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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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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侄啊!”

    王朗心惊胆战的站在张鹤龄面前,看着眼前的混世魔王,两米的身高,二百多斤的体重,压迫感蹭的一下就出来了。

    尤其是撸着袖子,露出强壮结实的胳膊和砂锅大的拳头,整个人充满了教养。

    王朗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关于成立联合商会的事情,我想了许久。我王家是勋贵之家,家规有明确要求,不允许嫡系子弟涉及商业……”

    “你既然不同意,来这里干什么?是来消遣我的?你个家伙……”

    张鹤龄很生气,刚骂了半句,王朗急忙道:“不不不,经过深思熟虑,我打算做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什么决定?”

    “我打算全力支持贤侄,贤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创办商会就创办商会,想卖什么就卖什么,别说是卖粮食、发行银票了,就算是买卖人口,我也绝无二话!”

    “真的?”张鹤龄惊讶的看着王朗。

    这家伙胆子这么小,竟然能全力支持自己,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是不是你将此事告诉了别人?”张鹤龄眯眼询问道。

    “绝对没有,难道贤侄还信不过我的人品吗?”

    本来张鹤龄也只是怀疑,结果王朗这样说,张鹤龄就更怀疑了,摇头道:“信不过,除非你向王家的列祖列宗发誓!”

    “这怎么能行?”

    “不敢吗?那你肯定有事瞒我!”

    “敢,有什么不敢的?!”

    王朗咬咬牙,举起手,颤颤巍巍的说道:“列祖列宗在上,今日我王朗……”

    “好了好了,叔父啊,您怎么真的起誓呢?咱们都当邻居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你的人品吗?既然你也想经商,那咱们就合作呗!”

    “好,这就好。”

    王朗松了一口气,又和张鹤龄商量成立商会的细节,商会成立起来确实很麻烦,不仅仅是合适的人手,还有选址,以及要经营什么项目。

    张鹤龄满脑子都是骚想法,可这在王朗看来,就有些大逆不道了。

    首先,大明国本就是重农轻商,在太祖皇帝时期,甚至不允许商贾穿丝绸,出行乘坐马车,还给他们制定严苛的税赋,降低他们的地位。

    现在风气好点了,可张鹤龄成立的这个商会,已经不是在危险边缘疯狂试探了,而是在试探陛下的底线啊。

    王朗已经能想到,要是将这件事告诉陛下。

    接下来就是雷霆震怒,将张鹤龄打入死牢!

    看着一旁高谈阔论的张鹤龄,王朗于心不忍,虽然张鹤龄胡闹、打架、骂人、横行霸道、胡作非为,但是从本质上来说,他还算是个好孩子啊。

    “贤侄啊,听叔一句劝,商会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张鹤龄诧异的看了一眼王朗,傲然道:“我长得高,淹不到我。”

    王朗无奈,又规劝道:“老话说得好,步子不能迈太大,什么事都要循序渐进,一步一个脚印,不然容易扯到蛋!”

    “怕什么,我步子迈的大,不仅能走,还能跑,根本就扯不到蛋!”

    王朗是真无语了,只能岔开话题,说道:“陛下要求,咱们这些勋贵外戚的家族子弟,近日都要写一篇策论,就是谈论如何治国的,贤侄啊,你莫要忘记了。”

    “写策论?我不会啊!”

    “那你就不能找个人代笔啊?”

    王朗劝说道:“这个策论啊,是每年都要写的。咱们这些勋贵外戚,是受了祖上恩荫的,所以每个人都要当差,这是从太祖皇帝开始就有的规矩,甭管写的好不好,总归是要有的。”

    王朗的话很直白。

    大意是说,无论是勋贵还是外戚,都是一滩烂泥,可烂泥中也有出息的,所以就好好的写策论,博取陛下的好感,为以后当官打好基础。

    在王朗看来,他与张鹤龄一样,糊弄糊弄就行了,反正以弘治皇帝的人品,又不会追究写的什么内容。

    张鹤龄无所谓的点点头。

    王朗松了一口气,嘱托道:“过几日,我把王家做生意的管家叫过来,咱们先碰个面,你把想法说一下,看咱们怎么运营这个商会。”

    “这个好。”

    “不过这些人啊,做生意时间久了,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子。贤侄啊,你说话的方式注意点,别和他们起了争斗。”

    张鹤龄拍着强壮的胸大肌,振振有词道:“认识我的人,都说我脾气好!”

    等王朗走后,张鹤龄去找了张延龄,开口询问道:“二弟啊,我问问你,最近的学业怎么样了?”

    张延龄很惊讶,大哥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学业,今日怎么突然询问了?

