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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何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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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不才看着如今的沐言珵,突然有些想笑,他也没有忍,直接笑出了声:“哈哈哈哈,没想到,没想到,我们这些人竟然跌在了一个毛头小子的手里。”

    何不才越笑越大,直到把眼泪笑出,笑的满脸更加狰狞,才停了下来。

    停下来之后,何不才开了口:“既然不做奴隶了,肯定有个像人样的名字吧,告诉我,你叫什么?”

    沐言珵:“沐言珵,如沐春风的沐,言忠心诚的言,珵美玉光的珵。”

    沐言珵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何不才之后,就看着何不才,没做任何事。

    何不才心中默念了几次,小声的继续念着:“沐言珵。”

    何不才:“真是好名字呀,你的新主子一定很看重你吧,给你取的名字都是这般的好。”

    何不才在知道了自己是被当日的奴隶九号给拿下后,他不再挣扎,或者说他放弃了什么。

    要让沐言珵形容的话,吊着何不才他的那一口气好似终于用尽了一般,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解脱的感觉。

    解脱?沐言珵摇了摇头,将这无端的想法抛之脑后。

    沐言珵也没有在跟何不才废话,整理好自己的思绪。

    沐言珵继续了他的审问:“何掌柜,如今你没有机会了,曾经的你不曾给我一次希望,如今的我以怨报德,也算全了我们相遇之情。”

    “现在我就问您一句话,你和礼部尚书何岩、户部尚书连军以及员外侍郎关建联是何关系,真正在背后指使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沐言珵问完,何不才却没有接话,沐言珵也并不着急,在何不才思考的时候,沐言珵却给何不才松了绑,然后给他弄了一个干净的位置,最后又端来了一碗清水。

    做完这一切,沐言珵就在一旁拿起了刚刚数吾送过来的书。

    一炷香过去后,何不才端起放在他身边的碗,大口大口的喝起来,沐言珵并未多语,只是等着何不才喝了一碗又一碗,直到水壶没水,何不才放下水碗,艰难的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紧接着何不才整了整衣服,摸了摸头。

    沐言珵看着何不才的动作,并未多言。

    终于沐言珵和何不才都停下来动作。但却是沐言珵先开口:“何掌柜,不要骗我。”

    沐言珵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盯着何不才。

    何不才摆了摆手,声音沙哑的说到:“想必不用我多说,你就知道不少东西吧,不过既然是死前最后一次讲实话了,那我就和你多讲一些吧。”

    “另外你知道多少和我透个底吧,不然一直讲我会很累的,毕竟你看我这一身伤,说着艰难的抬了抬手。”

    沐言珵接话:“你姓何,何岩的何,你是何岩从小养在身边的人,你的身份我们至今也只是猜测,死侍是吗?除此之外在合安赌坊开始经营违法乱纪的勾当后,你第二年突然出现在合安内部。”

    沐言珵继续讲到:“你前半生的信息,我也派人暗查了,但却一无所获,另外,你的主要职责还是负责合安的人口买卖,对吗?何掌柜。”

    何不才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后,便开始了回答。

    何不才:“没错,从我的姓氏你就可判断出,礼部尚书何岩是我的主子。”

    “你们找不到我前半生的信息也很正常,因为我一直都没有身份手册,说白了我一直都是个黑户,你们查到的我负责合安人口的买卖也不假,但却说漏了一点,在你被买走之后,第二天买卖人口的交易就被关祝给接手了。”

    “当然这也没什么特别的,但关祝接手我的任务后,合安内部却没有一点消息,没有人知道关祝接手了我的任务,所以你们才没有查到买卖人口的任务已经换人了。”

    “最后你还说错了一点,我不是何岩养的死侍,我是何岩的私生子,永生永世见不得光的那种。”

    不等沐言珵有何反应,何不才却如同破罐子破摔般接了一句:“是不是,很可笑呀!”

