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直述来意

    刘子军，年22。擅长杀猪宰牛。一铁钉、一杀猪刀三秒之内便能宰了一只活物。看着凶神恶煞，实际爱猫爱狗，阿黄因为主子厉害所以平时养得结实。

    计谋得逞的花花也给了阿黄奖励，主动带他去隔壁村偷了一只鸡。当然，露面的是狗，抓鸡的是喵，叼鸡回来的是狗，炫耀抓鸡厉害的是喵，名声不好的是狗，收获小老弟的还是喵。就这样花花在狗群中也顺利变成了老大。

    阿黄决定拥护花花作为老大，毕竟跟着老大不挨饿还能被别的公狗崇拜，最近母狗们对他青睐有加。这种情况下，阿黄一有风吹草动就去汇报给花花，狗腿子展现得淋漓尽致。

    昨晚张老头带着傻儿子上门送鸡蛋，刘子军有意找魏遇商量，今早花花就得到了内部消息。

    彼时得到消息的花花心里五味杂陈。感叹魏遇这厮终于有人要了！不管怎地，也不枉费喵的苦心谋划。

    刘子军是个直来直往的爽快人，他的人生格言是“做人如工作，直接点！”。一晚上没睡好的刘子军早早收摊，带着四两猪脖子肉和两斤自家酿造的米酒来到魏记铁铺，扬言今晚不醉不休。

    猪脖子肉换做现代人是不吃的，但是在物资匮乏的秦王朝时期，脖子肉是仅限于肥肉的好肉。肥肥嫩嫩的猪脖子肉可以把一丢丢瘦肉剔下来做烤肉撒上一点盐巴和辣椒粉就能吃，剩下的肥肉熬制成猪油，精华就是油渣，不加盐巴直接吃也是好的。再用猪油烩上一碗杂菜，些许盐巴，很是下酒。

    哥俩把酒言欢，谈白起论王龁，提到白起一举屠戮了赵国四十余万将士无不悲悯落泪。又想到当今王上秦异人即位不久，此前嬴异人在赵国为质子期间受尽了白眼和屈辱悲愤命运的不公、生活的曲折。转头又听闻刘子军的婚事，魏遇感叹岁月如华，光阴飞逝。喝尽兴了的魏遇终于敞开心扉与刘子军谈论自己的婚事。

    “子军兄前来看遇，遇已感激不尽！然，近来遇挫败、颓靡。哎”

    “遇，但说无妨。子军若能帮忙，一定倾囊相助”

    “子军可曾听你的母亲说过，咸阳东村，你家一里地开外的张菜农家的大丫头张冉？”魏遇试着开口问道。

    “子军，有所耳闻。”

    “因母刘氏嘴碎，实则惜遇弟为可塑之才，曾说媒欲两家能结交秦晋之好。怎料，其父张老头拿乔做大，接连使唤遇弟干活三月之余，期间未曾与姑娘说过一句话，也不曾拒绝一丝好。遇弟，子军可有说错？”刘子军问道。

    “是，一字不差。”

    “子军可知事后之事？”刘子军继续问道。

    “请兄继续告知，遇，愿闻其详。”勾起了兴趣的魏遇把玩着酒杯，端坐身子道。

    刘子军缓慢地放下酒杯，想了一会儿又兀自斟酒，又给魏遇满上。

    “约摸腊月十二前后，全村的狗，以以我家阿黄为首，不知怎的开始乱尿，哪里都不去，只盯着张老头家的门槛缝隙”说完这句，刘子军低头喝酒，掩饰其尴尬。

    喝了一口，见魏遇没搭话，继续说道。

    “本来这事小，因三年前阿黄小时候总是贪玩怕被人吃掉，经常栓在家门口。张家小子是个欺软怕硬的，每天路过都要过来挑衅。一人一狗积怨颇久。一天，吾兄我出门匆匆，狗子没拴牢，那天的张家小子带着木棍前来挑衅，不知阿黄跳起来就挣脱了绳子扑倒了张小胖，左大腿被阿黄结结实实的咬了一口。张老头要打死阿黄，差点也被阿黄咬了。虽说事后我家有送肉去赔礼道歉，总归那小子不该轻易再招惹阿黄。那事过后，张小胖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刘子军边说，边思考。

    “这次阿黄尿了几天，我们家以为张小胖不反抗这事就算过了，只是未曾全村的狗子都效仿阿黄，跟疯了一样都去他家尿起初还只是尿门口，后面变成了尿墙角，最后变成了他家院子内外，可视之处通通都尿遇弟可觉蹊跷？”刘子军问。

    “这张老头家怕是有什么邪祟作祟？”魏遇不解。

    “东村各民皆有所想，自遇弟你不去之后，曾门庭若市的张家不但无人上门，还因骚味冲天惹得附近的村民叫苦不迭。之前想着女儿能攀高枝的张老头想不通，因咱哥俩相识，觉得是我家母亲故意使唤阿黄，为你打抱不平。有备而来的张老头趁着我和父亲未休沐的日子带着儿子上门寻晦气。”刘子军越说越气。

    “不料当天我与父亲悉数在家，阿黄也没出去鬼混！破门而入的张家父子尚且在庭院就对我母亲口出秽言，张家小子仗着老子爹在身边抄起棍子就要打狗。父亲与我愤怒之下把父子二人用扫帚赶出了家，阿黄又给了那小子右大腿一口”刘子军说到动情处咬牙切齿。

    “谁知那斯恬不知耻！意识到今昔不同往日昨日又趁着我父子二人不在，阿黄亦是，又带着那傻儿子上门道歉。意在说服我母亲继续来与你说媒走之前还留了八个鸡蛋我母亲虽说没什么见识，也懂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的道理，也想着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今日冒昧上门，就是为了与弟说清这件事，不知遇弟作何感想若不乐意，我自会找母亲推拒。只看遇兄对张家那大丫头是否有意”说完这些刘子军长舒一口气，压在心头的话终于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