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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 章 在特殊过渡大学,受到大组长们的热情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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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期间,叶育华原来的在区里四套班子部分成员和他的部下,一行十几人来看他。他老同事,现在是县长、局长的都来看他。这时镇江特殊大学副校长陪同这一行人,把会议室让给他们会见。一行人无非说一些劝他话,给他抽几根香烟完事。但不要小看这些会见,这是要很深的关系才能见,对叶育华的心情是很好的宽解。

    在这里叶育华碰见南京的一个姓吴的室友,他和叶青华同龄,但已经是两个无期了。第一次是在中学时期,在打群架时死了一个人,被判无期,在南京第一特殊大学度过了近20年。出去后,他找了一个神经不太正常的老婆,又生了一个儿子。他又没有什么专长,只能靠混社会帮人拆迁养一家人。一天晚上,他在家里吃过晚饭,晚饭时喝了一点酒。这时有人打电话给他,他拿起日本砍刀,立即赶过去。在激战中,他见人就砍,最后一刀把一个人脑瓜子变成两半了。他知道闯下了大祸,赶紧跑了在部区一个熟人家藏了起来。外面在通辑地,他白天在人家地窖里,只有在晚上出来透一下气。后来他哥哥看到这样下去不行了,就动员他出来自首,自首后又被判了一个无期。他个子一米六左右,戴着近视眼镜,一天到晚不紧不慢的,心平气和的。

    在相处中,他逐步看出叶育华是一个好人,在这地方又是很不适应的人。他就尽自己所能帮助照顾叶育华的日常生活,他帮叶育华洗衣服,洗碗,晾衣服。叶育华心想,人都有两面性,他在某些场合有魔鬼一面,在有些场合又有善良的一面。此人对帽子对他的一些处理,根本没放在心上。例如,报数时他报错了,帽子就让他去抄规范。一早起床,他拿起碗就到三楼,站在走廊里用卫生纸去抄规范,他也不抄。帽子问他为什么不抄?他说看不见,帽子罚他站,他站的功夫还不行,帽子一走,他马上就坐下来。在这里帽子很少打人,因为这里都是过渡,最多把各人表现记录下来给以后去的特殊大学看。

    在上面严管了几天他下来了,一点消极情绪也没有,就当什么事也没有似的。他又帮起了叶育华,叶育华想帮他做些事,这是不开账,什么东西也没有。,给不了他什么。他只能想如果将来能与他分到一所特殊大学去,对他多照顾一点。就见这个人一次接完亲情电话后,就被帽子喊过去了,狠狠地熊了他。他回来后,叶青华问他:“什么事叫帽子恼火的?”他说:“他准备叫家属弄点艾滋病毒给他,让他染上艾滋病,好保外就医。”叶育华理解他的心情,但也是对他说:“老朱不能这样做,影响身体健康的事不能做。”至今叶育华对此人还是心存感激的。

    很快在这过渡的特殊大学2个月就到了,不出意外的话,马上就要面临分配了。分配到哪所特殊大学,至今叶育华也不知道。留在这里,集训队他没当过兵,也不能当组长,因为他的身体不允许;去严管队,他每次去接亲情电话,都经过严管队。那里是大通铺,没有私人空间,再说他心软也看不得人受罪。他尽管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也没有办法,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这天下午多个小组被分配的名单已下达到各组。叶育华在名单之列,至于到哪里没有宣布,只说明哪几个人一组,他们小组有三个乘的是同一部车。晚上他们要走的人,把他们的行李用一个行李包裹着写上名字,他把没有舍得喝的,福建小岗给他的可口可乐,是前一天出工时在门口给他的,他喝了小半瓶,剩下的今晚就给姓朱的朋友喝了。他喝了一小口,又给叶育华喝了一口,舍不得喝完,就把剩下的收起来了。

    第二天凌晨6点,他们要转移二人,他们房间有一小部分人要分配了,其他大多数人尽管超过两个月,仍然要等待下去,何时出去谁也不知道。叶育华拎着包,由人带领到一辆大巴上,然后带上手铐脚镣,上了车,坐在指定的位置。对于学员分配到各特殊大学,全省特殊教育大学系统都非常重视。时间保密路线保密,车上的人全副武装,害怕路上有人劫车。他们车上有20人左右,有3名帽子。车子启动后,帽子叫每人都把脸朝下,不能左看右瞧的,并说叶育华和另外一名除外。当帽子说出自己的名字,叶育华知道他的同学起作用了。他头天晚上服了安眠药,这时发作了,他一觉睡到十一点多车子停下才醒。车子停在一个大院里医院前,他从门牌上看到这里南京浦口特殊大学。

