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我们很可能要重新返回朝鲜
“大茂,有那么多东西送吗?要不直接给他们一些票算了,反正好多票在这村里也买不到什么商品。”
“别操心了,我会办好的!”许大茂这话还真说到晓娥心壳上了,她是真干不来这地里的活,要是办公室干些文职的活,这个倒是可以。
但,五塘村没有一个干文职的知青,就那么六七百人,谁的工作都在地头,每天每人都一样的劳动量,哪有坐在办公室的闲职。
五塘村充其量是一个农场,土地一起种,粮食一起产,按人头分,成年的劳动力顶一分,女人顶0·8分,半大孩子顶半分。
村里的老人顶0·4分,可以养一些猪羊,鸡鸭,管理一下菜园子,收秋时帮助一下。
做到了,老有所养,少有学上,像张爷爷那样的老人,全村就这么一个,抗战老兵,孙子又参军,他年纪大,不用参加劳动,有县里发钱票,镇上发粮票,村里发足额的粮食。
大茂开始干娄晓娥那份红薯地,娄晓娥坐在地头吃水果,吃鸡蛋,吃饱了喝足后也不想干,只要有许大茂在,娄晓娥觉得浑身都没劲,有什么活就得是大茂干。
等大茂把晓娥的地块干完,回去吃饭的人已又来地里了,大茂和娄晓娥也不用回家,接着干第二块任务田。
大茂呢,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娄晓娥跟在大茂后面,懒得筋疼,一点活都不出,像是一个娇气的孩子,口渴了就用外衣蒙住脑袋,吃水果,饿了就用外衣蒙住脑袋剥鹅蛋吃,怕别人看到。
这哪里是来干活的,分明是来吃席的。
五塘村里的人,谁家富裕成这样,这个季节还能吃到成熟的水果,一个接着一个的吃大鹅蛋,农家的鹅蛋都是攒着卖给镇上的公家人吃,换一些钱,买一些生活必需品。
特别是刚生了孩子的人家,到处找鹅蛋,鸡蛋,喂孩子,给坐月子的女人用。谁家没病没事的人,拿着大把的鹅蛋吃,纯属是败家。
不过娄晓娥还算长了心计,知道吃的时候用外衣蒙住脑袋,偷着吃,这一点大茂很欣赏,知道深藏不露就好。
只要露财就有人惦记,很多人是见不得人好,至少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
小鹅那种纯善的心又不长记性了,处处以为别人是好人,处处是良善。
可人往往会初善终恶,笑里藏刀。
在许大茂干完娄晓娥的地块,干自己的,一直干到别人都下工,他又多干了半小时,才勉强干完。
晓娥不是被累晕的,是热晕了,走路要许大茂拉着,衣服蒙着头遮住太阳,晓娥还真中暑了,回家后又洗了凉水澡,躺床上起不来。
床边,除了许大茂没有别人,妇联主任丽娟也没有来,地里那么多活需要安排人干。
“大茂,我觉得我要死了,好难受。全身发烫,怎么办呀?”晓娥躺在床上,额头压着浸泡了凉水的毛巾,脸蛋热红的说。
大茂让道民在空间里煮了些绿豆汤,冰凉以后,拿出来给晓娥喝,直到吃晚饭时,晓娥才缓过劲来。
跑了好几趟厕所。
晚上,大茂提着三份礼物,先是去了书记崇山家。
晓娥成这样大茂真是心疼,知青下乡本来就是参加劳动的,面朝黄土背朝天是起码的标配。指标是自己申请的,下乡是自己主动来的,干不了活怨不得别人,只能自己想办法。
天刚黑,女知青宿舍里已经做好了饭,宋婷婷是一个干瘦的女知青,冷艳的脸对人爱理不理的,眼神里充满了野性。
她端着一碗水饭走进了娄晓娥的房间里,还有一盘盐小红葱,放在晓娥床头的板凳上,没啥表情的说:“吃些饭吧,小米水饭,水是凉白开。”
大茂笑着对宋婷婷感谢道:“谢谢你照顾娄晓娥。”
宋婷婷并没有笑,也没有礼貌的说,而是冷冷的说:“你是男同志,走吧,我们都是女的,干了一天活了,一身臭汗,谁都想冲冲澡,可你老是不走。你放心吧,我照顾晓娥。”
大茂点点头,确实也是这么个理,只是没继续说哈,就对着躺在床上的娄晓娥安慰道:“晓娥,你先吃些饭,我先回去,去找找村支书调一个工作。”
晓娥只是哭,泪流的大茂心慌。
大茂对着宋婷婷点头礼貌的一笑,从晓娥的屋里的篮子里拿出一个大鹅蛋,递给宋婷婷,拜托的口气说:“宋婷婷,拜托你照看一下晓娥,这个鹅蛋是煮熟的,吃了补补营养吧,看你瘦的。”
宋婷婷没有客气的接过来,点头答应道:“放心吧,我会照顾的。”
大茂不放心的走出了女知青宿舍的院子,刚出院子,就有人关了门,插了锁。可见大茂在这里把这群女知青厌恶到什么程度了。
大茂进空间提着一篮子苹果,是那种大红苹果,在当时全中国也算是大个的,何况在中国的农村。省长也不一定吃的上这么大的苹果。
叶赫却凑到大茂跟前不疼不痒的说“排长,你的有准备,我们随时入朝参战,38线防守的很艰苦,师长来电报,说,随时准备着入朝参战。”
大茂摘着水果往篮子里装,边说“不追究咱们的责任了?”
“没提,好像那件事谁都不许再提,只是担心你这天天伺候你的篓小鹅了,你还去不去朝鲜?”
好像叶赫没回家找老婆一样,看着许大茂说。
“再说吧,又不是立刻入朝,等小鹅安定下来了,我再决定,上次弄的一头雾水,这次不定咋样呢?”
“军人就得服从命令……
大茂知道书记的家,在村头那个大院子就是。
路上,树下有很多人点着蒿草的蝇绳,一种刺鼻的蒿草烟把蚊子熏开,人们都是吃过了晚饭扇着扇子在聊天,昏暗中也看不清是谁,大茂不认识他们,但这些人都认识大茂。
都知道大茂和张老汉居住在一个院子里,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替娄晓娥干,还知道娄晓娥干不了活,热出病来啦。
等大茂刚到村头起,大槐树下坐着一圈人正在闲聊,这里的风大,比村里街道里凉快多了,还是看出了村支书就在那坐着,支书也看出来许大茂来了,“大茂,你这是有什么事情吗?是找我的吧。”
“哎,书记,我正要找你。”大茂提着篮子凑了过去。
书记崇山站起来说:“有事情家里去说。”
两人拉着离开了人群,刚进入书记家院子里,大茂就说:“书记,你听说了吧,娄晓娥中暑晕倒啦,我是想求你给她调一个不见太阳的工作,她实在是受不了,下午又吐又晕的。”
“哦,城里的丫头干不了地里的活,见不得太阳,要是……”书记还没有说完,大茂就把那篮子苹果递给了书记,笑着说:“书记这是我带来的苹果,你和家人尝几个,你可得照顾照顾晓娥。”
“那是必须得,她给咱村捐赠了那么多教学物资,这个是必须得,明天吧,明天我让她去学校,给孩子上课,正好缺少一个数学老师。她能教吧?”
书记刚说完,大茂就答应道:“能,晓娥数理化语文自然科科都是优秀生,区区三年级肯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