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司机无视了
“怎么心不在焉的？”
沈氏集团旗下的五星级酒店里，沈皓齐和顾安染正在试吃婚礼的菜品。
“没什么，就是昨晚没睡好。”顾安染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将手上的筷子轻轻放下。
“我可以问一下原因吗？”
沈皓齐也跟着放下筷子，双手交叉放在餐桌上。
“我姐昨晚又没回家，我爸妈气得不行，所以……”
“原来如此。”
沈皓齐一脸淡然的模样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你怎么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难道我姐姐很出名吗？”
“啊，没什么，我天生就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表情不是特别丰富。”
这还是沈皓齐第一次吐槽自己，意外的有几分可爱。
“我家里的情况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如果你后悔……”
“我这个人做事很少后悔，所以没有‘如果’。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顾安染既吃惊又尴尬，红着脸不敢抬头。
“沈先生，这是上周新出的爵顶红茶，您和顾小姐要试试吗？”
服务生端着红茶悄然出现，将气氛及时拉回正轨。
“可以。”
沈皓齐收起笑脸，脸上又是一如既往的严肃。
顾安染仍是不敢看他，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服务生的手以及热腾腾的红茶。
“哎，等等。”
她轻轻按住服务生正要加糖的手，看着玻璃小罐里洁白微闪的方糖陷入沉思。
“他……”
“有什么问题吗？顾小姐。”
“他……好像不喜欢加糖。”
顾安染茫然地看着沈皓齐，试图从他脸上找到准确的答案。
“是，我喝茶的时候不喜欢加糖。”沈皓齐抬头直视她，嘴角隐隐浮出一丝笑意。
服务生送完茶就马上离开了，偌大的餐厅里又只剩下顾安染和沈皓齐两个人。
顾安染端起红茶吹了吹，余光扫见沈皓齐的嘴唇，双颊又泛出红晕：“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唐突了，真是抱歉。”
沈皓齐微笑着摇头：“顾小姐能记得我的喜好，我很开心。”
顾安染把茶杯轻轻放下，那股熟悉的陌生感又重回她的心底。
沈皓齐见她久久不语，于是笑着缓解气氛：“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是吗？”
顾安染看着手里的红茶，感觉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给忽略了。
“其实……”沈皓齐端起红茶抿了一口，语气淡淡，“其实品尝菜品只是个借口，我就是想多找点机会和你相处，如果你觉得不自在，那接下来就好好休息，等婚礼那天再见吧。”
“不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虽然知道要解释清楚，但不知为什么，她隐约觉得沈皓齐说的这些话是出于真心，并非是故意和她赌气。
他淡然自若的模样莫名地惹人心烦。
“如果你觉得我今天的表现不够有诚意，那我向你道歉。”顾安染抬头直视他的眼睛，语气诚恳而坚定，“我不希望这些事情影响到我们以后的生活，如果是那样，那我会感到很内疚的。”
沈皓齐微微耸肩：“我都说了，我只是不希望你不自在，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顾安染用力握紧拳头，浓密的长睫毛微微颤抖：“可我现在更不自在了。”
听到这话，沈皓齐并无不悦，反倒是松了口气：“那我以后就不说了，你别不开心。”
顾安染听到他这么说，本想把话再说明白一点，但一看到他饱含笑意的双眸，刚到嘴边的话又默默咽了回去。
不管他的真实想法是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维持表面的平静。
一旦把婚事搞砸，父亲是绝对不会原谅她的，所以不管气氛有多么尴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忍耐了。
“我没有不开心，也并不希望你对此有所顾忌。毕竟对夫妻来说，相互坦诚是最重要的，所以不管有什么想法，我都希望你能畅所欲言。”
“我明白。”沈皓齐端起红茶抿了一口，视线转到窗外，“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顾安染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欣喜之余，又自然而然地开始揣摩他的想法。
刚才还说想和她多点机会相处，现在又急着结束约会，大概率是不高兴了吧？
她抬头打量沈皓齐的后脑勺，眉头不自觉地拧在一起。
来到停车场后，早早候在车旁的司机动作利落地拉开车门，恭敬地喊了声“沈总”。
顾安染抬起手正准备和他打招呼，但对方却像没看见她一样，“砰”地一声直接关上了车门。
她默默收回手，弯腰钻入车内，开始思考司机为何对自己态度冷淡。
“系好安全带。”
沈皓齐侧身为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就埋头开始处理公事。
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只有“唰唰唰”的风声在不停地嚎叫着。
到了家门口后，司机率先为沈皓齐拉开车门，然后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旁边，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
好在顾安染很识趣，紧跟着打开车门下车，不然场面还不知道要尴尬成什么样。
“需要我陪你进去吗？”
“不用不用，你工作那么忙，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她慢慢往后退，右手像是没有感情的机械臂一样，不停地重复着挥手的动作。
“那明天再见。”
“好。”
她呆呆地目送汽车驶出视线范围，突然回忆起沈皓齐的司机冷冷盯着她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前几次都没怎么注意到对方，所以她并未留心他的态度或举止，自然也不理解他莫名的敌意是来自何处。
如果是个年轻漂亮的小秘书，或许这件事可以更快的合理化，但对方明明是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怎么对她有那么大的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