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章 守望之痛
张大爷抱着枪，是那种火药打炮子的枪，腰里插着一个手榴弹，一直坐着，在屋檐下坐着，铁骨铮铮！
大茂怎么劝都不顶用，就得去见孙子，可张连长在哪都不知道，大茂也是没办法，安慰已经失去了作用。
至于，老爷子做了什么梦，怎么问都不说。
大茂肯定不能放他走，这么老了，完全步行，去哪都不知道，就一路向北，去东北过鸭绿江，上朝鲜，找孙子，杀鬼子？
走不到山海关就得死在路上，看见老爷子的思想还是停留在以前，一路乞讨也要实现自己的想法。
大茂瞅机会进空间，拿起了狙击枪，看着这堆武器弹药，怨气的说：“要是有这些武器，我们连阻击战那会就不会那么惨，为什么总是后赶到？”
道民说：“是系统选择了咱们，不是咱们选择系统，我们可以用系统干一些事，但，左右不了系统的走向。”
“查一下，50军在哪驻扎？带着老爷子去看他孙子，张连长！我估计老人家时日不多了，必须见孙子。”
大茂说完，道民就想办法去查了。霍起，霍逆，他们在忙着屠宰牲畜，分割，搬出空间，叶赫他们在几个市场上卖……
大茂在空间里转悠了一圈，草原无限扩展，这更像是一个世界，草原上成群牲畜，……
有放牧的人骑着马奔驰，有人踏剑在上空巡视，有人骑着长着翅膀的马，或是魔兽。
远处的蓝天白云，飞来飞去的人，让许大茂更是摸不到头脑。
这是一个神秘的世界！
大茂走出空间，在屋里逗留了一下，打开门，喊道：“爷爷，咱们早饭煮小米粥，鸡蛋，好不好。”
大爷已经放下了枪支，正在浇菜，扭头笑着说：“大茂，你这孩子，哪有像这么吃的，昨晚吃的那么好，又是肉又是炒鸡蛋的，把那些旧菜热一下，煮点水，弄点玉米糊糊，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
“我摘两根黄瓜，切切，腌菜。”
“哎哎”
大茂烧高香一样，见老爷子不闹腾了，自己想通了，他就开始做饭，先是把旧菜倒在一起放锅里热，柴火冒出了炊烟。
村里的早晨家家在做饭，一般都是留下一些半大孩子或者是儿媳妇，或是闺女做饭，其余的大人天不亮就下地干活了。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五塘村依旧延续着。
大茂还是煮了十来个蛋，凉水把蛋冲凉，装在了一个提袋里，又装了一竹筒凉白开，四五个梨。
看着张爷爷吃了早饭，然后说：“爷爷，我会通过人打听张连昌的消息，等咱们有了准信再坐车去，要不没头的苍蝇一样，往哪找？你在家热点水，洗洗澡，洗洗盆子里的鞋子和衣服，用那个香皂洗。”
“放心吧，大茂，爷爷这些活还能干……”
老人的前后变化像是精神病一样，大茂呢，还得去照顾篓小鹅，去下地。
空间口，霍逆刚送出去一车鲜肉，看见大茂在走路，要去地里干活，他就讽刺大茂“大哥，你这么追篓小鹅是不是哪里不对，她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像追野猪一样，还不知道追上追不上呢，不如一枪先放倒，猪就成自己的了。”
大茂扭头看了一眼欠揍的霍逆，说“你知道个屁，去搞钱吧，挣钱多了，在北京卖处院子，娶个好媳妇，跟着叶赫干吧！你知道啥是友谊吗？哦，你认识几个字，知道谈恋爱吗？”
霍逆白了大茂一眼，说“扯，你别以为你摸人家我没看见，我看见了好几次了。”
“滚”大茂在空间外喊，霍逆早干活去了。
大茂提着提袋，背着粪篓，带着除草的勺子，沿着土路走向村东的山地上。草上的露珠打湿了鞋子，刚上山就看到每块地里都分配了人，在干活……
“大茂，你的地块在那。”娄晓娥站在一块红薯地里，招呼，她擦着汗，别人已经翻蔓除草好几梗了，她只弄了半梗不到，还累的满头大汗，看得出干的很认真。
大茂到她地头看了一下，晓娥委屈的说：“大茂，我手疼。”
大茂干活没的说，而且干的相当快。有些知青就不行，尤其是女知青，女知青里数娄晓娥末拉拉，同等量的活，等别人干完时，她连五分之一也没呢。
大茂看着九点多的太阳，已经很热了，自己的活干完的人已经提前回家啦。山地上，只剩下大茂，娄晓娥，还有两个女知青。
在这里，干不了活，没人可怜你，或者是帮你干，这是基本的劳动量，早晨的干不完，别人干完早晨的活，回家吃饭，饭后还得干上午的活，干到十二点，中午休息到两点半，下午的活一直干到天黑。
人人都没有时间帮别人干，娄晓娥见别人都回家吃饭去了，她看着自己的地块才干了那么一丢丢，蹲下哇哇的哭啦。
大茂也是刚干完自己的，坐在地头，喝了口水，拿出一个梨吃着，突然听见哭声，扭头是娄晓娥。
“哎呀，别哭了，先过来喝口水，吃个梨，我吃完帮你干。”
晓娥要的就是大茂这句话，她就是要大茂心疼她，没大茂在，她还不哭。晓娥擦擦汗和泪水，迈步到大茂地头，挨着大茂坐下，拿起竹筒的水，嘟嘟一阵子猛喝，又从小提袋里拿出一个梨，用手帕擦了擦，小口的吃了起来。
“晓娥，咱们得想个办法，这么参加劳动也不是个办法，我倒没事，你受不了，估计用不了几天你就得病倒了。”大茂吃着梨，把剩下的梨核扔的老远。
“大茂，我就弄不明白，这梨还没熟，树上的果子全是青蛋蛋子，你怎么就有吃不完的熟梨，红彤彤的苹果，还有桃子。”娄晓娥忘掉了刚才的累，忘了手疼，看着大茂好奇的问。
“有煮蛋，你饿了就吃，别回家吃饭啦，接着干活吧，干完活你给妇联主任请假，说头晕。你，今晚给村支书送些礼物去，给他送上二斤肉，几斤鸡蛋，一些水果。给妇联主任丽娟也送些，给主任大力也送些。就谋求个闲职。”
大茂说完，从粪篓里的提包里掏出一个大鹅蛋来，打破皮，擦擦手开始剥皮，剥皮后递给娄晓娥。
晓娥一手拿着吃了一半的梨，一手拿着一个剥皮的大鹅蛋，吃一口这个，吃一口那个，倒是挺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