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 章 颜良之死
是日，曹操领军列阵，与颜良等对峙于下邳城下，徐晃先行出战，与颜良战不十合以落下风，我隐蔽于众军之中，暗自叹曰，颜良之勇，我亦难敌。
徐晃虚晃一枪，拔马便走，颜良哪里肯饶，跃马提刀，几步就要赶上徐晃。
呼有一人大叫曰：“公明莫慌，许褚来也。”颜良见是许褚，只得放过徐晃，提刀去战许褚，二人兵器相交，火花四射，倒也恰逢敌手，战至三十合，许褚刀法渐被颜良掌握，而颜良似乎未尽全力，我低声问马超道：“孟起，颜良如此神勇，你可有把握？”
马超笑道：“颜良之勇，实乃吾平生未见，只是大丈夫既领军令唯死而已。”
我与马超耳语两句，马超沉默不语。
眼见许褚不支，曹操道：“典将军，仲康倔强，不肯轻易下阵，时间一久，恐有性命之危，你速去替他下来。”
典韦应了声诺，我暗道，说好的是诈败，现在看来却是真败了。
典韦言道：“明公有令，令许将军暂且退去，待吾取颜良首级。”
颜良哈哈大笑道：“你们不妨一拥而上，何必一个个前来送死。”
典韦怒道：“颜良小儿休要猖狂，看戟！”典韦戟短，颜良刀长，二人你来我往打了50余合，胜负难分。
颜良笑道：“典韦，你手持双戟，只守不攻，算什么英雄，不如速速退去，若是曹营再无良将，何不早早投降。”
典韦怒斥颜良道：“颜良小儿，你又胜不得我，说甚废话，看戟。”
又斗50余合，曹操看向马超道：“孟起可有信心。”马超道：“大丈夫唯有奋力一搏。”曹操也知强人所难，笑道：“孟起尽力就好。”
马超遂勒马出战，大喊道：“典将军，待我取颜良首级，典韦自是勒马回阵，对诸将道：“颜良之勇，实非一将可敌。”众将皆摇头叹息。
颜良大笑道：“曹营是没人了吗，派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上来。”马超也不答话，挺枪直取颜良，颜良挥刀欲战马超，枪刀相撞之时，有一箭正朝颜良眉心射来，颜良急切之间，只得抽刀躲避，高手过招，本就是毫厘之间，又兼马超马快枪长，一枪封喉，自是不再话下，可叹颜良勇猛无敌，竟死于此处。
文丑大骂道，何人暗箭伤人，马超也不答话，拔马回营去了，郭嘉道：“暗箭伤人，终为人不齿，今既已斩了颜良，敌军已不足为患，不若先行退去。”
曹操点头道：“就依奉孝所言。”
回到城中，诸将赞曰：“久闻上柱国英勇，今日方知，实乃天人。”
曹操也赞道：“奉先三百步外，能射向颜良眉心，当世怕难找出二人。”
我笑道：“此乃孟起之功，诸公抬爱了。”
马超闷闷不乐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郭嘉道：“今将军射杀颜良，袁绍必不肯罢休，长安亦会有所动作，上柱国怕是不能在此久留。”
陈宫亦道：“士族睚眦必报，怎肯吃起大亏，不过将军也无需烦恼，长安尚有文优文和在，料也无妨，只是将军确是该回长安了，距陛下封后已不及20日了。”
忽有人来报：“刘备率关长二将，领兵两万，直奔许昌杀去。”
程昱道：“许昌有文若亲自镇守，断不会有事，只是元让性格冲动，若贸然出战，只怕为敌所破。”
曹操道：“我即刻修书一封与元让，只是这一路怕是不好送达。”
我道：“既如此，奉先就为孟德兄跑一趟许昌，正好也与那张飞会上一会。”
曹操道：“奉先以为我斩了颜良，怎可再度劳烦。”
我道：“共扶汉室，孟德兄见外了。”
又说了两句，曹操写了书信，交与我手，临行前郭嘉对我说道：“士族如日中天，将军所为如须步步小心。”
我拱手道谢。又令陈宫领人马先回长安，我与马超带数十骑飞奔许昌。
临行前，我抬头又问郭嘉道：“若布不射此箭，不知奉孝有何良策，斩那颜良。”
郭嘉轻笑道：“若无将军与孟起，只怕徐州危矣。”
我摇摇头道：“奉孝兄，你我之间，何故如此？”
郭嘉笑道：“将军已力对敌，沙场厮杀，我等藏于幕后，阴险诡谲，颜良无谋，且又刚愎自用，明知我军所用乃车轮战法，仍不思变通，此等战将，吾自信有法斩之，只是需费些时日罢了，而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时日。”
我点头道：“先生之言，布受教了。”遂拱手告辞。
路上，我对马超言道：“孟起可是怪我暗箭伤人。”
马超道：“倒也不是，我只是想不到我如此心黑手狠，趁颜良分神之际，便取其性命。”
我点头道：“小将军毕竟涉世未深，今日连我在内，若论单打独斗，谁能占的颜良半分便宜？”
“颜良连胜数阵，又欺将军年幼，这才放下心来，待其看到我箭射来，才知为时已晚，否则百步之内，亦不会有此效果。”
“如今大争之势，将军不杀颜良，却难保颜良不杀将军，若将军不抓住时机，则再杀颜良难矣。”
“今天下第一以备小将军亲手斩杀，不日抵达许昌城下，我将再战张飞，此时我尚有一战之力，来日就要全赖孟起了。”
马超点头道：“我亦知自己不敌颜良，若是别人，我断不会乘人之危，只是心中烦闷而已，诚如将军所言，不管如何，我杀了颜良总好过颜良杀了我。”
我道：“朝堂之事阴险诡谲，若不杀人就要为人所杀，孟起天生英武，来日必成大器，切不可为此乱了心神。”
马超脸上浮现一抹坚定。见此我也未再多言。
从下邳出来穿越徐州，城内略显荒凉，想是曹操为父仇，杀了不少徐州百姓，进到豫州境内，则略显繁华，临近许昌之时，已不亚于长安，我不禁慨叹曹操治国有方，又行数里即到许昌城下，荀彧亲自迎我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