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商议婚事1

    刘子军走后，魏遇踉踉跄跄回到家中。

    回到家的魏遇喊醒梦中的父母，简单的交代事情后告知明日拜访葛师傅与李夫子，询问恩师们的意见。父亲表示赞同，放话，这事可由师傅们全权做主。

    二月初的深夜极冷，咸阳夜里风大。魏遇的东厢房炕正热，炕烧热以后花花就不爱和魏遇争床了。魏母心疼猫孙女，想给花花打个矮几，又怕矮几架不住猫窝，干脆做了个又矮又大的洗脸架专门卡猫窝。

    猫窝是用竹筐编成的圆形，内高二十公分，双层包边，内里竹编做了个五公分的挑高与底部持平。家里没有小孩，破旧了的中衣和棉絮缝缝补补变成了厚两厘米的坐垫，可能还是觉得不太够，还单独做了一个婴儿包被给她盖。这样下来拆除坐垫，拿了被子再加个麻团也能过夏天。

    蹑手蹑脚的去耳房收拾了一番，看到花花已然熟睡。摸了摸猫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七想八想，浑浑噩噩终于是入眠了。

    夜里虽然睡得晚，但十九岁的年轻人在生物钟正常的情况下也很难赖床。早早起来的魏遇抓了一只母鸡三下五除二杀鸡、烧水、除毛，捎上一只烟熏野兔，回到铁铺挂上闭店的牌子，在临街的米粮店打上两壶米酒，上门拜访自己的先生——李夫子。

    李夫子，年42，秦昭襄王在位时期搬入咸阳，曾拜入魏冉门下作为门客，好景不长，魏冉奔走而亡，于是自立门户开设私塾，在家教学。正值休沐，登门拜访。

    见院门敞开，魏遇大声喊：“小子魏遇，特来求见恩师，请恩师前来一见！”

    李夫子正在习字，听到高呼前来前院，乐呵呵的抓着魏遇就进了会客房。

    “你这臭小子！过年到现在这么久了，总算是抽空过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了！你葛师傅那里去过了没？”

    “小子还没去。”魏遇举起双手，“夫子，不知葛师傅在家否？小子想协同葛师傅一起，中午咱们痛饮一杯？”

    葛师傅与李夫子为邻居。16岁时，性格刚烈的葛师傅教魏遇打铁，做不好的时候就顶嘴，次数多了不给饭吃，李夫子喜欢魏遇的那股牛劲，见魏遇没饭吃就偷偷把自己的吃食分一半过去。一来二去多了，葛师傅同李父子商议，上午打铁下午就去上学，这小子中午吃得多，饿了就自己打猎带肉过来。

    “你小子！有事相求？好好好进来说话！”李夫子指着魏遇，二人边走边说。

    李夫子有一幼子，年10岁，听到魏遇的声音也赶紧出来迎接。道声哥哥好后，主动接了酒肉正准备往厨房走被李夫子叫住：“修儿去隔壁葛师傅家，叫葛师傅和葛师娘前来吃饭，就说魏遇特意送来了好酒好肉，邀请两家一同饮食有要事商议。你葛师傅来了后，就说我们在厢房等他。”

    “好嘞爹爹！马上去！”说完放下东西一溜烟就跑了。

    “呦！我大儿子来啦！”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李夫人贤惠、勤快，围裙擦着手从后院抱了个大簸箕，里面装着两颗大白菜和一筐子土豆还有干豆角，快步走出来。招呼魏遇说：“你这孩子可算来看我们了，今天师娘下厨！可要多吃点！”说完开心的转过侧门去了厨房。

    李夫人走后，李夫子突然板着脸拉着魏遇进了厢房。

    二人落座后，李夫子率先开口：“年前你来我这拜年，想着你年轻、面子薄，也就不说你了。想来还是因为婚姻大事！等你葛师傅一来，你再同我们细说。瞧这时辰还早，你先与我手谈一局看是否有长进。”

    魏遇自知理亏，乖乖翻来棋座、棋盒。二人跪坐对面。炕上温度正好，李夫子做“请”手势，自己选择了白棋。黑子向先，落定棋中，大开大合。白子紧随其后，天圆地方，防守有度。突然白子改变落地策略，斗转星移，看似毫无章法，实则平地起高楼打得黑子措手不及。等发现时，黑子已然退无可退只能自断一臂。被吃了的黑子虽不多，却也伤了本，瞧着整个棋盘格局将定。此时葛师傅已进厢房，魏遇暗恼自己轻敌。白子在右下游黑子腹地围截堵杀，一子下，满盘输。显然，白子赢了。

    双方起身，相互作揖。沉默着的魏遇收拾残局。葛师傅虽不懂棋也猜了个大半，这孩子心绪出问题了。

    三人闲聊了几句，李夫人唤小儿前来开餐。

    想着爷们会商议正事，二位夫人带着孩子另外开了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