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 章 这里的帽子有坏人也有极少数好人

    这里面也有蹲大学蹲“发财的”。一个灌南县姓侯的杀人犯，判了无期徒刑。他在好多大队都蹲过，甚至到神经院“治疗”过，但他的生命力极强，在与人相处时，一点亏吃不得，他干什么都以捞钱为主。比如，他替别人洗衣服是要收费的，而且价格很高。他替叶育华洗过衣服，月底比预想的高得多，跟他理论，他吵得比你还凶，最后只能给他，换了个人了事。他经常给和他相处的人下套子，他是吵架高手从来没有输过，嘴很厉害。他会把别的人不要的东西收起来，然后等新来的人缺东西就高价卖给人家。平时他什么都要，坏的修理一下，就以正常的东西卖给别人。他身边什么东西都有，就像一个杂货铺，要什么有什么。他一个人替几个人洗衣服，他的日常费用就足够了。他卖东西给人家，帮人做事，有的人还不了，就叫人家的家人直接把钱打给他账户上。这样，多年下来，他账上有数万元钱，有时甚至往家里寄点钱。他时间长了，也有了经营头脑，但这一切都和干部平常自身不正，被他抓住把柄不敢过分查他有关。平常，他也很会哄干部，干部知道他是无期，一般也就让着他。反正，这里一切都是资源。帽子凭学员得好处，无期的靠欺负新来的赚钱。

    在这里，不知每年要花灰色钱和冤枉钱在干部之间，学员之间流动。有一次，上面来到21大队查固定资产，一条加工电子线的工作台。是木结构，上面有一个日光灯，一条近十米的工作台。固定资产账上居然价值十几万，实际上，价值万把元就差不多了。

    叶育华经常与耿大交流这些情况，他都点头称是，并说这里是几不管的地方。光靠省局管，全省几十所特殊大学，他们也管不过来。他还说这里干部见到的都是社会的黑暗面，如果自制力不强，很快就学坏了。他们变坏了，能管好别人吗？

    耿大讲的确实不错，每次大队干部讲话时：“你们在这里我们只负责管理你们，至于你们能不能变好？不是我们的事。”也就是说他们不负责把坏人改造成好人的责任，所以，特殊大学越盖越不够住，每年都要新的特殊大学在建，扩大容量。有好多人进来多次，原因也就在这里。耿大与叶育华交流是心与心的交流，没有像别的帽子小小年纪居高临下的架势。其实如果他们有机会，比他这里的人不知坏多少倍。

    在耿大手里，叶育华正好减一年后，两年间隔期到二年了。以前三类人的间隔期变来变去，政策也变来变去。有不少到期的职务犯减不了刑，一过就是三个月。而叶育华有老天眷顾，他等间隔时间一到，上面就开禁了，他又减了一句刑，下面就等假释了。

    在耿大手里，他们老残大队改变住宿地点。搬家是一件大事，房间要重新调整。等安顿下来后，耿大发觉大队部门前没有小岗，就叫来叶育华来做小岗。这里的小岗就是记进出人员，帮干部呼叫人员。叶育华知道这里一点都马虎不得，上面来了督查组，要尽早汇报给大队部和所有学员，大队部的干部叫办什么事你都要办到位。这天中午，吃过中饭后叶育华就到小岗上去值勤。耿大又来与他聊天了，突然他想起，叶育华晚上服药，中午要睡觉。他马上说：“不能叫你做小岗，还是叫别人去做吧！”马上就换了人，对别人来说。在这里做小岗是难得的岗位？叶育华心里十分感激耿大对自己的关心细致入微。

    一次姓徐的副教导员(管医的)他把叶育华叫去，说你站中门岗，文教的岗位就不能给你了。叶首华知道，文教自己有这个岗位每月可以多拿一分考核分。他就问姓徐的：“你这是和谁研究的？”姓徐的回答：“是和吕教！”叶青华又去找吕教，这人就是在叶育华老家挂职，老叫他感恩的。叶育华马上去找姓吕的正教，问他是他同意的吗？他说：“是！”并说：“你的身体不适合在文教。”“真是笑话，文教还要好身体!”叶育华当场怼他，是“我不对你感恩吧！”他没吭声。叶育华想：他挂职回来后，家里和白老师可能设有对他敬贡，他就动起了叶育华的脑筋，叶育华对这两人的德行了如指掌。

    下午耿大和史大都来上班了，他马上去找耿大，问他们，把自己文教岗位拿掉是不是你们集体研究过了耿大说：“没有！”叶育华告诉他姓徐的和姓吕的两个教导员说给他拿掉了。史大马上说：“这两个人在一起老是出馊主意！”耿大说：“不要理睬他们，这里我说了算，你的文教岗位没被拿掉！”叶育华连说：“谢谢耿大，史大！”他马上找姓吕的、姓徐的得意地对他们讲:“耿大讲，你们的决定没有经过集体研究，不算！我的文教岗位还在！”这两个人听了，脸红了一下，没有做声。

    在耿龙新大队长在老残的三年里，叶着华有话有处说，有理有处讲，吃亏有人替他收拾的时期。一天下午，他遇到仲基银队长，说到几个不干活又拿高分的人在打酱油，就眼他讲了心里话：你看这些人都不在干活，还拿高分。按照做人和做干部的规矩，这话仲基银是不能对被讲的人说的。而这位叫仲 基银中队长，马上对这几个人中的一位说：“叶育华说你们不干活而拿高分，不合理！”这个安微籍的姓朱的胖子，在利用上厕所的机会跑到中岗这里骂了一句叶育华很难听的话，正好犯医许某在那里。叶雨华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就跑到那人旁边，跳起来骂这个人，当时仲队长就在场，他也向仲队长汇报了姓朱的无缘无故的骂他。仲队长也没表态，光说我会处理他。后来听别人讲，是姓仲的对这些人把他讲的话讲了。叶育华就对姓仲的就不相信了，认为此人不仅贪，而且不懂做人的规矩。等耿大来到车间，叶青华向其报告，说朱某无缘无故的骂他，耿大立即叫大组长来问犯医骂了没有，犯医说骂了。大但愿如此长就向耿大汇报，耿大准备扣此人的考核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