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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战舞焚起伏魔火 第二幕 火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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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钧一发之际,章曲侯冲向萧竹,带着他避开了铁古阿的铁爪。

    萧竹自己也能感觉到,铁古阿的手非常危险,那种危险不只是源于生物对死亡的恐惧。那是最纯粹的危险,好像只要被那只手抓住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萧竹稳定身形,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铁古阿。这个老人给他带来的压迫感远超之前遇到的任何人,甚至包括风正罡。

    “这家伙……是什么情况?”萧竹低声自语,目光一刻不敢离开再次与风正罡陷入苦战的铁古阿。

    风正罡扭头看向萧竹,厉声道:“去帮你们找来的北陆小伙子们,这边的战场不归你们管!”

    萧竹没有立刻回应,他的目光仍旧聚焦在铁古阿身上。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即便想要插手,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走,去帮拓跋家的人!”还是章曲侯率先反应过来,拎起萧竹,朝着一边奔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眼见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铁古阿自然不可能就此放过,一拳挥向萧竹的方向,一串密密麻麻的符文顺着拳头的方向冲出。

    好在,章曲侯抓住萧竹躲过这一击,避开了铁古阿符文攻击,但这一串符文的目标可是拓跋兄弟的方向。

    那串符文在空中凝结成一颗球,径直冲向拓跋翰。

    “曲侯,想办法拦下那个东西!”萧竹大喝道,他能感觉到那个符文的危险。如果这个符文抵达拓跋兄弟的战场,后果难以想象。

    只不过,拓跋两兄弟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个符文的到来。不过也确实,此时他们也陷入苦战,哪还能注意到那飞快的符文。

    而就在拓跋愚与独孤怀交手几招后,那符文凝聚成的小球抵达了他们的战场。

    小球瞬间膨胀,最终凝聚成人形。

    是曹昀,小球化作的人与曹昀别无二致,甚至出现的曹昀还在昏睡之中。

    萧竹看到曹昀,立刻大吼道:“把那个家伙扔过来,谁都不许杀他!”

    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独孤怀率先改变自己的动作,摆脱拓跋愚,冲向倒在地上昏睡的曹昀。

    “铛!”

    是拓跋步的刀,他手持灭败又一次站了起来,出现在独孤怀身前。

    体力还没完全恢复,他现在每做一个动作都不得不大口地喘气,但即便如此,他也坚持冲出来阻止独孤怀。

    这样的他是拦不住独孤怀的,但独孤怀似乎不急着收下他的脑袋,而是闪身避开,继续冲向曹昀。

    拓跋愚见此,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奔跑的同时双手握住箭矢,朝着独孤怀掷出。

    “嗖!”

    箭矢划破空气,带着强烈的破风声,直射独孤怀。

    但独孤怀似乎早有预料,双刀挥舞,挡下箭矢

    “哼,这点雕虫小技,也想伤我?”独孤怀冷哼一声,丝毫不将拓跋愚放在眼里,而此时的他也已经来到曹昀身旁。

    他举起自己的佩剑,朝着曹昀的脖颈砍下。

    “你休想!”

    关键时刻,萧竹和章曲侯成功赶到,两人手中的武器同时刺向独孤怀。

    如果曾志明没能摆脱拓跋翰的缠斗,那他们几乎就要成功了。

    一把阔刀飞向他们,挡住了他们的攻击,趁此机会,独孤怀的刀落向曹昀的脖颈。

    苏醒的时候,曹昀笑了,而后他的身体便化作黑烟散去。

    “妈的,又失败了,你这狗娘养的玩意怎么就那么难抓!”萧竹盯着曹昀消失的位置,低声咒骂道。他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这种感觉比面对铁古阿还要让他难受。

    只不过,他已经没有这个时间了,又是那让人讨厌的声音,曹昀故作扭捏的声音:“萧兄,你就那么想杀死孤吗?明明没必要这样的,明明南陆可以得到和平,可你非要将这和平的局面破坏掉,你又是为了什么呢?”

