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 章 白马银枪

    我与马超分别引军渡河，马超道：“西凉贫瘠，马氏一向忠于汉室，将军今日前来，所图为何。”

    那马超唇若抹朱，腰细膀宽，白马银枪，好不威猛。

    我答曰：“凉州牧上表朝堂，称汝父子反叛，既然并无其事，孟起何不与我去长安，面奏天子，想你马家世代公侯，封侯拜将，岂不美哉？”

    马超被我三言两语说的动了心，定了定神道：“久闻将军虎牢关杀遍群雄，今日有幸一会，孟起讨教了。”说罢，提枪跃马，进了两步。

    “奉先亦久闻将军之名，既如此，且先酣畅淋漓的斗上一斗。”我答曰。随即与马超展开厮杀。

    马超自然不是经验包，所以此处没有洪荒之力加成，其年幼固力量不足，然而马技娴熟，银枪又长，一时间倒是把我打的手忙脚乱。

    马超再次提枪冲来，我抡起方天画戟，迎着他的方向，向其蓄力一击，超举枪格挡，兵器相交之时，我被震的虎口发麻，双方又拉开了距离。

    几个月疏于武功，今日一战难免要吃些苦头，我定了定神，心道：“马超年幼，体力充沛，力量却不及我，如此枪戟相撞，他必然支持不住，果然我跃马再战之时，马超不再和我硬碰，只是轻巧避开。

    我道：“孟起将军，何故必让啊，如此马战，若是这般跑来跑去。一天一夜也难分胜负。”

    马超笑曰：“将军神力，超自愧不如，然而沙场之上比的却不仅仅是蛮力。”说罢又冲将过来，如此斗了50个回合，我有些累了，这马超还需灵巧闪避只会更累，却不料想他又纵马奔来，西凉儿郎果然多善骑射，挡住马超攻击后，我也不再驾马冲锋，就等在原处，看那马超有何办法。

    马超又跑了数合，发现自己疲于奔命，而我在原地只守不攻，于是笑骂道：“昔日虎牢关的英雄，今日连我马孟起也胜不了吗？”

    我笑道：“孟起，你若真想与我一战，步战马战皆可，如今你像个猴子一样，左蹦右跳，我确实拿你毫无办法，只是如此有何意义，不如罢兵回营吧。”

    天色渐暗，马超道：“吕布，可敢夜战吗？”

    我笑道：“夜战亦可，只是需吃饱了饭，才有力气，你我先各回本寨，再做计较。”

    回营后我对陈宫言道：“马超年幼，屡次冲杀已有破绽，我若全力一击，极有可能击败马超，可是如此拖延下去，马超也会熟悉我的戟法，以后若是再想胜他就难了。

    公台道：“将军今晚尚不可胜，明日午时之前，将军可试击败马超，但是还要令其有再战之心，然后再破之，后日将降大雪，我等于明日傍晚，退回泾河东岸，马超必不甘心，如此大事可成。”

    我笑道：“如此，也就只能难为我这把老骨头了。”

    傍晚时分我与马超摆开阵势，挑灯夜战，那马超像有使不完的劲，左突右刺，我则奋力格挡，马超疑我体力不支，故而愈发用力，又战三个时辰，我道：“今日难分胜负，明日再战，马超虽战意正浓，却也体面，拱手道：“好。”

    清晨再度交战，我即全力以赴，先是迎面与马超战马相碰，两马交错之间，明显赤兔更胜一筹，马超被迫停下马与我正面交锋，武器相交之时，马超明显吃力，但其也非等闲之辈，虚晃一招，侧马又与我拉开了距离，又战了一会儿以近午时，我全力冲向马超，马超此时才知，赤兔才是马中极品，我奋力一击之下马超胯下之马，应声倒地，马超倒是机警，脚尖在马身上点了两下，抵开我的方天戟，从容落在地上。

    我方军士齐齐叫好，敌方阵势则鸦雀无声，我对马超道：“孟起，既是马已疲惫，不如你我步战如何？”

    马超道：“奉先兄稍待，超不信西凉没有一匹好马。”说完扭头回到阵中，我道：

    “即如此，吃过午饭再战吧。”

    马超马战尚可一战，若是步战定然要吃大亏，这马儿倒是有自知之明。

    下午，马超骑一黑色大马，马戴铁盔而来，我笑道：“如此为之，岂不影响马儿速度。”超也不答挺枪刺来。

    这铁盔马，直冲赤兔而来，赤兔机警，侧身躲开，我心道如此一来赤兔难免受伤，不如弃马步战，于是在马超再次飞奔而来时，我凌空跃起，朝马超头顶砍去，超举枪招架，我侧身一踢，即将盔甲马踢倒，此时马超站在我对面，大战一触即发。

    超知非我敌手，然而避无可避，其枪法娴熟，枪头又长，一时间我也难有妙计。僵持了一会儿，我忽然向马超冲去，马超银枪在我身前一划，同时向上一勾，我的紫金冠竟被他挑了去，马超哈哈大笑道：“上柱国，也不过如此。”把紫金冠扔回给我

    我戴好紫金冠怒道：“马儿，此前我看你年幼，多方忍让于你，不想你竟如此狂傲。”说罢全力奔向马超。

    马超左接右挡之际，我突飞起一脚，正中马超胸膛，超倒退两步，尤不服输，我确知此脚非轻，他需要少歇一阵，果然马超也觉胸口疼痛。

    我拱手道：“布非乘人之危之人，今日暂且罢斗，来日再战。

    双方整理兵马，分回本部。

    入夜，河水冰已厚实，陈宫与我悄悄带兵撤回泾河之东，我等学曹操之法，筑出一座冰城。

    天明，马超果不愿退，又一日，马腾大军皆过渭水，扎好营盘，傍晚时分敌军开始进攻。

    我与高顺组织人马奋力抵挡，西凉军勇悍异常，战至午夜方才退去，双方损伤不计其数。

    陈宫道：“西凉军骁勇异常，然而只要这一波攻势未成，日后就会渐失战心，将军此时紧闭寨门，示敌以弱即可，切勿令敌军生退却之意，坏了将来大事。

    超攻了两日徒劳无功，第四日早，超令大军继续攻打，自己则欲在我周围建起营寨，陈宫叹曰：“若马孟起于此处扎住营盘，则前功尽弃尔。”

    我道：“那布领兵冲杀如何？”

    陈宫道：“惟有如此，将军此去重在烧毁马超木头草料，西凉贫瘠，一旦得手，超短时间内，难以再有作为。”

    我即带兵杀出，西凉军早有准备，饶是我有方天戟赤兔马，也身重数枪，好在张辽提兵杀来，里应外合之下烧了敌军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