    何不才:“笑呀,你为什么不笑?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沐言珵摇了摇头:“因为不可笑,所以不想笑。”

    何不才不再说话,只是盯着沐言珵。

    沐言珵听完何不才的说法,冷静思考了片刻,对何不才提出了两个疑问:“为何关祝会接受你的任务?,还有我对你说你是何岩私生子之事并不信任。”

    何不才摇了摇头:“关祝能接手我的差事,是户部尚书连军安排的,至于缘由,我们这些干活的,也没资格知道。”

    “这第二件事,我确实是何岩的私生子,我的母亲原是何岩书房的打扫丫鬟,何岩年轻时一时不察被人下了药,为了不伤害他的夫人,他就……”

    “最后我和我母亲被何岩的正妻(以下简称大夫人)所不容,大夫人给我和我母亲两条路,我死她活,她死我活。”

    “如你所见,我活了下来,前半生我被何岩豢养在一小黑屋中,除了一个老男人,我在没有见过其他人。”

    “在这里我学会了讨好,学会了卖笑,学会了察言观色,因为老男人对我还不错,为此我也学会了放下。”

    “因为这些能力,又或者是何岩良心发现,才让我成为了合安管事。”

    “你要是还是对我的身份存疑,你可以找一下那个老男人,又或者你可以派人暗查一下大夫人身边的丫鬟,他们都可以证实我的存在。”

    何不才越讲越轻松,腿也不自觉的抖动了起来。

    沐言珵看着何不才,突然问了一句:“你和他吗?”

    何不才:“他?你说何岩。”

    何不才摇了摇头:“我不记恨何岩,说实在的,我还挺感激他的,是他让我能成为合安的管事,能掌管别人的生死,我爱极了权利的气息。”

    “我被严刑逼供的时候,我想着总要报答一下何岩,不管是出于什么身份,儿子?还是他的奴隶?”

    沐言珵不理解,在他听来,何不才眼中的何岩,只是一个让妻子失望的丈夫,一个让孩子绝望的父亲,一个为了自己的权利不择手段的臭男人。

    他不理解何不才对于何岩是什么样的感情,拿到自己想要的证据后,沐言珵只是问了一句话:“还喝水吗?再次被关之前你想去个茅房吗?”

    沐言珵问完,何不才看了他好久好久,才摇了摇头,答非所问看着沐言珵来了一句:“要是能我一直碰到的是你这样的人就好了了。

    不待沐言珵反应,又再次开了口:“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或者你好奇我的名字吗?”

    何不才不管沐言珵是怎么想,好像是要把自己的一生给讲明白一般。

    自顾自的开始了:“大夫人给了我和我母亲选择后,我的母亲却拿起了那把刀,在我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那把刀差那么一点就好刺到我身上了,哈哈哈,十月怀胎的母亲在生死面前,竟然要杀掉自己的孩子。”

    “多可笑呀!你不觉得可笑吗?”

    沐言珵并没有笑,只是一直看着何不才。

    何不才又说了一句:“你可真无趣。”

    何不才继续讲这个故事:“我想活,我也不想死,我从母亲手里抢过刀,直接刺向了母亲,不一会她就在我怀里没了气息。”

    “大夫人,看了这样一出戏,也算满意就留了我这一条命。”

    “后来何岩需要人帮他管理合安赌坊时,他想起来我,但我一直是个黑户,我不能继续没有身份,所以他给我取了个名字,叫不才,我问他是何意,他告诉我这是一句诗:不才羞作等闲来。”

    “我很高兴,我有了名字,且名字很有意义,心中还在暗想,父亲终于看到我了。”

    “我开始帮着何岩买卖人口,联络官员,秘密处理对何岩不利之人。”

    “这些年我也给何岩赚了不少钱,这一笔笔都有记录,就藏在以前我生活的小屋里。”

    “但很久以后的后来,开始读书识字的我,我才知道我的名字是不才。”