    看着曹昀像是从虚空中走出,萧竹抬枪指向曹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萧兄,皇考也死在那次刺杀行动之中,难不成你觉得孤会弑父?”曹昀说着,慢慢走向萧竹。

    “所以才说你是个畜生啊,”萧竹怒道,“连弑父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朕那么心狠手辣的人都做不出那么畜生的事,你这混账才是真畜生。”

    “萧兄,随意污蔑和骂人可不是好习惯,你总没有证据吧,你凭什么觉得这一切都是孤做的?”

    “证据?冥生殿的刺客都承认了,你落在黑市的悬赏令也被朕找到了,这些证据还不够吗?”萧竹笑道,“更何况,现在已经开战了,朕已经不在乎证据了,你受死吧!”

    话音落下,萧竹举枪冲向曹昀。

    本就还未平息的战斗再次开启!

    萧竹和章曲侯同时冲向曹昀,独孤怀则是再次找上拓跋愚。

    与此同时,曾志明和拓跋翰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

    只剩下一把刀的曾志明面对拓跋翰显然有些吃力,毕竟拓跋翰这个人……可不是什么武德充沛的家伙。

    一个个符文爬出,很快拓跋翰的身上就遍布细密的符文,这些符文的效果只有一个——反伤!

    正常来讲,反伤这个符文的使用者,都是将符文集中在一点。这样一来只要符文覆盖的位置被命中,往往就能对敌人造成致命打击。但很显然拓跋翰不走寻常路,他舍弃了符文的效果,疯狂地提升符文的覆盖率。

    最可恶的是,这家伙甚至将符文覆盖到自己的双刀之上。

    “铮!”

    两把刀碰撞,曾志明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刀刃,瞬间便震得他手臂发麻。他看着眼前的汉子,惊讶于对方的力量居然还能再次大幅提升。

    不过,看到眼前这个汉子身上的符文,曾志明立刻反应过来,只不过他并没有想到这个符文的效果是反伤,只觉得这是个强化力量的符文。

    但是下一刻,他明白自己错了。这一刀,他斩向拓跋翰的脖颈,很奇怪的是,拓跋翰似乎并不打算防御,而是挥刀砍向他下三路。

    换伤?好啊,那老夫就和你换伤!

    这是曾志明最初的想法,但很快他就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了。

    那一刀砍向拓跋翰的脖颈,自然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在反伤符文的加持下,曾志明只能伤害到自己。

    而这一次,拓跋翰除了挥刀砍向曾志明,还做了一件事——他对自己使用了治疗符文。

    “噗!”

    曾志明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迅速流逝,他看着眼前的拓跋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你……你这个疯子!”曾志明看着眼前的拓跋翰,他终于明白了这个对手使用的究竟是什么效果的符文。

    只不过,拓跋翰从一开始就在治疗自己,但曾志明可没这个能耐。这一刀砍进了拓跋翰的脖颈,刀身几乎有一半进去了。完全覆盖全身的反伤符文没法完全反弹伤害,但就这一刀的力量而言,撞断曾志明的颈骨是没问题的。

    曾志明只感觉有人往自己的脖颈来了一棍,而后就是“咔”的一声,那是他的颈骨断开的声音。拓跋翰的刀只是划开他的膝盖皮肤,最致命的伤害反而是他自己造成的。

    他用力瞪大眼睛,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他试图挪动身体,却发现自己已经做不到这一点了。

    而拓跋翰自然不会忘记补刀,双刀在手,斩向曾志明的脖颈。

    “噗嗤!”

    曾志明的头颅滚向一边,依旧瞪大双眼,死不瞑目。

    拓跋翰不再理会,转身冲向曹昀。

    只不过就是这个瞬间,一道身影与他交错,冲向曾志明的尸体。

    而后,他便看到拓跋愚对着他大喊道:“快阻止他!”

