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医老太恨簸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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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前段时间和我联系,说起你们要来的事。”华老进屋拿了个号脉的脉枕,“还特意关照,不见那张处方笺就不要承认。”
提示和警告,两者间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这点如果都弄错的话,只怕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但不管那卦象属于哪种,方展他们现在都无法知道。
他也就是图个有趣,看完这两味药之后,一个有趣的规律出现了。
如果知道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自己却不清楚那是什么,这也许更痛苦。
最后他们索性大胆地用上了药性五行、颜色、药味来取卦,结果得到的卦象却是不明所以。
“怎么了?”方展看他一脸神秘的样子,有些摸不透,“那乘务员有问题?”
“三棱针?我爷爷也一直用这种针。”苏彦不由说道。
从地图上看,那座城市的火车站在城市西南面,他们所要去的天山路在城市的西面,两边相差的距离并不大,估算车程的话大约在十五分钟左右。而且天山路是条不长的马路,总共只有三公里长短,要找到目标点的农工商超市的话应该并不困难。
事情变得有些诡异了,如果说先前那张纸条上的卦象是虚张声势的话,那之后他们所遇见的暗含卦象又代表着什么呢?而且这卦象相继出现了两次,从卜术的角度来看,这所预示的是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
从一开始到上火车,方展身边始终跟着人,只有他上厕所那会儿是单独的。方展记得,在冲洗鞋子的时候,自己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闹到一裤脚一鞋子的水。
“收您十元,找您两元。”乘务员客气地递过找零,“打搅了,祝您旅途愉快。”
方展喃喃地念叨着,扑嗵一声,倒了下去。
超市的规模不小,进门角落处整齐地排着几排存储柜,苏彦掏出那四把钥匙,对照着号码找了起来。可如果是一把把去对照的话,似乎有些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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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着看着他倒看出点名堂来了,而且还是和他有关的名堂。
售货车到了跟前,他俩忙不迭地叫住,连挑带捡地翻了一堆东西。最后方展弄了一包花生、一包话梅和一袋牛肉干;苏彦索性抱了一堆膨化食品外带两块巧克力。
正吃着,刚才的那乘务员又推着车回来了,冲方展歉意地一笑:“先生,不好意思,刚才收钱的时候算错了。”
当然不可能是鬼算苏正的杰作,这个可能性四人当即就否定了,苏正留下这么精细的谜题,就是要指示他们之后每一步的行动。如果他能随时随地用纸条之类的方式来提供暗示的话,那之前所做的这些事情就变成画蛇添足了。
老太太只有一个儿子,也是从医的,现在在国外发展,一年难得回来一次,所以老太太现在是一个人住。
方展点点头,又摇摇头,那样子就跟半死差不多了,这当口,他左臂上的四根银针也弹了出来。
“怎么?”华老见状有点吃惊,伸手搭了下方展的脉搏,“这么重的五行土气,居然比苏老当年的反噬还厉害!”
“对方是敌是友都不清楚,这就更难说了。”秦扬摸着络腮胡道,“也许是个善意提示,也许是个严厉的警告。”
“西南为坤,是先抵达的地方;西面为兑,是后抵达的地方。”秦扬缓缓道,“上坤下兑,正好是‘地泽临’的卦象。”
人是有感觉有思绪的,所以才会痛苦才会快乐,可事物却不会来管你痛苦不痛苦。
方展倒没在意,依旧一付没心没肺的嘴脸:“那你愁就能愁出答案了?”
“是天卜,他说是天卜……”华老变得语无伦次起来,“不,不对,六年前,你的年……”
解开了药名谜题,接下来的暗示似乎就简单了许多,处方笺是属于市中医院的,而处方笺下的医师签名处则签着“华味辛”的字样。
“天卜?!”华老猛地站了起来,脸上一下扭曲了起来,“你……就是逼死我家老头子那个天卜?!”
“没烟抽,弄点零食也不错。”方展两眼冒绿光地也盯上了售货车,“老秦、老萧,你俩想来点啥?”
