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 章 爷爷你孙子没死
大茂和娄晓娥用老头的饭锅，厨具，做饭。
做饭的时候大茂和娄晓娥改口叫爷爷，，总之老头很开心，仿佛看到了孙孙回家，还带着一个漂亮的媳妇，这也是老人向往的。
从院子里割了韭菜，老人摘韭菜，又从豆角架子上摘了豆角，劈了根达菜。大茂内，从他带来的物品里又拿出了一小篮子蛋，有鹅蛋，鸭蛋，鸡蛋。一条五六斤重的五花肉，还有两袋子水果，花生米，两瓶红星二锅头。
这都是从空间里拿的，叶赫把东西放在空间口，大茂抽空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拿出来，就说这是自己带来的。
娄晓娥很纳闷，记得大茂没有带这些东西呀，可，确确实实就带了，从大袋子里拿出来的。
晚饭很丰盛，有韭菜炒鸡蛋，根达菜炒肉，豆角炒肉，油炸花生米，煮的小米粥，贴的玉米饼子，开了一瓶红星二锅头。
大茂没喝酒，娄晓娥更不喝，就陪着老人喝。
老人说:“很想孙子张连昌，……”
大茂面前是张连长清晰的面孔，连长说过的每一句都记忆犹新，心道，“连长是活着下了战场，既然活着随50军回国了为什么不回家呢？至少回来看看呀？。”
娄晓娥吃饱后，天已太黑啦，大茂见老爷子喝多了，在昏暗的油灯下，老人头很沉，大茂从院子里的烧水壶上提来热水，在新买的一个盆子里勾兑好，伸手试试水温正合适。
然后把老人扶在椅子上，脱去鞋，开始给他洗脚。娄晓娥收拾碗筷，虽然很笨，但，也收拾。完全没有了资本家大小姐的脾性。
等大茂扶着老人上了炕，躺下，盖好被褥，然后关门走到院子里。
娄晓娥正坐在小板凳上看天，轻声的问大茂：“大茂，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对这个爷爷这么好吗？”
大茂去井边边打水，边往大水盆里倒，说：“总之，你也要对爷爷好，要当做亲爷爷对待，他有个孙子参加50军，在朝鲜抗美，我的战友……”大茂欲言又止的继续打水。
井水很凉，可很解暑。
娄晓娥坐在院子里，听着蛐蛐在叫，她也想洗一个澡，但，在这洗不合适，回去还得自己从井上提水，很费劲的，今天已劳动一天了，很累很累的。
满身汗味。
“大茂，我的手很疼，干活一天啦，你也不问问我累不累？”晓娥又来了瘙痒。
大茂呵呵一笑，把打上来的井水又倒入大盆里，“我勾兑一下热水，你就在这洗澡吧，把大门关上，我钻在屋子里，你就在院子里洗不行吗。”
大茂很想把娄晓娥留在这，一起睡，可现在男女关系必须是先登记再上床，要不就是耍流氓，弄不好可要判刑的。
“那怎么行，我还是回去洗吧，再说这也没有我的毛巾，擦澡巾呀，我得早点回去了，妇联主任明确要求过，晚上八点之前必须回宿舍，要不就得点名批评。”
大茂笑自己的奸计不成，就走回屋里提出一袋子水果，递给晓娥。
“大茂，为什么你总有水果吃，我也没见你带来呀？还有那些肉，明明是鲜肉，你却说是带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茂避重就轻的回答：“多吃些水果，记住，自己吃，把吃的搂紧点，现在物资匮乏，说不吃不上饭就吃不上了，钱也要搂紧，不要到处施舍，该施舍的舍，不该施舍的要保守，人的世界除了喂猪杀肉吃，就是东郭先生喂狼。”
晓娥提着水果袋子，站着，朦胧的夜色下她眼睛又流泪了，她又想起，爸妈要她嫁个老男人的事，彻底伤透了她的心。对于为人处世，她除了拿钱施舍没有其他。
对于人性，哪有许大茂说的那么险恶，即使没想的那么好，也不会有大茂说的那么坏。她多少还有一些抵触许大茂。
大茂伸手拉着娄晓娥，摸摸她的脸蛋，安慰道：“听我的没错，尤其是你，手无缚鸡之力，做事又很笨，钱多也不是你挣来的。现在是革命在推动社会发展，以后的路会很血腥。如果施舍能换来平安，那世界上就没有落籍的富人了。把好东西自己藏起来，自己吃的时候有就行。”
“哼，你这是教我自私自利。”娄晓娥说完，提起水果转身就走向大门。
大茂在后面跟着，不知道怎么和娄晓娥继续说，这个妞要经历多少事情才能成熟，……
大茂想着，送晓娥回宿舍，路上，老乡们在大树下摇着扇子唠嗑，纳凉，说笑，说的全是知青来村的事，嘲笑的全是笨手笨脚的干不好活。
一直把娄晓娥送到进了女知青宿舍，娄晓娥回身挥手，轻柔柔的说：“大茂，你回去吧，明天记着早起，好像要去红薯地，主任说，红薯蔓不翻，就扎根了，扎根后就不长红薯只长叶子。所以叫咱们去翻，从梗的左边翻到右边。顺便把草拔掉。”
“晓娥，回去吧，我会的，明天记着戴上竹筒水，渴了有点喝，今晚把白开水凉凉，明天带。”
大茂叮嘱完，就顺着路返回张大爷家，从屋里拿来毛巾，香皂，搓澡巾，在院子里洗澡，凉水澡洗的就是舒服，一天的暑热一下子全没有了。
空间门口，叶赫给大茂说话：“以后，洗澡你就直接进空间来洗吧，顺便说会话，你这追着篓小鹅算怎么回事？”
大茂看着空间里的叶赫，说:“在外面洗澡吧，洗澡水能浇浇院子里的菜！”
道民也过来了，一本正经的说：“大茂，要不兄弟们给你凑凑劲，去找娄半城谈谈，你和篓小鹅把婚结了，一起跟我们干吧，别这么分开了。”
大茂没进空间去看，而是继续洗澡，说：“记着明天早晨做好早饭，我要下地干活，现在娄晓娥得顺势改造她，要不这媳妇娶不成。这张爷爷就是我连长的爷爷，以后要当亲爷爷孝敬。为什么张连长不回家呢，50军就在石家庄驻扎？”
道民点着头，问：“我去打听一下五十军情况，50军没在石家庄驻扎，63军在石家庄驻扎呢？50军现在秘密训练……”
“早晨饭，你打算吃什么。”
大茂搓着香皂，想了一下说：“小米粥，煮鸡蛋，摊几个煎饼果子，弄一个小凉菜就行。”
大茂洗澡后，穿着大裤衩子，光着膀子进入屋里，看着昏黄的油灯，又看了看明亮的空间。
大茂吹灭了油灯，屋内的闷热让他无法入睡，于是走进了空间，还是里面凉爽，没有蚊虫。
道民出现大茂身边，“去那个二层楼卧室里睡吧，外面有了情况我叫醒你。”
刚躺下没多久，道民就叫醒了大茂:“大茂，醒醒，张老爷子起来了，背着一把火枪，拿着一个手榴弹，要出门！”
大茂赶紧冲出空间，喊道:“爷爷，你这是哪来的武器，要干什么？”
老头像是梦游症一样:“孙子被美国鬼子杀死了，他给我讨梦了，我去朝鲜，为孙子报仇！”
大茂一下子眼热了，劝道:“爷爷，你孙子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