    来不及了,独孤怀在看到曾志明倒下的瞬间,立刻放弃了与拓跋愚的战斗,转身冲向曾志明。

    拓跋翰转过头,看到的却是独孤怀的双刀分别扎进曾志明的眼眶与胸口。

    难不成……又是那个!

    果不其然,曾志明的尸体像是被吞噬一般,空间似乎都被扭曲,直往独孤怀握刀的手里钻。

    看着这一幕,拓跋翰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妈的,这些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他也并不是呆呆地站在那里,而是握紧双刀冲向独孤怀。

    只不过当他冲到独孤怀身旁时,对方已经完成吸收,握着双刀挡住了拓跋翰。

    “反伤符文吗?原来如此。”看着拓跋翰,独孤怀淡淡地说道,话语中充满蔑视。

    “你、你知道?”拓跋翰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独孤怀。

    “独孤氏才是北陆最初的王族,最初的符文书籍就是我们编纂的,老夫只是不会使用,单论符文造诣,在老夫面前,你不过是个婴孩。”独孤怀冷笑一声,挥刀冲向拓跋翰。

    拓跋翰见状,立刻催动符文,准备进行反击。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符文似乎对独孤怀没有任何效果。

    反伤符文失去了作用,独孤怀跳着厄克瑟歌之舞,一刀一刀挥向拓跋翰。而拓跋翰覆盖在刀身上的符文居然没有产生作用!

    “这、这怎么可能?”拓跋翰心中大骇,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为何他的符文失效了?

    “是因为厄克瑟歌之舞!”拓跋愚已经赶到斩出,挥拳砸向独孤怀的同时大声道,“厄克瑟歌之舞是靠人体动作使出符文的招数,这个符文的效果就是抑制我们的符文之力。”

    “哼,被发现了又如何,你们已经不是老夫的对手了。”独孤怀冷笑一声,挥刀挡住拓跋愚的拳头,随后一刀砍向拓跋翰。

    拓跋翰急忙催动符文,但依旧没有任何效果。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刀砍向自己的脖颈,然后……

    “嘭!”

    一道巨大的力量突然袭来,将三人撞飞出去,同时也将三人分开。

    三人起身的同时第一时间朝力量的来源看去,而后他们便看到了那神奇的一幕。

    全身笼罩着金光的曹昀一人迎战萧竹和章曲侯,宛如天神降世,一个个符文自曹昀身上涌出,跟着他的拳头砸向前方。

    这一幕令所有人为之震撼,即便是身为祭司的拓跋翰,此刻也不禁瞪大了眼睛。他们知道曹昀会使用符文,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又能能把符文的力量使用得如此顺手。

    如果说拓跋翰使用符文的频率是小雨淅淅,那么曹昀就是水坝开闸。一个个符文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出,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烈的符文波动,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他的符文之下。

    但最让人震惊的还是萧竹和章曲侯,面对曹昀的符文,这两人居然还能显得游刃有余。

    上次和萧竹一同经历战斗,还是在天北关围剿宇文昌。那个时候萧竹展现出的实力还很平凡,没想到只过了不到一年,居然就成长到这个水平。

    其实还真不是萧竹成长了,只能说宇文昌的实力过于离谱,除非是到了风正罡这个层次,谁过去都只能挨拳头。

    不过即便如此,萧竹和章曲侯面对曹昀展现出的实力也已经超越了拓跋翰和拓跋愚的想象。

    在没有符文之力加持的情况下,两人使出的招数堪称神奇,枪与刀的完美配合让人目不暇接,仿佛是在看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曹昀的符文如同暴雨般倾泻,但每一次都被两人巧妙地化解,仿佛他们之间有一种默契,能够准确地预测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拓跋翰和拓跋愚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战斗。曹昀的符文之力如同洪水猛兽,但萧竹和章曲侯却如同两位游刃有余的舞者,在符文的风暴中翩翩起舞。

