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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来写治国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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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子的这副样子,让张鹤龄想起了当初领导的嘴脸。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每次做什么活动,表现的十分积极,但是做具体的工作,那纯粹就是混日子,根本不想着有什么作为,只要有什么活,就统统交给下属去干。

    我敷衍你,你敷衍我。

    这样怎么才能治理好大明呢?

    “行了,不用你了,我自己来写!”

    夫子惊讶的偏过头,看着面前的这位“丈育”,说实在的,张鹤龄做什么都不奇怪,可要是写锦绣文章,那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夫子开口道:“大少爷啊,你要是觉得这篇策论不妥,咱们可以修改啊,您放心好了,给我一天时间,保准让您满意。”

    张鹤龄不屑说道:“屎上再怎么雕花,那也是堆屎,永远也变不成花!”

    闻言,夫子生气道:“大少爷,你可以侮辱我的人品,但是不能侮辱我的学……”

    张鹤龄抬起头,不悦的打断了他:“我就侮辱了,你能咋滴?”

    夫子低下了头,笑道:“侮辱就侮辱吧,圣人曾经说过,人之谤我也,与其能辩,不如能容……”

    一旁的张延龄看看夫子,又看看大哥,询问道:“哥,你真要写吗?这是需要大学问的。”

    “嗯?你什么意思?你哥我难道就没有大学问?”

    “这……”张延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自己这位大哥有状元之才,当然了,不是文状元,而是武状元……他那强壮的臂膀,总是能以理服人。

    可要是在文学领域……张鹤龄还真是半个文盲,因为写的奏章错字连篇,连书也念不下来,就连谈论史书名人,也是胡说八道。

    自家大哥还真不是这块料。

    看着两人狐疑的眼神,张鹤龄很不开心。

    他站起身来,大声道:“等着吧,等到我写出来后,你们就知道,大明文学的天花板是什么样的了!”

    张鹤龄是个很果断的性子,任何事情都憋不住,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隐忍。

    就像是当初,张鹤龄觉得百姓困苦,生活条件实在太差了,于是直接拿家里的物资接济百姓。

    要不是王朗拦着不同意,张鹤龄已经把他家给搬空了。

    而且,他想到什么主意,就会立刻去施行,要不然在这短短半年内,西郊的商业会迅速繁荣起来。

    可这就苦了王朗这种勋贵了,因为张鹤龄有时候半夜翻墙进来,找他商量事情。

    王朗差点就在府门口挂上一块牌匾,张鹤龄与狗不得入内。

    张鹤龄驱散两人后,便咬着笔杆琢磨了起来。

    这个时期,写文章怎么繁琐怎么来,说话亦是文绉绉的。往往一大篇洋洋洒洒的文章,其中重要的内容也就一两句话,而且还是废话。

    就像是洪武时期,有官员督造宫殿,因为要用到一棵巨木,所以就上书朱元璋,说了一大堆没用的屁话,最后申请用二十个青壮,把朱元璋气的半死。

    直接回奏章,用你老爹,用你老母!

    所以,张鹤龄想写的策论,和后世的调研报告差不多,简明精炼,将大明的情况介绍一遍,然后指出其中的问题,再给出解决办法。

    站在上帝视角,张鹤龄很清楚大明的困境。

    因为就在五十年后,沉疴积重的大明王朝,将迎来最重要的一个首辅,这首辅当朝执政,发动一次从上到下,脱胎换骨的变革,为大明续命一百多年。

    那个人就是大明首辅张居正。

    张延龄时不时来找张鹤龄,每次进屋后,都会看到张鹤龄抓耳挠腮,皱眉摇头,时不时一声大笑,吓的张延龄还以为亲哥被鬼上身了。

    张鹤龄很是认真,完全不像平日那般胡闹,他有时候就想,如果张居正早出生五十年,大明最好的良相,遇到最好的仁君,会不会直接推动大明快速发展。

    甚至是说,能够迅速完成资本化原始积累,让大明的舰船遨游世界,打开地图时,世界上只有一个宗主国和无数的藩属国。

    每当张鹤龄认真写的时候,张延龄就坐在一旁,聚精会神的看着他,说道:“大哥,写好了吗?”

    “哪有这么快?写策论又不是写小说,写小说可以胡编乱造。”

    “那别人写策论为何很快?哥,是不是你不知道怎么写?”

    “胡说八道,不会说话就别说。”

    “那你写的什么?让我瞅瞅。”张延龄凑了过来,刚看了两眼,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哥,你这写的像启蒙读物啊,用词怎么如此简单……”

    张鹤龄麻溜的脱下鞋,不善的看着他,张延龄转身就跑。

    期间,陆续有勋贵外戚写好了策论,然后交给了宫中太监。

    这些内容,应该先由内阁阁老过目,挑出其中上等的策论,交给陛下审阅。

    不过这一次却不同,弘治皇帝定了规矩,要求先将这些策论封存,到时候一并交上来,越过内阁和司礼监,由皇帝亲自把关。

    张延龄去宫中拜访了张皇后,说自家大哥正在写策论。

    “他没让别人代笔?”张皇后迟疑道。

    “没有。”

    “那他没有抄袭别人的?”