“不是说你们的事情,对不起,对不起。”萧三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冲乘务员打了个招呼,脸色却有些不对劲。
这口吻听着有点耳熟,似乎是在某种特定关系下女人们常用来教训男人的话,秦扬和萧三才心里暗笑,脸上却装作浑然不知的模样。
“华老,金属……‘地泽临’……”
“进出的人我都注意过,没有什么异常的。”秦扬面无表情地说道,“能避开我注意的人,论本事应该和苏老差不多。”
“怎么一下子跑出来这么多的‘地泽临’?”方展一头雾水。
秦扬和萧三才也先后对照了下药方,只有这一列的药名是最符合要求的,也就是说,苏正在药方中暗藏的就是“方展寻医”这四个字。
秦扬的眼睛看不见,刚才方展他们看地图时,他只是在边上听着。但方展嘴里嘀咕的那些方向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些药名很奇怪。”秦扬也很熟悉中药,听到药名后,他一直皱眉,“有相冲相反的药物,也有根本不适用同一种病症的药物,应该不会是真正的药方。”
套上没多久,方展的脑门上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是没法说,这会儿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右半身发飘,左半身发重,身体中间那条分界线想要活活把他撕开一样。
“华老,您说的没错。”萧三才接话道,“现在他这个情况实在特殊,您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
鬼算就是鬼算,苏正总是预先算好了每一件事,而后才逐步去实现的。
方展耸耸肩,和苏彦两人伸长脖子继续等那乘务员过来。
“苏正?”老太太看了看屋外这些人,“我不认识什么苏正。”
“您误会了……”方展的声音有些发飘,“我没见过您老的丈夫。”
“可惜现在的火车都禁烟了。”方展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一付烟鬼上身的模样,“还要坐那么久,难熬啊~”
“我和我们家老头子曾专门研究过有关人体‘量’的原理,也是在那时候认识的苏老。”华老慢悠悠地说道,“那段时间也处理过几次临床病例,但没有这小伙子那么棘手。”
四人当即按图索骥,从地图上找出了市中医院所在的方位,驱车赶往那里。
说着,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小盒,里面装着一些冰块,那形状像是一个个小蘑菇,中间留着凹洞。华老拣出几块冰块,套在那十二支银针上。
方展知道,他之所以说得那么细致,完全是为了照顾自己,其实他也觉得奇怪,自己只是失去了卜术能力,可为什么连对那些占卜基础理论的记忆都渐渐模糊了呢?
“钥匙应该也是有顺序的。”萧三才问她拿过钥匙,“二十四、四十六、五十七、八十一……应该是这把——二十四。”
这次里面的东西没那么丰富了,只有一张中医处方笺,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堆药名,看样子是开具的药方。
正说着,华老脚下绊了个趔趄,仰面摔了下去。
可三人的身手再快,却都查了一步,就那么一步,华老一下倒在了地上。
“他受是勾陈神煞反噬。”苏彦见他这样,心里不由有些着急,“华老,您想想办法吧,他是和我爷爷齐名的天卜。”
时间就更不会了,等他们意识到时间的飞逝时,火车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他们此次路途中的第一座城市。
要说也算顺利,方展在路口的小店买了包烟,随口打听到了这条路上唯一一家农工商超市的所在位置,四人走了不到半小时便直接找到了那里。
“没错,也许对方就是要我们自乱阵脚胡乱猜疑。”萧三才扶着眼镜道,“如果我们把精力放在这上面,很容易就忽略了其它什么重要的事情。”
相对这卦的含义,方展他们更关心的是那张纸条的来历。
苏彦连忙伸手去摸华老的脉搏,发现她的脉搏竟已完全停止了!
华老看他那模样,点头道:“差不多了,再有……”
“那是我家老头子和苏老想出来的。”华老竟听得很清楚,“五行互搏针法。”
苏彦拿着药方看了看:“爷爷会不会是把答案隐藏在药名中了?”
按着保安提供的地址,方展一行继续赶往华老的住所,这次穿越了将近半个城市,足足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赶到华老住所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了。
“您是华老吧?”萧三才当头先是一鞠躬,老太太见他客气,笑着点了点头。
说到这儿,华老看了看四人:“是你们哪位要看呢?”
乘务员推着车走开了,萧三才冲方展他们使了个眼色,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寻一’会不会是‘寻医’?”苏彦对这发现也很感兴趣,“这样读起来顺畅,方展寻医。”
一阵轻柔的叫卖声传来,年轻的女乘务员推着售货车走进了车厢。苏彦毕竟是女孩子,看见那些零食,当时就有点嘴馋,远远地探头看了看那车里的食品。
“没事。”方展掏出张十元钱递了过去。
说完刚要推着车离开,坐在一旁的萧三才突然一拍大腿:“不对!”