    他们去医院抽了血,登过记就到了这里的集训队。先把行李放到仓库里,然后每人在大厅里吃过中饭,然后把每个人分到各小组里。他的小组组长是泰州一个乡镇的副书记,他进了这个组,组长待他还算客气,很快就交谈了起来。原来该组长有了一个情人,原来的老婆不服就把他告到这里来了。他也当过兵,现在是他的情人来看他。副组长是无锡一个乡的副乡长,他不与别人接触,叶育华也就与他没有可讲的。

    在这里每天也是队列训练,背规范,学叠被子。叶育华身体不好,就到集训队的文教室帮忙,整理学员资料,每天还算快活。文教组的一个组长是他的老乡,是老牌大学生,学建筑的。在市铁路办待过,又到一个区里当区长助理,后来出事了。由于他的字写得好,又会绘画,他就留在文教室了。他对叶育华很关心,有时叶育华胡子没剃干净,他会拿来自己的剃须刀亲自给他剃,叶青华心里很感动。

    在入训队,他规范改试勉强通过,叠被子考试也是别人帮他叠的。他的一个老乡来入训队来看他,这是一个高个子年轻人。原来是是供电局下属公司的总经理,局长出事了,他也进来了。在厨房做大组长,他问叶育华到不到厨房去?到他那里好照顾他。叶青华想到早上六点钟就要吃早饭了,食堂的人至少五点钟就要起来弄饭,他吃了药肯定起不来。他就谢绝对方的好意,说看分配到哪里如不满意就再找他。

    到这里第2天,一个帽子就把他叫到一个办公室。办公室只有一个人,一看这里就是领导人的办公室。他的一家人和亲友十几个人都在这里,里面还有两、三个帽子。那个领导坐在那里,他看到老婆和女儿包括孙女,孙女这时才两岁不懂事,他泪如雨下。他看到有大领导在此,他对女儿、女婿讲:“女儿啊,我们一家都是共产党员,我们一定要听党的话,跟党走,不要跟爸爸学!爸爸是堂堂的书记,我心中仍觉得我还是一个党员。”坐在那里的领导和另外几个帽子都对他投来赞许的眼光。女儿只是点头,说:“爸爸,我们一定做到!”那位领导开口讲话了,问他身体怎么样,到这里是什么感觉?叶育华回答道:“还是老毛病,抑郁症,睡不着觉,别的还能适应。”领导说:“在这里一定要好好学习,从头做起。”他回答:“领导,我一定会的!”至此,他在这里就没事了,告别亲人回到集训队。

    由于他们已经在镇江集训了两个月,在这里入训队训练半个月,新来的人就分到下面各大队了,每人走都是该大队的帽子带一个学员把人带走。浦口特殊大学是全省规模比较大的特殊大学,有30个左右的大队。有做服装的公司,有加工机床的公司,有做电子产品的公司。一天内他们这里新来二十几个学员都带走了,就剩他一个人了。他有点着急,组长对他讲:“你不要烦,对你肯还有好安排!”

    在这第二天,一个医生来与叶育华谈话。问他身体各方面的情况,特别问他:“你对抑郁症怎么看的?”他说:“抑郁症只是神经系统患了感冒而已!”这个老医生马上对他说:“你说得对,你说得很好,是对抑郁症最好的解释,不错不错!”估计此人是上面派他来对叶育华身体进行专业评估的,由此确定是把他分到老残,还是神经病院。

    此医生走后,又过了几天,老残的一个帽子和两个学员来带他,他被分配到老残大队。

    老残大队是大学安排那些年纪大,身体有残疾,丧失劳动能力的学生。除了这些人,还分配一些身体好人去做这些人的管理和服务工作。在没来之前,在某看听同宿舍几次上大学的人讲老残队一般都在特殊不显眼的地方,又脏又乱自己可以种菜,可以用小炉子烧菜,来了后感到并不是这样。老残不少人身体不存在什么问题,有一部分是靠关系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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