍一张。”
“行。”
江砚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看着怪严肃的。
正当他拿出手机准备直接拍的时候,谢承寂又开始搞事。
“等一下,换个方向。”
他拉着丧彪走到狗窝旁边的树下,然后招呼着江砚过去。
?
摸了下戒指,江砚原谅了他的事儿多。
咔嚓——
照片定格。
谢承寂没有看镜头,视线落在江砚脸上,眉眼低垂,阳光在他的睫毛上洒下一片阴影。
江砚认真看了半天,“不对啊,这个角度,我拍不到丧彪。”
谢承寂还以为他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思,结果看了半天只发现狗没入镜。
他叹了口气,弯腰直接将大狗抱了起来。
“拍吧。”
江砚万万没想到他会把狗抱起来,一瞬间没有忍住笑。
照片自然也都是他笑得模糊的脸,以及丧彪惶恐的眼神。
江砚进去后将照片发给庄忍冬。
得到一句,“拍的不错,能修。”
江砚:懂了,拍的丑,但能修。
谢承寂刚抱完狗,上楼快速洗了个澡。
等下楼后,手里拿了几样东西,都是包装好的礼品盒。
江砚讶然,“嚯!准备的真充分。”
谢承寂递给他一份,“这是给你准备的。”
江砚看了看盒子,除了有些高级,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我妈在拍卖会上拍的瓶子,送礼不容易出错。”谢承寂说的随意,看似在说也就十几块,随便使。
但江砚明白,能让林女士拿下的瓶子,怎么着也得个几百万。
过惯了清苦生活的江砚突然就有些仇富,这钱得打多久的工才能赚到?
两人就是赶着饭点去的,果然刚一开门江之明就说让留下吃饭。
不过这份热络在下一秒就戛然而止了。
江之明的视线落在了后面进来的江砚身上。
如今的他和曾经的自己到底有多像?
江砚之前一直不是很清楚,但从他爸发白的脸上,他一下就看出来了,少说八分。
谢承寂揽着江砚的肩介绍,“这是我男朋友,今天家里没人,我带他来江伯父家蹭个饭,江伯父不介意吧。”
江之明脸白了又青,眼神试探,看一眼匆匆移开,又还想看,再次瞥一眼。
一直到三人落座,江之明才回头叮嘱做饭的阿姨去叫人。
“小谢,你……男朋友怎么称呼?”江之明顿了下,才把后面的话问完。
江砚也没想到谢承寂会这么直接,当然,他没想到还有更直接的。
谢承寂替江之明倒了杯水,状若无意道:“江砚。”
江之明瞳孔一紧,刚接过水的手一抖,差点洒在自己身上,“你说他叫什么?”
一瞬间连说话都没那么装腔作势了。
江砚笑弯了眼,“叔叔,我叫江砚。”
给我找后妈是吧,没事,从今天开始你也只能是后爹了。
江之明放下水杯,眼神慌乱到不知道放在哪里,“啊,好好,很巧。”
谢承寂喝了口水,“是很巧。”
江之明欲言又止,半晌才问:“小谢,你怎么认识他的?”
他可以肯定自己的儿子确实离世了,即使眼前这个再像,那也不可能是。
虽然他也希望眼前的是他儿子,但问题是没这个可能。
如今看谢承寂和这人的亲密模样,那更不可能是他儿子了,他儿子江砚可从来不会安安静静的坐在谢承寂身边,更别说此刻才在笑着说橙汁好喝。
每年这个时间,谢承寂上门拜年的时候,江砚都是拉着一张脸,倒杯水都会泼谢承寂一身……
江之明越想越肯定这不是江砚,不可能。
谢承寂收起吓唬自己老丈人的心思,谦和的扯出一抹笑,“和我一个学校,偶然遇到的。”
江砚连连点头。
不等江之明再问,楼上下来两个人。
江徐升没什么表情,看到江砚后也仅仅愣了一瞬,随后向众人问好。
姗姗来迟的许舒直接愣在了原地,她眼睛瞪得很大,指着江砚手指发颤,“你,你,你是,鬼啊!”
江徐升刚要坐下,蹙眉把他妈的手掰下来,“他不是哥哥。”
许舒瞪着眼,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一模一样啊。”
江之明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坐下,像什么样子?那是小谢男朋友。”
许舒没什么风度,江砚一直都知道。
毕竟靠下药爬床的能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江砚亲妈去世的早,江徐升得当一辈子的私生子。
许舒勉强坐下,嘴里依旧念叨着,“你的死和我可没关系啊,冤有头债有主,千万别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