    “也没有。”

    张皇后还是很怀疑,因为自家的弟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是什么德行,要是让张鹤龄去打个架、骂个仗,他比任何人都起劲,可要是写策论……

    他能写吗?写不了,没这个能力知道吧?

    张延龄急忙道:“姐,真是我哥自己写的,他熬了好几天了!”

    “真是祖宗开眼啊,没想到他年龄大了,终于知道学习了!”张皇后很是感慨,说道:“或许是前几日,我打了鹤龄一顿,把他给打开窍了。”

    “是啊,姐,人家常说,棍棒底下出孝子。”

    “好像是有这个道理。”张皇后点点头,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张延龄,张鹤龄就是管教的太晚了,导致走上了歧路,可张延龄才十二岁,正是刚开窍的时候。

    “姐,你看我干嘛?”张延龄好奇的询问道。

    张皇后生气道:“我记得你刚才进来时,先迈的右腿?你难道不知道以左为尊,所以要先迈左腿吗?你这般不知礼仪,看来不教训你一顿,怕是不行了。”

    这一刻,张延龄目瞪口呆。

    “姐,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我来找你,想迈哪支腿就迈哪支腿,你什么时候这么多规矩了,陛下尚且还不过问……哎呦,你干嘛。”

    “等陛下责问的时候,那就太晚了。”

    张皇后敲了他一下脑袋。

    终于,在历经三日的时间后,张鹤龄终于把策论给磨出来了。

    从大体上看,张鹤龄写的字实在是太过龙飞凤舞,甚至还有涂涂画画,可以这么说,在纸上撒把米,母鸡啄的效果也差不多。

    不过,张鹤龄是非常满意的,因为内容很充实。

    两篇策论,一篇写治国,一篇写军事。

    从各种维度分析了大明的目前现状,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没钱,因为没钱,当朝皇帝生活的很简朴,就连皇后时不时也要纺织,当做宫中用度。

    所以,张鹤龄直指问题核心,就是如何开源搞钱。

    还有军事方面,自土木堡之战后,大明军队的战斗力逐渐低下,因为军队是屯兵制,差不多就是自己搞创收,然后给自己发饷银……所以平日里,军队还要耕作。

    这就导致军队作战能力越来越低。

    张鹤龄又将策论看了一遍。

    他猛地一惊,发现策论有个最大的问题。

    写治国的策论,通篇读下来,大概就是如何给文臣挖坟。

    而写军事的策论,大概就是给勋贵哭丧。

    张鹤龄的冷汗忍不住流了下来,只觉得头皮发麻。

    卧槽,幸亏自己反应快啊,要是这两篇策论交上去,只要流传出去,哪怕是被有心人看过一眼,自己的死期就要到了。

    自己不仅要得罪文臣,还要搞垮勋贵?

    明朝的党争之激烈,那可是不死不休。

    尤其是混朝堂的大佬,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自己平日里胡闹,他们也就当个乐子,不与自己一般见识,可要是真要动他们的蛋糕,恐怕立刻就会对自己下死手。

    重臣们动起手来,攻势犹如波浪般,一波接着一波,不把敌人彻底打趴下,是根本不会收手的。

    就算弘治皇帝为自己站台,恐怕也难以挡住群臣的攻击。

    这策论……恐怕不能交上去。

    张鹤龄看着手中两本策论,只觉得沉甸甸的,这玩意就是炸弹啊……还是能炸平大明朝堂的那种,威力不亚于以后海瑞的治安疏,要不然撕了这两本?

    张鹤龄心中十分不忍,这确实是医治大明的药方,可却不能由自己交上去,不然会出大问题的。

    那该怎么办?

    “哥,你咋了?”张延龄见大哥脸色难看,忍不住开口询问。

    张鹤龄上下打量着张延龄,询问道:“二弟啊,我平日里待你怎么样?”

    张延龄不假思索的说道:“平日里要么打我,要么骂我,时不时还拿我出出气,说实在的……要不是我打不过大哥你……”

    张鹤龄急忙摆摆手,打断他的话道:“除了这些,你说我对你咋样?”

    “除了打我,骂我,欺我,其他还算不错吧。”

    张鹤龄笑道:“这就行,你看啊,我写了两本策论,还帮你写了一本,来,你在这上面签上名字,稍后让仆人交给宫中司礼监,算是你写的。”

    “哥,你写的策论,不会出啥事吧?”

    “肯定没啥事啊,就算出了事,你还年幼,难道陛下还能和你这个小孩子计较吗?”

    “说的也对。”张延龄没有丝毫犹豫,在上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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