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 章 徐州之变
自从发了圣旨，来我府上的宾客就络绎不绝，我本欲把貂蝉和玲绮接回府中，李儒却阻止了我，又言道：
“帝聪明好学，坚韧果决，正需两柔和女子相伴，今貂蝉识礼，玲绮聪慧，若陛下走向正途，则天下幸甚，百姓幸甚，将军何惧闲言碎语。”
“文优之言正是，我险些误国矣。”
李儒又道：“如今，当给陛下选两位老师，卢植，蔡邕皆品德高节之辈，玲绮聪颖，可与陛下一同学习。”
我连忙摇头道：“昔日董卓尤不可令二人低头，今教授女子，有违礼法，岂肯为之？”
李儒笑曰：“即已为皇后，乃天下共主，此二人安敢不从，只是治学之时，怕是难为吕姑娘了。”
既如此我即日接玲绮回府，令严氏严加教导，以免惹出笑话。
数日后玲绮日见乖巧，刘协勤于政务，长安城欣欣向荣，各地诸侯纷纷上表庆贺。突有奏报，陶谦部将杀了曹操全家，操为父报仇，现已兵发徐州。
此时朝堂乱作一团，杨彪道：“陶谦乃陛下亲封徐州牧，纵使有错，今曹操私自领兵，欲屠徐州，此举与造反无异，陛下可另一上将，驰援徐州，共破曹贼。”
刘协点点头道：“司空之言有理。”
李儒道：“陛下，袁术已得传国玉玺，在寿春，九江等地招兵买马，大肆扩张，其反相已明，今曹操不过为父报仇，值此动荡年代，诸侯征伐本平常之事，若处理不当，恐伤诸侯之心。”
“况如今，我朝仅吕将军并州军可用，可若将军抽调兵马离开，若是冀州袁绍提兵攻打，则大汉明而复暗，望陛下三思。”
刘协点了点头，问卢植曰：“先生以为如何？”
卢值奏曰：“臣一介腐儒，怎敢妄语国家大事，惟望陛下以民为怀。”
陛下看向我说：“温侯以为如何。”
我心里暗道，反正我是不去，去了徐州，早晚必死于下邳，那陶谦不日将死，就让刘玄德和曹操打吧，我言道：
“陛下，今天下初定，正宜收养生息，今袁术反情已明，陛下宜下旨，诏天下共诛之，至于曹操，昔日曾有单刀刺董卓之举。未必不是忠臣，陶谦也未上表求助，陛下可佯作不知，以观后效。”
刘协左右为难之际，又有斥候报曰，袁术领大军攻曹操兖州，我心里暗想如今我不去打曹操山东，自有袁术去打，真是美哉。
李肃曰：“袁术窃国之贼，今上可令曹操速回师兖州，操必从之，如此亦可解徐州之围。”
刘协称善。遂命蔡邕草拟诏书，发予曹操。曹操遂回师兖州，又过数日，袁术寿春称帝，天子诏令众诸侯伐之，曹操一马当先，所向披靡，不日袁术病死，操攻下寿春，尽现传国玉玺，表奏夏侯惇为豫州牧，刘协欣然应允。
得玉玺后，刘协下诏于开元三年二月初二迎娶玲绮，加封我为上柱国，赏黄金千两，玲绮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了，貂蝉也多了很多书生气，她们在卢植言传身教之下，逐渐明晰对错。
“今玉玺失而复得，曹操当居首功，可群臣皆言，此时正是收回故土良机，曹操已有兖州，豫州，若在得徐州何以制衡，朕苦思良久，无甚良计，特诏上柱国，李司徒，卢太傅共同计议此事。”刘协道。
我率先起身道：
“袁术私藏玉玺，僭越称帝，此大奸大恶之徒，曹公既已剿灭，理应封赏，陛下不妨应允，封曹公为护国公，赐万户侯，如今天下未定，河北袁绍，西凉马超，江东孙策皆虎狼之徒，且不可因此而寒曹公之心。”
卢植道：“上柱国之言甚善，曹操南征北讨，屡历战功，河北袁绍日前刚得幽州，却不见上表，如此忠奸自明，陛下天资聪颖，当知其中厉害，不至于寒天下之心。”
李儒道：“吕将军，卢太傅所言是也，只是臣料曹操不日即当出兵徐州，如今陶谦病危，以表刘备为徐州牧，不论陶谦还是刘备，必不是曹操对手，还望陛下早做决断。”
“上柱国，如若兵发徐州，你可愿意。”刘协看向我道。
“陛下，兵发徐州路途遥远，况曹操势大，却一直未进犯我并州、司州之地，我若出兵去打他处也就罢了，若是去打曹操，则兖州，豫州曹操留守兵将岂会坐以待毙，近日牛辅将军已向臣求助，臣意兵发西凉，若事成则陛下实有并司雍凉四州，再加荆州刘表益州刘璋，天下半数可归陛下，此去救徐州甚为不智。”
反正说什么我就是不去，看见下邳我就害怕，刘备害我我还要去救他？我心中想到，“陛下如若用兵，臣乞一人，中牟县县令陈宫。”
此等小事，李卿家可即刻拟旨去办，只是不救徐州，朕心委实难安。
“陛下，如今袁绍曹操陶谦，你争我夺，本乃平常之事，陛下承命于天，故并州，司州、雍州皆享太平，百姓亦乐于迁徙，若搅入战局，则是痛失天时，极为不利。”李儒缓缓说道。
卢植也道：“陛下今日所思，确乃老臣所教，臣心甚慰，然而人力有穷时，既分身乏术，又何苦徒增烦恼。”
“既如此，李卿拟旨赏曹操即可，上柱国也与玲绮多日未见了，玲绮吵着要见你呢。”刘协起身遣退众人，与我向长乐殿走去。
“今日，朕欲令伯父发兵徐州，伯父可知为何？”刘协沉吟道。
“臣一介武夫，无尺寸之功，陛下圣恩眷顾，自是有人心生不满。”我连忙跪下道。
“伯父快快请起，朕与玲绮，情深似海，即便没有伯父，封其皇后亦无不可，只是闲言碎语，不免飘进玲绮耳中，伯父自是知道玲绮要强惯了，听不得那些，若伯父能携胜归来，则杨彪董承之辈，皆可闭嘴了。”
“陛下待臣恩深似海，待陈宫到日，臣即兵发凉州，不平凉州，誓不还朝。”我再次拱手道。
“朕本一不幸之人，得遇将军，擎天保驾，扶朕于危难之中，否则不过一提线木偶，朝不保夕，后又遇玲绮，关怀备至，恩同再造，实不忍其受一点委屈，而今后宫已焕然一新，井井有条，董承常欲把其女嫁入宫来，此事朕亦无奈，若将军真能平定西凉，自是万事大吉。”
“陛下厚恩，臣粉身碎骨不能报万一，只是小女顽劣，又未及封后之时。不若臣将其接出宫去……”
“吕将军此言差矣，诺大一个皇宫，各宫各殿皆无主人，只有长乐殿朕已赐予玲绮，伯父如若将其带走，则朕又何处安身。”
短短几月，刘协已彬彬有礼，只是不知我家玲绮现今如何，抬头已至长乐殿。
“父亲，父亲。”玲绮却是从背后唤我。“臣，吕布见过皇后娘娘。我又跪下了，进宫就是各种跪好累啊，不过我这一跪，也是让玲绮知道自己身份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