    “曾经呀!我真的很高兴他给我取名字,安排差事,可我看到你呀!我才知道真正的好是什么样子。”

    “是可以见光的,是可以被养的很好,是可以有自己能干的手下的,是可以有漂亮衣服穿的,还有就是原来名字可以如此有含义。”

    “原来即使是出身卑贱的人,也可以拥有自己的光,不用像生活在臭水沟的臭虫一般。”

    “沐言珵,说出来你可能都觉得好笑,看着这样的你,可真让我羡慕,真的。”

    讲完最后一句话,何不才就瘫坐在椅子上,低头不再说话。

    沐言珵开始分析何不才所讲之言,有几分真实性。

    何不才讲完这一切之后,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他抬头看了看这漆黑的地牢,只提了一个要求:“把我关在一个有光的地方,不要太小,最好有个小院子,有个可以出恭的地方就好了。”

    “还有一点,不要把我和其他人关在一起。”

    “只要你们满足我这些要求,我就答应帮你作证,如何?奴隶九号。”

    叫“奴隶九号”的这一刻沐言珵看到了以前那个掌管他们这些奴隶生死的何不才。

    对于何不才得要求,沐言珵答应了他,毕竟安抚好何不才也很重要,要不然何不才一心求死,对于扳倒何岩还需要他的指认。

    接着数二十和数吾等人,出现在审讯室中,将何不才的手铐起来后,就将何不才带了出去。

    沐言珵看着何不才的模样,有一瞬间的恍惚,透过眼前的何不才,好似看到了当初那个拼命的自己,也是这般衣衫破旧,也是这般脏乱不堪。

    不过沐言珵没恍惚多久,数吾就出现在他身边,唤了一声:“公子,公子。”

    数吾:“还是公子有办法,这何不才原来一直不曾开口,不过一个时辰,就将礼部尚书何岩所做之事全盘托出。”

    “公子是否还要接着审讯其他人?”

    沐言珵摆了摆手:“先不用,你先去调查一下何不才曾经居住的小屋,将那些记录何岩银钱来往的手册拿回来。”

    说完又按了按自己的眉间:“按何不才得要求,给他准备房间,派人在院外好好的守住他。”

    数吾得了命令,就去着手差人去办了。

    沐言珵则自己慢悠悠的出了地牢,一抬头一缕落日正好出现在了沐言珵的脸上,晒得人心暖暖的。

    沐言珵来到一处亭间,慢慢的赏着这样的晚霞,身心也放松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沐言珵不自觉的紧了紧衣裳,看着数吾踏着最后一丝朝阳回到了沐言珵的身边,回来时手中还带了一件披风。

    数吾手上将披风给沐言珵系上,嘴里也继续交代着:“按照公子的吩咐,已经拿到了何不才所说的手册,也给何不才安排了一个合适的院子。”

    “不过我们去何不才的居所时,发现他的房间有被人翻过的痕迹,但所幸这伙人应该没有什么收获,要不然也等不到我们去拿。”

    当沐言珵穿戴好,数吾得交代也进了尾声。

    沐言珵突然觉得虽然没了太阳,但回头发现自己身边有了和自己一起面对着漫漫长夜的的人,竟也不觉得冷。

    数吾交代完沐言珵吩咐的事情后,忍了一会,还是想开口。

    数吾:“公子,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为何那何不才突然转了性子,如此配合我们,我实在是好奇。”

    沐言珵向前走着,数吾在身边唠叨着,沐言珵又摸到了姜乐媛送给他的令牌,虽然没用上,但此刻沐言珵还是不由自主的开心。

    沐言珵突然有些舍不得这样的日子啦,有人担忧,有人记挂可这这真好。

    沐言珵抬头朝潭水寺的方向看着,心里想着:“姜乐媛,天气渐冷,不知等合安赌坊的事了,你可能归京?”

    渐冷的寒夜,突然月亮月光一下子把地面上照的大亮,沐言珵和数吾的影子也被拉的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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