既然达成了共识,纸条的事情暂时被丢去了一边。萧三才掏出一份地图,那正是他们所去城市的交通地图。这书呆子挺细心,在火车站就预先买好了四个城市的地图。
百无聊赖也有它的好处,有很多问题的关键都是在不经意间发现的,古人管这叫“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华老点点头,三根指头搭上了方展手腕,眉头略微皱了皱,示意方展伸出右手,又号了号脉。
半小时,一包烟,萧三才从上山下乡支援国家建设聊起,聊到了保安一家的生活大计,顺带把华老的家庭地址、个人爱好、生活背景了解得一清二楚,临走跟保安称兄道弟地握手道别。
“哦,华老啊。”中医院门口的保安看了看处方笺,“她退休有半年多了。”
“我们是苏正苏老介绍来求医的。”萧三才试探着说到,“打搅您老了。”
这话说得方展他们一愣,难道找错人了?可药方上的确是她的名字。
不远处的方展等人看着一个劲摇头,这书呆子还真是个万金油,哪儿搭哪儿灵,忽悠死人不偿命。
“西南……西……”方展看着地图,嘴里嘀咕着,似乎在想什么问题。秦扬听着他嘴里的词眼,脸上有点诧异,却也没说什么。
巧也不是巧,倒霉也不是倒霉,莫名其妙的状况下,华老竟被一个簸箕夺去了生命。
现在的方展对卦理推算已经糊涂得一干二净,他更不懂中医药理药性,除了百无聊赖地盯着那张药方发呆之外,实在是插不上手。
“也许苏老已经找好了。”秦扬捏着药方道,“如果只是写药名,为什么非要用处方笺?”
而秦扬所说的另一个“地泽临”则是来自于方展刚才的嘀咕。
“黄芪、决明子、方解石、罗汉果、薏米、展枝唐松草、枸杞、天麻、寻骨风、麦冬、玉竹、一年蓬。”方展总算认得全这些潦草的字迹,可把一堆药名念下来之后,他的倒是要去找点药来治治气喘了。
两人拿着食物一对价目表,真的是算错了,少收了他们八元钱。
果然,二十四号存储箱被打开了,里面放着一个与先前相同的黑色风琴包。
他在那里贫,苏彦却不搭理,自顾自地吃着,方展哪知道,她是个天生吃不胖的体格,别说这点东西,再翻个倍也闹不出多少脂肪来。
这话把所有人都惊呆了,连方展自己都没明白过来,这才第一次见面,自己什么时候就逼死了华老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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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伸手拿过一个精致的小盒,里面打开是一套银针,这银针的式样很独特,是细巧的三棱针。
从接触卜术后,他一直认为,最痛苦的事情是知道某事即将发生却无能为力,而现在他的想法却变了。
“呵呵,是啊,这针是你爷爷帮着我们夫妻俩研制的。”华老笑道,“可惜我们家老头子不在了,否则对这小伙子的状况,他应该比我更有把握。现在我只能试试看,有没有效果,还要看具体情况了。”
照这么看,那冰块应该就是代表着五行的中水,取用的是冰的寒冷之气。
少付八元,八对应着坤,坤则为地;找回两元,二对应着兑,兑则为泽。这一先一后刚好构成了上坤下兑的卦象,也就是先前所看到的那个“地泽临”。而且收错钱也是个不常发生的事情,是种异动,正应了卜术上的“不动不占”。
“你们都是卜术界的人,有些事情我就不多解释了。”华老摘下老花镜,“这小伙子的本事应该不在苏老之下,否则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参透也好,参不透也罢,首要的还是按照苏正的安排去找寻线索。四人下了火车,马不停蹄地赶往天山路。
“爷爷不会用这种方式暗示我们的。”苏彦确定地说道,“这不是他的风格。”
“华老,麻烦您。”方展一撸袖子,直接把左手搁在了脉枕上。
“当时厕所那么多人,进出还要避开老秦的注意。”方展挠着头道,“能这么做的人,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走进客厅,老太太随手把靠茶几上的扫帚拿开,旁边还放着个金属的小簸箕,看样子刚才正在打扫卫生。稍许收拾了一下,苏彦帮着沏茶倒水,众人落坐说起了正题。
见她摔倒,秦扬、萧三才、苏彦连忙抢上,伸手去扶。
话没说完,华老拈着的两根银针瞬间就扎入了方展的左手腕,紧接着又是两根银针没入。方展觉得手臂一会儿酸麻一会儿涨痒,左半边身体有些发重。这效果是不是不对?方展正想把这感觉说出来,可还没等他开口,华老又在他的右手腕扎上了银针,这下更多,是七根。
“这是苏老给我们的药方,应该是您开的。”萧三才还是不温不火,伸手递过药方,“您也许忘记了。”
就算是这样,也要看事态会不会有变数,因为一旦有了变数,那卦象自然也就变了。
