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师尊收徒，小崽子再次吃醋
尽管裴玄寂首轮试炼并未夺魁，但这依旧不影响他现在的人气。以金丹期的修为夺得首轮试炼前三，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裴玄寂四周围绕着不少弟子，其中也不乏有年轻貌美的外门女弟子，偶尔用带着爱慕的眼神，羞涩的瞟向身旁那道挺拔身影。
显然经此一战，裴玄寂成了众多女弟子青睐的对象。
但对于这些视线，裴玄寂完全无视，目光一直望着一号试炼台上交战的双方。
墨寒霄实力不愧是内门最强，即使面对段珩变幻莫测的阵法，也能轻松化解。
不过，阵法对墨寒霄的影响也并非全无，至少拖慢了他的速度，再加之段珩手法精巧，偶尔也让他不察，暗暗吃亏。
墨寒霄再次掐诀破除掉段珩的阵法，抬头望去，段珩早已退出他剑阵范围。
他眸光一暗，此人阵法修为颇高，即使我修为再高，也难以碰到他。
墨寒霄阖眸，横剑于胸前，左手掐诀，青色光芒从指尖掠出，周身灵力暴涨，连空气间都充斥着暴烈的灵力，显然他已准备出全力。
段珩感知到空气中凝结的灵力，神色凝重，他收回银剑，双手在胸前复杂结印，一个复杂庞大的阵法在其身后展现出来。
那个阵法出现的时候，段珩面色煞白，嘴角溢出血丝，种种迹象表明他目前的实力不足以驾驭此阵。
裴玄寂眼神炽热地盯着台上的攻势，紧握的右手彰显着他内心的激动。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看他那好战的眼神，显然也想上去较量一番。
双方的灵力同时碰撞在一起，剧烈的轰鸣震得台下的弟子连退数步，连空气都有被强大灵力撕裂的哀鸣。
强大灵力形成的飓风让众人难以睁开双眼，空气中暴乱的灵力被冲散，毫无目标地攻击着台下的弟子。
“天呐！这威力，真得只是内门的弟子嘛？！”
“还看！还不快张开屏障！”
经过提醒，众弟子才如梦初醒地张开灵力屏障，暴乱的灵力冲击到屏障，发出剧烈颤动，好几个修为低下的外门弟子那薄若蝉翼的屏障已有裂纹。
但试炼台上的攻势还未停止，而空气中的暴乱灵力仍在不停攻击。
众弟子心里暗自发苦，这回试炼真是大开眼界了，能在未加入内门前，提前感受内门的试炼，他们也是独一份了。
“寒月剑诀。”一道清冷低呵倏地响起，片片雪花在半空凝结，银剑如残影般从高台掠下，将台上暴乱灵力的来源直接劈开，空中不停攻击的余波瞬间被冰封成晶。
沈宥闻立于空中，衣袂翻飞，清冷容貌上平静如水，眉间冰晶纹理光华闪烁，脚下一片片冰晶绽放，霜灵剑漂浮在他身侧。
众弟子呆滞地望着半空的那道身影，即使他们心里都知晓沈宥闻实力强劲，但那俊逸出尘的面容总会让他们下意识忽略掉他的实力。
那般谪仙般的人物，仿佛只应存在于神话中，实难与现实联系。
裴玄寂眼神痴迷地望着那道身影，初见时，他也是如这般强大惊艳。十三载里，他也曾见过这人无数强大的背影，安稳将他护于身后。
慕强，是修士的本能。但，裴玄寂此生只为这一人心生倾慕。
……
试炼台上，两人均被灵力所伤，墨寒霄看着还行，除了衣袍被割裂，呼吸紊乱外，似乎并无大碍。
而段珩的情况就比较糟糕了，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摇欲坠，身上的灵力萎靡不足。
段珩擦掉嘴角的血，苍白的脸上显出一个微笑，强撑着身子，“墨师兄不愧是内门弟子第一人，段珩佩服。此次对战我认输。”
墨寒霄收剑，抱拳行礼，“段师弟也很厉害。承让。”
首轮试炼结束了，意料之中是墨寒霄夺得魁首，但裴玄寂和段珩的表现也极为亮眼，是众弟子津津乐道的话题。
“首轮试炼已结束，众弟子表现极为优异，本座颇为满意。三日后，将进行第二轮试炼，吾期待你们的表现。”玄青子站在高台，俯瞰着台下的弟子。
“墨寒霄，段珩，裴玄寂，三人上前来。”玄青子取出三件灵器，递给他们。
“你们是首轮试炼的佼佼者，这是你们的奖励。”
“多谢掌门。”
“那个掌门，我能不能不要这个？”
段珩一开口就将玄青子目光吸引，被那强大威压锁定，他连忙开口解释道，“我可以不要这份奖励，我只想拜入沈长老门下。”
段珩的话引起一片哗然。
“段珩真敢说啊！沈长老一向喜爱清净，多年来也只收了裴玄寂一名弟子。”
“听闻之前掌门有意劝沈长老再收弟子，但被拒绝了。”
“啊？但我觉得段珩很厉害，确实有被沈长老收为弟子的资格。”
……
“汝，应当知晓沈长老性情冷淡，他不一定愿意收你为徒。宗门内其他长老修为皆深，若汝需要人教导，他们皆可。”
“弟子知晓，但弟子倾慕沈长老多年，拜他为师，是弟子唯一心愿。恳请沈长老收下弟子，弟子定会一心向道，勤加修炼。”段珩面向沈宥闻的方向，下跪俯首。
沈宥闻沉默地看着那道身影，半晌，无奈叹气。
“本座修习剑术多年，恐只能在你剑术多加教导。但观你阵法修为颇深，之后恐无经验传授。”
段珩本以为他会被拒绝，不曾想居然答应了，眸里闪过欢喜，声音清朗，唤道，“师尊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起来吧。你既已入我门下，当需谨记一心向道，剑术不可荒废。”沈宥闻想起他那不堪入目的剑术，眉轻皱，冷声叮嘱道。
“是，师尊。”
“甚好。段珩，汝在阵法一途上颇具天赋，本座这里有几本阵法残卷，送于你，望你日后能弘扬此道，也不负上古阵法名声。”
“弟子多谢掌门相赠。”段珩眼神惊喜地接过那几卷阵法，如获至宝地收进储物袋。
玄青子见事情交代完后，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其余长老也渐渐离开试炼台。
沈宥闻也带着裴玄寂和刚收的新弟子回到了灵清峰。
“玄寂。”
沈宥闻停下脚步，清冷的嗓音忽然响起，思绪神游的裴玄寂一时不察，直接撞在了他的背上。
“啊？弟子在，师尊有何吩咐？”他回过神，俯身询问道。
“你怎么了？从试炼台回来就是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是受伤了吗？”
沈宥闻暗想莫不是还在为未能夺魁难过，身为师尊，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关心弟子身心健康的。
“莫不是在为输了不甘？玄寂，你能在金丹期取得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
“弟子并不是。”
“那你……”
“师尊，可有何要事？若无要事，弟子先行告退了。”裴玄寂眼神幽暗，冷硬地打断他的话。
“呃……我想说将段珩安置在你那边的侧殿，让你带他过去。”裴玄寂还是头一次语气冰冷的打断他，沈宥闻一霎时语塞。
“是。那弟子先告退了。”裴玄寂生硬地领命后，毫不留恋地带着段珩回了住所。
被留在雪地的沈宥闻茫然地盯着裴玄寂离去的背影，他怎么觉得他身上有怨气？难不成真是因为没拿魁首生气了？
啧，小崽子大了，有自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