    感到震撼的不止是拓跋兄弟,还有萧竹和章曲侯。

    他们自信已将曹昀的能力摸透,至少在上次战争中曹昀使用过的符文,他们应该已经摸透了。

    但是现在,他们发现自己低估曹昀了。

    从战斗开始,除了用作防御的大地之光,他放出的符文只有两种:天火和无垢净土。

    天火的效果是瞬间的高温,可以达到爆炸的效果,将拓跋兄弟和独孤怀炸飞出去的就是这个符文。无垢净土作为符文·御的进阶,本身只具有防御能力,但曹昀把这个能力玩出花来了。

    而无垢净土的本质是创造真空壁垒,隔绝外物,这个能力是个纯防御能力,除非……

    曹昀直接将无垢净土的符文扔了出去,当符文接近萧竹和章曲侯的时候,符文之力爆开,无垢净土的真空壁垒瞬间膨胀。

    如此一来,便能靠膨胀的力量形成攻击,这便是无垢净土在曹昀手上的用法。

    “这家伙,居然把防御符文当成攻击符文来用……”萧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和章曲侯的配合虽然默契,但也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的攻击方式。曹昀的无垢净土在他们眼中一直是一个防御符文,他们从未想过它还可以被用来攻击。

    不过惊讶归惊讶,两人并没有因此乱了阵脚。萧竹单手持枪,冲向曹昀,章曲侯立刻跟上,挥刀斩向曹昀。

    两人的攻击如雨点般落向曹昀的护体的金光,但曹昀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再次催动符文。

    无垢净土发动,隔绝一切的真空罩瞬间膨胀,将两人弹飞出去。两人向后飞去,落地的瞬间立刻稳住身形,再次冲向曹昀。

    这样的冲锋,两人已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但面对曹昀的他们就像是试图逆流而上跃过瀑布的鱼。他们是厉害的大鱼不假,但也别想轻易地跃过去。不过相对的,水流也冲不走这两条大鱼。

    相比于这边的焦灼战况,拓跋兄弟的战场则是一边倒的局势。

    人数占优的拓跋兄弟没能占据上风,跳着厄克瑟歌之舞的独孤怀完全压制住两人。双刀在手,随着每一次的旋转和跳跃,佩刀在拓拔兄弟俩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口子。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拓跋愚看着自己身上不断增加的伤口,心中焦急。他们兄弟二人联手,居然在独孤怀面前落得如此下场,这让他们如何能接受。

    “我知道,但我们必须找到破解厄克瑟歌之舞的方法。”拓跋翰勉强挡住独孤怀的双刀,但是下一刻,独孤怀已经挥舞着双刀砍向他的腹部。

    速度、力量、反应、技巧。独孤怀展现出的实力完全压制了拓跋兄弟。偏偏拓跋愚最擅长的弓没有带出来,战力只发挥出个七八成,不过就算带来了估计也没用,面对独孤怀这样的敌人,他的弓箭很难命中。

    “妈的,老子就不信了,”拓跋愚怒吼一声,身形猛地冲向独孤怀,“二哥,给我一把刀,老子不做干扰了。”

    拓跋翰握紧双刀艰难抵挡着独孤怀,怒骂道:“去你妈的,老子所有的刀法都是建立在双刀之上的,给你一把刀就是断我一臂,你这样是要玩死你哥我啊。”

    “妈的,那老子就不管你了,老子自己想办法。”拓跋愚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只会成为拓跋翰的累赘。他猛地转身,朝着与独孤怀相反的方向跑去,速度快到极致。

    独孤怀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并未停下攻击,而是继续挥舞着双刀追向拓跋翰。

    拓跋愚并没有跑远,他很快就停下了脚步,然后猛地转身,双手紧握成拳,一股强大的气息自他身上爆发出来。

    “原来如此,厄克瑟歌之舞的作用是有范围限制的,五十步之外就没用了。”拓跋愚低声自言自语,同时双手又握紧一支箭。

    之所以为自己的能力取了“狼毫”这个名字,拓跋愚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当时下意识就想到了,不过后来他倒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了。

