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 章 再战张飞
许昌城内，繁华似锦，安宁有序，我赞道：“兵临城下而民不乱，荀大人真乃治世能臣。”
荀彧道：“此不过一城之地，上将军匡扶汉室，还政于陛下，此乃千秋大业，彧所为不值一提。”
我道：“文若谦虚了，若将来天下有变，颍川荀氏能否扶保陛下？”
荀彧抬头看看我，意味深长的说道：“彧忠于汉室，九死不悔，可若拉上整个荀家，到那时还需看天意、民心。”
“有荀大人此言，布即不虚此行。”我拱手道。
荀彧引我见了夏侯惇，我把曹操书信交与他看，夏侯惇道：“屠猪贩酒之辈能有何能，丞相多虑了。”
言未必，有人报曰：“张飞于许昌南门外挑战，点名要战将军。”
夏侯惇道：“上柱国稍待，待我拿了张飞，再与将军痛饮。”
我道：“我与张飞素有旧怨，今日来此，正为战他，元让兄何不成人之美。顺便也看看张飞之能，再做决断。”
“既如此我为奉先观敌掠阵。”夏侯惇拱手道。
出城之时我对马超道：“将来能是孟起对手的，就是此人，务必看仔细了。”
出得城来，张飞的胡子更乱了，比虎牢关时多了几分沧桑，但又透着几分沉稳，张飞见到我，开口骂道：“三姓家奴，你不好好待在长安，来此作甚。”
我也不甘示弱回应道：“昔日虎牢，已饶辱一命，辱自应隐退疆场，屠猪贩酒，今日又来许昌，逢我在此，岂不白白送死。”
张飞道：“虎牢之战，你也杀我不得，然而多少手下留情，今日我放你一马就是，休得再提，看茅。”
张飞挺茅此来，我跃马迎上，兵器相交之间，张飞以不落下风，错马拉开距离后，张飞笑道：
“三姓家奴，你怎还不敌虎牢关时有劲了。”
我笑道：“张飞小儿，我怕一下把你打趴下，你大哥二哥，哭爹喊娘，你怎如孩童一样，如此聒噪。”
张飞又道：“昔日你言，英雄不在马上斗，你可敢和我下马一战？”
我大笑道：“关云长乃我敌手，英雄相惜，故下马一战，你远非我敌，何故下马啊？”
张飞挺茅刺来，此时他招法有序，却不失灵活，兵器相碰之时，亦力若千钧，战50回合后，张飞已然渐入佳境，迎着我的面门左右开攻。
关羽道：“奉先兄，翼德已今非昔比，你要小心了。”
话音未毕张飞飞身而起，连续挥茅数下，我勉强格挡险些掉下马来。
张飞哈哈大笑道：“三姓家奴，听闻你娶了貂蝉，夜夜生欢，我本不信，今日一见，确是大不如前了，再斗50回合，我必擒汝，但俺张飞说话算话，今日擒了你，再把你放了，来日，再把你抓来，做俺的家奴。”
我此刻戟法凌乱，已不能久战，我虽知张飞武艺必然突飞猛进，却未曾想进化到如此这般，加上近日车马劳顿，身体疲惫，我大笑道：“张飞小儿，看戟，张飞遂挺茅冲来，我与他戟茅相交之际，我稍稍错开，双方相撞没有吃上力量，故马儿奔跑距离较远，张飞勒住马头还要再战。
我侧身看向马超道：“孟起，回长安了。”
张飞正欲追赶，关羽道：“有道是穷寇莫追，今日三弟于许昌城下胜了吕布当可扬名立万。”
我渐渐远去已听不得他们在说些什么，我对马超道：“孟起，你看张飞比颜良如何。”
马超道：“颜良势大力沉，张飞灵活多变，此二人皆当世数一数二人物。”
我又道：“小将军当知，势大力沉者多如牛毛，如我、许褚、关羽等等，此乃正面搏杀，力道强上一分，即可为赢。
“再如张飞、典韦等，皆属于灵活多变，力气未必如我等一般，但你也看到，颜良实奈何不得典韦，张飞此刻亦稍胜于我，将军也宜找到适合自己的枪法，所谓天下第一不过虚名尔。”
马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我笑道：“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当日虎牢关只有关云长可称我敌手，现不过两年光景，天下竟多出了这么多英雄，孟起你年纪尚轻，他日定前途无量。”
从许昌到长安一路倒也太平，正值新春佳节，百姓购置年货，杀猪宰羊，隐隐有太平盛世景象，不多时便行到长安城下，一小厮将我二人叫住，不一时李儒来到。
李儒将我二人引至一酒楼道：“上柱国，去曹操那里，倒是无妨，只是怎可突放暗箭，柱国可知自那日起，后宫下毒，暗害之事，便屡屡发生，陛下盛怒之下，斩了数十人，才算稍稍安宁。”
我道：“那玲绮与貂蝉都没事儿吧？”
李儒斜眼看向我道：“自柱国离开之日，我与文和就已筹划，将军暗箭射出之时，文和即料定士族必有动作，正所谓未雨绸缪，料敌机先，倒也可以称得上是引蛇出洞，只是孩子难免受些惊吓。”
我皱眉道：“倒是委屈她们了，只是我将门虎女，倒也无妨，先生此来，不会仅仅是说布两句吧。”
李儒道：“今弹劾将军私通曹操者不计其数，又兼柱国当堂保证，今特来议定对策。”
我道：“事既已发生，不妨明言，他们说袁绍是忠臣，我说曹操是忠臣有何不可？”
李儒道：“就怕明公如此言语，故特意赶来。”
“明公去徐州之事，已无可遮掩，倒也无妨，只需…”李儒耳语两句。
“然亲自出手，射杀颜良，却乃大事，此虽我等亦知，然将军只要不认，谁也没有办法。”李儒喝了口酒，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将军也在朝堂多时，当知真假对错，于奏对之时，皆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其无处攻击。”李儒缓缓说道。
我道：“如此岂不落入下风，理屈词怎能不穷？”
李儒道：“将军就当箭不是自己射的，有何理屈，将军身份贵重，如若参与曹袁争霸，则大婚恐怕难以完成啊。”
我沉思了一下，理了理思路，李儒的意思是现今，不能和士族翻脸，而袁绍背后就是士族，所以陛下不能帮曹操，而我却射死袁绍爱将，士族必然不肯罢休，若颜良真为我所杀，士族必以死抗争，眼看大婚在即，饶是陛下也无法顺利迎娶玲绮，而我若抵死不认，士族终究还是要拿出证据才行，想到这我轻轻点了点头。
李儒又道：“明日言语，可能超出将军想象，将军切记谨言慎行。”
我拱手道：“布多谢先生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