药方上的药名是分四行写的,每行有三个药名,也就是四排三列的写法。第四列的药名是这么几个:方解石、展枝唐松草、寻骨风、一年蓬。
别人费脑子,他却想着抽烟,还真够没心没肺的。
“地泽临”只是六十四卦中的一个,方展还记得在下水道的时候,萧三才就曾取了个“地泽临”的变卦。可那是在下水道,那时候对这卦的解释拿到现在肯定是不适用的。
“是这样的,当年我母亲……”萧三才老老实实地开始忽悠那保安。
“方解石、展枝唐松草……哈,这药上还有我的名字。”方展咧嘴一乐,拿药名对自己的名字,看来他是真的百无聊赖了。
剩下的旅途时间里,方展他们苦思冥想假设了各种可能,最终还是没能参透那连续出现的“地泽临”究竟是什么含义。
秦扬摆摆手,低头只管想他的心事,萧三才客气地笑了笑,表示自己也不要。
“我们现在是去西面,西为兑,也就是‘地泽临’中的‘泽’,但是‘地’就比较难分析了。”萧三才教书似地分析着,“地为坤,坤可以是老妇、黄土、田地、牛,而且不分体用只看生克的话,现在很难了解。”
“不是乘务员,是刚才的数字。”萧三才低声道,“又出现了一个‘地泽临’的卦象。”
从萧三才得到的情况来看,华味辛,女,八十二岁,市中医院里响当当的一块牌子,中医药理专家、针灸学专家、临床学专家……只要是这里头能专的家基本都囊括了。据说她丈夫也是个有名的中医,但在六年前因心脏麻痹突然死亡了。
原来刚才方展他们找零的时候,萧三才注意到了那些数字。
“左艮七,右震四,艮白虎,震青龙。”一直沉默的秦扬低声自语道,“青龙白虎土木互搏,三棱为火形,金针有金。”
在华老倒地的地方,放着一个金属簸箕,刚才她倒下时,后脑正撞在了簸箕的尖角上,伤的正是要害部位。
“那您有没有她家的地址?”萧三才老实巴交地问着。
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有人从背后塞进了这张纸条。
六十四卦是个很玄妙的东西,它是由八个八卦符号上下重叠后形成的,按组合规律八八组合得出了六十四这个数。可对于卜者来说,六十四卦所能代表的含义是非常之庞杂的,你得对事对、人对物、对环境、对时间、对上相关的你能看到、摸到、听到、想到的一切因素进行筛选判断,然后代入卦象的变化中找寻解决之道。
“吃这么多垃圾食品和高热量的东西,你就不怕胖?”方展一边嚼着花生,一边坏笑着说道,“身材可是女人的第二生命啊。”
这才是他的风格。
“不是一个。”秦扬也开了腔,“是两个。”
“有也不能随便给啊。”保安一付公事公办的模样,“你找华老什么事?”
目标城市的火车站在西南面,要去的天山路则在西面。按顺序,他们是先到达西南面的火车站,而后驱车赶往西面的天山路,这当中也暗藏了一个“地泽临”的卦象。
的确,只要在一张白纸上写下这些药名就可以了,如果用医院的处方笺,那其中肯定还暗示着什么。
十二个药名,排列组合的方式很多,而且每种药的名字都可以理解为某些意思。萧三才拿着算盘取数,算了几遍也对不上号;苏彦和秦扬按药性分类,也没有什么线索。
乘务员吓了一跳,方展和苏彦也是一愣,心想没错啊,少收八元,方展给了十元,应该是找两元。
叮咚,萧三才规规矩矩地按了下门铃,不一会儿,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太太开门出来了。
“想不出不如不想。”方展倒哲学了起来,“如果你要打击一个数学家,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一道看似合理却永远没有答案的难题。”
一见药方,华老的脸色起了微妙的变化,原本有些板着的面容慢慢缓和了下来,招招手,示意四人进屋。
也是,想破头也无济于事,苏彦被他呛得无语,索性闷头不说了。
“每天一看到你就是叼着烟,少抽点又没坏处。”苏彦白了他一眼,“抽烟能抽出答案来,我现在就去给你买一条。”
华老没说话,低头思考着,应该是在想着治疗方法,大约过了十分钟,才抬起了头。
“华老……”苏彦上前扶起华老,手下却摸到一片黏黏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满手的鲜血。
话说了一半,方展的右臂不自觉地绷紧了,七根银针竟自行跳出了三根。
第一站是西边的城市,也就是兑二,萧三才注意到,钥匙号码牌上的首位数字刚好和四座城市的方位数字对应。
说到中医药,鬼算苏正箇中造诣相当深厚,他把谜题埋在这张药方里,一时要解开,看来不太容易。
药名的首字是对齐的,从上往下读起来就变成了:“方展寻一。”
“方展现在的身体异状的确是需要医治。”萧三才点头道,“这么说来,苏老是要我们找一名足以医治方展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