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章 得胜回朝
回到营寨，陈宫看我伤势连连摇头，我也叹道：“想我吕布，纵横天下，今日却为西凉军所伤。”枪伤并不致命，却是痛彻心扉，医官为我缓解疼痛后，我对张辽道：
“若非文远神兵天降，吾命休矣，只是不知文远何故来此？”
张辽道；“牛辅已致书韩遂，又送了些许金银，今韩遂已远远退去，牛将军和我商议，我来援助将军。”
“如此甚好。”我笑道
这几日马超连连挑战，我则闭门不出，第十日河水开化，马超急令大军退回泾河以西，我则继续紧闭大门。马超撤到渭河东侧，河对岸牛辅大叫道：
“马超小儿，今你回不得西凉了！”
我于帐内，与陈宫对饮，宫道：“超人马皆惊，所带粮草不多，今四周荒无人烟，宫愿亲去超营。”
我答曰：“不可，我刚扣了文和，公若去，必不复回，何不请文和前去。”
陈宫道：“此大为不可，文和若去，必言暖不过七日，到时西凉军只需杀马充饥，七日一到，牛将军危矣，我等也只能逃跑。”
“我等若按兵不动，西凉军亦会不战之乱，只是都是我大汉臣民，宫此行若去，当有九成把握。”
“既如此，布拜谢先生。”我下拜道，肩膀处撕裂的疼痛。
陈宫出了寨门，我来到贾诩处，问其对此事如何看待，贾诩道：
“将军强留于我，实非君子所为。”
我下拜道：“非常时期，布实属无奈，还望先生教我。”
贾诩叹曰：“也罢，陈宫此去，看似危险实则有惊无险，今西凉军已走投无路，虽正值隆冬时节，然天色渐暖，三日之内，更是一日热过一日，马腾马超皆不识天时，陈宫此去，必以天时说之。”
我急问曰：“此话何解？”
贾诩道：“天象无常本属常理，然隆冬化冻，即为异象，而异象对己不利，则难免于心难安，今河水化冻，困西凉军于不毛之地，陈宫只需稍作吹嘘，天命在汉，此天意也，则马腾，马超之流岂有不降之理。况马家世代公侯，今番用兵也是迫于无奈，今与牛辅同归大汉，各领一阵，也属上佳归宿，将军当知马腾，不过一小吏尔，争天下者，当为将军、袁绍与曹操。”
“听先生一席话，布受教十年，然布蒙天子厚恩，岂可有他想。”我躬身道。
贾诩摇头道：“汉室已难中兴，若是将军强行为之，岂不闻，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今将军若得凉州，以跨雍凉并司四州，虽人口贫瘠，然幅员辽阔，与袁绍，曹操争雄，胜败尤未可知……”
“文和先生好意，在下知晓，然小女已嫁陛下，先生再勿复言，布请先生扶保汉室。”我跪下道
贾诩扶起我道：“将军既要扶汉，诩亦可效犬马之劳，还望将军不要后悔。将军可知汉衰败于何处？”
我愣了愣神道：“还望先生教我！”
贾诩微笑道：“将军可知推恩令？”
我笑道：“此乃武帝集权措施，布略有耳闻。”
贾诩道；“推恩令乃一时之利，各地皆有刘姓为王，刘姓权大，众人归附，则一地千户，供养刘姓，纵刘荒淫无度，百姓亦可活，后推恩令下，地方无刘姓豪强，然峻法在上家家皆需供养刘氏子孙，将军试想，如十户需养刘一户，则民多苦矣，而被养者，只需生儿育女，圈养奴婢，实则十户之人，尚不及刘一户之数，而地方实际统治又为州牧，其尚要征缴税赋，近年则为军阀，民生凋敝，实难解决。”
“如公所言，此皆西汉之事，光武中兴之后，应大有改观。”我摸摸头道。
“光武知此不可行，遂任用贤臣、然而旧疾尚且未医，新病也就接踵而至，既然刘氏可以分封，那士家大族自然争相效仿刘氏，如此，则变成了四海无闲田，农夫尤饿死。将军听我说完，还觉扶保汉室可行？”
“布受教了，先生之言，容布回去思量思量。今天色已晚，布先行告辞。”我躬身退出帐外，思道：
贾文和果然思虑良多，这大汉中兴果然不是如此简单。
次日清晨，陈宫回见我道：“马腾愿降汉室，只是不知将军能给他什么好处。”
我道：“马腾乃是降于天子，自有陛下定夺，若需要布尽绵薄之力，布义不容辞。”
陈宫道“既如此，宫即请马腾、马超来见。”我遂命人摆下酒宴。
马超马腾进帐后，我袒露左臂道：“布征战半生，未有伤口，今日被你西凉军划了个千疮百孔啊！”
马腾道：“小儿莽撞无知，将军切勿怪罪。”
我道：“各为其主罢了，还望寿成兄致书韩遂，解散军马，广积钱粮，布希望经此一战，西凉将不再有战事。两位是想入朝为官，还是永镇西凉。”
马腾道：“我等若永镇西凉，则牛辅去往何处？”
我道：“牛将军随我入朝，将军不必忧心，将军若要永镇西凉，还望年年纳贡，岁岁来朝。”
马腾道：“将军放心，某定尽力而为。”
我又看了眼马超道：“小将军可愿与我征战沙场。”
马超没有说话，马腾道：“小儿年少，况且西凉民风强悍，我这也需要他。”
“既如此，布亦不能夺人所爱，我与牛将军，休整两日，即刻启程，将军料理完事物后，务必进长安面圣。”我说道
马超马腾皆一脸震惊，他们想不到我竟能如此相信他们，马超下跪道：“超可随将军一同入京，至于家父确是还有许多事情要料理，需晚些时日。”
我扶起马超道：“同保汉室，同心同德！贾文和已去长安，还望寿成兄勿怪。”
马腾摆了摆手道：“国士之才，理应扶保陛下。”
这一仗打了一月有余，我领大军返还之际，已是深冬，距离除夕已是不远，如无意外，凭此功勋，玲绮的皇后之位，应该稳如泰山，我带马超，张辽，牛辅，高顺等将，飞熊军与西凉军愿出外征战的将士及并州军部与马腾告辞，返回长安，如此雍凉初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