    能力驱动的瞬间,全身被灰色的毫毛覆盖,这便是狼旗每一个族人驱动能力的副作用——狼化。

    这是他们身体里的血脉,属于狼的基因与灵魂在苏醒,而后,他们便拥有了狼的力量。

    琥珀色的光芒占据了他的眸子,他仿佛变成了一只真正的狼,狡猾、残忍、敏锐。这一刻,他不再是人,而是一匹真正的狼。

    独孤怀的动作在他的眼里被放慢了数十倍,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清晰,甚至能看清他下落的汗水。

    而后,他感觉到了那颗跳动的心脏。

    他将自己化作长弓,努力往后弯腰,紧盯着独孤怀。

    而后,他全身的肌肉瞬间暴涨,似乎是要将全部力量集中到这一箭之上。

    箭矢被掷出,那支箭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射向独孤怀的心脏。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只剩下那支箭在空中划过的轨迹。

    箭矢在破空的爆鸣声之前抵达了独孤怀身旁,这支纯靠人力掷出的箭矢,其速度已经超越了声音。

    只不过,或许是运气使然,独孤怀旋转的动作带佩刀挡下了这一箭。但独孤怀也因此愣了片刻,他的余光瞥向拓跋愚,正好看到飞来的第二支箭。

    厄克瑟歌之舞真的是舞蹈一般的战斗方式,每一步,每一个转身,每一次跳跃,都像是在编织一首只属于他的战歌。但此刻,他的节奏被打乱了。

    北陆的战争一直以来都只是大家族之间的争斗。两个大家族聚集族内的战士,在大平原完成集结后冲向对方,此时双方的主将互相砍杀,分出胜负赢的一方再杀入敌阵。一般这个时候,弓箭手已经被消耗完了。

    独孤家的厄克瑟歌之舞就是在这种大背景下诞生的,与当时身为贵族的七旗不同,独孤家的血脉没有符文之力,他们能仰仗的只有影兵器和祭司。

    如此一来,他们必须考虑失去影兵器的情况。于是乎,在独孤家祭司的研究下,厄克瑟歌之舞诞生了。

    拓跋愚的推测没错,厄克瑟歌之舞是用身体拼凑符文的战斗方式,最初的动作完成之后,只要持续做出舞蹈的动作,就能对他们这些血脉传承者的能力形成压制。

    但是这个能力是有范围极限的,大概在五十步左右。

    这个距离,弓箭手已经很难命中一个高速行动的目标了,除非……

    很显然,拓跋愚就是这个“除非”。

    第二支箭抵达,独孤怀再次挥刀去挡,但是箭矢的速度和角度都太过完美,他无法像之前那样轻松挡下。箭矢没能突破他的防御,但却打乱了他的节奏。

    拓跋愚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第三支箭已经飞来。这一次,独孤怀不得不放弃对拓跋翰的攻击,用全力展开防御。他挥舞着双刀,挡下拓跋愚的箭矢。

    四支、五支、六支……箭矢如同暴雨般向独孤怀射来,他只能被动地防守,无法再发动攻击。而拓跋愚却像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一次次掷出箭矢,试图找到杀死独孤怀的机会。

    拓跋翰也抓住时机,对着独孤怀展开攻势。

    然而,独孤怀的实力太过强大,即使是被拓跋愚的箭矢压制,他依然能够凭借着双刀抵挡住拓跋翰的攻击。他不断地后退,每一次跳跃和转身都带着一种优雅和从容,仿佛他并没有被压制,而是在享受这场战斗。

    “这样下去不行,必须尽快解决他。”拓跋愚心中焦急,他知道自己的箭矢虽然能够压制独孤怀,但是想要杀死他却并不容易。而拓跋翰虽然能够对他造成一定的威胁,但是想要击败他却更加困难。

    更何况,他带的箭矢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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