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 章 陈宫献策
“父亲何必如此多礼，此处又无外人。”玲绮扶起我道。
“玲绮你也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刁蛮任性的小孩子啦。”我颇有些伤感的说道。
“父亲，我还是那个玲绮呀，卢师父说要秀外慧中，贤良淑德才能当好一个好皇后，我不过是想当好一个好皇后罢了。你看貂蝉天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真的要把我气死了。”玲绮撅着嘴说道。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伤其……”貂蝉背了一段，冲玲绮作了个鬼脸，对我说道：
“将军啥时候带我走啊，小姐他总在我面前秀恩爱，关键还幼稚，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貂蝉还是那么的明媚动人，想来也是她如今也算半个主子了，吃的好住的好的。
“真要和我回去？”我笑着问道。
“假的！我要好好伺候皇后娘娘，将来让皇后娘娘护着我。”
毕竟是小女孩也说不出来什么，我暗想道。
玲绮道：“亏你还知道我是未来的皇后娘娘，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赶快巴结？”
貂蝉假意跪下道：“娘娘，奴婢一直诚心待您，何出此言呀？”
玲绮笑曰：“快起来吧，我的好姐姐。”
我望向刘协道：“陛下，不见着实想念，然而臣笨嘴拙舌，也说不出什么，只会打扰陛下娘娘雅兴，臣便告辞了。”
“那吕伯父慢走。”刘协笑道。
我转过身去，未及走远。
“小刘子，过来，给姐姐涂指甲。”玲绮说道，刘协脸上微红道：“伯父尚在。”
玲绮又道：“既如此，那就趴下，先涂脚。”
我没有回头，刘协也不再言语，只有貂蝉说了句：“小孩子真无趣呀。”
我心中暗道：“绮儿也长大了，她这样是想让为父放心，那为父也要尽力为你征个天下。”
回到府中，我将宫中种种告予严氏，严氏大惊道：“如此岂不触怒天子威仪。”
我道：“天子威仪是对你我，对小玲绮只有疼爱，只是若要真正坐稳皇后之位，还需要我手上的方天画戟啊。”
不日陈宫来我府上拜见，我急奉为上宾，陈宫道：
“宫与柱国未得一见，今急召宫？不知有何大事？”
我答曰：“久闻公台忠君爱国，智谋非凡，今欲取西凉，全赖公台矣。”
陈宫道：“将军文武兼备，况文优旷世奇才，宫不及其万一，恐负将军所望。”
我对曰：“文优确有其才，然朝中不可无他，公台切勿过谦，扶保汉室就在今朝。”
“既如此宫愿为将军驱策，将军可知牛辅既领凉州牧，其麾下又皆为精英，为何屡战屡败。”陈宫问曰
“公台且上座，来人摆酒。”我即拉了陈宫，对饮开来，又道：“吾闻西凉马超，勇不可挡，可是症结所在？”
陈宫答曰：“此其一也。”
“董卓即去，黄巾业已平定，其麾下诸将皆无战心，牛辅素无战绩，郭汜，张济等辈皆虎狼之将，令行而不能禁止。”我试探问曰。
“将军高论，此其二也，将军不熟悉西凉实属正常，飞熊军分属四方，其妻儿老小遍地，将士即归西凉，又带诸多财宝，皆望归家，初时并无战事，尚无不可，后李傕被马超所斩军心涣散，将军试想，一个普通士兵腰缠万贯，又怎会愿意与人浴血拼杀，而马腾所带之兵，每遇飞熊军，皆可斩获大量财宝，人人奋勇，再加马超骁勇，牛辅能到如今地步已属不易！”
陈宫喝了口酒，慢慢说道。
“今我欲发兵西凉岂不与牛辅相同？”我急问曰。
将军之并州军倒与西凉军不同，钱在身上花不出去，亦或者部分人可以分给妻女，部分人不行，才会分崩离析，并州军自跟了将军以来得了将军诸多好处，今从军之人皆已富庶，然而若无战事还是坐吃山空，所以将军若要出战，则将士必会响应，此乃不同。
“相同点则是有了钱就会惜命，将军若败，则形势危矣。”
我起身拜道：“多谢先生教我，今吾有先生之，何愁不能灭除贼寇。”
“宫一介腐儒，不敢当此，西凉路途遥远，议定计策为时尚早，今操攻徐州，自是分身乏术，不知冀州袁绍，明公可有对策。”陈宫又喝了一口酒道。
“我料袁绍不致冒天下之大不韪，而攻皇帝。”我看向陈宫。
“明公之言谬也，袁绍若攻必先攻并州，并州牧乃将军部将张辽，与陛下何干？并州若失，则司州危矣，届时，陛下若下旨斥责，则绍可以清君侧之名出兵长安，长安若失多年心血岂不付诸东流？将军此时出兵，实为不智，然若待曹操取了徐州，则西凉亦必落于马腾之手。”
“既如此，还望公台教我。”我拱手道心中暗想，这还真是复杂，李儒为何不曾对我说明，是他看不透，还是不想说？
“将军休要怀疑文优，宫直言直语惯了，遇事总是放在前面说，想必文优已有解决之策。”陈宫仿佛洞穿了我的心思。
“公台不妨直言。”我再次看向陈宫。
“当今天下，明公扶保天子坐拥并雍司三州，万民归附，袁绍，曹操二人，久经厮杀，脱颖而出，早晚必有一战，然而曹操精明能干，袁绍却未免鼠目寸光，若将军走后，袁绍发兵并州，则天子诏曹操勤王，将军又于西凉回师，则袁绍败矣。”
“公台之意，是遣一人去做说客，劝袁绍不要出兵？”我稍有疑惑问道。
“我与李文优不同之处在于，我意即刻派一能言善辩之士稳住袁绍，文优则准备在其兵临城下之日，择人劝说，皆因性格所致，倒也无甚对错。”陈宫又饮一杯。
“若依公台之谋，何人可往？”我问道，其实一般这个时候，答案都是一样的。
“蒙明公不弃，宫愿前去。”陈宫起身拜道。
“只是若无公台，凉州之行，布实无助力！”我叹息道。
“某即日出发，将军可明日点兵，后日启程，十日内宫必至西凉，西凉军骁勇，武有马孟起，文有贾文和，将军切勿轻敌，如此便与将军拜别。”
我送陈宫至城门，败曰：“布替大汉臣民，谢过公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