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推心置腹

    “遇弟感激子军兄的坦诚相待！”魏遇赶忙起身，对刘子军正面一鞠。

    “实不敢当！愧对遇弟！实在是此事因家母、阿黄引起。本该上门道歉才对。”刘子军心感愧疚赶忙托住魏遇。

    “既然此事惹得子军兄亲自登门，那我也得做出回复。”两人重新落座。魏遇继续给刘子军斟酒，思索一番继续回，

    “子军兄可知我家中有一只母猫，名唤花花。此猫乃我在离咸阳城外二十里路的树林里救回来了。救她的时候她被砸进了泥坑被土掩埋得只有半只脸。知道我过去救她半只眼都透露着凶光，很像金猫。挖出来时桀骜的小家伙全身都是小伤，透露着筋疲力竭与疲惫还有被救的坦然。”

    “子军兄且莫先打断，让我继续说完。在救她的前一刻钟我捡漏了一只奄奄一息的麻花兔，显然这只兔子是她的猎物。不知什么原因落败被埋。”

    “这只猫刚来我家时被我宰兔的利落吓到，又享受我的服侍。美貌是她最容易被忽略的实施。她也不白住我家。她能自己捕猎，还能协助我们父子狩猎，甚至帮我母亲管理家禽。东村也好、西村也罢猫狗都是她的小老弟。”

    魏遇端起酒杯抿了一下，继续说。

    &34;早在两月前我就意识到了，我希望另一半像花花一样。傲娇、不依靠任何人也能肆意的生活。我抓着花花问，家中人猫皆光棍，若我不能娶妻生子，可否让她也生一窝。怎料她对我轻蔑一瞥，这是我第一次在一只猫眼中看到了鄙视。第二天她招来了全村的公猫，询问求偶事宜，公猫们显然都有追求过她，都被拒了。猫且能这般洒脱，我却不敢。”魏遇犹豫着说道，

    “子军兄，我是羡慕你的，能找到一位自己中意的女人。听闻子军兄的未婚妻长相神肖其父，有得一身好本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文能相夫教子，武能上阵杀敌。张冉也算是面容姣好，宜室宜家。遇乃俗人一个，喜好她的姿色。奈何其父奸诈、其母自私、其弟蠢笨。即使再美也掩盖不了其懦弱的事实。不求其相濡以沫，但求守望相助。现今天下任未大归我秦，我王忍辱负重数载，秦上下皆兵随时准备上阵御敌，若我去了战场，家中当如何？此女能堪大任？在下也知，现如今秦女不多，不该挑三拣四，张老头此番伏小做低已是最好结果。魏弟我几番对比之下，不羡慕一只猫，但是我却想拥有像这只猫一样的女人。我是不是癫了？”说到最后，魏遇喃喃道。

    刘子军听后惊得放下酒杯，厉声道：“遇弟不可乱言怪力乱神之语。此猫我也见过，确实特殊，但也达不到与正常女子比较的地步。遇弟这是累了！”

    话已至此，温酒炉还未凉，魏遇执手壶添杯。尽显颓败。

    见此像，刘子军勃然大怒。指责骂道：“天下万事皆有定数！白起屠戮齐国四十五万士兵时实属无奈，范睢力书陛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你亦知我秦将士啃食树皮哪来余粮供给赵俘？赵俘无粮可食麾下马匹皆毙。人死为羊，分而食之！降俘二十万皆为赵国心！只要给他个三五载又能卷土重来！国，永无宁日！然！范睢因一己私欲，阻止白起一举进攻拿下邯郸给了赵起死回生的可能！你我皆秦国子民，熟读兵书，拜倒在大儒名下。只待他日为国征战！子孙繁衍本就困难，遇弟不该为此执着！人生难得数十载遇得一人已是良缘，要求过多只会害了你自己！”

    “若遇弟不选冉女自可选其他，倾羡一只猫，有失品德！猫是猫，人是人。猫和人的区别在于，人能思考问题，猫不会。若猫有人的思想，那猫和人有和之分？家国、情怀、责任在身。你不能是猫，也不能是猫，更不能成为猫。遇弟不可糊涂！”

    见魏遇呆滞，刘子军不好再说什么，起身，“遇弟今天好好休息，想通了随时来寻我。”

    温酒炉火已灭，酒已冷。浑浑噩噩的魏遇想：若猫会思考，猫是否会成人？她若是人，我是什么？也罢。若有来生，希望她是人，我想看她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