    他不免心虚,缩着脖子道:“还行吧,最近快读完四书了。”

    “这么快?还有多少?”

    “还有三本多。”

    张鹤龄一愣,合着才读半本啊,不免有些生气,质问道:“二弟,咱张家是书香世家,列祖列宗们博学多识,文采斐然,你这般不爱读书,以后怎么能有出息呢?”

    “等你长大后,文不得,武不就,不就成了街上的二溜子吗?咱们要是回到老家,见到父亲,父亲又该多伤心啊?”

    一番话说下来,张延龄目中微微有些湿润,心里七上八下的。

    “哥,你读多少了?”

    “我刚读到扉页。”

    张延龄沉默了,刚才的羞愧顿时荡然无存,合着你身为一个大哥,整日不学习,还有脸说我,你怎么好意思开口的?

    张鹤龄叹气道:“按照陛下的意思,他想让咱们这些勋贵外戚子弟写份策论,大概就是国家的施政方针,看来是指望不上你了。”

    二弟张延龄道:“那咋办?”

    此时,一旁的家仆李忠提醒道:“两位少爷,这件事很简单,可以让夫子写啊,夫子平日里没什么事,就喜欢写写画画。”

    “说得对啊!”

    张鹤龄立马警醒。

    当初,为了教导他们这两兄弟学习,他爹特意请来了江南的大儒,每日传授他们功课,只可惜这两兄弟没心思学习,直到现在,张鹤龄只记得这位夫子的名字。

    一开始,对于两兄弟的无视,夫子很愤怒,这年头尊师重道才是主流,自己好歹也是个老师,为何被人如此轻视?

    夫子当即给他们的父亲张峦写信,言明二兄弟的诸多缺点,想让张峦代为管教两人。

    可是,一次大胆的尝试,换来的却是终生的内向。

    两兄弟得知此事后,差点把他的房顶给掀翻了,甚至还威胁他、责罚他、恐吓他。

    终于,夫子看开了,也看淡了,自己不过是个老师,又不是他们的爹妈,管那么多干啥,就应该当一天老师上一天课。

    于是乎,夫子开始躺平了,平日里就是各种敷衍,练就了对着空气讲课的本事,每日假装两人在上课,讲完课后就回去看书。

    此刻,夫子站在两人面前,听到张鹤龄的诉说后,不由的洋洋得意。

    看来,自己在关键时刻还是很有作用的。

    但是他又有些不忿,没想到自己混的太差劲了,已经沦落到为劣徒代笔的程度。

    张鹤龄傲然开口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两兄弟每日忙碌大事,无心琢磨策论,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莫要让我二人失望。”

    听着熟悉的语调,命令的语气,夫子勇敢的与张鹤龄对视,教导道:“书到用时方恨少,你们二人平时不用功读书,才造成眼下的困境。唉,以后啊,两位少爷要多多学习,争取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这样才能报效……”

    张鹤龄眼睛眯了起来,不满道:“你在教我做事啊?”

    夫子的职业病犯了,喋喋不休道:“不是教你做事,你父亲辛辛苦苦把你们送到京城,就是让你们胡闹吗?你们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父亲……”

    夫子话还没说完,就见张鹤龄举起沙包大的拳头,不善的看着自己。

    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张鹤龄其实人挺和善的,也挺有礼貌的,自己理所应当给他代笔,不应该有什么怨言。

    “大少爷,我现在就写!”夫子一个激灵,连忙开口。

    “早点同意不就得了!”

    张鹤龄松开了拳头,又让下人拿来笔墨纸砚,看着夫子坐在桌子前,动笔写了起来。

    夫子的文采还是不错的,或许是经常读书的缘故,所以一气呵成,洋洋洒洒写了一千多字,引经据典,语句通顺,看得十分赏心悦目。

    不过,通篇下来,竟然全是废话,没有一句有用的。

    张鹤龄看得目瞪口呆,这家伙要是放到现代,妥妥的就是公务员高手啊。

    “这是啥?你写的啥?”

    张鹤龄很不满,质问道:“治国理政的关键是什么?”

    “关键就是如何去治国理政。”

    “……”

    “那目前咱大明情况具体是什么样子的?”

    “这还要看具体的情况。”

    张鹤龄瞪大了双眼,反驳道:“就拿这样的稿子敷衍陛下?哪个皇帝受得住这样的敷衍?陛下是问治国方针,不是和你在弯弯绕。”

    夫子十分坦然,一摊手道:“大少爷,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治国,是朝中重臣考虑的事情,就咱们这种人,哪能说的明白啊?再说,不单单是我,每年其他勋贵外戚的策论,大概也是这个模板,大家都是换汤不换药。”

    张鹤龄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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