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厚积薄发，初露锋芒

    到了1988年初春,市里组织了声势浩大的农村经济大调查，组织全市各部委各局深入农村调查。要求住在乡里,吃在乡里，不准喝酒，不准接受招待。每一组都从各相关门抽调人员，农机局这个组，组长是张副市长，他分管农业,副组长是他们局的王局长，成员有政府办的、农工部的、乡镇局的,经委的,叶育华也参与其中。调研地点是涟水县的朱码镇，市里召开了动员大会后,各组都奔赴所在县市区的乡镇住点调研。组长张副市长和副组长王书记就是动员会参加了一下,王局长到县里接个头,就回到了市里。

    调研组由叶育华牵头,带领几个部委办局里的科长、副科长或秘书一起参加。他们列了调研题纲和计划。随着调研的深入,叶育华心中逐步有了不少想法。到最后几天,调研组几个人就一起在研究调研报告的起草。调研组的各位组员都发表了意见，最后叶育华拿了调研报告的主题和提纲。题目是《县城郊区乡镇企业发展滞后的根源及突破途径》，然后,按题纲给两三个能动笔的组员分了任务。在别人写稿时,叶育华头脑一直在思考，这次调研报告的现实性、重要性和突破性,尽量一鸣惊人。

    各人都争分夺秒，没日没夜的在写稿子。叶育华不断和起草人员进行交流,不断把新想法告诉他们。这样,最后他定稿时费的事就少了点，经过两天的连轴转，各起草人终于把稿子交上来。叶育华拿到稿子，逐页进行修改。大多数都是表达的深度逻辑性问题,极少数章节他不满意，他就自己重写。经过一天一夜的修改，他又将稿子交给全组人员进行讨论，并请乡党委书记、乡长以及一些村支书一起讨论。到了调研所规定的时间前一天,调研报告终于定稿。剩下的一天，他们几个人才在乡镇街上逛了一圈，乡里也背地下请他们几个人喝了一次酒，就这样，这次调研结束了。

    调研组回到市区,市委市政府组织调研成果汇报会，市四套班子成员，各部委办局一把手参加会议。他们这一组张市长叫王局长上去汇报，王局长也不肯上去讲。没办法，叶育华只有自己上台汇报了。他坐在常委会会议室的主席台上,看到下面坐的全是市领导和各部委办局负责同志。叶育华控制住自己紧张的情绪,开始汇报。除按稿子外，他有时会脱稿举个例子。十几分钟的汇报结束了，下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他走下主席台，回想刚才汇报的细节。

    他下主席台一会儿去了卫生间,正在他小便时,一个又高又帅的人也进来了。问他：“你是哪个局的？”他答道：“农机局的！”对方问：“什么职务啊？”叶育华回答:“副科长,主持工作。”对方又问:“哪个学校毕业的”他答到：“南工二系的！”对方立即说：“我们是校友啊,我是六十年代未毕业的六系毕业的。你今天的汇报非常好，对乡镇企业很了解嘛。稿子是你写的吗？”叶育华答:“是的!” 对方又说:“你愿意到我们乡镇企业局工作吗？我是乡镇企业局局长，我姓戴。”叶育华马上说:“戴局长啊,这不是我个人说的算的，这是领导定的事。”戴局长对他讲:“你到我们局,我先让你当办公室主任,然后再建议市委提拔你为副局长，我敢向你保证!”叶育华听他这么一说,也有点动心了，说:“戴局长，我们王局长待我也不错啊！我不能让他失望。你们领导之间商量，我服从领导决定！”戴局长马上对他讲：“我与姜市长汇报，姜市长市政府一把手。他与老王说,肯定管用。”说着双方就分开了，会议结束散会下楼时，一个戴着眼镜的，身材较瘦，皮肤较黑的领导对他说：“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天汇报不错 ，有深度!”叶齐华马上把名字告诉对方。后来,随他下楼的熟人告诉他,刚才与他讲话的是市委常委，组织部长李向阳。他想来开会的人职务都不低啊!他不知道,这次会议给他的未来带来多少的利好啊！